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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分尘掀开帘子,呼道:“不必等,老人家,只管前行便是!”
姬任好却心情大悦,几乎要说,不用急,我饿的没有那样容易。
因为他尊贵娇养一些,隐者多少会顾及他的习惯,比如吃的东西,用饭的时辰等。若不是他在,瑄分尘买两个烧饼就走了。
老人拗不过,叹了两口气,挥鞭驱马入林:“若是有贼来劫……把银钱尽数给他,也算保了命了……”
韶破雪闹了一上午,终于累了,偎在素衣身边,沉沉睡去。瑄分尘也有些倦,靠着车厢合了会眼。姬任好不忍打搅他,自卷了书看,一时倒是一片安静。
忽然极轻咯的一声,来自马车下。
一瞬间,姬任好抬首,瑄分尘张眸。
厢门木板,猛的爆裂!
尖亢马嘶中烟尘腾起,整架马车从中间截断,车厢化为木板,噼里啪啦向四周散下。坐垫上的狐皮壁上的挂毡,砸满一地。两道青色人影从中掠出,落到路边,忽然倒退一步。
姬任好侧身而立,瑄分尘拂袖转身。一人护了一人,韶破雪躲在瑄分尘身后,大眼珠滴溜溜直转。
“阁下何人?”
两名青衣人皆蒙面,见几人无事,缓缓后退,忽然纵身跃起,攀向树上。姬任好冷笑道:“来了就想走?”
踏一步,忽然脚前泥土一拱,蓦的破裂!
他猛然后退,一道利光贴面擦过。又是一蒙面人钻了出来,一尺长短刀疾划!刀刃寸寸进逼,姬任好步步退后,如此一盏茶时分,青衣人额上却冒出汗来。
他每一刀都很有把握,都是看着刺下去,划,挑,拉,提,都绝对完美。
但是却一刀都未中。
姬任好口角含笑,看似缓慢,每一退步,却总与刀刃隔了一寸。
打斗中最难受的,莫过于挥空招,只要多走空几招,锐气便立即下滑。青衣人已逼到贴身,却总差错在毫厘之间,大汗淋漓,一双眼死死盯着他。忽然左手精光一闪,另一把利刃猛的刺出!
纹丝不动。
衣袂翩然,修长手指拈住刀锋,姬任好终于出手!
那边也多了个青衣人,一条锁链甩的呼呼作响,全力往瑄分尘身上打去。白衣素袖将少女护住,步伐飘然,掌指牵引间锁链尽数卷空,衣袂飞扬,却碰不到他任何。
韶破雪眼珠转动,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这人性子更火暴,久攻不耐,忽将锁链一抛,轮圆了砸去!只听一声巨响,地面出现几道裂缝,半丈的深土坑。锁链蓦然炸开,分为无数铁环四射,有些飞向瑄分尘,有些飞向树干,有些则飞向天空,但它们返回的唯一目标,正是白衣隐者!
瑄分尘神情淡然,双掌环游,素白大袖飘然拂动。四面八方的铁环一顿,忽改了方向,激射向双手之间。不要一柱香时分,所有圆环尽收掌中。他一挥一抖,铁链又再度重现:“阁下还要再斗?”
喀啦一声,另一人双刀早脱手而出,右腕骨同时粉碎,呈现出奇异的扭曲。他痛的满头大汗,却咬牙取出一个竹哨,撮唇一吹!尖利声音破林而出!
簌簌声从四周响起,二十几名蒙面人闪出林间,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一人不发一语,做一个手势,所有人都动了。
瑄分尘闪避在其中,心中却暗忖。这些青衣人来的突然,又十分奇怪。若不知他们身份,何必妄然攻击?若知道,如此功力,如此埋伏,却又太简单。他与姬任好本是患难之交,从重重血火中爬出来,厮杀到今天地位的。离奇的计策与暗杀,都已见过太多。
他们只以手势交谈,显然怕暴露身份。前来袭击,只把目标瞄准他与姬任好,对于韶破雪,却好似害怕伤了她,一旦攻势到了,都生生避开。少女忽然抓紧他,叫道:“瑄哥哥,不要打了,他们就是想缠死!万一别处出了事,就不好了,还是快点走罢!”
瑄分尘微合眼眸,却道:“好。”
雪袖卷住少女,隐者穿插在众人之间,步伐飞退。想要截杀,衣袂却如鱼一般溜过。为首之人见拦不住,脸色微变,捞出一个烟花筒来。同时开口,故意压低的嘶哑:“风云龙虎四堂随时候命。”
自从他们出现,韶破雪脸色就很难看,现在已成了气急,忽然松开瑄分尘:“你们都给我住手!”
顿时所有的青衣人,都住了手。
然后所有的青衣人,都向她单膝跪了下去。
青衣少女走出来,玩着右髻下一束长发,哼了一声:“你们可真是听话!”
为首青衣人低哑道:“小姐,你已经出来一个月了。”
韶破雪冷冷道:“才一个月,罗嗦什么?他怎么总是喜欢管,管管管,烦死了!”
“小姐……他是为了你好。”青衣人看了那两人一眼,低头道,“属下已经再三催小姐离开,但小姐仍然不走,反而与陌生人同行……”
“什么陌生人,你要气死我!”
一缓改了口:“反而与这两位同行,属下无法,出此下策。”
韶破雪知道闹出了这件事,莫说是同行,恐怕再见面,瑄分尘也不会近身了,差点儿掐断了指甲。那人被骂了无数声,却也不恼,只是俯首认罪。她生气归生气,终归是自家人,又不敢真不听话,撅着小嘴儿走了两步,又回头,既乖又低的道:“瑄哥哥……”
瑄分尘已猜到七八分,既然没有伤亡,便淡然道:“韶姑娘,今日之事,原是一场误会,好在并无损伤,就此别过罢。”
韶破雪有些急,嗫嚅道:“瑄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只是很喜欢你,所以才借口跟来的,这些人……你不要介意,你那么厉害,我本以为可以跑掉。”
瑄分尘道:“我知了,并不曾怪你,但姑娘日后行事,还是小心为妙,万一闯出大事,就不好了。”
韶破雪知道两刻时间,说不了他回心转意,一咬牙,转头便走。姬任好忽然眯起凤眼,光芒一闪。
少女衣襟处,挂着一块玉牌,作翠绿色,刻着九竿竹子。想是方才打斗遁逃,晃落出来。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人道:“小姐……”
才说两字,便被为首者一眼瞪了回去。
韶破雪水灵灵眼珠溜动,视线从颈间滑下地面,忽然道:“哎呀,要不是你提醒,我都没发现裙子挂起了,真难看。”
百摺天青长裙后摆扯了丝出来,将一块裙角翻起,挂在上方。伸出纤细小手拉了拉,裙子恢复原样,手臂同时挡住了颈间的青玉。一回头,笑道:“瑄哥哥再会。”
那群青衣人立即跟了去,一眨眼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堂前春草亲~~扑~^_^好久不见哈,琴学的怎么样了?
菲月麒亲摸摸~^_^
思晴亲……谢谢……但……偶写的是攻啦~疯狂泪奔……
风舞亲~扑扑~恩,俺正在打算让他们什么时候告白~
evaeva大~^_^有写啊~谢谢亲~
丁紫大~谢谢亲的赞赏,嘿嘿~
岚舞舜华大……汗……摔的这样重的说,去医院了木?话说我昨天穿高跟鞋,摔倒在地= =正在下雨……
添影大 ~恩,一方面是他们调笑惯了所以不觉得,另一方面……小尘尘也有点避开的意思哟~
kurori~土土……= =~其实他也不算好人八,小尘尘才是好人~
Death…cross大~喷了,亲就想30吧……
菲月麒大,恩,差不多就素这个意思~
璐~宝大……恩,会解决的,但不是现在……
堂前春草亲~扑~要休息好哟~那个,跨度大素虾米意思~擦汗……
添影大~我也忘记有没有看过了,擦汗……
猪骨大……木有说错……
风舞亲~扑~太有爱啦~
sherryfino大……汗……
帐中暖
姬任好看了看还没明白状况的老人,又看了看瑄分尘,笑道:“瑄隐者,如今我们该如何?”
瑄分尘一副如释重负:“自然是继续前进。”
姬任好轻鼓掌:“好,很好,那么请问,是瑄隐者寻一辆马车来,载我们出去,还是亲自上阵,背负我们出去呢?”
换了平时,少不了又是口舌争锋。但瑄分尘心有歉意,道:“你们在此等候,我返到先前镇子,寻来马车便是,只不过……便要饿着了。”
姬任好又怎么会真让他去,笑道:“瑄隐者何时这般老实了……嗯,定然是吓怕了,实在是太过可怜。”
瑄分尘摇首道:“不想挨饿,就如实的讲,那两匹马还没跑远……”
最终将马找回,一匹上驮了老车夫,另一匹上两人共乘。姬任好是典型的高贵人家做派,虽不会驾车,骑马却是好手。他暗中希望隐者坐前面,但瑄分尘很干脆的,坐上了马后腰。
早该预料到……咳。
飞驰而前,马蹄嗒嗒作响,身边林木不断退后。
姬任好肖想了一段路,正要放弃可能的任何韵事,瑄分尘忽然伸出手,道:“你且小心。”
他轻抬眼,素衣人挽袖向上,微微一动。
却是髻上玉笄松了,隐者怕一头长发散去,替他重新抿好。为了这一抿,到了地头,姬任好嘴角仍是翘的。
入城之后,付了车夫银子。他却袖子一拂,拉着瑄分尘行入街道中。
“你若不饿,急匆匆赶来做甚?”
姬任好笑道:“正是因为腹中不耐,所以才进入呀。”
愈行愈深,脂粉气却多起来。一扇扇红门紧闭,寂静无声。一帘挑出春宫灯笼,一帘尚落着块绣帕。
瑄分尘忽然停了脚步。
“姬阁主似乎不是腹中不耐,而是……某处不耐吧。”
姬任好不容分说挽住他的手:“误会误会,分尘一看便知端倪……”
拐到后方一扇洞门,轻叩三下。吱呀一声,一个粉衣使女出来。通过花木扶疏的院子,转到楼上最后一间房屋。若蕊若颦早已等候在此。
“此房除阁主外,再无人住过。”
接客女子的房间,门上都挂着花牌,写着花名。这间房屋明显的不同,一无装饰。姬任好携瑄分尘坐下,笑道:“有一件事,要委屈分尘。”
瑄分尘正沏茶:“但说无妨。”
姬任好道:“我不常来此处,又是暗堂口,因此只备下我的房间,其余都是下人房,并无空余,只得委屈你,与我共卧一晚了。”
瑄分尘闻之一顿。
青楼妓女的床,他自然不会去睡。姬任好所谓下人,大抵是若蕊若颦,手下一流,也不见得妥。想要住客栈,又不好推辞,左思右想,道:“共眠一床,自是无妨,只是当真要住此处么?”
姬任好笑道:“分尘怕晚上醒来,床上多出一人么?”
瑄分尘道:“说的正是,实在是怕啊。”
姬任好道:“哦?”
瑄分尘道:“我怕你姬阁主满怀温香软玉,我在旁翻来覆去啊。”
此刻门响,两女送酒食来。用了饭,饮了茶,若蕊捧着一卷墨字入内,道:“阁主。”
瑄分尘从酸枣木太师椅上起身,笑道:“我且出去一逛,到掌灯时分,烦唤一声。”
姬任好也不拦,看门合上,转向少女。
“奉阁主之命,查过青竹,所有卷宗在此。”
他托了茶杯,缓缓吹着:“念来听听。”
若蕊摊开纸张:“经琴部查实,确实有青竹此帮派。”
“青竹以竹为信,行事十分低调,从不参与武林大会,不出头也不惹任何事端,但在百姓间非常活跃,经常斩除恶霸强人,为民除害,因此口碑极好。”
武林原本就是丧命的场所,死几个流氓地痞,毫无人注意,他们关注的都是高手。
姬任好垂睫:“这个青竹,是何时出现的?”
若蕊道:“大概十年之前,他们的卷宗库中早有,但一直毫不起眼,便不曾调来查看。”
“十年……既然只有十年,该当不是……”
他敲了两下手指:“可有此派中人的卷宗?”
若蕊摇了头,道:“阁主,这正是奇怪之处,竟然查不到任何一人的情况,更不要说头目了。一般帮派为了扩大势力……不但提高名声,更会使几个高手出头。”她将卷宗一捧,又道:“虽然记载不少,都是琐碎小事,并无重要线索。”
姬任好沉吟道:“可有查到堂口,信物什么的。”
若蕊握在卷轴上手指一紧,又缓缓松开:“并不知堂口,但信物……据说是青色的圭状铜牌,刻着竹子,依若蕊猜测,大概是依竹数目,判定在帮内的等级。”
姬任好想到了那天的少年,他有这样一块铜牌。树林中遭袭时,有人叫了一声小姐,那声音,他听的仔细。
“卷宗留下,待我仔细查看。”
放了东西,若蕊忽然道:“阁主,尚有一事。”
“清元派与几个大派提出,要举办武林大会。已经通告阁里来了,只等阁主表态。”
姬任好半睁了眼:“他们怎么想起,要弄这个了?”
若蕊道:“据说江湖上出现了一样宝物,名曰千年冰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