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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说我的敌人比你的敌人要强大得多,可是我赢了你输了,由此推算出:我比你强太多了。
项羽一甩手,哼了一声:“无谓之争,嘴上的功夫!”说着一副好男不跟女斗地架势就要走开,花木兰鄙夷道:“不服试试,你不是连兵法推演也不会吧?”
项羽“咦”了一声,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这个女人。冲我一伸手道:“小强——”
这两人一照面就接火,我是现在才反应过来,项羽这一喊吓我一跳:“干什么,你不是要和女孩子动手吧?”
项羽瞪我一眼道:“给我纸笔。”
我魂飞天外:“你们不会是要立生死状吧?”
项羽不耐烦地从我桌上拿起一张大白纸和两支笔走到花木兰跟前。递给她一支,随即在纸上画了起来,不一会那纸上就出现了山河小径还有平原,项羽在纸中画了一个圈,跟花木兰说:“你我各五千步兵,抢这一点。”
花木兰接过笔道:“好!”然后好奇地把玩着手里的中性笔。
我忙凑过去看,见两人各从一头排兵布阵,不一会纸上就画满了代表士兵的点点——原来古代就有《帝国时代》这个游戏了。
项羽在一个河边画个圈,一边说:“我以此为供给点。向目的地发起急行军”
花木兰不客气地在他必经之路的山上画圈圈:“我离这比你近,兵分四路这样这样伏击你,看你过是不过?”
项羽轻蔑地一笑:“区区五千人居然还要分成四路,你会不会带兵?”但是随着花木兰的解说,项羽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看得出他在谋伐上已经吃了大亏。
花木兰把项羽的兵都圈起来。然后引了一条箭头通过山间,说:“等出了这座山,你最多还剩下500,就算把目的地让给你,你能守得住吗?”
项羽目瞪口呆,最后只得说:“就算我只剩500也还有胜算”说着拿笔在纸上胡乱划拉着,“只要我带头冲几个来回,绝对能把你地人赶散。”
这下谁都看得出项羽开始胡搅蛮缠了,你说打着打着星际,突然跑出来个魔兽里升满级的英雄。这不是耍赖吗?
花木兰把笔一扔,表示不屑和项羽玩了。
项羽恼羞成怒道:“打仗又不是纸上谈兵,项某乃万人之敌,难道惧你这区区五千步卒?”
其实要真打起来,我完全相信项羽领着500足以完胜一般将领的5000人,可凡事都是要讲规则的,要都。。到战国去,花两辆普桑地炮弹钱,嬴胖子的百万秦军不就灰飞烟灭了吗?
要说起来项羽吃蹩主要有两点原因,首先人家花木兰的先锋队只有三千人,最擅长的就是精打细算的局部战役,而项羽指挥的战役小则数万,大则数十万,他手下自然不乏会用兵的战将,细节问题不用他管;其次,两人隔着几百年的历史,在这期间兵法战略又往前出溜了一大截,瓦尔德内尔为什么干不过王励勤,不是他老了,因为他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清王朝为什么没落了,那是因为他们固步自封了,中国足球为什么不行——那是因为一直就不行。
这两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别扭,我就不明白,本来计划好好地一对怎么一见面就成了这个样子,归根结底还是项羽不会说话,看来他这种大男子主义还得虞姬那种小鸟依人型的女人来伺候。荣誉感使命感极强的木兰还是找满门忠烈那样地男人,可我哪给她找满门忠烈去?
项羽一甩手走了,走到楼梯口那忍不住回头说:“那我要不走山路呢?”
花木兰道:“那你就肯定比我晚到目的地,五千对五千,我在城上你在城下,什么后果你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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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哼了一声,俨然地消失了。我今天才发现羽哥也有小孩子气的一面。
打跑项羽,花木兰又盘腿往沙发上一坐。冲我无奈地一笑。
我说:“姐,我领你随便看看吧。”我得把日常生活地知识先教给她,不能让包子见我这表姐连表都不会看,连门也不会开。我从墙上挂的石英钟开始,一直给她介绍,直到楼上的各种电器。
秦始皇玩着游戏,头也不回地问:“来新人咧?”
我忙给花木兰介绍:“这是秦始皇,以后叫嬴哥就行。”
花木兰冲秦始皇笑了笑。然后搔着头说:“秦始皇刚才那个是项羽,那还不”
我急忙冲她做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才悄悄告诉她:“荆轲也在楼下呢。”
花木兰顿了一顿,道:“你这也太热闹了吧?”
我点点头:“还行。晚上刘邦回来更红火。”
花木兰哑然失笑:“你这还有什么人?”
我说:“苏武给我看大门,盗在郊区收保护费呢,剩下的你就不知道了,等以后有机会再给你介绍。”
我把木兰地事迹简单跟秦始皇说了几句,胖子听完把一号机递到花木兰手里:“乖女子,你耍这个。”以此表达了一位皇帝对这名忠勇女子的敬意。
我额头汗下,拉着花木兰往外走:“嬴哥你先玩吧,争取闭着眼睛把超级玛丽也打通关。”
我跟花木兰说:“屋里的物件基本上就是这样了,跟你们那会也没什么两样。就是方便了点,该怎么活还怎么活。”
花木兰道:“到是满新鲜的,方便就不见得了——我们那会洗澡只要一个人就行。”
完了,看来现代化给花木兰留下的只有阴影,以后身边要没个闲人恐怕她连澡都不敢洗了。
我跟正在客厅里抽烟地项羽说:“羽哥,你开上车带着木兰姐出去转转。”
项羽把烟掐了。拿起车钥匙冲花木兰勾勾指头:“走。”
花木兰看来很不愿意跟项羽在一起,说:“骑马就行,坐什么车呀?”
项羽站在楼梯口说:“少废话,骑马能上100吗?”
花木兰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什么叫迈”
直到他们走出大门口我才反应过来:项羽开着报废金杯居然敢跑迈!我靠,金杯迈速表上有100?那指针都划拉到腿上了吧——
我趴在玻璃上冲项羽狂喊:“羽哥,慢点开!”话音未落,项羽和花木兰已经一溜黑烟跑没影儿了。
不得不说,不管历史上怎么评价项羽,羽哥终究不愧是纯爷们,从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是他最大的特点。他最大地缺点是:别人的命他也不当回事。
我坐在楼下打了一小盹,再睁眼天已经有点暗了,包子提着菜篮子进来,一边回头说:“轲子,洗洗再吃”只见她身后荆轲拿着个咬了一口的柿子在探头探脑地张望。
包子进了门,问我:“听轲子说下午家里来了个女的?”
我按照编排好地谎话说:“我表姐,特地来参加咱们婚礼的。”
“人呢?”
“跟羽哥出去了。”
“以前没听说你有这么多姐姐妹妹呀?”
我说:“等着吧,办事那天不定还来什么人呢,我们萧家那也是名门望族来着。”
包子鄙夷道:“你不是跟我说你们家就你爷爷的堂兄给伪保长算过帐吗?”她问我,“也该算人了,你说那天10桌够不?”
我摇头:“够戗。”
笑话,10桌,300天肯定回来,加上梁山好汉这就是多少桌?
包子上楼以后没多大工夫门口汽车熄火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吵架声,项羽的声音:“那我右翼的两千骑兵就看着你打我?”花木兰地声音:“你的两千骑兵早被我利用俯冲之势摸掉了!”
项羽不服的声音:“来你给我说说就凭你不到三千重步兵怎么吃掉我地骑兵?”
花木兰边用肩膀扛门边在手掌上比划:“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在没总攻以前我先偷袭你的骑兵营,你的骑兵总不能在马上睡觉吧?”
看来这俩人一路上什么也没干,换了副地图又交上火了,我就纳闷了,都是打了半辈子仗的人,还没打够吗?
两人吵吵嚷嚷地进来,项羽明显在兵法上又吃亏了,于是他故技重施。变态英雄再现江湖,以一敌万突出重围
花木兰用教训的口气说:“你老是这样,打仗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地事,要讲究”
我接口道:“团队合作。”
花木兰一拍手:“对,就是团队合作,你老强调”
我再接口:“个人英雄主义。”
花木兰:“嗯,个人英雄主义是不行地!”
项羽摆手道:“那你老强调阴谋诡计就对吗?10个人绝|||一个人吗?我项某的部下哪个不是以一挡百的精锐,我那两千骑兵就算光着屁股照样反吃你三千步兵。”
花木兰气哼哼地跟我说:“看看这人不讲理吧?说好只论兵法。再说我的人又不是纸糊的,凭什么你的楚军一个人就能当我两个人用?”
我听得头大如斗,连连挥手说:“你们别吵了,要论打仗你们谁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只需派100地礼花部队在正面佯攻,然后再派一支2人的特种部队空降你们的指挥部来个斩首行动就万事大吉了。”
花木兰听得不知所云,项羽则是一愣,随即说:“我们那
有什么礼炮部队空降部队?”
我一摊手:“这不就结了?所以战争这东西没法说,人家官渡之战怎么打地,水之战怎么打地,解放战争小米加步枪怎么打的,以弱胜强多的是。”
这时包子听见有人说话,从楼梯口探出头来问:“表姐回来了?”
我冲她一招手:“来我给你介绍。”
我把包子拉在花木兰跟前说:“表姐。这就是咱媳妇,包子。”
花木兰把包子揽在怀里,右手重重拍了她肩膀一下,我想这可能是他们过去的军礼。
包子笑道:“早也不知道表姐要来,啥也没准备,晚上想吃什么?”
花木兰道:“随便吧。把东西弄热乎就行,吃了好些年冰疙瘩,就是胃有点不好。”
“吃炸酱面行吗?”
花木兰道:“行!”
包子揉着肩膀小声跟我说:“表姐真够酷的。”说着上楼去了。
确实是够酷的,花木兰穿着一身男人的衣服,雷厉风行,我猜拥抱的时候包子很可能看见花木兰里面什么也没穿
我跟花木兰说:“姐,见了我媳妇对自己有信心了吧?”
花木兰瞟了我一眼道:“你懂什么,这才叫女人,我喜欢这姑娘!”
我恶毒地想,可能长得丑的人在同性里人缘会比较好。那这么说我人缘好难道也跟长相有关系?金少炎、花荣、宋清爱跟我在一起也就算了——那为什么李逵和杨志也跟我那么铁?
我看着花木兰惋惜地说:“可惜师师不在,要不让她领着你先买几套衣服。”
“师师是谁?”
我顿了一下,含糊道:“皇帝地妃子。”
花木兰道:“哦,你们的皇帝是不是又选妃呢,我刚才出去还看见了。”
我愕然:“什么?”
项羽在一边说:“露天展会上模特队表演呢。”我这才恍然。
开饭了,面条端上来以后花木兰拌了点酱,把面条卷在筷子上,像啃鸡腿似的那么吃,我刚拌上黄瓜丝儿她已经吃完了,惊得我们叹为观止,见满桌人都看她,花木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习惯了,军令不等人,有一吃就赶紧吃一口,练出来的。”
包子问:“表姐参过军?”花木兰点头。
包子满眼小星星:“我就说么你身上有股特别的气质,你是怎么进去的?”包子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她20岁以前最大地梦想就是那时候服役名额就已经紧缺,没有门路根本进不去,包子契而不舍,多次离家出走,均未果
花木兰随口说:“我是因为我爹才去的。”
“呀,伯父是哪个军区的首长吧?”包子口气暧昧,不由自主地带出一股巴结之意,看来是贼心不死,还想祸祸我们的人民军队去,她甚至还瞪了我一眼,大概是怪我有这种亲戚为什么不早告诉她。
我立刻瞪回去:“军队里有纪律的,保密!”
包子拉住花木兰的手道:“表姐是话务兵还是文艺兵?”
花木兰哪听说过这些,搔搔头道:“我任先锋一职。”
这次轮到包子纳闷了:“先锋?什么军衔?”
我忙说:“大概相当于上校团长。”
包子半信半疑地说:“29岁的女团长我还是第一次见。”少见多怪,中国历史上女集团军司令好几个呢,女总统还一个呢,就是最后被薛家人弹劾了。
花木兰看出来包子的拳拳之意,拍着她的手说:“我要是能回去就把你带上,不过你要能吃苦才行。”
包子立刻挺起胸:“我当然能吃苦,知道我为什么干了门迎吗?”
我说:“因为别的你干不了——”
包子瞪我一眼:“谁说地?当年有好几家国企聘请我我都没去。”
这到是真的,其中一家是纸箱厂缺个点箱子的,基本工400,然后走寄件,我帮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