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到床边,抓过早已经风干了汗渍的衣衫穿好,徐元兴这才打开房门,朝庭院外唤了一声。
一个小太监顿时跑了过来,恭敬地问道:“徐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替我寻一套干净的衣裳,打一桶水来。”徐元兴想了想,又补充道,“房内的桌椅瓷器,在我修炼时不小心损毁了,麻烦你找人给收拾一下吧。”
那小太监连忙应道:“这都是奴才分内之事,徐公子万勿客气了。公子请在房内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找人办这些事儿。”
说完,小太监还趁机拍了一记马屁道:“奴才在宫中当值也有十余载了,还是头一次见到公子这般勤于修炼之人,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还如此神采奕奕,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一天一夜?!
徐元兴一愣,抬头看了看天,此刻,月色西移,东方似乎有了微光,只怕连丑时都已经过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辟邪(二)
第二更!
…
“我竟然修炼了一天一夜?”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苦笑来,眼见着那小太监出去办事了,顿时摇摇头,转身走回到了屋子里。
皇宫不愧是特权阶级才能享受的地方,虽已快事凌晨时分,可那小太监还是没花多少时间就把徐元兴交代的事情给办妥了。不但打来了热水,准备好了衣衫,便连那损坏的桌椅瓷器一道,都给换了一套新的。
只是,地面上点点的血迹,都溅于凹坑之内,却是没有办法打理的。
待一切都准备妥,徐元兴这才打发了太监,脱去衣衫,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尔后一头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合眼便睡,不多会,房间内便想起了轻微的鼾声。
**
雍州城外城的一间客栈内,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头戴斗笠,斗笠压得有些低,看不清全脸,只能看到半个鼻子和一圈唏嘘的胡茬;褐色的披风,罩在一间灰白色的长衫上,长衫本该是白色,只因为赶了几天的路,所以蒙上了一层薄灰。
中年人有些寡言,要了一间客房,付了定银后,就一声不吭地进了房间,直到晚饭时分,也没有出来过。
不过,就在入夜后不久,眼见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起来,几个店小二正准备打烊的时候,一匹青骢马载着一个年轻人在这家客栈前停了下来。马背上的人,竟然是剑宗的少宗主羽子昂。
不过,此时的羽子昂显然是经过了乔装,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粗麻青衫,身上也没有携带佩剑,脸上更是贴了两撇八字胡,硬生生将他的外貌变老了五六岁。
将马交给小二后,羽子昂问了个人名,顿时就有小二将他带到了下午那个中年人住下的客房前。
“咚咚咚”羽子昂用几个铜板打发了小二,顿时轻轻在门上扣了三下。
房间里一片沉默,半晌,才传来一个声音:“谁?”
“三叔,是我。”羽子昂压低了声音道。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羽子昂顿时走了进去,房里的另一人,果然就是那中年男子。
“你用‘剑鸽传书’急着找我来,可是这雍州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中年男子,赫然就是剑宗的三当家,羽剑一的亲弟弟羽广。
羽子昂的脸上顿时显出悲愤之情,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沉声说道:“三叔,朝阳他他让人给废了子孙袋”
“什么?!”羽广大吃一惊,眼中瞬间杀机四溢,“是什么人干的?!”
羽子昂摇摇头说:“这个还在查,但肯定是昨日轩小姐宴请宾客中的人!我怀疑,极有可能是曹仁轩那几个死党做下的!”
羽广此刻已经压下了怒火,他看着羽子昂,沉声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对我一五一十地说一遍!记住,万万不可有所隐瞒!”
羽子昂点点头,当下将事情叙述了一遍。不过他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说是因为自己的错,只是强调曹仁轩无理取闹,不把剑宗放在眼里,才逼得他不得不提出挑战,以捍卫剑宗的尊严。
一听此事竟然是和轩瑶有关,羽广顿时皱了皱眉头。
羽子昂倾慕轩瑶的事,剑宗内部没有一个不清楚的。何况曹仁轩是什么人,他也不是一点没听过,当下心中就明白了几分,不过,要说偷袭赵鸿飞和羽朝阳的人,是曹仁轩的死党,羽广却有些不相信。
可是,眼下这件事听起来毫无头绪,只怕明天一早,自己必须亲自去“清音水榭”走一遭,至少,也要得到那份宾客的名单,若是能弄清楚,羽朝阳事发当时,有多少人不在宴席中,那查找的方向和范围就能缩小不少。
但羽广也知道,要从轩瑶拿刀宾客的名单,或许不难,可要是问及当时的境况,只怕就算轩瑶有心,也不可能知道有谁中间离开过宴席。这件事,真要追查,可就复杂了,总不能挨个把那些宾客都调查一遍吧?若是那样做,必然会给剑宗无端树立几个敌人——
“啧!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顿时不悦地瞪了羽子昂一眼,随即,又叹了口气说,“事已至此,追查那凶手固然重要,但救治朝阳一样不能放弃!朝阳如今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中。”羽子昂黯然道,“不过多亏了国师出力,否则朝阳现在连命都丢了!只是,我寻过多家医馆,甚至是连御医院的御医都偷偷请来过,但结果”
羽广的心已经沉了下去,但他还是不死心地问道:“结果如何?”
“包括国师和御医在内,他们都说,都说,都说”羽子昂嗫嚅了一阵,终于心一狠,说道,“都说朝阳这辈子是做不成男人了!”
“”羽广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片刻后,他终于咬牙切齿地连声道:“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这是想让我们羽家的后代断子绝孙那!若是让我查出那人是谁,就算他背后有超级势力撑腰,我也要将他凌迟处死!”
摄于羽广的杀气,虽然明知道这位三叔不是冲着自己而来,但羽子昂的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猛跳了几下。
过了半晌,羽广才冷静了下来,他瞥了羽子昂一眼,忽的叹了口气,问道:“此事,你可告诉大哥了?”
“也是‘剑鸽传书’。算算时间,若途中没有意外,最迟后天,也该送抵剑宗了。”羽子昂说道,“三叔,那朝阳日后怎么办?我怕他醒过来以后,会痛苦地发疯的!他一心系在燕家堡的燕茗身上,如今,却被人弄得连男人都做不成了,说不定,他会因此自寻短见”
羽广皱了皱眉头,突然问道:“昨日在‘清音水榭’的宴席上,可有燕家的人?”
“没有。”羽子昂想了想,补充说,“不过,却是有徐家那个小子!而且,看起来他还和刘邦这个太子爷走的很近,两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只怕都快称兄道弟了。”
“你是说,那徐元兴也在场?”羽广脸色阴沉地问道。
第一百六十四章 辟邪(三)
第三更!今日三更完毕!
…
羽子昂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说道:“三叔你是怀疑徐元兴那小子?不可能的!他不过后天六重修为,而且几个月前他被人偷袭差点被搞死,听说救回来以后,没过多久就让一个道门中人给劫走了。如今,他应该是吃了什么丹药,所以丹田归位了,不过,他的内劲,多半应该是靠嗑药磕出来的,毕竟,才几个月功夫而已,单凭他苦修,怎么也不可能修炼到后天六重的。”
关于徐元兴的事情,羽广倒也知道一些,听羽子昂这么一说,他细细一想,也就释然了:“能够偷袭不被鸿飞和朝阳发现,凭他后天六重的修为的确不够。况且,徐家的本家还在羽州,徐元兴理当不敢冒家族被灭的风险去偷袭朝阳好了,这件事我会亲自调查的!至于朝阳那边,既然已经成了事实,他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不过,此事对于我们羽家而言,倒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羽子昂一愣,脱口问道:“三叔,你在说什么?”
羽广看了他一眼,冷声说道:“别看现在大哥坐在剑宗宗主之位,风风光光,可剑宗内部,不服我们羽家的长老,可是大有人在!远了不说,单说副宗主陆一山,觊觎宗主之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在你还算争气,在这一代剑宗弟子中独占鳌头,倒是帮了大哥不小的忙。不过,这样下去,终究有一天会出事的。”
“老祖宗难道不管吗?”羽子昂诧异道。
羽广摇摇头说:“虚级高手的想法,我们是很难捉摸的。只要不发生危机剑宗命脉的事情,我看,老祖宗是不屑插手的。这一点,我想剑宗内部很多人都已经发现了,这也是他们蠢蠢欲动,敢于挑战我们羽家地位的原因。否则,老祖宗一句话下来,谁敢有二心?”
“这老祖宗”羽子昂忍不住埋怨道,“该不会老糊涂到昏了头吧?怎么能放任羽家不管呢?他可是羽家的虚级强者啊!”
“闭嘴!”羽广冷冷地喝道,“老祖宗的事,也是你这个小辈能够说三道四的?记着,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绝对不能传出去!”
“我省的,若不是三叔你,我也不会说这话了。”羽子昂点点头,岔开话题道,“刚刚您说朝阳被阉,未必是一件坏事,此话何解?”
羽广的脸上浮上一丝诡谲之色,他看了羽子昂一眼,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个秘密告诉这个侄子:“在我羽家,有一套绝世剑法,单纯以武技论,只怕连虚级的老祖宗,都不一定是能施展这套剑法之人的对手!若是朝阳能完全掌握这套剑法,假以时日,等他修为上去,剑宗之内,只怕除了老祖宗外,无一人会是他的对手!到时候,那些人还敢不服我们羽家吗?”
羽子昂惊骇道:“三叔,你不是在骗我吧?我们羽家,真有这样惊世骇俗的剑法?怎么我从来都没有听爹爹提起过?”
“大哥他不说,只因为,能够修炼这套剑法的人,必须是净了身的男人!”羽广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警告他,“传说,我羽家的一个先祖,在与人比剑的时候,不小心被废了子孙袋,变成了太监。但他一直想报仇,竟然就让他琢磨出一套唯有太监才能修炼的剑诀功法。这套功法的奥秘,就在于修炼之人必须是男性,只有男人才会身具阳脉;但他又必须是个太监,因为此功法必定要将阳脉封死,不让体内的阳气外泄,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体内的潜能!”
“只有太监才能修炼”羽子昂失望了,他虽然追求绝世的剑法,但亦不想让自己变成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更重要的是,他痴情轩瑶,哪里肯让自己变成太监。
羽广肃容道:“不错,此剑诀空有剑招无用,必须同时修炼心法才是独一无二、举世无上的剑法!而且,若非修炼了心法,大部分的剑招,是施展不出来的。”
“为什么?”羽子昂不解道。
“因为速度!”羽广解释道,“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这套剑法,之所以说它绝世无双,就在于练剑之人那匪夷所思的速度!无论是步法、轻功还是剑招,一旦练成此剑诀,只怕天下间,没有人能在这三方面的速度上,超过他!”
羽子昂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等冷静下来后,他看着羽广,问道:“三叔,你是想让朝阳,修炼这套剑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羽广叹了口气说,“除非身负血海深仇,否则谁会愿意把自己阉了,变成太监?我羽家几百年来,除了那个先祖以外,根本没有人能下决心去练这套剑诀。朝阳如今既然已成了事实,自然是修炼这剑诀的不二人选。而且这多少也能打消他醒来后的轻生念头吧”
“但愿吧”羽子昂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房间里沉默着,久久沉默着。
过了好一阵子,羽子昂才开口问道:“三叔,你能告诉这套剑诀的名字吗?”
“剑诀的名字”羽广看了看他,点点头说,“这套剑诀,名曰——‘辟邪’!”
**
徐元兴一觉醒来,顿时感到浑身一阵舒爽,他掀开被子,伸了个懒腰,穿戴整齐后,这才发现外面早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后天,便是和羽子昂他们的兵演之约,正好,趁此机会,让我好好感悟一下燕家戟法在沙场上的威力!”他向那两个守门的太监问清了司马无为的住处,便兴冲冲地跑去,准备怂恿老疯子从胡不为那搞点天级丹药来。毕竟,老疯子自己的存货,都被这老头儿在“洗礼”时候给败光了。
他来到老疯子住处的时候,这老道士的房间里,已经搞来了一套完整的炼丹工具——从炼丹炉到收丹的玉瓶,可谓是一应俱全。
而司马无为这疯道士,竟然正在指点王宝宝炼丹。
见徐元兴进来,这两人几乎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等知道了他的来历,老疯子顿时嘿嘿一笑,指着旁边的两瓶丹药对他说:“这两瓶丹药是你这兄弟刚刚才炼制出来的,不然,你先将就着用了?”
王宝宝炼出来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