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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度羽一惊,连忙抱住他:“若玉,你怎么了?若玉!”
抱住他才发觉他身体冰凉,似有透骨寒意沁出。
楚天寒肖沉月齐齐一惊,连忙站起来抢过去扶他。
凌度羽腾出一只手抬起他的头,方若玉拼命低着,不想给他抬起来,凌度羽又急又气,手里便不自觉用上内力,终于逼得他抬了头来。
只见方若玉紧紧闭着眼,牙关紧闭,冷汗汩汩而下,这片刻已经把额前的头发湿透了。
凌度羽大惊:“这是怎么了,若玉,你哪里不对?……玉,别咬你自己……天寒,快点去找大夫来。”
肖沉月只看了方若玉一眼,已经飞掠出去找大夫了。
凌度羽一只手抵在他后心,缓缓输入真气想要帮他压制痛楚,一边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断叫他的名字,声音中带无限的恐慌和痛楚。
只这么一会,凌度羽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楚天寒在一边扶着方若玉,低着头一声不吭。
待得肖沉月带了教中大夫赶到,却见两个人如此高的武功都抱不住方若玉了,方若玉状若疯狂,又力大无穷,近身的一切都要毁掉一般,凌度羽又怕伤了他,束手束脚。
大夫更近不了身。
方若玉身形急闪,在花园子里飞纵,一片狼藉,偶有两天痛极了的声音叫出来,楚天寒脸色苍白,提剑在手,十分犹豫。
凌度羽根本没有余裕去管楚天寒,只是拼命的想要去接近方若玉让他能停下来。
可此时方若玉目中一片疯狂之色,似乎完全没有了神智。
终于,楚天寒一声清啸,纵身掠起,手中剑光一闪,方若玉长长的惨叫一声:“啊~~~~~~~~”
人落到地上。
变生突起,凌度羽完全呆了,一时间肝胆俱裂,惊恐至极。
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笼罩全身,仿佛末日来临一般,一切声音都听不到了,只是心脏急速的跳,急速的痛楚难耐。
连楚天寒急急的叫他放心的声音都听不到,只觉得心跳的太快,血液不受控制的往头上涌,带着完全无法控制的热力,似乎要从头顶喷出来。
到了这一刻,反倒神智清明了,但眼前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见。
凌度羽知道自己一时过于惊惧,内力不受控制,以成走火入魔之势,眼见只要嘴一张,鲜血涌出,就再无生机。
可是若玉怎么办?
神智一清明已经想到楚天寒绝不可能杀方若玉,他此时必是要止住方若玉疯狂举动,若此时死了;如何能瞑目?
凌度羽咬紧牙关,任内力激荡,痛楚难耐,却无论如何不张口。
这痛苦无比锐利,凌度羽几度几乎放弃,只是每当此时一想到方若玉,便是再大的痛苦也生生的忍了下来。
可是这情形凶险无比,若有比凌度羽功力更高之人为他压制,当保无恙,否则,由凌度羽自己努力挣扎脱险,只怕也是废人一个,甚或终身残疾。
只是凌度羽早已是武功天下第一,在场之人有谁能比?
就在凌度羽努力忍耐之极,头顶百汇|穴突然有至柔真气缓缓注入,将在凌度羽体内翻滚不息的内力缓缓压制下去。
那内力极柔,虽明显功力不如凌度羽,本来是无法压制他的,但这种柔和内力正好与凌度羽所习内功相克,此时有人小心的注入他体内,凌度羽体内的痛楚竟缓缓化解了去了。
待得凌度羽能睁眼,眼前正是方若玉苍白的面孔,遍身血迹,右臂一道剑伤深可见骨,显然还没来得及包扎,见凌度羽睁眼,似乎想要微笑,却实在没了力气,只来得及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便整个人倒在他怀里
第七章
凌度羽知道方若玉这是脱力,刚刚经历这变故此刻终于镇定下来,抱起他回房间去,还没等吩咐,楚天寒就说:“先叫大夫给若玉包扎手臂吧。”
凌度羽点头,一边瞪他一眼:“你下手也不知道轻重。”
楚天寒委屈的很:“教主,你这不是难为属下吗?要是轻点没效果,再来一下,就算他受得了,教主你也受不了啊。”
此时凌度羽坐着将方若玉抱在怀里,让大夫给他包扎手臂,一边似乎又想为他输入真气调匀他的气息。
忍不住又瞪了楚天寒一眼。
楚天寒一看,连忙道:“教主,我看若玉只是累了,睡一阵子就好,不必用内力疗伤了吧。”
凌度羽看他一眼,放下手,略略低头去看方若玉苍白如纸的面孔。
一言不发。
那大夫手脚十分麻利,很快就包扎妥当,凌度羽说:“你去熬补血益气的药来。”
一边就抱着方若玉回去。
楚天寒与肖沉月跟在身后。
将方若玉放在床上,盖了被子,凌度羽摸摸他的脉象,倒是十分平稳强劲的,终于放了心。
自己坐在一边看着他,不由的陷入沉思。
楚天寒与肖沉月对望一眼,悄悄的后退,想要退出去。
凌度羽仿佛身后长了眼睛般,沉声道:“沉月你去吧,天寒你留下来,我有话问你。”
楚天寒略略苦笑,果然留了下来。
凌度羽又坐了一会,站起来往外走。
楚天寒忙跟在他身后,一直随着他进了书房,坐下来,凌度羽道:“你也坐吧。”
楚天寒道:“不敢,属下站着就好了。”
凌度羽倒笑了:“你也知道心虚了?你只管坐吧,虽你有些事情瞒着我,不过我也知道你是不得已的,你现在说出来也就是了,若玉他这病有多久了?”
楚天寒知道无法再瞒,只得道:“似乎他一直带着这病,但发作的不算频繁,前几次都是教主不在教里的时候发作的,而且也没有发作的这么厉害过,今天差点把属下吓死。”
凌度羽皱皱眉头:“请大夫看过了?”
楚天寒道:“是,属下甚至悄悄请了鬼医的大徒弟来看过,都不知到底是什么病,发作时神智不清,只有强烈痛楚能镇定下来,只要他自己神智清楚了,也就好了。据若玉说这是他先天胎里带来的,要我千万不要告诉教主,免得教主担心……”
“放屁!”
楚天寒话还没说完,凌度羽已经一口截断:“哪里是什么先天的,你也信?还帮他瞒着我,要不是今天发作的这么厉害,我竟然一点不知道,万一……万一……”
说了两个万一,凌度羽却说不下去了,自然是想到背地里竟然有这么严重的事情,自己一无所知,要一直不知道,哪天一时不见他竟然就死了,自己也是完全不知的。
一时间后怕不已,瞪着楚天寒的眼光也更凌厉,楚天寒都不由的瑟缩了一下,纳纳的解释:“教主,实在是属下与若玉一向交好,不忍拒绝,才斗胆欺骗教主的。”
凌度羽还没发作,却听书房外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教主舍不得方若玉,属下倒是认为他或许早该死了。”
书房里两个人清清楚楚听到是肖沉月的声音,都不由一怔。
凌度羽早知肖沉月对方若玉殊无好感,但这句话却也让人惊讶。
而楚天寒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凌度羽道:“你进来,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沉月走进来,恭敬的道:“教主为方若玉忧心忡忡,甚至几乎造成杀身之祸,但属下认为,教主是信错人了,方若玉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是我教一大毒瘤,平日伪装的如此之好,思之让人后怕,幸而今日之事暴露,还未曾酿成大祸。”
凌度羽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楚天寒却有点沉不住气:“沉月,你怎么莫名其妙这么中伤若玉?”
肖沉月冷笑一声:“中伤?我犯得着中伤他?这事明明就在跟前摆着,方若玉就是南宫玉!”
此话一出,书房中一阵寂静。
凌度羽神色未变,只是眉头皱得更深。
楚天寒却是神色大变:“不可能,若玉怎么可能是南宫玉,不可能。”
肖沉月道:“难道你没有看到教主走火入魔的时候他用内力为教主化解的那种手法?那是南宫玉独门内功,否则他功力比教主低那么多,怎么可能化解。”
楚天寒跳起来:“内功而已,天下武功同出一源,偶有相似也是可能的,怎么能就此断定他就是南宫玉?肖沉月,我知道你一向看不惯他……”
凌度羽沉声道:“天寒,住口!沉月,只有这一点我是不会相信的。”
肖沉月道:“教主试想方若玉入教的时间,和南宫玉事件如此吻合,且属下第一次看到他就有种熟悉的感觉,教主误服药物不会记得,楚天寒你就会不记得吗?何况他容颜声音虽改变,身材却改变不了,动作习惯也变不了,属下与他相识数载,早已在怀疑了,今日此事不过让属下肯定了而已。”
凌度羽仍是皱眉不语。
楚天寒看看凌度羽又看看肖沉月,狠狠一咬牙,扑的跪了下来:“教主,沉月所说虽有道理,但属下敢以性命担保若玉绝不会是南宫玉。”
这时,连肖沉月都觉得惊奇起来,微微皱起眉头。
凌度羽沉吟半晌,才说:“天寒,看来你瞒着我的不止一点啊。”
楚天寒涩声道:“属下实在是有瞒着教主的理由,请教主明察。”
凌度羽盯着他看,才道:“那你说吧,我看看到底是为了什么。”
楚天寒道了声是,终于把藏在心中两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正是下午时分,艳阳高照,空气中淡淡温暖流动,带着树木或花草的清香。
一片柔和的安静。
凌度羽书房中也有两个人安静的坐着倾听,肖沉月依然面无表情,而凌度羽虽有表情,却古怪的让人看不明白。
楚天寒只觉得凌度羽的压迫感越发强大,他竟完全不敢抬头。
自从凌度羽失去记忆以后,整个人早已变得温和随意,早没有了以前的凌厉锐意,可此时,楚天寒似乎有个错觉,自己在讲述两年的事情,就连时间仿佛也回到了两年前,凌度羽无比强大冷酷残烈,只是静静坐着便让人不敢抬头。
“当日属下与沉月十分小心的避开南宫玉,趁他不在的时候见了教主一面,得知教主是中了那叛贼的血茶花之毒,奉教主钧谕,要在三日内找到血茶花的解药,时间十分紧,属下不敢怠慢,所幸属下知道毒仙唐小令因故留在江南,于是星夜驰往唐小令留居的红令阁求取解药。
毒仙唐小令曾在我教求过一味药物,是以并不曾留难属下等,只是血茶花之毒十分罕见,但性子温和,又不伤人体,更兼炼制十分容易,解毒药材普通药店即可买到,是以唐小令竟无解药在手,只是,这解药虽炼制容易,却一定要十日才能炼成,可时间只有三日,属下等都不知该如何是好。随后我与沉月商量,决定去附近的大都碰碰运气,于是沉月去了苏州,属下去了扬州。”
说到这里,楚天寒抬头看了肖沉月一眼,肖沉月点点头。
楚天寒继续道:“属下到了扬州,正在打听名医,到了一间酒楼,却有一个人坐到我旁边,问我打听名医为何,属下当时实在是急病乱投医,也就具实相告,说是要寻找血茶花的解药……”
楚天寒本来不将那容貌平凡的男子当做救星,只是心中实在着急,也就不知不觉吐露出来。
那男子听了笑道:“血茶花?可是服用后全身酸软无力,虽是绝顶高手也连平常人也不如了?”
楚天寒一听,连忙点头:“兄台识得此药?那可知哪里有炼制好的解药。”
那人笑道:“血茶花虽罕见,解药却十分容易,怎么要到处去求呢?”
楚天寒忙道:“解药炼制要十日,可小弟实在等不得,这三日就要用,不然只怕是有了解药也无用了。”
那人微笑说:“既如此,兄台可算好运气了,小弟前日正好无事炼了一瓶,就送兄台几颗便是。”
楚天寒大喜,连忙站起来一辑到底:“兄台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
那人客气几句,果然从身上拿出一个精致小瓶,倒了几粒给楚天寒。
楚天寒道:“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今后一定报答。”
那人笑道:“在下……嗯,方若玉,也不想要什么报答,倒是望兄弟答应小弟一事才好。”
楚天寒受了大恩,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非常客气:“方兄只管说。”
方若玉道:“在下曾在恩师驾前发过誓,若救了人定不能让人知道是谁救的,所以,今日只是还望兄台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成全在下不会违誓。”
楚天寒虽说觉得奇怪,但受人恩惠所以只得答应。
“属下觉得方若玉有点奇怪,也不是十分信得过,于是折回红令阁,请毒仙唐小令辨认,确认真是血茶花解药了属下才飞鸽叫回了沉月,到温家去接教主。”
肖沉月还是没说话,只是微微低了低头。
凌度羽面孔上一点表情也无,只是眼睛望着远处,似乎看到了什么一般。
楚天寒觉得气氛静的十分怪异,忍不住又说:“属下认为,既然答应了人家自然是不能说出来,所以才说是唐小令临时找到的。教主,若方若玉是南宫玉,他怎么可能把解药给属下?”
楚天寒对他的反应低着头暗中撇了撇嘴,却不敢说什么,只得等着。
过了许久凌度羽才说:“后来他来找你你就把他引荐进来了?”
楚天寒道:“是,属下虽未曾禀报,但一直感念他的恩德,他救了教主就是救了属下,他不过寻一个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