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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织漱沉默,手紧握着刀柄。
“但是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土方岁三拿刀的手开始颤抖。
晚风吹起了他们的头发。
“我为什么会丢下局长,独自逃命?我丢下了绝对不能舍弃的人。。。。”
土方岁三有多痛,愧疚就有多深。
千鹤焦急,锦织说的话,太惊悚人了。
土方岁三坐在地上,锦织漱背对他而立。
不过咫尺的距离,却让人觉得隔着天涯。
他们冲出包围圈后,和旧幕府军汇合,一起赶往会津。
土方岁三四处奔波,为近藤勇请命,却无人理会。
连日来的奔波劳累,让他情绪更坏。
是夜,他们驻扎在野外。
看着土方岁三一个人倚在树下,千鹤在他边上。
锦织漱只是低着头,玩着手中的青草。
近藤勇被捕后,他都没有和她说话。
他和她之间,都是千鹤在之间当传话筒,但即使这样,也几乎没有交谈。
看着千鹤扶着他往山间走去,看着他那一头银发。
她丢下手中的青草,远远的跟在后面。
土方岁三病发,该怎么办呢?
树林昏暗。
“我去找锦织。”
“不,不用,你先回去,我等等就回去。”
“可是,土方先生这样。”
土方岁三只是不说话,箍着自己的脖子,满脸的痛楚。
千鹤拿出刀,“现在如果不喝一点血,土方先生你会。。。。”
“你去给我拿药,快。”
锦织漱从暗处走来,“药没了。”
土方岁三看着她一字一顿的对他说。“喝血吧,不要任性。”
然后转身离开。
她也喝了变若水,那么她的血,对土方岁三没有用吧?
她顺着来的路,在路口转头,看着伏在千鹤脖颈处的土方岁三,画面妖异。
锦织漱笑了。
一步一步的走回去,双手轻摆,快到营地的时候,锦织漱突然转了个方向,往另外一边走。
土方岁三回到营地,马上去找锦织漱,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不由得大急,又重回山上找。
锦织漱拐了个方向,沿着静谧的小道走。
夜正酣,四周只有她的脚步声。
18、此情随风舞 。。。
“你还真是大方啊。”
一道男声突然响起。锦织漱抬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处,一道暗影飞过,跃在她头上的树枝上。
“鬼族都不睡觉的吗?”锦织漱没有看他,继续往前走。
“睡醒了就起来了。”
锦织漱没有理他。
风间千景看着锦织漱的身影,眯了眯眼。“我说,锦织漱。你还真是贤惠,有没有兴趣跟我回去?”
“没有。”
风间千景轻笑一声。“我记得,你之前很想跟我走的。”
在京都的那段时间,好像已经很遥远了。
她又是什么时候,消了回家的心思呢?
锦织漱发怔。
“风间你没有爱过人的吧。”
风间千景一愣,红色的眸子在黑暗里熠熠发光。
“我不贤惠,也不大方。我心里也会不舒服,但是,比起失去他的痛苦,我只想他好好的。”
看着他吸千鹤的血,那画面,她看了比谁都不舒服。
风间千景嗤笑,“真是蠢。”目光看向远处的身影,“那人来寻你了。”
锦织漱只是坐在地上,环住自己。
风间千景看了她一眼,隐去了身姿。
土方岁三找到她的时候,就是看见她这副自我保护的姿态,眉一皱。“漱。”
没有理他。
从近藤勇出事后的这么多天,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正面说话。
土方岁三上前拉起她。“回去了。”
锦织漱抽回自己的手。
一个人先走,又是顺着来时的路,一步一步的慢慢走。
土方岁三跟在她身后。盯着她的背影,漱。你是介意了吧。
回到营地的时候,天已经微亮。千鹤抱着刀不住的张望。
看到从山上下来的两人,迎了上去。
“千鹤,谢谢。”
一句话,将千鹤未说完的话堵在了喉咙。
锦织漱越过他们,“我很累,先睡会,等下叫我。”
。。。。
。。。。。。
四月十九日。
宇都宫城之战,胜,代价就是土方岁三几乎去了半条命。
四日后,宇都宫被夺回。
土方岁三由于伤势过于严重,留在了日光养伤。
土方岁三的伤一直是千鹤照看的。
岛田有问过她,为什么她不去照顾土方岁三,副长在昏迷的时候可是一直叫你跟近藤先生的名字。
他不会乐意见到我的。
锦织漱是这么说的。
四月二十
18、此情随风舞 。。。
五日,传来了近藤勇被斩首的消息。只不过,这个消息被摁下了,没有让土方岁三知道。
她是和岛田的队伍先到会津的。
几日后,土方岁三和千鹤赶到。
她刚歇下,没有多久。
就被外面的喊声吵醒。
“为什么你不去救近藤先生。”
是冲田总司的声音。
她披衣而起。
“你倒是给我说点什么啊。为什么你明明在的,不救下他。”
走出来,“总司,放开他。”
土方岁三看她的表情,知道她想做什么。“抱歉。”如果让冲田总司知道锦织漱对近藤说的话,绝对会一刀劈了她的。
看着土方岁三脖子血又开始流出来,冲田总司嗤了一声,离开。
斋藤一从房子的另一边出来。
“斋藤,近藤先生,真的没有救了吗?”
“四月二十五日,近藤先生已经惨遭敌人斩首。”
“是吗,他们都没有让近藤先生切腹啊。所以,总司才会在这种情况下,坚持来这里啊。”土方岁三语气很惆怅。
沉默蔓延。
他,她,他。
土方岁三没有看她一眼,先行离开了。
只剩她和他。
“锦织和副长怎么了?”
时转初夏,樱花散尽。
锦织漱拢紧了身上的衣服。“一君知道吗,当我们被敌人包围时,我对近藤局长说我不希望岁出事呢。”
斋藤一微微蹙眉。
“我不想岁出事,也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斋藤一看着她的侧脸,锦织漱的唇紧抿,显示她的认真。
“。。咳。。。。。咳。。。。。咳。。。”
看着锦织漱痛苦的弯下腰,斋藤一迟疑了一会,伸手轻拍她的背。
咳了很久,锦织漱摆摆手。
一如在京都的那个晚上,她也是对他摆摆手。
“你又用过度使用力量了?”
锦织漱直起身子。“没有。”
斋藤一严肃的皱眉,“锦织。我说过了,我们会保护你的。”
“我知道啊,可是我也不想成为累赘呢。”
看着慢慢走回去的锦织漱,斋藤一很想跟她说,我们从来没有觉得你是累赘。
而另外一边,千鹤追上了冲田总司。
冲田总司最后还是离开了,千鹤低落的往回走。
“你们两个住手,以副长现在这样的状况根本无法上前线指挥啊。”是藤堂平助的声音。
月光下。
是土方岁三和斋
18、此情随风舞 。。。
藤一拔刀相向。
“一君也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啊。”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土方先生和斋藤先生。”千鹤冲上前。
“别多嘴。”土方岁三半蹲下,作好攻击的准备。
斋藤一亦然。
以土方岁三现在的身体状况,自然敌不过斋藤一。
“会津的战场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以你现在的状况,打不赢的。你想亲自赴战场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就是因为理解我才不能让你去。或许置于战场能让你忘却痛苦,但是你不能忘记,你是新选组的统帅,我不能让你出事。”
锦织说,我不能让岁出事,也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那么,锦织,我也不会让副长出事。
斋藤一去了前线。
冲田总司离去的那个晚上,她之前的症状又开始了,又是昏睡。
土方岁三的伤也是复发,千鹤和她一起瞒着他。
千鹤为了照顾他们两个,手忙脚乱的。
又一次昏睡,悠悠醒来已是半夜。
还真是不正常啊。
锦织漱掀开被子。
外边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看投在纸门上的身影像是土方岁三的。
拉开纸门,下了楼梯,问了主人家,才知道土方岁三出去了。
街上,雾茫茫。
土方岁三的身影模糊不清。
踽踽而行。
锦织漱看着虚弱的土方岁三,上前伸手要扶他。
土方岁三一个反手,甩开她。
“别跟了。”
千鹤从拐角处跑来。“锦织。土方先生他。。。。”
语无伦次,千鹤焦急的看着土方岁三。
锦织漱语气很平静,只是盯着前面那个白色的身影看。“千鹤去扶下他吧。”
心,一点一点的疼痛。
“锦织你的脸。”
她白皙的脸上,有清晰的掌印。
“快去。”锦织漱声音略提高,带着严厉。
“是。”
千鹤跑上前,扶住土方岁三。
“土方先生赶紧跟我回去休息。”
“前方,有个白发的男人为了保护宿场而战斗,一定是总司。一定是总司,他现在哪里还能战斗。。。。”
锦织漱站在原地。
看着相携而去的两人。背影刺眼的让她想流泪。
迈步随后跟上。
她只是远远地跟着,看着前面吃力的土方岁三,手指深深的掐进肉里。
那几百层的阶段,就跟走不完,望不到尽头似的。
18、此情随风舞 。。。
r》 当迈上最后一层的时候,千鹤哭了。
入眼的是地狱般的小道,到处横七竖八的尸体。
血染红了土地。
走近,才知道之前发生的是一场恶战。
没有看到冲田总司。
只看到他的刀,插在地上。
刀柄处的白布随风飘扬,说不出的凄凉。
日升,安谧。
如果不是风中吹来的血腥味,让人几乎以为那场恶战不过是臆想。
千鹤低低的哭声。
土方岁三看了一会儿。“走吧,回去了。”是对着千鹤说的。
千鹤看了她一眼,咬咬唇,转身奔到土方岁三旁边,扶着他回去了。
锦织漱没有动,立在原地。
冲田总司,对不起。
锦织漱的目光迷离。想起初次相见时,那个总是爱笑,爱捉弄人的冲田总司,那个把近藤勇当做生命一样的男孩子,间接也是她害死的吧?
千鹤扶着土方岁三下阶梯。“土方副长。”
“恩。”
“锦织还没有跟上来。”
土方岁三倒吸了一口气。“。。。。。。”
没有说什么的,回到暂住的地方。
土方岁三盯着自己的手,他居然错手打了她。
不断的往外张望。
一直都没有看到锦织漱的身影。
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日暮快暗的时候,锦织漱才回来。
经过土方岁三的房间,不看一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以近藤勇和冲田总司的死为转折点,她和土方岁三的关系降至冰点。
从未有过的僵。
。。。。。
锦织漱在自己的房间,盘腿坐在床铺上。
她的头发已经很长了。
她想,要是盘成传统的头发,应该很不错吧?
恍然,又想起在京都时,她和千鹤假扮艺伎的事。
那时,山崎丞还在,近藤局长和冲田总司也在,还有原田左之助和永仓新八。
叹了口气。
她不是感性的人,为什么最近这么频繁的想起过去的事?
缓缓的躺下,蜷成一团。
神态放空,慢慢入睡。
她是不是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恍惚间,是谁在耳边叹息。
“。。。。我该。。拿你。。怎么办。。。。。”
好像还有谁在捋她的头发,弄的她很不舒服。
锦织漱再也没有跟土方岁三说过战争的事。
19
19、生死相随苦难为 。。。
八月。
天气已经炎热的让人觉得烦躁。
锦织漱的精神越发的不济。
会津母成峠战役,大败。
要退至仙台的那个晚上。
斋藤一来找她。
她歪着头。“一君?”
斋藤一手握成拳,在嘴边轻咳一声。“锦织陪我去外边走走吧。”
“恩。”
长长的头发,随意的绑成一个马尾,她穿了月牙白的单衣,跟斋藤一出去。
“副长他们明天就会退往仙台。锦织,我打算留在会津。”
许久没有动过脑的锦织漱努力想着原先书上的情节。
很久,才想起来。
锦织漱大惊。“小一。”
“恩?”斋藤一转头看她,眼神温柔。小一,还真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他们都是叫他斋藤,一君,阿一。
“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