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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大哭起来。
她告诉自己,杜若锦,这个世上最不可信的东西,仍然还是爱情,为你跳崖又如何,不过一日而已,一切都变了。
就在这时,杜若锦听见身后有一声熟悉的声音在低呼,“不要怕,我来了。”
杜若锦猛然回转身,却发现站在身后的人,赫然便是憔悴的高墨言,他的手上和脸上都有些划伤,双眼通红,欣喜而安慰得看着杜若锦。
杜若锦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只是那哭声分不清到底是看见高墨言的欣喜,还是高纸渲离去的伤心,杜若锦只觉得不哭出来,自己便会压抑死去,死去。
杜若锦最终昏死在高墨言的怀里,高墨言抱起她,一声长啸,高纸渲从远处走来,强颜欢笑道,“二哥”
高墨言冲他点头示意,抱着杜若锦离去,说道,“崖壁下面有绳索,顺着绳索攀上去就好。”
高纸渲在身后跟着,只是望向杜若锦黛眉轻蹙,眼神犹如沧海桑田过后的悲凉,心道,若锦,这一声若锦不知要何时才能唤出口了。
高墨言用绳索将杜若锦缚在身上,负着她拉着绳索登上崖顶。高纸渲紧跟其后,不时小心得看着上面的两个人,随时出手在要掉落时抓住两人。
总算有惊无险,高墨言背着杜若锦登上了峰顶。
峰顶上人员众多,有妙真寺的清远主持,清方大师,还有高家的一些家丁,桑菱也在,看见几人平安上来,又笑又哭,失去了平日里那份豪爽气。
清远大师为杜若锦把完脉,说道,“二少奶奶有惊无险,不过就是一时急火攻心,稍带片刻就会醒来。”
高墨言将杜若锦平放在地上,桑菱拿来些水,用手沾着,轻轻用手指弹在杜若锦脸上,果然,片刻,杜若锦悠悠醒转过来,只是双目失神,没有一点情绪反应。
清远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二少奶奶吉人自有天相,渡过这一劫,必定后福无量。老衲临来时,锦亲王嘱咐老衲一定将二少奶奶的消息带回。老衲这就赶回妙真寺,锦亲王还在竹屋等候消息。”
高墨言回道,“那就麻烦清远主持转告锦亲王,墨言感谢王爷连夜订制绳索,改日必定登门拜访,以谢大恩。”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清远主持带着清方大师离去。
杜若锦仍旧神色呆滞,环顾一周后,看到高纸渲时,松了口气,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等回到高府,又是炸了锅一般的沸腾。
二夫人抱着高纸渲大哭,“儿呀,你总算回来了,你如果出了点什么事,让为娘怎么活得下去?”
柳氏望着杜若锦冷哼道,“要我说,都怪家里有这么个不祥之人,你们想,要不是她,三弟怎么可能也跟着掉进悬崖底去了?还鼓动得去爬什么山,真不害臊,哪有妇人出门抛投露脸的?不知道羞耻。”
桑菱扶着杜若锦,让她坐在椅子上,这才说道,“是我提议去爬山的,所以这不害臊,不知羞耻,骂得其实是我了?”
柳氏一怔,随即讪讪笑道,“原来是桑捕头的提议,桑捕头是女中豪杰,自然不同,自然不同。”
桑菱瞪了她一眼,看杜若锦仍旧失魂落魄,没有一点反应,暗自叹气,对高墨言说道,“我走了,你好好照顾她。”
高墨言微微点头,不再出声。桑菱见高墨言对自己的冷漠,又有说不出的失望,接连回头了两次,才离开了高家。
高纸渲看柳氏还要继续辱骂下去,急忙对高墨言说道,“二哥,想必二嫂受了惊吓,此刻又累又乏,不如先送她回墨言堂休息吧。”
柳氏撇嘴,冷哼道,“到底是三弟体贴,否则怎么会一起掉进悬崖了?”
高纸渲俊脸不屑的露出一抹笑,戏谑道,“大嫂,如果你此刻去跳崖,纸渲定然奉陪,要不,咱们现在再登一趟妙真山?”
柳氏又气又恼,说道,“好端端得我跳什么崖?我又不是鬼附身,三弟,你再这么胡言乱呀的放任下去,早晚有你吃亏的一天。”
二夫人明显不耐烦听到这些,未等她开口,便听高美景说道,“大嫂,好好顾好自己房里的事就好了,大哥过些日子不是要去南边进货吗?你还是快去准备行李吧,大哥肯定要带着文谦一起去,所以,大嫂,你最好还是要把文谦那一份给准备好。”
柳氏听见高美景的话说完,气的急了眼,说道,“你们兄妹两个都是一样的德行,让人生厌。”说着,便气鼓鼓得走了。
高墨言将杜若锦扶起,送回了墨言堂,绿意看见杜若锦回来,又是一通好哭。只是杜若锦靠在床榻上,滴水不进,不言不语,让高墨言也跟着手足无措了起来。
高墨言让绿意去厨房端些白粥来,亲自给杜若锦喂下,杜若锦只是用手推开,却不再看他,躺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不言。
*
原谅纸渲吧。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谁开导谁
高墨言在房间里坐了片刻,见杜若锦没有丝毫理会自己的意思,终究叹气离开了。
绿意从门外进来,站在床榻前不动,生怕杜若锦有个好歹似得。
杜若锦静静地坐起身,推开绿意欲扶的手,说道,“绿意,你去给我烧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绿意欣喜不已,立即转身出去提水了。
杜若锦身置檀木浴桶中,绿意撒了些干花,片刻间花瓣绽放,吐露芬香。绿意知道杜若锦不喜她在洗澡时有人打搅,便识趣得退了出去。
杜若锦往身上撩着水,不自觉得又想起昨夜在妙真寺崖底湖中洗澡的事,想起高纸渲今日的决绝,觉得身心疲惫,不自觉的便喟叹一声,却难以舒尽心中郁气。
难道自己真的如高纸渲所说,不过只是为了寻找一种安全感,才偎依在他的身前?想不明白,怎么样也想不明白。
洗净了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这一夜竟是熟睡。
次日,杜若锦是被绿意叫醒的,给她梳了妆伴着她去前厅用膳。
杜若锦的出现,引得大家注目。
大夫人清冷的目光斜睨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二夫人却是目光不善,柳氏更不用提了,张口就要挤兑她。
高笔锋不可置否,高墨言眼光中颇有几丝关切,高美景暗自担忧,只有高纸渲一直闷着头,不肯抬起头看杜若锦。
杜若锦坐下来,才吃了几口饭,见阮真一直揉着腰皱眉,不禁问道,“你不舒服?”
阮真答道,“这几天一直腰痛,用手揉着按着才好受点。”
大夫人和二夫人相视一眼,随即便眉开眼笑道,“这几天会不会每天晨起时,有干呕呀?”
阮真有些不解,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大夫人立即撂下碗筷,笑得合不拢嘴,“那就是了,墨言,还不快扶着阮真回房?张妈,你去找顾大夫来,让他给阮真把个脉。”
大家都明白过来,这是阮真有身孕了。
高墨言急忙看了眼杜若锦,又对大夫人说道,“娘,其实我和阮真”
“现在还说什么做什么?阮真只要为我们高家生下一男半女来,就是高家的功臣,你瞧着吧,女人肚皮争气比什么都强。”大夫人催着高墨言把阮真扶回房去,高墨言无奈,只好从命。
大夫人犹自不放心,自己又跟了去。二夫人也跟着去了,临走时才嘱咐高美景道,“一会你去我房里,给阮真拿些补身子的。”
高美景有些不情愿,还是听了二夫人的话,出了门。
桌上的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惊讶。柳氏冷哼一声,说道,“就凭她,也想为高家续香火?”
文谦忙着给高笔锋斟茶,小声说了句,“有点烫,当心。”
高笔锋回她一个宠溺的笑,柳氏看在眼里,脸色不愠道,“终究是小妾出身,能生下孩子又如何?还不是照样是吃喝玩乐的败家子。”
此话当然针对的便是高纸渲,奇怪的是高纸渲并未抬头,对柳氏的话充耳不闻。
高笔锋不悦道,“静容,你如今是怎么回事?怎么说话如此不知分寸?当年老太爷要让你当家,还不是看在你知书达理进退有度的份上?否则论经验,你能越得过娘去?你看看现在,动不动就出口伤人,三弟是不跟你计较,这话让老太爷和爹听见了,准有你好看的。”
柳氏在人前被高笔锋一通骂,觉得丢了脸,当即撒起泼来,“好,你现在嫌弃我了,是吗?什么知书达理?什么进退有度?这些夸的都是谁?怕是夸的新欢吧?我柳静容从来都不曾知书达理,从来也不曾进退有度过,否则,怎么会为了做出那些”
高笔锋急忙“咳”了几声,怒瞪着柳氏,在她耳边低吼,“你再敢胡说,小心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回去再跟你算账,哼!”
高笔锋拉着文谦便离开,柳氏颜面尽失,止不住哭了起来。
杜若锦却对柳氏动了恻隐之心,坐在她身边,递给她一条帕子,说道,“有的时候,男人并不是唯一的归宿,你即便为他了再多,等他不再爱你之时,便觉得这一切只是负累了,你亲手给他做一餐饭,也及不上新欢给他端来一杯茶”
柳氏或许是深有感触,抬起头望着杜若锦,嘴里却仍自不松口,“你在胡说什么?大少爷只不过这几日生意繁忙,心情不好,他对我一向都好,那个文谦算是什么新欢?等哪天我发了狠,照样叫她生死不能。”
杜若锦叹气,这个柳氏也只不过是个可怜人,她怎么没有想过,死了一个文谦,还有后来人呢!
转头看向高纸渲时,突然发现,高纸渲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杜若锦有些莫名的惆怅。
杜若锦还想借故再“开导”柳氏一番,就被柳氏反开导回来,说道,“你还是不要闲吃萝卜淡操心了,管好你屋里的事才好,那个阮真有了身孕,你觉得你在高家还会有什么地位?”
杜若锦不禁有些好笑,说道,“请问,我现在在高家有什么地位?”
柳氏没好气得瞪她一眼,说道,“所幸,你还有些自知之明。这要是我呀,就想办法,将那小妾肚子里的种给打下来,省得有一天越到自己头上去,那才叫一个难堪哟。”
高美景从外面回来,走近门里,不清不淡得说道,“所以,那个珊瑚的死就是你的把戏了?”
柳氏大惊,脸上变了颜色,惊惧得望着高美景,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大少爷的妻妾(3)
杜若锦却不打算将此事追究下去,她心里隐隐觉得,这终究不是自己的事。高墨言接下来的烂摊子,活该要他自己去收拾。
至于,高纸渲要娶亲的事,杜若锦暗叹,这一天终究会来的,只是为什么是现在?
次日在前厅用膳时,大夫人慈爱得说道,“笔锋,你定住哪个日子动身去南边了吗?那边天气热,一会我让张妈给你准备些凉茶,还有些解暑的药,你随时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高笔锋回头望了文谦一眼,笑了笑,说道,“娘,这些文谦都给我准备好了,她甚至还给我带了些防止水土不服的药,您就放心吧。”
大夫人也满意得看了文谦一眼,说道,“嗯,文谦想的倒是比娘还周到些。”
柳氏白了文谦一眼,小声嘟囔说道,“就知道些狐媚人的把戏。”
高笔锋是听得见她说话的,有些不满得暗自瞪了她一眼。
大夫人说道,“笔锋,这次你在南边,还指不定要何时才能回来,身边也每个人侍候,不如,就叫文谦跟你一起去吧,文谦心细,又是你的身边人,这样娘也放心些。”
高笔锋自然乐意,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提起罢了,马上就要答应下来,就听见柳氏阴阳怪气得说道,“娘,这可不行。文谦在房里就净整出些狐媚人的招数来,这到了外边,还指不定要整出些幺蛾子,撺掇大少爷做些离谱的事呢。”
高笔锋阴沉着脸,似是强压着愤怒,说道,“静容,此话何意?文谦进门以后,处处对你礼让有加,也一直在你面前忍气吞声,有时连我都看不下去,你却还在这里污蔑她?”
柳氏在人前,似是下定了决心不怕撕破脸皮,说道,“一句话,她就是不能去。”
高笔锋嘴角抽动了下,眼中暴戾之色渐深,众人极少见高笔锋发过脾气,所以这次见他为了维护文谦动了肝火,倒不约而同将目光落在了站在那边的文谦身上。
文谦走近高笔锋,手自然地落在他的肩上,轻轻揉了几下,说道,“大少爷,就让文谦留下来吧。文谦初来高府,是该好好表现一下,好生伺候大夫人、二夫人和大少奶奶、二少奶奶的”
“谦儿,你这又是何苦?”
“大少爷,文谦只是觉得不能陪在您的身边侍候,觉得愧疚”
柳氏将筷子重重拍在桌上,朝文谦喝道,“想打情骂俏,就回房去,在这里演戏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