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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兴此时已经排众而出,立在了人群的最前方。
他扭头看了看身后,目光又落回到羽朝阳的身上:“这么说来,你是想用着太监剑法来挑战我徐某人了?”
羽朝阳一窒,冷哼了一声,用一种阴毒的口吻说道:“但愿你这张嘴,接下来还能张得开!”
燕无双跟他交过手,知道那诡异剑诀的厉害,当下提醒徐元兴说:“妹夫,不要大意了,这死太监虽然可恶,但手底下却是硬得很。”
“哈哈,我的大舅哥,他连根都没有了,又如何能硬的起来!我看你是被嫂子榨干了力气,变成了软脚虾,才会如此不济。”徐元兴哈哈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就凭这太监的武功,我一招就能把他撂倒了!”
一招撂倒?!
众人这才注意到他那双一直盘踞在丹田位置上的双手,一个个纷纷醒悟过来,心中暗骂徐元兴狡诈!
这小子,一早就出来了,却迟迟不露面,原来是在暗中施展那逆天的大招。却是让他们这帮人在不知不觉间当了炮灰,替他拖延了大把大把的时间。距离他们出来,早就过了一刻钟,看来,当日将燕家堡搞得一片狼藉的“大手印”,今天就要重现江湖了!
一想到那无可匹敌的一双手掌,众人心中顿时就充满了一阵快意——他妈的,死太监,这次还打不死你!
就在这时候,羽朝阳却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徐元兴!你以为现在还是四个月前在雍州城里的时候吗?一招就像解决我?哈哈哈哈哈!好!我狂,你比我更狂!我现在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倒在我脚下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番表情!”
“是吗?”徐元兴冷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真可惜,我虽然也想看看你倒在我脚下时候的那种表情,不过,我想我应该是看不到了。”
顿了顿,他冲那边还躺在地上呻吟的十几人说道:“诸位朋友,为了安全起见,请你们全部退回来。因为,接下来的这一招,连我也控制不住它的威力。”
这句话简直比灵丹妙药还要来得有用,这些倒地呻吟的家伙,顿时一个个从地上蹦了起来,抄起自己的兵刃,就向这边狂奔过来,生怕慢了一步,那恐怖的“大手印”就要敌我不分地轰在自己的身上。
羽朝阳的眉头稍稍一皱,不过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当下冷笑着反击道:“你当然看不到,因为,倒下的那个人,只会是你!”
“你”字落下,一柄毒剑,闪电般穿刺而出。
徐元兴不闪不避,只是原本端在丹田位置的双手,猛然间高高举起。
刹那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羽朝阳只感到有一股莫名的巨大压力,在刹那间锁定了自己。他心中一惊,但眼见自己的剑尖距离徐元兴已经不过一丈,顿时一咬牙,攻势不减,死命冲了上来。
徐元兴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嘴里冷冷地低喝了一声:“给我趴下吧!”
煞那间,高举的手掌轻轻一翻,顿时,云翻雨覆,天地变色,当日发生在燕家堡的那一幕,重现了!
第两百零七章 童子破,阴阳汇,筑炉成(一)
天际的云彩,如同是大海上飘荡的船儿,在底下这个巨大漩涡的吸引之下,纷纷席卷而来。
顷刻间,一大片云团凝聚在羽朝阳的头顶上,眨眼间,就化作两个巨大无比的手掌。那巨大的压力之下,便是“龙吟剑”这等利器,仿佛也被禁锢住了,再也寸进不得。
这一幕,与当日在燕家堡之时,是何等的相似!
就算已经看过一次,此刻再见,众人也不禁再一次被深深的震撼住了!
今天,距离更近所感受到的压迫感,自然也就更强。众人扪心自问,若是此刻自己处于羽朝阳的位置,只把别说再也拿不住剑,也许,都已经被这股恐怖的力量给压跪下了。
就是燕行天,脸上也是透出一丝震惊之色,只不过他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被人看出来。
“动!动!动!给我动啊!!!”羽朝阳此刻眼睛一片血红,睚眦欲裂,变成双手握剑,竭力想要推动手上的“龙吟剑”向着徐元兴刺去。只是,任凭他九重内劲爆发,全身的力气凝于剑尖之上,却仍是动弹不得。
眼看剑尖距离徐元兴的喉咙已经不到两尺,但这两尺的距离,就仿佛是天涯相隔,竟是再也突破不得了。
徐元兴的眼神中忽的多了一丝戏谑,他静静地看着羽朝阳,似乎是在琢磨什么。只是片刻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颇为惋惜。
就在他叹气的那一刻,那一双已经翻过来去依然高举着的手掌,终于猛地压了下来!
双掌一压,那天空中已经化作两只巨掌样子的云团,也随之压下。风雷声滚滚而来,巨大的压力,甚至将徐元兴身后的人群接连逼退了三步,就连燕行天,在这种庞大的自然威压下,也不得不小退了半步。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涌起了一种荒谬的感觉——
羽朝阳,仿佛变成了一只强大的蚂蚁,正拿着他的兵器,威胁着另外一群蚂蚁。然而,在他威胁的这群蚂蚁中,却出现了一个异类,一个能与“人”交流的异类。在这个异类的请求下,这个“人”轻轻拍了拍手掌,向着羽朝阳这只强大的蚂蚁压了下去!
蚂蚁再强,也是蚂蚁,人在举手抬足之间,不禁意就能杀死一片蚂蚁,哪怕,是蚂蚁中的王者、霸者。
风云之气闪电般压下,巨大的气浪掀得每个人鬓发乱舞,衣衫纷飞,不但眼睛难以睁开,就连裸露在风沙中的皮肤,都感到了一阵如针刺一般的疼痛。
下一刻,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强烈的震感滚滚而来,振聋发聩。
脚下的大地在怒吼,在悲鸣。
那平坦的、厚实的地面,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道道起伏的波浪,给人一种随波飘荡的错觉。有几个反应慢的,还来不及施展“千斤坠”稳住身形,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人群背后的城墙上,那木质的箭楼、城楼,竟然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好像随时都会垮下一般。
徐家宅子里那摆放整齐的桌椅,这一刻,竟是全部坍塌了下来,将整个院子都变得一片狼藉。
地面的震动,整整维持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终于彻底消退了下去。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褐黄色的沙土,到处都一股粉尘的气息。除了燕行天和燕丞以外,所有人的脸上、衣服上,都沾了一层厚厚的黄土,闹个大花脸不说,不少人的嘴里还能突出几块沾满了口水的碎土来。
在睁开眼睛的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羽朝阳是必死无疑了。
当日,在燕家堡,那三千“燕家军”不过是被波及而已,就重伤过半;今天,这股恐怖的力量向着只有后天九重修为的羽朝阳当头压下,就如同是一个巨人,抬手向着地上的蚂蚁拍了一巴掌,又岂有拍不死的道理。
所以,在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剑宗此次带队而来的先天高手立刻就向燕行天发难了:“燕三爷,朝阳这孩子纵有不对,也罪不至死吧!你纵容徐元兴杀死朝阳,看来,是在逼着剑宗跟燕家发动战争了啊!”
燕行天冷笑一声,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别说元兴刚刚手下留情,并没有杀死羽朝阳,就算是杀了,又当如何!就凭你们剑宗这些阿猫阿狗,想要跟我们大战一场?好啊!我燕行天今天就代表燕家接下了!不但接下了,你们这群人,今天也都给我留在这里吧!”
那人的脸色顿时大变,他根本没想到燕行天的态度会如此强横,而且,还打算把他们这些受邀而来的人也全部格杀当场,一时间,心中乱成了一团,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很了解燕行天的为人,不说则已,说出来,就必定做得到!根本就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
“老三,你言重了!”燕丞长老拍拍燕行天的肩膀,对那人歉意地笑了笑,“老三是个暴脾气,有得罪之处,还请周长老多多见谅。我燕家并非不讲道理,但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任谁都能上来捏一把!羽朝阳挑今天这个日子,上门挑衅,落得这个下场,纯粹是他咎由自取,自作孽,怨不得别人!不过,想来我们元兴也不想在大婚之日闹出人命来,所以刚刚那一击,偏了一些,并没有要了这小子的小命!不过,若是救治不及时,那可就怪不得我们远元兴了。”
周华一愣,跟着一喜:“朝阳还没死?!”
他瞬间反应过来,大声命令道:“都给过去,找到朝阳,谁也不得妄动,立刻通知我!”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已经化作一道飞鸿,闯进了前面那一片浓浓的烟尘里。剑宗的弟子不敢怠慢,当即一个个运起轻功,紧随着闯了进去。
片刻后,一个声音从前方的沙尘中传来:“师伯祖!朝阳师叔在这里,还有气!”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心说这羽朝阳也算是沾了剑宗的光了。若非他是剑宗宗主羽剑一的儿子,只怕徐元兴也不会手下留情。那这时候,只怕是被轰得连渣滓都找不到了吧。
第两百零八章 童子破,阴阳汇,筑炉成(二)
燕丞笑着对徐元兴点了点头,赞道:“这一招果然非同凡响,论威力,只怕已经接近先天实丹高手真元全部爆发的一击了。只是那蓄力所需的一刻钟,却是个致命伤。正常的战斗中,根本就不会有机会施展,这一点,反倒不如羽朝阳方才施展的‘辟邪剑诀’了。不过,他的剑诀也是仗着诡异的特点,就算不用那一招,只凭你们徐家的‘铁甲金身’,应该就能硬抗下来。”
徐元兴咧嘴一笑,喘息着应道:“若是这一招能够瞬发,那我岂不是先天实丹实力的高手了?这种越级的招式,若非一次意外,我也根本摸索不出来。而且,一经施展,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我现在,丹田处几乎已经全耗空了。每个几天功夫,是不可能将真元恢复过来的。”
燕丞点头道:“但凡是越级的招式,必定是会有相应的代价的。否则,这武道上的平衡,早就被打破了。元兴,作为长辈,老夫倚老卖老地劝你一句,武道一途,唯有循序渐进,增强修为,方是正途。那些能够越级的招式,只能作为辅助,若是舍本逐末,最后注定是要得不偿失的。”
这老头在徐元兴跟燕茗成亲前,一直算计着要把他留在燕家堡,但真当看着两人成亲以后,却反倒在心中已经把他当成是燕家的自己人了。
徐元兴喘了口气,点点头,感激道:“多谢丞长老提点,我记住了。”
“哈哈,老夫也是一时兴起。不过,只要你不再责怪老夫当初差点坏了你的好事,老夫就很满意啦。”燕丞长老哈哈一笑,随手拍了一下燕行天的后背,“羽朝阳的事情,得饶人处且饶人了。至少,最近一个月内,并不是跟剑宗翻脸的最好时机。老三那,先把你的火气压压。”
说完,他转过身,冲着人群招呼一声,率先向城内走了回去。
燕行天看着燕丞长老的背影,沉吟了片刻,又扭头往那一片浓厚的烟尘望了望,嘴角一撇,冷冷地自言自语说:“算你们走运!等解决了老祖宗交代的事情,咱们再回头算算今天这笔帐!”
说着,他瞪了燕无双一眼,一甩袖子,亦向城内走了回去。
燕无双今天在众目睽睽下被落了面子,刚刚又被老子瞪了一眼,心中不免就有些虚。不过随后又回想起燕行天的告诫,心中就更加郁闷了:“狗日的羽朝阳,练得什么狗屁邪功,竟然这么阴毒!害得老子要禁欲几天!你等着,你那狗屁‘辟邪剑诀’不是诡异吗,等老子修成‘缩骨易容术’,一身横练,非把你这个死太监的脸打肿了不可!”
听了方才燕行天、燕丞与徐元兴之间的对话,他脑子一转,立刻就明白,羽朝阳这死太监修炼的“辟邪剑诀”虽然是“越级”功法,又是近乎瞬发,没有蓄力时间的制约,但并非没有破解之道——
一是修炼横练功夫,只要他破不开你的防御,任他剑法多诡异,也是花拳绣腿;二就是修炼一门速度胜过他的身法与轻功,只要那柄毒剑刺不到身上,管它威力有多强,都是白搭!
“论轻功身法,我燕家有‘燕回闪’;论横练功夫,我燕家一样有‘缩骨易容术’!妈的,四大奇功原来这么牛。逼的,随便找一样出来,就克死羽朝阳这个死太监了!可惜,以前只把它们当成了奇。淫巧技,并没有深入修炼,不然今天也不至于吃这么大的一个亏了。”燕无双越想越觉得郁闷,心中打定主意,等把体内的这股阴气逼出去以后,先把“燕回闪”练至大成。
毕竟,轻功和身法,要比修炼横练功夫来得容易得多。否则,九州之中,单纯以横练功法闻名的,也不会只有徐家这个区区的三流势力了。
“妹夫,我们也回去吧。”他上来拍拍徐元兴道,“对了,刚刚你为什么手下留情?是不想杀他,还是不敢杀他?”
“是不能杀他,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