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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时,冲着站在身后伺候的阮真吩咐道,“去给我盛些清淡的白粥来,桌上的菜腻了些,我吃不进去。”
阮真咬着唇有些不甘,说道,“平常吃的好好地,怎么就今天吃不进去了?难道昨夜罚了一夜跪,连胃口也变了?”
杜若锦倏地起身,唬着脸走近阮真身前,喝道,“既然你在人前不想给自己留情面,我也明给你说。这个家里的人可以议论我任何事,却不能管我教训自己房里小妾的事。你肆意顶撞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将高家的家法置于何处?”
杜若锦冲绿意说道,“绿意,赏她几巴掌,让她嘴巴以后放干净点。”
绿意有些瑟缩,望着杜若锦,期期艾艾说道,“二少奶奶,绿意不敢。如夫人或许也只是有口无心,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杜若锦仍旧沉着脸,说道,“既然绿意肯给你求情,我也给她个面子,今天的罚就免了,再有下一次,我一定叫你后悔莫及。还不快去盛粥?绿意,你跟着她去。”
阮真恨恨得咬唇,不敢吭一声,她原来能耀武扬威,是因为自己姨姐肯托出锦亲王给自己撑腰,现在被杜若锦一搅和,姨姐明显不肯再多愿意理会自己,阮真对于嫁入高家也是后悔莫及,否则凭她的姿色嫁给一般世家也是能做个正室的。
阮真看没有人肯出言为她说话,再跟杜若锦拗下去只有自己吃亏的理,只好出了门,绿意跟在她身后,会意得冲杜若锦微微眨眼便去了。
杜若锦刚才的一席话,将大夫人和二夫人全部影射了进去,堵住了大夫人的口,她是正室,自然也会认为正室教训小妾,是再合不过情理之事,可是二夫人听着句句刺耳,见阮真和绿意走远了,才不阴不阳得说道,“二少奶奶好闲心,既然让绿意去了,还不如当时就让绿意去呢,何必非要为难阮真?”
杜若锦夹着桌子的菜,吃得津津有味,什么吃不进去,她凭什么要吃不进去?匆匆咽下几口说道,“我墨言堂就要有墨言堂的规矩,她肯伏小,我也会让她的日子好过,她如果想要争正室这个位置。我只有一句话,只有我让出去的,没有别人夺了去的可能,趁早死了这条心。我让她去端粥,这是给她献殷勤的机会,至于让绿意跟她去嘛,我倒不是怕她干下毒,可是也怕她给我加点料也不好过呀。”
众人面面相觑,大少奶奶咂舌道,“说出去谁能相信?都说人心有九窍,弟妹,你呢?十窍也不止。”
杜若锦淡定自若,笑着答道,“大嫂说的是我嘛?照我说大嫂哪里都好,就是把大哥看得太紧,连墨言都有了妾,大哥却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呢,大嫂,哦?”
大少奶奶的脸色微变,瞪了杜若锦一眼,再看向高笔锋时,高笔锋的眼神犀利一闪即逝,大少奶奶只得半是委屈半是讨好的,说道,“娘,提起这事来,静容倒是记得上次回娘家,家嫂提起她的远房亲戚,原本也是益州城大户人家的女儿,只因家道败落父母双亡,所以才投靠了家嫂。静容也见过那位女子,人和气又标致,静容想让她过门给大少爷做个妾。”
大夫人沉吟半许,说道,“大户人家的女儿做小妾,会不会委屈了人家?人家肯不肯还是两说呢,笔锋,你怎么说?”
高笔锋一直埋头吃饭,听见大夫人问他,随即开口说道,“静容先前跟我提过这件事,我怕委屈了静容就一直没肯答应,既然娘问起了,就一切但凭娘做主吧。”
大夫人点点头,满眼慈爱得看着高笔锋,似是觉得他回答的很好,说道,“娘知道你一向与静容感情极好,为了她一直不肯娶妾,可是你是高家的长子,又总管高家产业,传宗接代的任务自然要落在你们两个的身上。”大夫人说完,又瞅了大少奶奶一眼,说道,“静容,你的肚皮也要争口气呀。”
柳氏愤恨,几乎是咬牙切齿得说道,“娘,静容知道了。”
杜若锦冷笑,好一出完美的戏落幕。正在这时,阮真端了粥回来,放在桌上,离得杜若锦略有些远,杜若锦站起身来说道,“我吃好了,各位慢慢用。”
阮真气不过,眼睛里的泪都要流出来了,“你”
杜若锦走近她身边,不屑得说道,“你觉得委屈?你是以妾室的身份嫁进高家,就早应该知道会受气吃苦,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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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正室与妾室的较量(2)
杜若锦的话刺得阮真吃不住劲,当即欲掩面离去。
突然听到一个不羁的调侃声音,高纸渲站在门口,望着杜若锦笑道,“二嫂在祠堂呆了一夜,纸渲本想二嫂会有些精神不济,谁知道一大早就在这争风吃醋呢。”
靠,杜若锦瞪着他,我这叫做争风吃醋吗?我不过是借阮真之事,让别人觉得自己不容随意欺侮罢了。
杜若锦背对着众人,慢慢走近了高纸渲,凶神恶煞的表情瞪着他,偏偏还要用客气自持的口气说道,“三弟说笑了。我一直以为,丈夫娶妾室进来,不过是为了多一个伺候自己的人而已。所以,我又怎么会难为自个的丫鬟呢?”
阮真气不过,站在那里早已是羞恨懊恼之极,说道,“你这样侮辱我,我看在二少爷的面子上,我可以生受下来。可是,你这样说话将置于二夫人于何地?”
杜若锦看向二夫人,果然她早已是心生不忿,只是碍于体面没有自己出声指责杜若锦。
杜若锦冲着阮真冷冷一笑,说道,“你看在二少爷的面子上?我说怪不得你敢顶撞于我,原来背后有他撑腰呀?”
阮真闹了个大红脸,去看高墨言之时,高墨言沉脸不说话,端起手中的茶盏喝了几口。
杜若锦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喝道,“贱人,如二夫人曾经所说,等你肚皮争气,为高家产下一男半女之时,你才有资格名正言顺的说你是高家的一份子,否则你永远只是我二少奶奶的丫鬟,你认清这个理,否则以后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杜若锦心里却在想,虽然她是赞成一夫一妻制的,可是二夫人为高家生下了儿女,总算也是事实婚姻,说她是高家的一份子,也不算违心吧?
果然,即便阮真已经气得几欲吐血,二夫人的脸色已经缓和了下来,看看已经坐下来的高纸渲,还有神色略显恍惚的高美景,一脸的得意与欣慰。
杜若锦见好就收,正要与退场离去。
不成想,大夫人那边却发威了,“站住,你大嫂已经主动要为笔锋纳妾,这是怎样的胸怀?你呢,却在这跟阮真过不去,该说你是天生妒妇,还是小鸡肚肠欠缺教养?”
杜若锦转过身来,对着大夫人一福身,说道,“娘,您教训的是。可是如果您能做到胸怀宽广,为什么对四弟去翰林院当差这样耿耿于怀呢?就是因为您觉得四弟不是您亲生的,难道不是吗?”
大夫人语塞,“你,你这饭没法吃了,迟早要被人活活气死才罢休。”说着就起身离席,愤愤而去。
大少奶奶柳氏幸灾乐祸笑道,“弟妹,你呀也该收收性子了,顺着娘一点,否则气坏了娘的身子,二弟心里岂会不怨?不过就是个妾室嘛,任凭她闹,又能闹到哪里去?即便是闹到了锦亲王府,弟妹不是照样有办法将她带回来?”
果然,提到锦亲王府,高墨言的脸几乎郁结在了一起,回过头来有意无意扫了杜若锦一眼,杜若锦毫不示弱,冷冷给他瞪回去。
杜若锦将柳氏的不怀好意的笑看在眼里,一时气不过,随即脱口而出,“大嫂这话也对,阮真不过是一个小妾,我犯不着为她生气。可是,如果你给大哥纳的妾,偏偏是大哥的心上人,你说你将来的日子会好过吗?大嫂,还是费点心思,给自己的将来想想吧。”
一句话,将柳氏的心事戳中,她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她不敢拒绝高笔锋,所以才装傻忍了下来,听见杜若锦如此说,她的心里立即就搅得七荤八素的,略带幽怨的看了高笔锋一眼。
高笔锋和颜轻笑,拍拍柳氏的手以示安慰,又对杜若锦笑道,“弟妹这是哪里话?静容三番四次要给大哥纳小,大哥都推拒了,今天娘又开口说了话,亲自做主,大哥不从岂不是不孝?至于你大嫂,我是决计不会委屈了她,高家只有一位大少奶奶,便是她柳静容。”
说着又饱含深情得望着柳氏一眼,柳氏立即受宠若惊得回应,含泪感动得低下头去。
杜若锦嘴里“啧啧”作响,她确信,梁朝伟演技好,一定是曾穿越来高家,跟高笔锋取了经再回的香港,高笔锋是影帝的师傅。
就在这时,高墨言走近了杜若锦,眼光中既有责备也有劝解,说道,“好了,不要再说了,你没有吃饱,一会我叫人送些点心到你房里。”
杜若锦不理会他,扭过身子就离开了正厅,听见身后似有似无的语句,“二弟,听大哥一句话,你这娘子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再这样下去,迟早要骑到你的头上去”
杜若锦突然又折回了正厅,高笔锋的话生生得给憋了回去。
杜若锦笑道,“大哥,你就好好教导下二少爷吧,我知道,在这个高家,你看似脾气最温和,也最惧内,可是,我怎么看,大嫂好像更怕你一些?究竟是何原因,大哥不妨讲出来听一听,也让我们受教一下。”
高笔锋讪讪一笑,说道,“弟妹自从开口说了话,总是会开些莫名其妙的玩笑,你大嫂怎么会怕我?我和她相敬如宾,彼此都是情深意重”
“打住,大哥,这些话还是回房对大嫂讲吧,只怕大哥只有在人前才能对大嫂讲,人后之时,倒开不了口了。”杜若锦话中有话,连讽带刺,让高笔锋和柳氏好不狼狈。
两人齐齐放下筷子,不满得看了高墨言一眼离去。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我是为了你
高墨言起身,拉着杜若锦的手往外走,脚步之快,让杜若锦跟不上,踉跄而行。及至墨言堂,杜若锦才甩开了他的手。
“你想做什么?”
“这句话该我来问你吧?”高墨言凑近她,俯低身子,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你明知道,我根本未与阮真同房,你这么难为她,是为何?别告诉我,是因为你吃醋了。”
杜若锦仰头,有些不屑的说道,“二少爷倒也算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让我为你吃醋,根本就是笑话。”
杜若锦转身欲走,被高墨言一把扯住手腕,说道,“杜沉香,不要无视我的警告,否则,今夜才算是你我洞房花烛,这次我是认真的。”
杜若锦大笑起来,笑得眼泪欲出,说道,“高墨言,我在祠堂罚跪一夜之时,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敢说,在那夜与我洞房花烛呢?我明明没有做错事,却受到你高家的惩罚,这个理我要向谁讨回来?”
高墨言轻叹一声,说道“其实我”
杜若锦看着高墨言的欲言又止,心渐渐沉了下去,似乎她在等,等他说点什么,随意说什么都好,可是他没有,这句话终究只是未吐露出口。
杜若锦看着他失落的背影,可是,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失落的人呢?高墨言,你会是我的良人吗?是不是许久过后,连名义上的良人都不再是了?
杜若锦没有回墨言堂,绿意似乎想对她解释什么,杜若机挥挥手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独自去了后花园。
远远看见廊亭上坐着一人,杜若锦绕着避行,去了假山之后,这里安静且不会别人撞见,就算是独自想点心事,也不会被别人打搅。
她靠在青石上坐下,突然看见旁边青石上刻着几行小字,杜若锦低下身子努力辨认着,“清明夜,酒醉人,我,独行。”
杜若锦想不透什么意思,微微出声,“好有意思的话。”
突然听见头上有声音传来,“如何有意思?”
杜若锦猛然抬头直起身子来,不巧正碰上高纸渲的下巴,两人俱是皱眉揉着吃痛的地方,杜若锦没好气的说道,“你每次出现都一定要这么鬼鬼祟祟吗?正常一点不好吗?”
高纸渲失笑,“二嫂总是冤枉纸渲。”
杜若锦斜睨着他,说道,“说,你为什么跟踪我来此?我来这里就是图个清静,你来了,清静没了,就只剩下烦心了。”
“二嫂,不要鸠占鹊巢嘛。这里好歹是纸渲的地盘”
杜若锦觉得自己用了十分耐心在说话,“高纸渲,你不要”
“停,知道你就要说出些难听的话来。看,这就是证据,这是我原来写过的字,”高纸渲指着那排小字,面有得色的说道。
“高纸渲,算你狠。”
高纸渲轻笑起来,说道,“二嫂,你如果喜欢这里,纸渲也可以允许你来这里小坐。”
杜若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