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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落锦山庄,杜若锦径直回房了,绿意和残歌却不放心,在她的屋外盘桓了许久才各自歇下了。
这几日内,杜若锦便是在时喜时怒的情况下度过,情绪起伏太大,一时低沉一时狂热,终于是病倒了。
或许是琥珀等人回锦亲王报的信,锦亲王很快带着大夫来了。大夫给杜若锦把了脉,说不过就是郁疾闷气,要疏导一下心情才好,随即开了方子,张贵紧忙吩咐人去抓药,等药拿回来后,站在一旁始终没有吭声的琥珀要去熬药,被绿意阻了抢先去了。
琥珀脸上淡淡的尴尬,不过很快就隐了去,出了房门,趁人不注意就闪进了书房。
杜若锦昏昏沉沉得,睁开眼看到是锦亲王,心里才觉得有一股子踏实劲,就马上闭目不语,连质问的心劲都没了。
“本王才不过几日没来,就得知消息你病了。本王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女子,不会轻易生病。”锦亲王表情淡然,看似闲闲得调侃着,眼睛里的那抹关切却似泄露了什么。
杜若锦反趴在床上,将头垫在手臂上,神情落寞得说道,“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我一个娇弱的女子?”
锦亲王失笑,随即转过头没去看她,杜若锦白了他一眼,知道锦亲王在笑她说自己娇弱?难道自己不够娇弱吗?无依无靠得在这个朝代,即便,即便似是寻到了一个同那又能如何?
锦亲王看杜若锦一直不说话,怕扰了她休息,随即辞了出来,绕过回廊,便想要去书房。
绿意端了药进来,看到锦亲王没在屋子,杜若锦还在发呆,便长长叹了口气,就听见杜若锦说道,“绿意,你叹气做什么?我又死不了。”
绿意或许是不在高家,与杜若锦终日耗在一起,主仆观念不比从前那般看重,于是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咱们出了高家,到底是为了什么?原以为是你说的要追寻什么自由,要找到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可是我们在这落锦山庄内找到了什么?自由嘛?出山庄还要易容,快乐呢?你竟然能郁结闷气病倒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不做蹉跎江湖的红颜
绿意此前从未说过一句半字的逾越之话,如果不是憋在心里很久,而杜若锦病倒又作为诱因的话,她或许还是不可能说出口的,但凡说出了口,杜若锦就不会不重视。
杜若锦长叹一声,说道,“绿意,难道你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如果我们现在还呆在高家,只怕日子也不见得比这好过呀。”
绿意接过杜若锦喝完的药碗,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高家现在如何了”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就在这时,却听见院子里有嘈杂的动静,绿意得到杜若锦的示意,赶紧去瞧瞧。
原来,锦亲王转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听见书房有轻微的动静,正要推门进去,便听见张贵急匆匆过来,在锦亲王耳边低语了几句,锦亲王随即紧蹙眉头,转身而去,张贵也紧跟其后。
可是,过了没一会,书房里面的人就轻轻拉开门,正要出门的时候,却发现锦亲王便站在门口,眼神犀利,紧紧地盯着她,那人正是琥珀。
琥珀眼中闪过几丝恐慌,可是瞬间便收起惊慌失措的表情,说道,“琥珀给王爷请安。 ”
锦亲王的声音不含一丝温度,说道,“本王说过,任何人不得允许,都不得进此书房,你也在本王身边当差好几年了,难道不清楚这个规矩?”
琥珀急忙跪倒,说道,“禀告王爷,先前杜姑娘进来过,琥珀怕王爷责罚姑娘,所以想进来将书房收拾干净,不让王爷看出痕迹来。”
锦亲王心里冷笑,说道,“好,这么说,你也是对杜姑娘的一番好意了?要不要本王现在叫她过来,给你说声谢谢呢?”
琥珀急道,“琥珀不敢。”
张贵在一旁,瞪了琥珀几眼,说道,“不受规矩的丫头,向来都是杖毙了事,你竟然敢为了杜姑娘冒险,可真是令人匪思。”
琥珀倏地抬头,被张贵话里的意思惊了一惊,随即低下头不再吭声。而锦亲王冲张贵使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开口问责,张贵便退到了一边去。
“也罢,这已经是杜姑娘的若锦山庄,本王就看在杜姑娘的面子上放过你,否则”锦亲王的话算是给了琥珀一个机会,琥珀急忙求饶说道,“多谢王爷开恩。 ”
这一切,都被远处的绿意看了个清楚,回去又仔细学给杜若锦听,杜若锦倒似明白了几分,待到锦亲王临走来给杜若锦告别的时候,杜若锦别有深意得问道,“难道以后,我也需要防着琥珀一手?”
锦亲王微怔,随意笑道,“你需要做的是,对所有人设防,不是吗?”
杜若锦的表情很戏虐,说道,“那个书房其实也没有什么隐密之处,最起码能够知道隐密之处的人不多吧?”
锦亲王看了杜若锦一眼,似是在探究她到底知道了什么,杜若锦若无其事得别过头去,躲了锦亲王的目光。
锦亲王正要辞别的时候,杜若锦问道,“你还没有对我说,那个琥珀到底什么来路?”
“潜伏在本王身边几年的棋子。”锦亲王说罢就离开了。
杜若锦反复思虑,安插在锦亲王身边的棋子,到底是谁有这样的动机?况且,锦亲王还要任由其为之,不肯去拆穿呢?
难道是
想到这里,杜若锦惊出了一声冷汗,只觉得一阵眩晕,直欲昏死过去。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哎,都不容易呀,还是不要再给他找麻烦了,还嫌日子过得不够忐忑吗?
我杜若锦,不做蹉跎江湖的红颜,只求过几日清静安宁的日子。
次日,杜若锦让绿意易容回锦州城打听高家消息,毕竟自己至今未得休书,名份上依然还是高家的二少奶奶。又让残歌去了一趟怡红院,考虑到残歌年纪尚小,所以就只让他在外面打探消息,不需要进到里面去。
杜若锦让残歌去怡红院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从欣月口中探知高纸渲的消息,自从那晚妙真寺竹林水湖中他吐血昏死过去,至今未有音信。
杜若锦独自留在落锦山庄,午间琥珀来送饭的时候,杜若锦有些抵触,似是有些惧怕,让琥珀将饭菜放下,便让她出去了。琥珀欲言又止,只得作罢。
到了晚些时候,残歌才匆匆而回,杜若锦急忙追问他是否有了高纸渲的消息,便听见残歌说道,“欣月早已不在怡红楼,这件事弄得锦州城沸沸扬扬的,有人说欣月是天上下凡的仙子,动了思凡之心才被玉帝遣下来受罚,如今玉帝消了气,自然将她接了回去。也有人说,欣月是嫁了人,为了情甘做他人的小妾受尽凌辱被迫自尽了”
残歌说完也有些无奈的说道,“反正,说什么的也有,可是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欣月不见了的日子便是在妙真寺相见之日起。”
杜若锦失魂落魄得跌坐在椅子上,惶惶说道,“难道,难道他竟是”
残歌看到她这副模样,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就随口问了句,“绿意呢?难道她还没有回来?”
杜若锦也似惊醒了一般,倏地起身,急道,“是,绿意到这还没有回来,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残歌突然按住手中的剑,凝神不语,杜若锦正在疑惑残歌的所为,便听见外面院子里有个低沉却又些暗恨的声音说道,“我终究还是找到你了,杜沉香。”
第一百八十三章 杜若锦的感情终于有了进展了
“我终于还是找到了你,杜沉香。 ”
落锦山庄,寂静深夜,当那个低沉而又暗恨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杜若锦倏地起身,见残歌按剑不动,随即上前夺过他的剑,径直持剑到了院子中间。
院子里,绿意满脸愧疚得站在中间,有些不自然得挪动了身子,却止步不前,斜睨着眼给杜若锦示意另一个方向,杜若锦顺着绿意的目光望去,高墨言赫然倚在桂花树下,那深邃迫人的眼神,直将杜若锦逼得无法直视,只得扭过头去,尽量不显露任何情绪,说道,“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高墨言目光中闪过几丝伤痛,低哑着嗓子说道,“就因为这是锦亲王的庄院?所以,你不欢迎我?”
绿意急道,“不是的,这落锦山庄已经被”
“绿意,住嘴。”杜若锦喝止了他,说道,“你需要向他做什么解释?就让他去瞎想算了。”
“好,好,”高墨言的声音里也含着几分恼怒,“你宁愿我去瞎想,你也不肯给我一个解释?杜沉香”
杜若锦上前几步,将绿意拉过一旁,让她先下去歇着,绿意迟疑不肯,让杜若锦瞪了一眼终于才不情愿得离去。
杜若锦向高墨言身边走去,直到离得近了些才驻步,说道,“说吧,你利用绿意找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高墨言难以压制心里的怒火,低喝,“难道我寻你,一定是为了什么理由?你有没有想过,这个理由就是我心里放不下你?”
杜若锦的心被搅乱了,出门拔剑之时的坚决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手里握着剑的力度也大了起来,高墨言看到她这副样子,几乎是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想杀了我吗?”
杜若锦斜睨了他一眼,说道,“杀人还需要偿命,我杀了你,自己也要送命,我何苦陪着你一起死?”
杜若锦心里也不禁开始打鼓,当时自己一惊之下拔剑是何用意?
扪心自问,绝无一丝要杀他伤他之意,一定要问出个究竟来,那就是自己要拿自己的性命来挟制他罢了。
残歌正好从房里出来,杜若锦将手里的剑递还给他,就听见高墨言说道,“你一样一说,我倒是真想死在你的剑下了,只要你能承诺陪我一起死。 ”
杜若锦无奈叹息,人死了便是死了,难道两个人一起死了便会是相守吗?
“高墨言,你我之事再提又是何必?现在不过是你欠我一纸休书而已。”杜若锦用自己可以肯定的平心静气来跟高墨言说话,她要跟他好好谈谈,躲避总归不是办法。
“跟我回去。”他的口气不容人拒绝。
“你难道忘记你娘说过的话?她那是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你呀,你就无动于衷吗?”
“我当然会顾忌她的性命,但是我也不能没有你”
杜若锦再次无奈叹息,说来说去,这桩感情竟然被归纳为古代婆媳之争?难道高墨言只以为自己与他的感情纷争,仅仅是大夫人在中间作难吗?
“你先回去吧,给我几天时间考虑”
“一日。”
“三日。”
高墨言只好应了,不过眼睛里闪烁的那簇惊喜,杜若锦看到眼里,竟生出了莫名的酸楚,自己在他的心中竟是那般重要吗?只不过是一句答应考虑,已经让他这般惊喜?
高墨言走了,走得极慢,从来不拖泥带水的他,竟然在出院之时,回头望了杜若锦一眼,仅不过只是一眼,却让杜若锦生出那么多感慨来。
其实,在杜若锦说出答应考虑的时候,她很平静,没有往日那么多的挣扎。在后来,杜若锦想了很久,才明白过来,这未尝不是人的本性。
当人一直抵触一直厌烦一件事的时候,却遇到很多干扰视线或思绪的事情后,有些观念会逐渐发生改变,正如杜若锦对高墨言,一直不曾放下心中的芥蒂,到底是一直以此为借口排斥高墨言,还是真的介怀高墨言对杜沉香的冷漠?都说不清了,如今抵触少了,那就更说不清了
不过,那也不能说明,杜若锦爱了
爱了或者不爱,有时可以取个中间值,来平衡自己的感情。
回房,绿意和残歌等在里面,看见杜若锦进来,都起身望着杜若锦不语。绿意还是有些愧疚,说道,“绿意在高家附近转了一圈,也没见有人进出,一时心急就从侧门进去,可是这一次却被大夫人瞧见了,如果不是二少爷拦着,只怕绿意早已被大夫人活活打死了。”
杜若锦倒抽一口凉气,说道,“高家现在是如何光景了?大夫人竟然还能使出这般本事来?”
绿意给杜若锦斟了一杯茶,说道,“大夫人抓到绿意,逼问您的下落,绿意硬是不说被大夫人关了起来,绿意倒是听守在门外的两个老妈子说了些。”
“说来听听。”
“原来,那日益州城的人,拿着高家的房契上了门,要高家搬出宅院。老太爷身体不行受不得刺激,竟是没人告诉他此事,大夫人束手无策,就让人将老爷从宫里请回来。两人也没了主意,账房上银两又不足,都是心急火燎的。”绿意说着说着有些激动起来,眉飞色舞,浑然忘记今天才被大夫人拘禁行杖毙之罚。
“不过,就在当日,二少爷回来,对那个人说,宽限三日,三日内,高家凑不齐银两甘愿搬出,那人也同意了。谁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