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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蓝兰连忙阻止,“你越是这样,你哥哥就越有理由整治你”
“我现在是无所谓了,我今天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一直都在提防我哼,我们兄弟俩的情谊已经没有了”杨林哽咽道,伏马而泣。
“好了,其实现在这样也好,省得两人像隔着一张纸似的,各有顾忌。尤其是你,用秀秀的话说就是在你哥哥面前的时候,你一直把自己放在很卑微的位置,何苦这样呢?”蓝兰轻舒一口气。
“哼兄弟?”杨林捏紧了拳头。
这时,他想到妮妮还在宫中,不由地担心了起来。
“蓝兰,我哥显然是将妮妮扣留了,我得想一个办法救她出来。”他怒道。
“小林子,你仔细想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你不觉得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哥哥安排好的吗?而且你再把事情连起来想象,为什么你哥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扣留妮妮作人质?”
蓝兰的话如同一根根的芒针,刺得杨林不由地目瞪口呆。
他仔细想,也许杨坚料到会有什么事将要发生,而这事情正是自己必定会全力抵制的所以杨坚才会选择这个方法。
“到底会是什么事情?”
他反复想来想去,忽然,一个细节提醒了他。
“蓝兰,我想到了,他白天曾经和我提到过要选出独孤家的新族长”
“应该不会吧,你刚回来不久,真正撤下灵堂的时间还没有到,他们怎么可能违背礼数来做这样的事?”
“或许我们都被瞒住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今天就是他们私自撤去灵堂和选出新族长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他们趁着我们被困的时候动了手?”蓝兰惊道。
“对,但是我不认为他们可以这么轻松得逞,毕竟铭牌还在我这里。”
“快走,我有不妙的预感。”蓝兰催促道。
“好,今天正在气头上,我倒想看看谁能造反不成”
深夜,靠山王府门口。
当杨林急忙赶回的时候,发现周围都是宿卫军,而统领宿卫军的军官也是自己未曾见过的。
“看来我哥是早有准备的,就等着我今天进宫,可惜我一时大意啊”杨林摇头苦叹。
“王爷”戴丽丝远远地跑来,“你总算回来了”
“慢点说,狩猎军呢?”
“全部被带到了郊外,皇上的谕旨,我们只得服从”
杨林咬牙一想:“也罢,让他们暂时待在那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想要把他们带回来就有点困难了”
“王爷,猛子哥下午冲了进去就没有出来过,你看是不是”
“妈的,还有这种事情?”杨林猛一拽马绳,踏雪金睛兽发出一阵愤怒的马啸声。
这时,大门打开了,出来的正是杨安。
“二少爷,皇上让我来看一下,让我告诉独孤家,今天的事全由他们处理,外人不必插手,您看”
“我偏要管。”杨林纵身跨下踏雪金睛。
“那好,但是你也别为难我啊”杨安说完,赶忙上前为杨林递来一尺白缎,“二少爷。”
杨林深叹一口气,在众人的注目中缓步走进王府。
府内聚满了人,猛子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着,满面的愁容,见到杨林后,先是一惊,随即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少爷,这一整天可是苦煞奴才了”
杨林一怔,猛子如今狼狈成这般模样,显然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只见他的颈上清晰地留着道道血痕,像是被鞭责过不久,而他的哭喊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犹如见到了救星一样。
“起来说。”杨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猛子应声而起,急忙躲在了杨林的身后:“少爷,你再迟回来一会,估计就见不到我了。”
“怎么?想给秀公主陪葬?”杨林没有好气,“你是这里的管家,秀儿的事你也有责任,用你陪葬也不为过。”
“少爷,我”猛子脸上不住地抽搐起来,脸色惨白,“我这个管家当得好窝囊,我应当以死谢罪。”
“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全都进来了?”
“我不敢说,怕是说出来后,稍有不慎就丢了小命”猛子牙缝里挤出些许的声音,神情慌乱。
“你听好,只要你是为我办事的,谁也不能找你麻烦,说实话,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今天谁让我不好过,我也让他过不好。”杨林感觉到了猛子的难处无非就是院落里皇宫贵族。
“既然主子已经为我担保了,那么奴才就明说了。”猛子深吸一口气,颤抖扭曲的脸上慢慢恢复了平静,“秀公主的丧事我没有办法打理,甚至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这是他们说的,我一直担心少爷你回来怪我,我怕”
“哦?”杨林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下院内,人群中不少人是很少见到的门阀长辈,好端端的一个丧事看上去就像一个宗室会议。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少爷回来了。”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了过来。
让他惊讶的同时也感到好笑的是,这些人似乎有点喧宾夺主的意味,见到他非但没有作出什么礼节性的慰问,就连看也难得多看几眼,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一样的高傲。
的确,论辈分来说,他们足以让杨林叩头问好,即便论官衔来说,他们也都是些两朝元老类的头脸人物,身分显赫,而杨林却只是一个名义上的靠山王,以至于外界流传着杨林靠山靠水靠佳人的说法。如今佳人已去,留给他的,也就是这个王府而已了。
“小林子,冷静点。”蓝兰察觉到了他心中的不满,连忙劝道:“我们去灵堂看看吧。”
“放心,我自己有数。”
这时,灵堂内步出几人,为首的正是独孤义。
杨林行礼道:“二叔,侄儿来迟一步。”
“免了,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必要行这般礼数。”独孤义冷冷一笑。'奇书网|Qisuu'
这话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但是杨林仔细一想,这老家伙也着实可恶了点,自以为是独孤家如今资历最老的人,所以连眼神里都带着浓浓的轻蔑。
“这人也霸道了点,即使是独孤家的长辈也不能这样目中无人。”蓝兰也看不下去了,暗中嘀咕着。
“我忍,为了秀儿,我会忍的。”杨林自我宽慰道:“这些老家伙总是指责所有人,好像什么事情都看不顺眼,恨不得逼身边所有的人都举手投降,遇见我算是他今天倒大楣了。”
“小林子,我觉得今天这么多人都来了,好像是为了什么事,你防着点。”
蓝兰的话让他暗暗一惊,也许蓝兰说的没错,他们这么兴师动众地过来,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这时,独孤家的其余人也从后堂走了出来,气势汹汹的样子让杨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了?”杨林看到他丢魂似的,立刻明白了过来,“是他们打了你?”
“不是,我”杨猛死死地低着头,嘴里挤出一阵牙关打颤的声音。
杨林怒火中烧,厉声对戴丽丝道:“封门,擅自出入者杀无赦。”
“是,少爷。”戴丽丝没有多问半句,急忙往门口冲去。
“慢。”独孤义喝斥道:“好一个听话的家奴,居然敢肆意紧锁大门,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奴才不敢,但是我只听从我家少爷一人的话,少爷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问为什么,也不会在乎会有什么后果。”戴丽丝稍停了片刻,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跑去。
“你”独孤义脸色煞白,没想到这么一个下人会以如此的语气与他对抗,望着戴丽丝飞奔离开的身影,他只得狠狠地瞪着杨林。
“二叔,请让。”杨林冷冷道,犀利的目光扫过时,压得众人忍不住往后退去。
“笑话,你并非独孤家的人,要想进这灵堂似乎还得经过我们独孤家的同意。”独孤义毫不相让道。
杨林一时竟无言以对,或许对方说的没错,自己与秀儿的事唯独只有独孤鸿知道,如今父女两人一并故去,自己有口难辩。
“怎么?没有话说了?”独孤义看到杨林有些尴尬,反而越发地张狂起来,“皇后命我们在此设灵堂,皇上又顾及你的情面让我们在此等候多日,龙恩如此,你也该知足了,既然皇后把丧事交给我们处理,你就不应当再多言了。”
“哥的情谊我领了,嫂嫂的话我也可以听,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今天我如果不能顺顺当当地进去,谁也别怪我无礼了。”杨林咬牙道,自独孤义搬出皇后作挡箭牌,便忍不住厌恶起来。
独孤义脸色煞白,秀儿当日的杀伤力已经让他至今都心有余悸了,更何况是长安城里无人不怕的杨林。
这时,侧房里传来一阵“匡匡”的声响,随后,屋门打开了,几个独孤家的下人从屋内鱼贯而出,肩上扛着沉沉的桃木箱,像是在搬弄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杨林不解地问。
“今天他们进来以后,就一直在府内找来找去,像是在搜寻什么东西,而且据说是皇后下的旨,我就是因为阻止他们才遭受鞭刑的”杨猛越发低声道。
杨林听罢,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推开杨猛后径直往侧屋走去。
“杨林,皇后意旨,秀儿的一切物品交由独孤家保管,用以破案,你难道要违抗皇后吗?”独孤义叫嚣道,急忙对几个下人使了使眼色。
几人心领神会,扛起木箱后快步走开。
杨林暗惊,对方几人的功夫着实了得,这箱子看似不轻,即便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也未必可以轻而易举地搬动,但是这几人却步如疾风,眨眼的工夫便走出了十余米。
“站住。”他大喝一声,飞冲了上去。
对方几人没作停留,大步往前迈进后竟越发地加快速度起来。
杨林见状暴喝一声,周身的力量汇聚到掌心,多日来的积愤彷佛就在此刻宣泄而出。
“轰”
一声巨响中,廊柱被他的全力一掌打得粉碎,四溅的碎木块将周围观战的几人一起击倒,甚者更是当即被锋利的碎木边缘削去了脑袋,鲜血喷涌而出。
蜿蜒的长廊,数十米的白帐已然顷刻间被染成了红色。
杨林伸手强夺木箱,待到他掌锋逼近,对方几人终于一起闪向了四周。
“好大的胆子,在我府内还这般专横”杨林骂道,再次冲了上去。
突然,一团团白雾从几人的身上腾出,汹涌的气劲有如一股骇人的洪流猛拍过来。
“我就知道有诈。”杨林心道,杀心顿起。
又是一声巨响,长廊的屋顶被全部掀翻,残砖败瓦中白帐化作无数的碎片,如翩翩蝴蝶般纷纷飞舞。
对方几人没有想到杨林会下此重手,虽是全力抵挡,但怎料他发力太狠,几人几乎同时口吐鲜血,踉跄着往后倒去。
杨林不依不饶,似乎只有一个念头:让他们惨死。
他如一道旋风般在几人面前转瞬即逝,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他已经从几人的身后呼啸而过。
“老王爷救我”其中一人预感死期已到,不由地惨叫一声。
话音未落,杨林的利掌已经劈下,顿时血雾爆起,几颗头颅拖带着长串的血滚落到一旁,惊得众人不由地往后退,惨叫声不绝于耳。
“杨林,你太放肆了”
见此情景,独孤义跺足捶胸,哀叹不止。
“我看还有谁敢动。”杨林没有理会他,憋了许久的怨气顿时一起发了出来,只见他抬着血淋淋的手臂缓步走向众人,满脸的杀气在倦容之下更显得吓人,一些年老的各族族长们不堪此景,纷纷晕眩过去。
此时,一声马鸣从门外传来,随之而来的是戴丽丝的大喝声,几个想通风报信的下人被踏雪金睛与戴丽丝一并杀死,那马蹄踢碎人骨的声响尤其刺耳,让人闻之均不寒而栗。
院内鸦雀无声,杨猛像被注入了兴奋剂一样立刻活跃起来,先是眼捷手快地为杨林端来一把长椅,而后又撕扯下自己的长衫一角,为杨林擦起手上的血迹来。
杨林扫视众人,努力压低了声音:“你们平时很少出现,今天却给足了我面子,全都上门作客了,难道只是因为秀儿的死吗?”
话语一出,无人应对。
杨林继续道:“有事就说,否则不要在此逗留,我心情不好,说不定会再杀几个人,就算是枉杀,除非皇兄,否则没人可以怨我。”
“哦?如果我告诉你这是皇上和皇后共同决定的事情,你还这样坚持吗?”
“我也老实告诉你吧,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皇上和皇后无论对我怎么样,我都不在乎,说白了这个靠山王王位,我可以不要”杨林说罢,沾满鲜血的手指在桌上不断地敲击着,眼神里流露出必杀之气。
“你想怎么样?非要”独孤义脸上顿时抽搐起来。
“请便。”杨林但定自若道,迫不及待地捏了捏拳头。
“大隋朝靠山王杨林接旨”独孤义拖长了声调,满是沟壑的脸上顿时洋溢出骄横之色。
杨林豁然一怔,咬着牙关冷冷地注视着他。
“大隋朝靠山王杨林接旨”独孤义再次大喝一声。
话音刚落,四周突然横空落下众多的宿卫军高手,让屋顶的瓦片被震“当当”作响。
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