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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当即有两个站在门口的老妈子把高美景给拽了出去,高美景还想再吆喝什么,高步青当即急道,“把她的嘴给我捂上。”
杜若锦看到这里,觉得高步青竟似生怕高美景将事实给说出来一般,那么急于让人将高美景给带走了。
众人纷纷不语,高墨言依旧默然,高纸渲的眉头微蹙,不过面上还是不羁之色,似是没有将妹妹美景的事放在心上,关进祠堂不过是略施惩戒,说穿了到底不会出什么事。
二夫人瑟瑟得想要给女儿求情,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大夫人给堵了回去,“女儿做错事,你这做娘的就没有错吗?祠堂自然用不着你去跪,不过你也不用暗地里再去找老爷哭,逼着他将美景放出来,我看美景这样的脾气,早晚生出大事来,到时候后悔的人的是你”
二夫人低垂了下头,暗自垂泪,不敢应声,过了一会,便悄悄用祈求的眼神望着杜若锦,杜若锦无奈的撇过头去,心道,你家女儿刚才差点将真相说出来,一旦说出来,逼问下去,势必脱不了我的干系,到那时高家追究我的责任,又有谁为我求情?
心里这般想着,就听见久未出声的高墨言说道,“爹,美景想在玉清庵出家,外边的人传言起来,也不过是以为美景在闹小姐脾气,不会对高家声誉有什么影响的,倒是大姐的事情,现在到底要怎么给外人一个说法?”
高良辰看话题重新落到她自己身上,又重新有些不安起来,手里紧紧握着衣角,怯怯得看着众人。
*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文谦产女
大夫人听见别人提起高良辰的事来,脸上不自然,沉下脸来狠狠地瞪了高良辰一眼,高良辰当即低下头去,不敢再抬起头来,杜若锦细细看去,高良辰的泪珠儿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打在青石地上,迅速洇湿了地面。
杜若锦心里有些不落忍,这个年代的女子蒙了羞,不外乎都是一死了之,正想提醒大夫人不要再为难高良辰,又陡然惊醒,自己不是被她派去杀死高良辰的吗?
如今,自己还是将高良辰接回了高家,纵使有秦家的休书在手,大夫人想必也不肯轻易饶了自己,果不其然,杜若锦看向大夫人之时,大夫人狠狠剜了杜若锦一眼才作罢。
晚饭在这冲突矛盾中结束了。
各人都没有吃几口,便纷纷散了去。
高步青独独将高砚语留了下来,二夫人紧接着叫高纸渲去自己房里一趟,大夫人催着高墨言跟她过去,杜若锦走出前厅之时,正巧便与文谦一同出去了。
走出前厅后,迈过第一道隔院门槛之时,文谦扶在院墙抬不起腿来,杜若锦在其旁边,看见她的丫鬟没有跟在身后,正想着要不要上前扶她一把,又恐她耍什么心机,正在迟疑间,便见文谦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来,脸色也发白了。
杜若锦大惊,上前扶住文谦,问道,“你怎么了?难道是肚子疼?这不是还没到生产的日子吗?”
文谦紧咬着嘴唇,似是痛不可支,用手往下身试探得摸了一把,抬手一看都是血,闭目强忍着说道,“我疼得厉害,见红了”
杜若锦急忙叫人,刚走出院门的高步青和大夫人等人,听见杜若锦的叫声便齐齐返了回来,见状便吩咐人将文谦送回笔锋堂。
众人表情或喜或忧,喜的是高家马上就要添一名子嗣了,忧的是文谦还不到生产的时候,万一孩子和大人一起都保不住
大夫人紧忙吩咐张妈去找产婆来,自己便在笔锋堂坐镇,吩咐人忙里忙外的收拾着,杜若锦跟在一旁也是干着急,现代的生产知识她只是略懂,文谦的情况属于早产,早产的婴儿体弱,有时需要放进暖箱里细心照料才能成活,而如今的医疗条件,岂不是只有自生自灭的份?
杜若锦看大夫人坐在椅子上,似是并不很着急,或许是生育过几个孩子的原因,杜若锦也只有从她不停往门外看等产婆之时,才能察觉出她也是有几分紧张的。
过了一阵,张妈慌慌张张从门外跑进来,气喘吁吁得说,“人家产婆听说大少奶奶是早产,说什么也不肯来,说高家是大户,如果一不小心出了差错,高家还不是会拿她的命来赔呀?”
大夫人倏地起身,跺脚喝道,“越来越是废材一个,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现在该如何是好?文谦早就见了红,再找不来接生婆,难道要你来给她接生?”
张妈低垂着头不吭声,或许也觉得委屈,只不过这个节骨眼上越解释越给大夫人添堵,随即只要听凭大夫人斥骂了一通才作罢。
最终,无奈之举,还是由高步青来为文谦接生。大夫人去找了红缎子来,扯成条,系在高步青的腰间,说是要给他避产房血光之灾。
高步青进去后,不一会就出来,眉头紧锁,对大夫人说文谦身子弱,又是早产,说不定便会
说到这,大夫人也有些着急了,便催着高步青快些想办法,高步青迟疑了一会,还是问道,“到时候,是救大人还是救孩子?”
大夫人似是有些不屑,想也没想便回道,“自然便是孩子,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怀着高家的骨血,我早就把她赶出家门了。”
高步青叹气,忘了杜若锦一眼,杜若锦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话,只有苦笑。高步青没有办法,只得再进产房。
两个时辰过去了,大夫人和杜若锦等在外面焦急不安,看见丫鬟们来回穿插,一会端热水进去,一会端血水出来,骇人之极。
突然,便听见内室传来婴孩的啼哭声,只不过那声音有些弱,不似杜若锦曾经听过的那般高亢嘹亮。杜若锦和大夫人互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不过杜若锦突然又想到,既然保住了小孩,那么文谦呢?是不是已经
所幸,不一会便见高步青满头汗珠的走了出来,看着杜若锦和大夫人两人焦急期盼的眼神,低声说道,“母女平安”
大夫人想知道的便是这个小孩到底是男是女,而杜若锦想知道的便是文谦是死是活,高步青的一句,母女平安,算是给两个人相继释了疑,只不过大夫人在听说生了个丫头后,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失望。看着张妈抱过来的婴孩,竟是粗略看了一眼,便唉声叹气得迅速离开了。
到底是高笔锋的遗腹子,高家人还是很重视的,高老太爷得知消息后,还派徐姨娘过来看了看。
杜若锦看笔锋堂没有人主事,丫鬟们为了那个婴孩手忙脚乱得,便主动留下来支派一切,首先便是要张妈出去帮着找一个知根知底的奶娘来。剩下的丫鬟们,留下看护婴孩的,其余便奔波在厨房和墨言堂之间,因为杜若锦记得,产妇的饮食一定要少吃多餐,少沾荤腥辣咸,凡事都要忌口,只能专门再开小灶。
待到张妈将奶娘找来,文谦也正好醒过来,望着杜若锦手里抱着的粉嫩的婴孩,止不住的叹气。
杜若锦宽慰她说道,“生的很俊秀,长大了肯定出落得比她娘还要好上十分呢。”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破
杜若锦从笔锋堂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回到墨言堂,便看见高墨言已经在房间内了。杜若锦心里温温热热的,径直走近高墨言身前,搂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低低说道,“我好累”
高墨言双手环抱住她,把下巴抵在她的发丝间,慢慢蹭着,回道,“如果我说,我可以有办法让你轻松起来,你肯不肯听我的?”
杜若锦微怔,抬起头来望着他,看见高墨言眼中那抹似笑非笑,还有满心满怀的宠溺,顿时明白他话里的深意,脸色不禁微红,低下头去不肯回答。
高墨言伸手将她拦腰抱住,便往床榻间走去,杜若锦用手轻拍高墨言的肩膀,在高墨言的耳边低语了一句,高墨言忍俊不禁,笑道,“你还记在心里呢?”
杜若锦勾住他的脖子,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得说道,“你说过话,我何时不曾放在心上?更何况,更何况是这样的事”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
高墨言放声大笑,将杜若锦放置在床上,顺势便躺在她的身侧,说道,“今天,什么都由我说了算,所以,你要做好承受的准备。”
高墨言说罢,便深情凝视着杜若锦,那眼神中分明藏着几分跃跃欲试,似是要挖掘从未有人触及的宝藏一般,只不过是一个轻吻,都令他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或许,这一刻的来临,不仅仅只证明了占有了身体,而是思想心海中彻底的占领,这是他高墨言的领地,从今以后,这里只有他才能踏足。
高墨言禁不住满心的爱怜,低低唤道,“沉香,沉香”
杜若锦含着几分羞涩,轻轻别过头去,不肯与他对视,高墨言的手轻柔有力,顺着她的腰际便滑落到了小腹上,轻轻地揉捏着。
高墨言恋恋不舍得从她唇上游离,埋在她的脖间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痕,再往下,吻依旧紧密,依旧惑人,高墨言用牙齿轻轻咬合着她的柔软,令杜若锦的身子微微颤抖,杜若锦扭动了下身子,嘴角轻轻溢出一声娇吟。
“墨,不要”
这时的不要是否意味着想要的是更多?当高墨言轻解罗裳,为杜若锦卸下一切束缚,杜若锦只是闭目,伸手勾住高墨言的脖子,不叫高墨言抬身看见自己那如同皎洁春玉的身子。
高墨言顺势伏身,便压在了杜若锦的身上,当两具身躯以“坦诚”的名义相见,到底是谁招惹来了情欲?
杜若锦曾经在脑海中构思过多次,关于初/夜,关于今夜,而每一个设想,都与今晚不同
窗外细细碎碎的月光洒了进来,落在了杜若锦的身上,杜若锦试图伸手扯过身边的棉被遮在身上,高墨言霸道得压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低语,“你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便是用心体会,体会我对你到底有多少深情”
高墨言的眼神越来越炙热,说出来的话也更加低哑,“沉香,你知道我到底有多么渴望你”他的手就像是被感官之神赋予了魔力,触及到杜若锦身子的哪一处,都会令她战栗不已,或许这也是她心底的渴望?杜若锦紧紧咬着双唇,才令自己不再次发出异样的呻吟来?
她怎么敢肆无忌惮的喊叫出自己的愉快来,哪怕是以深夜诱/惑为名义?夜不过是太寂寞了,才会偷偷在窗外,窥视着床上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墨,我好痛”
沉闷许久,才听见另一个人低哑的回应,“痛快,痛快,只有先痛了,才有快乐”
房间里异样而暧/昧的气息,伴着杜若锦勾人心魄的娇吟,许多原始而更具有生命力的行动,便在床帘帷幔轻轻摇晃之间缓缓拉开了帷幕
或是娇吟低转,或是长吁短促
或是徘徊在低谷山涧,或是攀登上山顶峰崖
有风袭来,那帷幔吹起时的春光乍泄,到底是泄露了多少旖旎风情?那双腿交缠间又是营造了多少风姿?
仿佛是有人满足的低吟,“墨,人生都似这般美好吗?我怎么觉得犹如在仙境之中?嗯,再快一些”
另一个男声轻笑,打趣道,“不要急,你的好日子才开始呢”
“你坏,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杜若锦娇嗔得说道。
“你不理我没有关系,它理我就好,因为我早已深陷其中”高墨言的话中深意,令杜若锦羞赧不已。
夜色如墨,皎月也似害了羞不知道藏到那里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是谁在低语哀求,是谁在猛虎出笼般生生压抑着当床幔间传来几声情不自禁的满足呻吟后,一切又重新恢复到静谧之中。
“墨,我好像是更累了”杜若锦窝在高墨言的怀里,任凭高墨言轻轻抚触自己露在锦被外的藕段玉臂。
高墨言的声音中似是不含一份疲惫,含笑说道,“如果我说,我还可以有办法让你不累,你肯不肯听我的?
杜若锦只以为高墨言又是说亲近的事,慌忙摇头,手臂还从高墨言的手中挣脱开来,用棉被紧紧裹住自己,一脸戒备得望着高墨言。
高墨言朗声笑道,“我说的可是让你现在马上入睡,你也不肯了吗?”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如胶似漆
杜若锦听见高墨言的调侃,不依的娇嗔,可是高墨言还是没有止住笑。杜若锦伸手勾住高墨言的脖颈,说道,”高墨言,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即便,即便我现在与你已经可是,如果你对我不好,我说离开你,仍旧会离开你。”
高墨言捧住杜若锦的脸,敛了笑,低声说道,“放心,我永远不会给你离开我的理由。”
说罢,将杜若锦搂在怀中,两人低语了半响,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之时,初尝欢愉的高墨言,禁不住又开始拨弄杜若锦,杜若锦娇笑着躲开,却还是被高墨言箍制住,当阴阳合一之时,那满室春色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