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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兴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了一粒丹药出来,递给张强说:“吃了!”
“什么?”张强看着他手中的药丸,没敢伸手去接。
“这是我道门的‘聚气丹’,对修炼有帮助的。”徐元兴嘿嘿一笑,见张强接过吞了,又补充道,“不过,这丹药,须连续七天,方才功德圆满。若是没有吃满七颗——”
“怎样?”张强哭丧着脸问。
徐元兴耸耸肩,满不在乎道:“也没什么太大的后果,就是丹田会萎缩一些。后天内劲嘛,一般倒退了三四重而已。张强,你是后天九重修为,倒退个四重,还有后天五重,在马贼当中也能算是一个好手了!”
“好汉!”张强顿时急道,“你可别蒙我。若是丹田萎缩,是不是也就表示我以后只能停留在后天五重,从此修为再无寸进了?”
项鹰讶然道:“你倒还真是不笨。”
张强顿时死死盯着徐元兴手里的玉瓶,呼吸急促道:“好汉,若是服满七颗,是否能让我从此修炼事倍功半?”
“我道门丹药的神奇,想必你也应该有所耳闻。若是你能服满七颗,一月之内,修炼内劲,必定事半功倍。”徐元兴晃晃玉瓶,然后收进怀中,又掏出另外一个瓶子,对张强晃了晃,“这里面,装的是化尸水。一旦拔开瓶口,里面的化尸水立刻气化,融入到空气之中,人的皮肤但凡只要沾上一点——”
张强一脸惊惧,连连摇摇头说:“好汉!你当初说过!只要我配合你们吃下青虎帮,你绝不会为难我帮中的弟兄的!”
项鹰哼了一声说:“没要你去青虎帮下毒。这‘化尸水’只是给你提个醒,若你到时候敢反水——我们拼着把自己搭进去,也要让你青虎帮满门灭绝!”
张强顿时浑身一震,再不敢言语。
依着他对这群煞星的了解,这种事,他们是绝对干得出来的!这世上,再没有比一个复仇者更疯狂的疯子了。
徐元兴见目的已经达到,顿时走上前,拍拍的肩膀说:“只要你乖乖合作,那一瓶七七四十九颗‘聚气丹’,就全是你的。我想,七个月,再不济,你的修为也该是后天极限中的极限了吧。”
恩威并施。
张强怎么会想到,那瓶所谓的“化尸水”,不过是一瓶普通的清水而已。就算他有怀疑,也绝对不敢那自己的性命,和他在青虎帮一家老小的性命去赌。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
吃定了张强,接下来的事情,便和三人之前预料的一样,再没有太大的意外了。
近七百马贼,分作五批,趁着浓浓的夜色,潜行来到青虎帮所在的寨子附近。
而徐元兴、张元、张大牛、鹏峰和另外三个百户,则扮作是张强的侍从,带着另外两个当日侥幸不死的马贼一道,扣开了青虎帮的寨门。
看守寨门的马贼虽然奇怪这张堂主怎么在突然失踪了三个多月后,竟然自己回来了,但见这几人一副风尘仆仆、衣衫凌乱的凄惨样子,也没敢多问,一边着人进去通报了帮主,一边将这十人给迎进了寨子。
青虎帮帮主杨瑞年正在哄他那个母大虫的老婆,他那个大舅哥张强,已经整整失踪了三个多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为这事,他这老婆已经三个月没让他上床了。
这会儿,突然听到手下来报,说是张强带着九个弟兄,衣衫褴褛、风尘仆仆地回来了,看样子,似乎是吃了不小的苦头,顿时心中大喜,二话不说,就带着老婆一道出去迎接了。
“张强!我的大舅哥哟!”杨瑞年一见张强衣衫不整,满面尘土的样子,顿时惊喜交加地喊了出来。
张强有心想告诉这个妹夫,身边这群人,都是来坏青虎帮的煞星。可是想想那瓶“化尸水”,又想想自己肚子里已经吞下去的“聚气丹”,这话到了嘴边,便只剩下一言难尽的两个字:“妹夫!”
两人熊抱了一下,杨瑞年也没顾得上看他身边那九个手下,当即扶他坐下,然后一脸疑惑地开口问道:“我说大舅哥,你这些日子究竟干什么去了?我还以为你被野狼帮的那群杂碎给干掉了!”
张强想想自己的遭遇,眼眶顿时红了,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一眼难尽啊!”
“大哥!”他的妹妹喊了一声,然后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这才问道,“你怎么变成这副惨象了?”
张强的眼角瞥了瞥身边的徐元兴和张元,但见徐元兴的手,正半掩在怀中,顿时眼皮一跳,连忙按照他们事先交代的,把怎么怎么遭到野狼帮的伏击,又怎么怎么走运,正好带着几个弟兄从山坡上滚下去,然后又一路躲避野狼帮的追击,辗转三个月,终于又回到青虎帮的事情说了一通。
第两百章 血祭(三)【三更完毕】
末了,他才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玉匣,递给杨瑞年说:“妹夫,那野狼帮伏击我,为的就是里面珍藏的‘白玉生骨丹’!据说,是一个道门的人,路过李家坳的时候,向村长李金福讨了口水,顺手送给他的丹药。”
杨瑞云大惊失色道:“‘白玉生骨丹’?!这可是天级的丹药那!能炼制此等丹药的,就算在道门中,也是凤毛麟角!”
张强想不到这妹夫竟然识货,但听他的言语,心中不禁更兴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那姓徐的小子分明就是道门中人,而且,还有一个非常了不得的靠山,就凭他们小小的青虎帮,能招惹这种人吗?妈的,都是那混蛋孙海害的,这次,这老小子算是死定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把手中的玉匣递了过去。
杨瑞年接过玉匣,打开,里面顿时传来一阵令人兴矿神怡的清香。一粒珠圆玉润的丹药,正静静地放在匣子里。
“果然是好东西!”杨瑞年大喜,“就算不是天级的‘白玉生骨丹’,想来也是上等仙丹!大舅哥,你这次可是立了头功了!这颗丹药,只怕是价值千金那!”
张强干笑了一声,没有答话。
杨瑞年很豪气地将玉匣转手交给自己的老婆,然后命令道:“来啊!给我摆流水席!我要给张堂主接风!顺便去去霉气——”
徐元兴和张元顿时相视一笑:果然是要接风洗尘,这下子,就能兵不血刃地解决这伙马贼了!
虽然已经半夜三更,但帮主一声命令,那些早就躺在被窝里睡着女人的马贼们,都不得不穿戴起来,然后大摆流水席。
徐元兴摸出一个瓶子,塞进张强手里,笑道:“成不成,就看你的了。”
张强谄笑道:“好汉算无遗策,我张强算是彻底服了!成,您二位就看好吧,今晚,一定让那项好汉报了父仇!”
徐元兴点点头,和张元一道退了开去,远远地监视着张强的一举一动。
以他们的身份,还不能和张强接触过密,否则,容易引起怀疑。
不过,早就没了想法的张强,就算没他们监视,也不敢玩出什么花样来。比起孙海的小命,他的性命,他一家老小的性命,显然是重于泰山的。何况,若是表现得好,还能拿到一瓶“聚气丹”!说不定,他张强也能就此步入先天境界了。
是以,流水席上,张强一改往日的傲慢,几乎是逢人便敬酒,尤其是那三长老孙海,前前后后一共被敬了七八杯。搞得寨子里的马贼们,都以为张堂主这次死里逃生,被灭了气焰,至今还没缓过劲来。
流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张元就让鹏峰悄悄摸到了寨门口。
以鹏峰的实力,三下五除二,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打晕了寨门口的守卫,打开寨门,然后一支响箭,招呼早已潜伏在外的众人大军冲入!
响箭在寨子上空亮起,杨瑞年顿时暗叫不好,正好命令戒严,忽的就感到浑身一阵发软,脑子发晕,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他一个先天武者便已经如何,更遑论是其他马贼。
当王宝宝舞动着板斧指望冲出来几人让他解解馋的时候,却发现整个青虎帮,除了没来参加流水席的那些妇人、家眷以外,几乎所有的马贼都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
“干的不错。”徐元兴笑着看了眼张强。
项鹰几步来到她跟前,眼睛在众马贼身上一扫而过,沉声问道:“哪个是孙海?”
张强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到一人跟前,用手指着说:“好汉,这老王八就是孙海!”
项鹰的眼中顿时射出两道冷芒,他手一挥,当即冲上去三人,将地上不省人事的这人给绑了。
这时候,钱观、童邱等人业已控制住了寨子内的其他人,张元看向徐元兴,问道:“孙海已经绑了,那这些马贼怎么办?”
徐元兴看了张强一眼,点点头说,“所有先天武者让张强指认,全部控制起来。余下的,去弄点冷水,泼醒了。留着这群人,正好过几天休整一下,把野狼帮吞了!”
张元点点头,立刻着人去办了。
徐元兴看向项鹰,问道:“现在孙海已经绑了,项兄,你打算何时启程去山陵镇,祭拜令尊?”
“现在就去!我一刻也不想等了!”项鹰一把拎起早已被捆成了粽子的孙海,对徐、二人说道,“你们在此地善后,我先行一步。”
徐元兴笑道:“善后的事情,交给他们办就是了。正好,我受燕北飞所托,也要去令尊坟前上香敬酒——张兄,这里的事就交给大牛他们吧?”
张元点头道:“恩,反正大局已定,量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波浪来。”
“浪什么浪!”这时候王宝宝一脸不高兴地走了上来,先是狠狠瞪了这三人一眼,然后撅着嘴抱怨道,“浪个屁!俺今天一个人也没有宰,想浪也浪也不浪起来!”
众人不禁莞尔。
徐元兴笑道:“行了,宝宝,我们要去祭拜项老将军,你要是没事的话,也一道去吧。”
王宝宝嘟囔道:“祭拜?好吧,反正俺闲得慌,就当去走走看看了对了,那猴子还在俺的马上打盹,要不是带它一道去?”
须猕猴?
徐元兴想起山陵镇中的大黑狗,顿时心中一动:“带上它,正好,它能帮我问出许多也许张强没有说完的事情。”
当下,张元安排了一下,分出一半人马看守山寨,其余的,先统一撤回西楚村。而他们几人,则上了流云骑,直奔西边的山陵郡方向而去。
待到天亮时分,前方的道路,已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天空中,雪花纷扬,仿佛要将整片天地都银装素裹起来一般。
幽州不愧是北寒之地,便连张元这先天武者,也不得不运起真元以抵抗这里的寒冷。
山陵郡,就在楚郡的西北边,与楚郡之间隔了一个嘉峪郡。
流云骑虽是皇陵卫最快的骑兵,几人又是轻装简行,但仍旧是跑了近乎一天的时间,才在年三十这天的未时,赶到了山陵郡的郡城,山陵镇。
第两百零一章 血祭(四)
孙海已经清醒了过来,可惜,手脚都被徐元兴以手法卸掉,丹田处又挨了张元一掌,全身的真元,除了留在经脉中的那些,几乎已经荡然无存,形同废人了。
眼见这几个煞星竟然匹马来到山陵镇,孙海的眼中顿时流露出深深的惊恐之色。这山陵镇,可是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那个战神一般的青衫男子,一人一戟,横扫六千马贼的景象,如同是梦靥一般,这三年来,一直苦苦纠缠着他。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常常被当时的场景所惊醒。
而今,丹田被破,四肢被卸,整个人被捆,形同废人的他,却被这几个煞星,重新带回了山陵镇,这个如同噩梦一般纠缠着他的地方!
“家父的坟冢就在山陵镇外三里处的小山岗。”项鹰遥指雪花纷扬的前方,沉声说道,“等祭拜了他老人家,我带你们进城去见见叔父,还有我那个表弟。”
徐元兴笑道:“幸好我知道你这人是个急性子,早从青虎帮弄了酒水和燃香,否则,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祭拜项老将军!”
项鹰冷冷地看了眼身前横躺在马背上的孙海,淡淡说道:“焚香敬酒不过是世俗的祭拜!我今日,只要拿他一人,便能以血祭奠家父,想来,他老人家在天有灵,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说着,他一夹马腹,带着孙海,策马朝前方飞奔而去。
徐元兴三人对视了一眼,都肃容地点了点头,亦策马追了上去。
项梁的坟冢修在一座小山岗上,而且还被建在一座小庙中。小庙不算大,看起来倒有点像是山神庙,庙门外,竖着一座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人名。
徐元兴三人策马赶到的时候,项鹰人已经不见了,只留那匹“铁蹄马”,在庙外摇着马尾,打着鼻响。
三人跳下马来,须猕猴从徐元兴肩头窜起,一下子就落在雪地上,还舒服的打了个几个滚,哈哈大笑道:“这地方,跟‘冰风谷’倒还真有几分相像,就是天气暖和了一些。”
徐元兴不去搭理它,径直走到这座石碑前。
石碑上刻着的密密麻麻的名字,应该都是山陵镇中出资修庙的人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