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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杨林和独孤秀跨坐马上,向庄园行去。
在路上,独孤秀看着杨林笑呵呵的捧着那个沉重的匣子,有些不解的问道。
杨林说:“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两根棒子,似乎很合我的胃口。”
“就这个原因?”
杨林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一路急行。回到庄园后,他把马缰绳扔给了迎上来的一个狼人战士,然后抱着匣子一路小跑,任凭独孤秀在他身后不停的呼喊。很快的,他来到了他的卧室,等独孤秀进来之后,随手关上了门。
“你要做什么!”独孤秀警惕的看着杨林问道。
“不做什么啊?”
“不做什么,你关什么房门?”
杨林恍然大悟,笑道:“秀秀,我是要让你看样好东西,你可别想歪了!”
说着话,他打开了匣子,把两根长棒取出来,轻轻放在桌上。
“你说的没错,从表面上看着两根棒子似乎除了重一点,做工精美一点之外,没什么稀奇的地方。但是秀秀你想想看,以能够把玄铁融化的高炉,这两根棒子伸进去竟然没有一点的反应。而且,我问了那蒲家兄弟二人,他们竟然说不出这棒子的材质出处,你不觉得奇怪吗?”
独孤秀说:“奇怪什么?这天下间叫不出名目的东西多了去。早些年,不是还有人在长安附近的山里发现了一种可以燃烧的东西,黑乎乎比木炭还好用。当时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还是一个游方的和尚说,那叫“劫后之灰”其实,连那游方的和尚也说不出这劫后之灰是什么。”
杨林笑着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秀秀,你平时满细心的,为什么这一次这么粗心大意?你看这棒子上的花纹图案,你可曾见到过?而且这镂空的龙纹手艺,你可曾听说过?还有,当时我在帮助那兄弟二人钳住玄铁的时候,发现这两根棒子居然传递有一种奇异的寒流不管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来历,总之是值得我出手帮助那兄弟二人。”
杨林这么一说,让独孤秀也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她皱着眉头看了看杨林手上的棒子,目光又落在了那个长匣子上面。
独孤秀走过去,坐在桌旁仔细的观瞧,片刻后,她惊呼道:“小林子,这东西的年代似乎够长啊。你看这匣子的底座,好像是用青铜打造你看,这上面还有一个玄鸟的图案。慢着,慢着这里好像有文字,我看不太明白。小林子,我和你说话呢。”
独孤秀说了半天,杨林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抬头看去,看见杨林正痴呆呆的看着那根白色的棒子,眉头紧紧的扭在一起,似乎是在考虑什么问题。独孤秀忍不住又叫了杨林一声,只见杨林突然一拍桌子,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连声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独孤秀吓了一跳,嗔怪道。
杨林兴奋的说:“秀秀,我给你变个戏法。嘿嘿,你可别眨眼睛哦。”
他的手指轻轻在棒子上划过,最后轻轻的点在那银龙龙口吐出的舌头上,向下猛地一按。
那白色的棒子仿佛活了,一层朦胧的金属光亮在棒子上游走,好像液体似的生出诡异的波动。
随着杨林轻轻挥舞,那银棒变得好像鞭子似的,闪烁出重重的虚影,整间房里,充斥着一股迫人的寒意。以独孤秀的身体素质,仍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捂住了嘴巴,把那到了嘴边的惊呼声咽了回去。
杨林猛地使出一招懒龙翻身,银棒虚影啪的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痕迹。很深,而且在周围,还结出了白森森的冰霜,端的是无比诡异。
杨林转动手柄,虚影呼的消失。
连带着那一米半长的棒子也没了踪影,只剩下一根约四十公分长短的手柄。
“棒子呢?”
杨林一直手柄末端的透明白色石头,“在这里面!”
独孤秀有点晕了,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这种好像仙器似的宝物,怎么会流落在民间。据那蒲家兄弟说,这可是他们祖宗在汉光武帝时期得到的宝物,如果按照时间推算的话,这东西也就不可能出自十二猴子。
可从那性能上来看,这根棒子分明是采用了一种,类似于蓝兰说过的液体合金,而制作出来的武器。想到这里,独孤秀不由得微微打了一个冷颤。
杨林如法炮制,把那根黑色的棒子也收了起来。
与银棒不同之处在于,这黑色的棒子,散发出灼热的气流,比那高炉的温度还要可怕,棒子上流动的光亮,就如同石地下的岩浆一样可怖。
杨林说:“我猜想,这东西应该是十二猴子的作品。”
“不可能!”独孤秀说:“蒲家兄弟说过,这是他们祖上在汉光武帝刘秀时期得到的宝物,也就是说,这东西至少出自东汉之前,甚至可能是在春秋前期。”
杨林奇道:“为什么?”
独孤秀指着那长匣子说:“你看这底座,是用青铜打造。而上面的标志咦,不对啊,玄鸟,那可是殷商的标志。也就是说,如果这两根棒子和这个匣子是一套的话,这东西甚至可能出自于殷商。那可是在差不多近两千年前。那时候,十二猴子恐怕还待在什么太空总署呢。”
杨林,一下子也愣住了。
独孤秀说:“玄鸟是殷商皇室的标志,普通人根本不会使用。这说明,这匣子是在那时候造出来,而且你看这上面的图案,说不定是当时的产物。可是,这两根棒子看起来,又好像是和蓝姐姐同时期的产物。”
杨林放下两根手柄,闭上眼睛沉思了好一会儿,“秀秀,我脑子有点乱。”
“我比你还要乱!”独孤秀苦笑一声,看着匣子上的文字符号说:
“这可能也是殷商的文字,可惜我不认得。说不定,所有的答案就在这些文字当中也不一定。”
杨林想了想,说:“不管了,反正东西在我手里,我很喜欢。”
独孤秀也点了点头,“要不,等莫老爷子来了,向他请教一下,如何?”
“他什么时候来。”
独孤秀掰着指头计算了一下,“上次他派人送信说,冬至前后启程,算一下也就是这几天的工夫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研究出治疗你的办法。”
杨林说:“还有那个宋无双,前些日子还让人传信,说是这几天回来。
哼,我还以为他拿了铠的资料之后,就不打算来见我了呢。过两天就是我哥登基一年,到时候长安一定会非常热闹,他们就是来凑热闹。”
“是啊,眨眼皇上已经登基一年了,这一年里可是发生了很多事情。”
独孤秀自言自语,“爹已经入土安葬了快两个月,我都没能好好的陪过他。小林子,家里的意思是让我为爹守孝三年,以后我可能没太多时间陪你了。”
想起独孤鸿,杨林也不禁感到黯然。
“我陪你一起守灵。”他轻声说了一句,而后长长了叹了一口气。
气氛变得很压抑,过了很久,独孤秀才露出笑脸,“对了,前些日子朝廷有人劝说皇上早立太子,你有没有听人说起过?”
“立太子?”杨林摇摇头,“还没有人和我说过。”
“我看过些日子各地官员回京,一定会有人找你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杨坚有五个儿子,大儿子杨勇为人宽厚耿直,次子杨广和杨林差不多大小,性子兔脱,而且非常聪明,在杨坚登基之前已经娶萧家女子为妻。至于其他三个,年纪都还很小,所以这太子之说,和他们无关。
杨林沉思片刻,轻声说:“自古都是长子继位,而且勇为人宽厚,我觉得还不错。”
独孤秀看着杨林,叹了口气,轻轻摇头。
“小林子,你记住。如果到时候有人问你这件事的话,你最好什么也别说。如果被逼得急了,你就说皇上如今正在鼎盛之年,太子之说,未免有些操之过急。而且江南尚有大陈未灭,不适合谈论这件事情。”
杨林一皱眉,“为什么?早立太子,并不是什么坏事啊。”
“太子肯定是要立,但别人可以说,你却不能。”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就是不能说。自己好好想想,皇上只是春秋鼎立之年啊。”
杨林恍然大悟。
以他目前在朝堂上的声誉,或者说是在军方的声威,他的一言一行,定然会影响到朝堂上的舆论。而他又是杨坚的弟弟,在这种时候站出来说这件事,难免会给人一种他急不可待想要上位的错觉。
杨坚虽然还算信任他,可总会心里有芥蒂。到时候,他又要面临一种尴尬局面。
“秀秀,还是你想的周到。”
杨林正要向独孤秀道谢,就见独孤秀捧着那长匣子,走出了房间。
“天不早了,早点睡,明天早上还要练功呢。”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莫狐狸和宋无双并没有出现,倒是有一个不速之客登门前来拜访。
“李渊?”杨林看著名帖,有些不解的说:“他来做什么?我好像和他没什么交情吧。”
杨猛说:“少爷,你见还是不见?”
对于李渊,杨林真的没什么好感。且不说以前他对独孤秀居心叵测,如今更牵扯到了一个天大的事情当中。虽然杨林并不能确定那件事就是李渊主谋,可他毕竟有重大的嫌疑。在这个时候前来拜访,有何居心?
杨林用湿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只有他一个人?”
“不是,还有个女的。”
“女的?”
杨猛说:“看上去鬼气森森的,穿了一件黑袍子,遮住了脸,看不清楚长相。”
“有请!”杨林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见一下,他吩咐杨猛去迎接客人,然后走进卧室换了一件衣服,心里仍在奇怪:这李渊,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怀着疑问,杨林走进了客厅。
自从上次校场比武之后,杨林就没有再见过李渊。算一算,已经过去了两年。
李渊看上去比以前更加沉稳,举手投足之间,莫不流露出一派威严气概。
在他身边,坐着一个女人,黑色长袍,黑色风帽,那打扮看上去很眼熟。
杨林觉得,这女人的衣着和大天师的衣着非常相似,但是更有一番难言的气势隐藏其中。她坐在那里,整个人好像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李渊看到杨林,露出惊奇之色。
如今的杨林,在沉静中,有一种杀伐之气。比起两年前,杨林瘦了很多,虽然在很多人眼中依然有些臃肿,但由于经历了许多事情,气度比之两年前有了明显的变化,让李渊甚至生出一丝敬畏之心来。
“甥儿李渊,见过小舅舅。”
杨林淡淡一笑,抬起左手扶住李渊,“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多礼?
什么时候回来的?”说着,他看了一眼那个一直坐着,甚至连动都没有动的女人。
这女人,绝对不简单!
“昨天晚上才到长安。”
“见过皇上了?”
“见过了!”
杨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事实上,他和李渊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以前他没有得势的时候,是不够资格和李渊交集。等他得势之后,李渊去了太原,而他又是江南,又是塞北的一通跑,也没有机会和李渊交集。
从本质上来说,杨林并不是一个非常善于交际的人。独孤秀在的时候,大都是由独孤秀出面,而独孤秀不在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看着李渊,李渊也看着他,两个人都在沉默。
片刻之后,还是杨林先开了口:“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渊苦笑一声,“其实,是我这位姑奶奶,想要来见一见小舅舅。”
随之站起来,恭敬的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爷爷的结拜妹妹。”
李渊的爷爷,那不就是上国柱李虎?
那可是和杨林父亲一辈的人物,而且比杨忠的地位更加尊贵。
杨林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行礼,“晚辈杨林,见过”
杨林有点苦恼了。他该怎么称呼这个女人呢?按道理说,他该叫姑姑,可是论关系,叫姑姑又似乎有点过了。一时间,杨林感到很为难。
女人说:“叫我姑姑吧,你不用尴尬。”
说着,她对李渊说:“大野渊,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还是回长安吧。”
“遵命!”
李渊似乎对女人的话非常听从,没有任何辩驳,躬身行礼,向杨林告辞。
杨林弄不清楚这女人的来历,倒是盼着李渊能留下来。至少,他和李渊还算认识,总好过跟这么一个女人待在一起,浑身不自在。
可惜的是,李渊还是走了。
“有安静的地方吗?”
杨林心说:我这里本来就很安静!
不过他还是恭敬的回答:“若姑姑不嫌弃,我们可以在练功场说话。
那里是后院,平时除了我和之外,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接近。”
“很好,那就去看看你的练功场!”
女人站起来,在杨林的引领下,来到了后院的练功场。
“倒是个幽静的地方!”她走了两步,自言自语的说道。
杨林说:“不知姑姑前来,有何指教?”
“你知道我是谁吗?”
杨林心说:鬼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