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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他的呼吸也有些紊乱,脸色带着“两倍气血流速”施展后的潮红,额头上,汗渍一片。
谁也料想不到,这世间的功法中,竟然还有不修内息养身,反而透支气血的“气血诀”。这“气血诀”的施展可爆发内息也可不爆发内息,在不爆发内息的前提下,徐元兴这么做,当然不算是违反规定。
何况,在场这么多人,先天高手比比皆是,如果他动用内息,早被人看了出来。
但别人看不出来,不代表胡不为看不出来。
胡不为也是知道“残血功法”和早已经灭门百年的“残血门”的,也知道那最后一任“残血门”的门主,以这部残缺的功法,从自己这个疯疯癫癫的大哥手里换得了一瓶能让门人苟延残喘百年的灵丹。
本来,他还以为司马无为真把这部功法“封印”了,可是,没想到,司马无为这疯子,竟然把它传授给了徐元兴!
“你疯了!”胡不为张开结界,劈头盖脸地冲司马无为呵斥道,“你竟然把‘残血功法’传授给了这小子!他才多大!根基才不过后天而已!你就让他练习‘气血诀’,你这是想弄死他!”
“得了吧!”司马无为一摇手,满不在乎地说,“你对他了解多少?别什么都不懂就来冲老子吆喝,没大没小!你可知道,他修炼这部功法才三个月,就已经冲开了‘开’极穴。”
第七十三章 男儿,当杀人(四)
胡不为一瞪眼道:“废话,能够施展‘两倍气血流速’,我自然知道他已经冲破了‘开’极穴!我是问你,为什么这么早就把这部功法传给他!当初你我修炼这部功法的时候,可都是步入了先天,道门功法根基已经打牢,这才不惧精血的损耗!以他区区后天六重的修为,哪怕‘内丹’之术再神奇,只怕也是入不敷出,长此以往地修炼下去,他体内的精血终将损耗殆尽!到时候,就算你能用灵丹将他的身体调理回来,只怕也是废了!从此休想在武道上再有寸进!”
他的确是爱徐元兴之才,难得见一个如此中意的后辈,自然不想让他步上“残血门”当初的绝路。
司马无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这位一向眼高于顶的弟弟怎么突然这么在乎起一个小辈来,不过这多少让他收起了一些轻浮的笑容,沉声说道:“我传他这部功法,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这个蠢货也不好好用你的脑子想想,他是怎么冲破‘开’极穴的!想要冲击极穴,必须完全掌握‘气血诀’的基础,否则,别说冲击极穴,就是连气血的调动都办不到!”
“这”胡不为一时语塞,三个月内冲破“开”极穴,这样的修炼速度,“残血门”历史上不是没有,可那个蠢到了极点的天才,就在冲破“开”极穴后,就因为精血耗空,一命呜呼了,哪里像徐元兴这般还活得生龙活虎的。
“平时就叫你动脑子,要创新!成天抱着古人研究出来的东西,不知道自己却创造,真想不明白,就你这脑子,咋也能顿悟步入虚境的!”司马无为不屑地扫了他一眼,撇撇嘴说,“老子步入虚境确实比你晚了足足五十多年,可是,老子没成虚境之前就能炼制‘血灵丹’,你能吗?你只会炼些道门典籍上记载的丹药,拾前人牙慧,这算毛的本事!告诉你,‘内丹’之术远比你想的恐怖,而这小子的天资也远比想的变态!你见过一个修炼了两个月,就从一个没有内息的人一跃变成后天六重吗?你见过一个没有内息的人,单凭肉身力量和武技就差点搞死两个后天极限的武者吗?你对这小子了解多少,就敢对老子直嚷嚷,也不嫌丢人!”
“我”让司马无为一通抢白加教训,直弄得胡不为心口憋屈,忍不住就要发作。
这时候,一团白色的毛球状生物突然从他的背后跳了起来,并且一下就落到了他面前的酒桌上。
猴子?!白色的猴子?!
胡不为一愣。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刚刚睡了一觉,醒过来闻到一阵酒香的须猕猴,就毫不客气地端起了他的酒壶,嘴对嘴“咕嘟咕嘟”地灌起酒来。
等胡不为反应过来,劈手夺下酒壶的时候,这小壶内的酒水,已经几乎见底了。
饶是胡不为道心修养不错,也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不过骂完以后,他又再一次愣住了——
这猴子,这白猴竟然无视自己的这个虚级高手布置的结界,毫无阻挡地进来了?
“妈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他想破了头皮也没想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便忍不住嘟囔了一声。
司马无为哈哈大笑道:“这猴子有意思吧!是这小子从‘冰风谷’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估计是一只天生天养的灵猴,很不一般那!”
“的确不一般。”胡不为这回倒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能够无视虚级高手布置的结界,就算是一般的灵兽、妖兽都办不到,这猴子,看来是天生的异种。”
须猕猴可懒得理会这两个老道士的闲扯,它刚刚睡了一觉,肚子正饿,口又渴,见酒壶被夺了,便伸手抓起胡不为桌上的一只鸡大腿啃起来,边啃还边用一对黑漆漆的眼珠子漫不经心地扫荡着四周。
“妈的,徐元兴这混蛋,开席了也不叫爷!”它一边啃着鸡大腿,一边含糊不清地咒骂着,“这小子现在在干嘛?好像是在和人比试的样子不管他,反正以他现在的本事,这里面的人,没一个他能打得过的,爷我还是不趟这浑水,安心吃我的鸡腿咯,噎死我了,酒,酒呢”
它的话,除了徐元兴,又或者是懂猴语的人,其他人是一概听不明白。
可偏巧,徐元兴就在前面不远处,虽然有些气喘,但须猕猴的声音,却也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这猴子倒是醒了”他瞥了一眼正在旁若无人大吃大喝的须猕猴,脸上不禁苦笑了一下,“本来担心被轩瑶认出来,所以一直没叫醒它,现在算了,由它去吧,反正我已经够倒霉的了,再倒霉,还能倒霉到哪里去!”
他摇摇头,又把目光落回到燕北飞的身上:“北飞兄——”
“我认输!”燕北飞也苦笑了一声,摇摇头说,“妹夫,你这具身体,现在连我看了都眼馋得紧!九阳之体,万中无一,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我看,在场诸位,除了两位前辈以外,比肉身力量,你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你说第一就是第一?”他话音刚落,文臣席位上,顿时走出来一人,“谁不知道这小子是你燕家的乘龙快婿,怎么,还没和燕三小姐成亲,你们就开始为他造势了吗?你说他力量第一,是看到王润输了,不能再上场才敢口放厥词吧!我还偏不信,下一场,由我来!”
徐元兴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还来不及开口说点什么,燕北飞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冷笑:“原来是明月楼的‘文成’兄!难怪了,素闻你们明月楼的人,一向是眼高于顶,原来是真的。看来,上次你们明月楼的老楼主输给了我们燕家老祖宗这件事,一直让你们耿耿于怀啊!”
顿了顿,他哼了一声,继续冷笑说:“输了就是输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行军打仗还有个输赢,何况是我们武者之间的切磋呢。不是有句古话,叫做‘胜败乃兵家常事’嘛。怎么,你们的老楼主输给了我们的老祖宗,这会儿,你这个做小辈的,就想从我们燕家这讨点便宜去?”
他看了眼徐元兴,言辞刻薄地嘲讽道:“告诉你邹文成,燕家可不是随便一条小杂鱼就能来充海霸王的地方,既然是你自己找打脸,妹夫,那咱就不要客气,好好替咱燕家招呼招呼这位明月楼的贵客吧!”
说着,不等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的邹文成开口,燕北飞就一字一句郑重地对徐元兴说道:“妹夫,我知道你是不愿招惹麻烦,可眼下,就算你不愿意,也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不若干脆横到底!天塌下来,自有我燕家给你扛着!记住,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男儿,当杀人!”
第七十四章 横到底(一)
“男儿,当杀人?”徐元兴看着燕北飞,嘴里平静地咀嚼着这几个字,一种怪异的感觉,忽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我,在怕什么
我,在怕什么?
我,在怕什么?!
我,在怕什么!
“是啊,我在怕什么!”他眼中的神采越来越盛,漆黑的眸子也越来越亮,“我在怕什么!如今的我,还有什么可怕的?这世间,又能有什么东西是令我感到害怕?没有!”
连死亡都已经无所畏惧,如今,再世为人,我,又在怕些什么!
“咚”的一声,长戟重重地顿在青石砖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燕北飞惊讶地发现,站在他面前的徐元兴,变了!
整个人无论是从神态还是气势上,都变得和刚才完全不同了——
如果说,之前的徐元兴,无论是在与张狂比斗前,还是与轩瑶比斗后,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沉稳、冷静,从容不迫的高手风范;那么现在,此时此刻,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张扬、狂傲的气势,则更加符合他这个年纪的人,所特有的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质。
不,或许更进一步,有一种目空一切的张狂,那是对自己绝对的自信才会具有的傲气,傲而不慢。
“邹文成是吧。”徐元兴淡淡地看向这个已经走到殿中的文士。
“就是我,怎样?”邹文成冷冷地用目光回敬着他,嘴角还露着一丝不屑的冷笑。
若非这武技比斗是不能动用内息,否则,就凭他先天五重的修为,要收拾眼前这个只有后天六重内劲的小子,不过是举手之劳、弹指之间的事情。这样的小杂鱼,也配得到轩瑶小姐的青睐?!
他冷笑着看了看徐元兴,目光又挪到他旁边的燕北飞身上。
即便没有轩瑶和徐元兴刚刚的那场比试,邹文成也不会对这个年轻的小辈生出哪怕是半分的好感。
云州明月楼和青州燕家堡素来不合,这几乎已是世人皆知的秘密。只要是和燕家有瓜葛的人,哪怕是只有八竿子也未必打得到的关系,一旦有机会,明月楼的人动起手来,也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何况,这个徐元兴,还是燕家未来的女婿!身具万中无一的九阳脉络,是一等一的练功鼎炉。
眼下,这燕北飞又放出这等“厥词”,身为明月楼的弟子,邹文成哪里还忍得住!
他站出来,就是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徐元兴,顺便落落燕北飞和燕家的脸面。
“吹这么大的牛皮,也不怕闪了舌头!”他冷冷地想道。
然而,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与他相聚不到五丈的徐元兴,却突然暴喝了一声——
“给小爷滚出去!”长戟被杵进了地面,直挺挺地立着,而徐元兴整个人犹如发狂的豹子一样,在发出这一声如雷鸣一般的咆哮声时,整个人闪电般冲着邹文成窜了过去,右手握拳,“噼啪”的骨头脆响声骤然响起。
这一拳,毫不留情,直奔邹文成的门面而去!
惊人的速度!
简直比轩瑶“缩地成寸”的身法还要快!
想通了一切的徐元兴,豪气勃发间,便要拿这个没事找事、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邹文成立威!
这一拳,绝对是他如今肉体力量的巅峰!
三倍气血流速状态下的速度。
三倍气血流速状态下的力量。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种自信到了极点的狂傲,谁与争锋!
单拼肉体的力量,就算对手是老疯子,他徐元兴也未必就会怕了!
这一拳,太快,太突然。
以至于徐元兴暴喝一声,飞身窜出的时候,殿内的所有人,包括金殿上的刘明睿,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身处这一拳气势笼罩下的邹文成,虽然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但面对气势如虹、狂傲嚣张到了极点的这一击,却是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多余的反应动作了。
他的双臂本能地抬起,双手猛地握拳,交叉地挡在自己的面前。
直到这一刻,他的心里还在冷笑:“连这区区的挑衅都耐不住性子,城府比我之前料想的还要浅!看来,就算他肉体力量不小,但要收拾他,也只需要使几个小计谋就行了!”
面对徐元兴暴吼下的这一拳,邹文成虽然如临大敌,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轻松的。
他的肉体力量虽然不如王润,但在文臣中却也是公认的第二强。若是徐元兴这一拼尽全力的一击,是以长戟轰出,他或许还不敢抱有这种蔑视的心态;可是赤手空拳——
哼,别以为胜了张狂就是力大无穷了。张狂那厮的力量是不小,可比起自己跟王润来,显然还是不够看的!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砰”的一声,徐元兴毫不留情地这一拳,结结实实地轰在了他交叉在一起的双手手腕上。
这一瞬间,邹文成顿时大惊失色!
因为,他分明感觉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巨力,已经穿透了他的皮肤,正朝骨髓里渗透进去!
这力量,绝对不能硬抗!
否则,就算是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