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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明宫大殿外,就是百十级的台阶。
虽然朝明宫不像乾清宫那般郑重,但殿外也是有两段台阶,每一段都在五十级上下。听邹文成刚刚被轰飞出去后,那“砰”的一声,和接下来的一连串“嘶啦”声,显然是落地还不算,又从这百十级的台阶上一路滚了下去。
徐元兴现在说他“上不来台”,显然就是在暗指这件事,已经带有很浓厚的羞辱之意了。
燕北飞当即哈哈大笑,他现在是巴不得这位妹夫好好落落明月楼的脸子。平日里,他这个燕家的子弟,可是没少受严放这位当朝一品太宰的气。
论官位,他比严放差了好几级,论实力,人家严放是先天八重的修为,而他不过才先天三重而已,就算指名道姓地找人家单挑,也是被虐的份。可想而知,这燕北飞平时有多憋屈了。
但这也着实没办法,谁叫老祖宗把他派到了雍州,来到这皇城,在刘明睿手下最精锐的军队皇陵卫中历练,既然是历练,那燕家的长辈自然不会给他哪怕是一点点的帮助,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所以,燕北飞等这样一个机会已经很久了。本来,他是准备自己亲自下场,指名道姓挑战那个姓严的老匹夫,不过,既然这个妹夫在不用内息辅助的情况下比自己更强,他当然是乐得看好戏了。
第七十七章 横到底(四)
于是燕北飞大笑了一阵,然后探出头去,装出一副往大殿外夜色中张望的样子,足足看了好一会儿,才假模假样地撇撇嘴说:“咦,难不成还真的是叫妹夫你猜对了?这位邹老兄是自觉颜面尽失,所以干脆连跟陛下道别都不道别,就这么灰溜溜的跑回家去了?这可是有失臣子的雅度啊,也是对陛下的不敬。”
“胡说八道!”在徐元兴这燕北飞这两人有意的一唱一和下,严放算是给真的气炸了肺,他再也忍不下去了,当即跳起来指着这两个小辈骂道,“两个燕家的小崽子!你们还真有脸说!哼!”
徐元兴扭过头去,装出一副诧异的样子,扫了严放一眼,故作惊奇道:“前辈,你哪位啊?我们说邹兄,关你毛事!”
“呵呵!”燕北飞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顿时戏谑地介绍说,“妹夫,这可就是你有眼不识泰山了。这位严放,严太宰,可是明月楼内有名的长老,先天八重修为的高手。”
“哦,原来是当朝太宰。”徐元兴耸耸肩,满不在乎地看着他,说道,“严太宰是吧?你好。”
“哼!”严放冷哼了一声,没有搭腔。
徐元兴也不理会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严太宰,我敬你是前辈,所以才用这种礼节性的言辞。不过,你若是想在我这倚老卖老,只怕也讨不到什么好!”
他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指了指严放,又指了指殿外黑漆漆的夜色:“严太宰你给我看清楚了,什么叫做‘你们还真有脸说’?我与北飞兄为什么没有脸说这些话了?如果你老眼昏花,已经到了快瞎的地步,那我好心提醒你,不妨问问你周围的同僚们,他们会告诉你,刚刚那个像狗一样被人一拳轰出这朝明宫大殿外的人,是你的同门,明月楼的邹文成,不是我徐元兴!”
说罢,不等严放言辞反击,他又把手指竖起来,然后左右晃动了两下:“另外,我觉得你这位太宰似乎是应该告老还乡了。我,徐元兴,姓徐,而且目前还没有与燕茗成亲;所以你说的‘两个燕家的小崽子’这句话,实在是有逻辑上的问题。北飞兄是燕家的小崽子,我,不是,至少现在还不是,对吧,北飞兄。”
燕北飞笑骂道:“你才是个小崽子,敢对我无礼,信不信我把轩小姐单独约会你的事情告诉三妹?哼哼,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三妹会怎么对付你!我可预先告诉你,我这个三叔的千金,可是深得老祖宗的疼爱,她要是想整蛊一个人,燕家上下,没人敢站出来袒护。”
“我擦,这么强!”徐元兴装出一副“我怕怕”的样子,半真半假地讨饶道,“北飞兄,你可以不要给我煽风点火。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是有贼心没贼胆,关于轩小姐这事”
眼见这两个小辈竟然旁若无人地开起了玩笑,全然没有把他这位明月楼的长老、当朝的文臣之首放在眼里,加上徐元兴又是一番言辞羞辱,不禁令严放勃然而怒,三尸神暴走!
“好好好!”他怒极反笑,接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才恶狠狠地瞪着徐元兴,冷冷地说道,“看来当真是江山辈有才人出,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话,是越来越没有人听了!好得很!你胜了轩瑶,胜了燕北飞,如今又胜了邹文成,已经是三连胜,真是后生可畏!那接下来,就让我这老头子,出来试一下吧!也好叫某些坐井观天的小辈,见识见识云州明月楼的武技!”
说话间,他排众而出,大步走到殿中,果然是要做徐元兴下一个的对手。
“严太宰亲自下场?”燕北飞哈哈一笑道,“妹夫,我们这位严太宰平时可是一向不屑与人动手的。如今难的肯出来点播点播你,你可要好好学习,虚心受教哇。”
“前辈是不假,不过这明月楼,除了吹牛的功夫一流,我就怕他没什么武技好点播我的。”徐元兴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又耸耸肩,看了严放一眼,装出小声嘀咕的样子,对燕北飞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放点水,给老人家留点颜面?”
“呃”燕北飞没想到这个妹夫还真敢当着在座诸人的面,说出这种话来,顿时小愣了一下,然后眉毛一挑,聚气成线,郑重地提醒说,“妹夫,我们刚刚那话,说来气气这严老头可以,你可千万别当了真,真以为明月楼的武技好对付!之前要不是你抢了先手,那邹文成没有准备,猝不及防下下仓促格挡,只怕你这一拳也发挥不出那么惊人的效果。这严老头可不比邹文成,明月楼的长老,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你可千万不要大意了。”
“我晓得,你放心好了。”徐元兴呵呵一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事到如今,燕北飞就算真不放心,也没办法了。不过他对徐元兴也是极有信心,只要这个妹夫不轻敌大意,光就是不能动用内息这一条限制,严老头的武技威力就要打个对折,再加上徐元兴恐怖的肉身力量,只要稳紮稳打,说句难听的,耗也把这严老头给耗死了!
当下,他拍了拍徐元兴的肩膀,叮嘱了一句“小心”,就往自己的席位走去。
到此时,那些眼睁睁看着邹文成被徐元兴一拳轰出朝明宫大殿的诸人,也都纷纷回过了神。虽然他们中的大半都错过了刚刚那唇枪舌剑一般的调侃,但这些鼻子比狗还灵敏的将臣们,单是看殿中这直眉瞪眼的两人,就心知接下来绝对是有一场好戏可看。
就凭严放明月楼长老的身份,他们就笃定接下来必有一场恶战。
不过,今时今刻,他们也不敢再对接下来这一局比斗的结果做出什么预测又或者是评论了。
殿上这个名叫徐元兴的青年,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意料。只是,这些人一时间也想不明白,怎么刚刚还进退有度、从容不迫的徐元兴,突然之间,就好像完全变了个人,狂傲、嚣张、强横,难道,就是因为燕北飞对他说了一句“男儿,当杀人”吗?
这也太扯淡了吧!
第七十八章 露骨赌约(一)
第三更,今日三更完毕!
“呵呵!”一声朗笑从金銮殿上传来,众人抬头看去,但见龙椅上坐着的这位天子,正面带笑容地望着殿上正剑拔弩张的这两人,“徐小哥,你可真是让朕意外连连啊。看来,朕得重新认识认识你了。”
他这话,一半玩笑,一半认真。
一拳崩飞了邹文成,而且还将人轰出了殿外,这得是什么力气?!
这位明睿陛下这时候方才意识到徐元兴这具九阳之体的可怕!就算此子如传言般那样,天生丹田错位,不能修炼内息;但是,就凭他的九阳之体,只要不断锻炼这具肉身,就算与先天境界注定无缘,但总有一天,也能达到和后天极限武者比肩的力量强度!
这是何等可怕的天赋!
更遑论现在,此子经过司马无为丹药的调理,天生错位的丹田已经复原,更是修炼到了后天六重内劲的境界。后天六重内劲,加上他这具肉身中所蕴含的力量,一旦完全爆发出来,只怕后天七重,乃至后天八重修为的武者,在力量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而且,他还身怀如此强悍的武技!
刘明睿的修为虽然是靠嗑药磕出来的,空有先天实丹的境界,却根基不稳;武技说不上强,但也不能说弱。多年的帝王生涯,让他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平衡各个超级势力上,加上还要处理一堆的朝政、民生问题,真正能用于修炼的时间并不多。
但这些都不妨碍这位天子陛下,有着超人一等的眼力!
一位真正的天子,坐拥江山、受万民朝拜,日理万机,靠的不是他本身的能力,而是靠他识人用人的眼力!
亲力亲为,躬身于野,不过是为官之道;知人善用,统筹大局,这才是为君之道。不然国家大事几何,细化到各个地方,又有几何,若是每一件事都要亲力亲为,那还要文武百官做什么?累也累死这个当皇帝的了。
即便是如此,历朝历代的君王,长寿者也是不多,虽然日日进补,灵芝仙草伺候在旁,但也架不住朝政的繁琐。日熬夜熬,熬之道,也是为君之道。
刘明睿对于胡不为和司马无为这两位虚级高手的重视,一半是看重了他们虚级高手的名号,而更重要的,还在于这两人都是道门所剩不多的炼丹师!司马无为更是有实无名的天字第一号炼丹师!
当皇帝这几十年来,刘明睿已经深知一味灵丹对于自己这个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是想尽办法,不惜付出天大的代价,也要力求将这两位道长死死拉拢在自己的左右。
而对徐元兴的另眼相看,也仅仅是因为司马无为对他的重视,让刘明睿看到了另一个拉拢人心的机会——
但是,现在不同了!
哪怕徐元兴背后没有司马无为这个虚级炼丹师的存在,刘明睿也会竭力去拉拢这个青年俊才。因为,这位天子,几乎已经从徐元兴的身上,看到一丝虚级高手的影子!哪怕,徐元兴如今仅仅只是一条后天六重修为的小杂鱼而已。
“可惜,这小子已经成了燕家的乘龙快婿,否则,朕倒是可以想个办法,嫁个女儿给他。”这一瞬间,刘明睿也是心念百转,若不是担心燕家会生出什么误会来,这位陛下几乎就想找个借口安排徐元兴和他的公主们见个面了。
“陛下!”这时候,严放突然上前一步,对刘明睿躬身道,“臣想为接下来的比斗,令添一份赌注,恳请陛下允许。”
他与燕北飞虽然一向不合,但这仅仅是明月楼与燕家之间的瓜葛纠纷,而这位明睿陛下,正好是他们之间得以调和的唯一存在,加上刘氏一族无论是势力和实力,都是九大超级势力中最强的一股,所以这位明月楼的长老,一直是严格按照君臣之礼来对刘明睿交谈,从来不敢逾矩。
刘明睿讶异地“哦”了一声,虽然不清楚这赌注是什么,但料想肯定是和徐元兴有关,当下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严放抬眼瞟了徐元兴一眼,眼神中射出一丝恶毒。
他身子一躬,以文臣之礼对刘明睿说道:“陛下,接下来这一局,是由臣与这徐元兴较量。本来,臣也不欲对一个小辈动手,怎奈此子几次三番辱臣师门,坏我明月楼的名声,是可忍,孰不可忍!故而,臣想在比斗前增添一份赌约——”
说着,他直起身子,转过头,看着徐元兴,一字一句地问道:“小子,这赌约,你可敢接?”
“严太宰,我现在有个主意,你答不答应呢?”徐元兴没有接他的话茬,反而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话,就连司马无为和胡不为这两个虚级高手,一时间也没明白他话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严放自然也没听明白,他眉头一皱,问道:“你有什么主意,就说出来让老夫听听,若是合理,老夫自然应你。你什么都不说,只说有个主意,问老夫答不答应,难道,你要老夫自杀,老夫也得应你吗?”
“这不就结了。”徐元兴摊摊双手,脸带嘲讽地说道,“你都知道是这个道理,还拿这种话来诳我——是你这位老前辈太傻太天真了呢,还是你蠢到以为我跟你一样的没脑子。连着赌约的内容都不说,就问我敢不敢接。好,我现在就回答你,如果你答应我的主意,我就接下你这份赌约,大家一报还一报,很公平吧。”
“你!”严放勃然大怒,要不是眼下是在朝明宫大殿上,当着刘明睿与诸位同僚的面,加上旁边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虚级高手,他保不准就要动手宰了这个小兔崽子!
好在他虽然怒极攻心,但却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