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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单腿跳着,双手抡着王八拳,不疼不痒地揍在我肩膀上,这时李师师猛地从卧室钻出来,叫道:“张冰来电话了!”
她这么一叫,所有人都同时出现,来势凶猛,我还抱着包子一条腿,身体紧贴,她为了保持平衡一下一下地跳着
场面一半香艳一半尴尬,大家面面相觑,李师师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们一眼,接起电话:“喂,小冰啊,哦你说中午啊是啊,那人是我表哥,他电话是”项羽突然显得无比紧张起来。
等她打完电话,我问:“张冰?”李师师点头。
“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从保姆那知道咱们去看过她爷爷了,道个谢,还要了项大哥的电话。”
项羽赶紧从兜里掏出电话,原地绕着圈圈说:“怎么办怎么办?”
我跟他说:“还能怎么办,她打过来你就跟她聊聊嘛。”
刘邦忽然把脸贴过来,坏笑着说:“小强好功夫呀,不累吗?”
屋里的人都装做各忙各的样子,不往我们这里看一眼。
我这才发现我和包子还保持着一个探戈里的高难度动作,我急忙把她放开,加入到无所事事的人群里。
这时项羽的电话响了一声,项羽无助地看着我们,我说:“别慌,只是短信。”我接过电话刚按了两下,刘邦一把抢过去,念道:“我是张冰,谢谢你帮我照顾爷爷。”
项羽问:“我该怎么说?”
刘邦道:“说个屁,你又不会发短信,我帮你回她。”说着边按键边喃喃念,“客气啥,你爷爷就是我爷爷。”
项羽大惊,急忙去抢电话,刘邦拧着身子嘿嘿笑说:“逗你呢,没那么发。”项羽这才住手。
“其实我发的是:小妞,跟我上床吧”
项羽一声暴叫提起沙发就要砸刘邦,我急忙按住他,拿过电话来按开发件箱一看,上面写的是:“不用客气,照顾老人是应该的。”难得的是后面居然还打着一个笑脸。
我把电话给项羽看了,他讪讪地放下沙发,有点难为情,刘邦委屈地说:“你老是不相信我,以为我要害你。”我瞪他一眼:“怨你贱!幸亏我手快,要不我那沙发还不得报销了。”
刘邦说:“你那沙发本来就三条腿”
项羽电话又响,这回他主动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让我们大家看,张冰回的是:“呵呵,你真是个好人,明天我请你和小楠吃饭,方便吗?”后面也打着一个笑脸。项羽看着刘邦,刘邦说:“看我做什么,你决定去还是不去吧。”
我把手搭在项羽肩膀上说:“羽哥,这回可是人家主动邀请的,不去不合适了,再说你总不能就这么躲着张冰吧,这叫什么事啊?”
刘邦看着项羽的眼睛说:“你不是一向瞧不起我吗?当年‘鸿门宴’反正我是去了,明天看你的了,你要不去也行,以后少跟我牛B!”
项羽受不过激,一拍桌子道:“有什么不敢的?”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奸诈的笑,包括二傻。
我跟李师师说:
,明天你找机会中途开溜,张冰要是明白人自然就知意思了,如果她不找借口逃跑,那羽哥就有戏了。”
李师师笑道:“我自然知道的。”
项羽愣愣地说:“你们不能这样吧?”
众人各回各屋,谁也不再搭理他。我对他说:“羽哥,现在你又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了,你再不‘破釜沉舟’,可就什么都完了!”
说完我也不理他,冲正在刷碗的包子喊:“你刚才说再过俩月我们结婚?”
包子探出头来说:“不是你和我爸定的日子吗,10月2?”
我挠着头说:“是我定的吗?”
包子边擦碗里的水边说:“嘿,新鲜啊,光听说过女方赖婚的,还没听过男的也干这事。”
我说:“你问过你爸了吗,真的是10月2?那天我有点喝多了。”
包子探身换了个篱擦着,说:“你是觉得太早呢还是太晚?”
我嘿嘿笑道:“我是无所谓,反正睡也睡了。”
“你说什么?”包子又换了把菜刀擦着
我立刻义正词严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找个时间把结婚证领了。”
看来包子刚才是真没听见我说什么,她说:“嗯,这个提议不错,哎对了,领结婚证都要准备什么,以前你领过没?”
我:“”
包子也哈哈笑起来,说:“刘季不是结过婚了吗,你去问问他。”
“后来离了。”
“离了不也是结过吗?”
“反正把你所有证件都带上就行了。”
问刘邦?他有没有结婚证先不说,有也恐怕不止一个吧?
睡觉之前,我又接到张校长的电话,他问我比赛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我支吾着说挺顺利。
老张是何等样人,一听就知道我拿他的话没当回事办,又敲打了我半天,最后老张说:“对了小强,你的那些教练我见过不少,别都是野路子吧,有会正规散打的吗?别上了擂台给我丢人。”
他这么一问,我也出了一身冷汗,梁山上有会散打的吗?散打比太极拳还晚吧?
这是个问题,要不买本书我教他们?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我是一个快要结婚的男人,为了愿意嫁给我的女人和我的下一代我有责任远离一切危险,我并不想练葵花宝典。
我左思右想,忽然想到一个替死鬼:老虎。老虎虽然是大洪拳的传人,但散打这种东西他不可能不会,我马上给他打电话,电话那边一片歌舞升平,我笑道:“虎哥,泡妞呢?”
老虎到是很严肃:“泡什么妞呀,谈笔生意。”
我说:“听出我是谁了吗?”
“强子吧——哥们恕我直言了啊,我这电话上有7个编号强子的,你是”
我笑着说:“前段日子我学校开业你还来的”我听他好象还有点迷糊,索性说,“咱们在古爷那还掐了一架。”
老虎立刻恍然说:“对不起呀强哥,最近忙昏了头了。”
“呵呵,可以理解,董平去你那了吗?”
老虎失落地说:“你说董哥啊,真神难请,人家根本没把我看在眼里头。”老虎颇为委屈,但没有丝毫不满,看来董平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不可亵渎的世外高人。
题外话说够了,我马上进入正题:“虎哥,你那教不教散打?”
一说这种话题老虎马上来了精神,呵呵笑道:“你要问我跆拳道和柔道什么的我跟你翻脸,要说散打么,兄弟我到是还参加过全国的比赛,差一点闯进前十啊。”
我兴奋地说:“那太好了,帮我带几个徒弟吧。”
老虎爽快地说:“行,你让他们来了报你的名字,我安排人照应,学费全免。”
我小心翼翼地说:“虎哥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带着人直接去找你。”
老虎沉吟着,说:“强哥不是我驳你面子,你说的这几个人资质怎么样啊?要是光因为和你关系好我可不亲自教。”我沉默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九十章 鹬蚌相争
更新时间:2008…4…18 15:54:10 本章字数:3290
质这个东西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玩意,我觉得主要当时心情好坏,霍元甲、游坦之、小强不是都给人说过资质不行吗?可事实上是我们仨凑一起几可无敌于天下,我甚至都不用出手
所以我跟老虎说,让他明天该忙啥就忙啥去,我就领着人去看看。因为我是后来才想明白,又不是真的要跟他学什么散打,就是问问规矩,跟他的徒弟一样学。
早上我9点多起来,一出卧室门就见项羽穿戴得整整齐齐,笔直地站在窗户前,他把双手压在窗台上,看着远处,像是大战之前的将军在做短暂的休憩。
我小心翼翼地问:“羽哥,几点吃饭?”
项羽看着外面说:“不知道,可能是中午,也可能是晚上。”
“你就打算这么站着?”
项羽不说话,这时李师师走过来,冲我微微点点头,示意我她会照顾项羽。
我开着面包车去学校,老远就能看见我那面联合国国旗,话说这次比赛,我是后来才知道,这绝对是一次国内规模空前的武术盛事,至于为什么把比赛地点安排在我们这么个小地方,完全应了那句话:蚌相争渔翁得利,争取这次比赛举办地的主要两个是城市:北京和上海,这两个地方从政府到武术协会以及各个相关部门,不惜动用一切后台和渠道来争取举办权,在相持不下的局面下,上海首先妥协,以不在上海,但随之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改在南京,北京人也不傻,在上海人甩出这张和谐牌以后也表示:举办地可以不在北京,但必须在河北省境内诸如通县周口店一带。
就这样,在两大巨头的一拖一拽下,大城市纷纷暴光,到最后所有有举办资格和条件的城市里,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地方,没有任何裙带关系,身后背景很寥落,我见犹怜,组委会为了谁也不得罪,索性决定将该市定为举办地
看看我那面联合国国旗,不可谓孙思欣没有先见之明,但一个学校挂这么一面旗子也很有讽刺的意味,我们这毕竟不教怎么咬人耳朵,离国际化还差着一截,而前来参赛的很多学校那据说都有上百年的历史,其校长主任们都扛着大刀和八国联军干过,还有的是从义和团演变而来,其先辈们每次行动前把孙悟空的京剧脸谱印在身上,大喊:“天灵灵地灵灵,大师兄显圣护真身”,然后八戒们就出发去捣毁教堂,流传至今,很多武校的旗帜上面画的都是京剧脸谱的孙悟空糅合了卡通《大闹天宫》和悠嘻猴的东西
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我们的学校历史太短,连面自己的校旗也没有。得弄一面,要有圆,代表世界,要有水,代表博大,要有暴力符号如刀枪剑戟什么的,我这么想着,开车进了学校,大门都是我自己推开的,看来我还需要一个看门老头。
学校落成以后我还是第一次来,我先来到教学楼的一层阶梯教室找到300,,++0的课是:《生理卫生》。
“同学们,随着年纪的增长对异性产生浓厚的兴趣那都是正常的生理过程,手Y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有负罪感,老师也”
底下学生们都脸红红的低头听着,可能是因为完全不知所云,只有徐得龙一个人抬着头,装做认真听讲的样子,我冲他一挥手,他马上偷偷摸摸溜了出来,颜景生刚讲到“不要过度就好”,因为阶梯教室很大,凭他的眼睛根本看不见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站在教室门口,忽然发现300不全了,现在坐在教室里的,大概只有250左右,我问徐得龙:“其他的人呢?”
徐得龙说:“从昨天开始,每天轮流给50人放假。”
“放假干什么?”
“玩。”
我奇怪地说:“玩?”这个字从300士的嘴里说出来感觉很别扭,他们又没钱又没见识,出去能玩什么?
我见徐得龙表情奇怪,也就不再深问,他们自从到我这那一天,就好象隐藏着什么秘密,跟我虽然说不上是离心离德,但绝对没有掏实话,这时颜景生在讲台上说:“李小毛,你来回答,精液主要是由什么组成的?”
李小毛站起来说:“蛋白质和水。”
颜景生满意地点头说:“嗯,学些生理方面的知识对你们这些搞运动的来说用处不小,因为你们以后很可能成为教练,那时候你们也有义务告诉学生们”
告诉学生们不要过度打手枪还有精液的组成?我很佩服颜景生能把
我跟徐得龙说了比赛的事情,原以他最多借给我5人,因为打架他才给我俩,没想到他很痛快地说:“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说话,300人都可以借给你。”
我说:“你们能不能好好排练一个节目参加表演,不要大合唱!”
我想拿表演赛名次,因为老张说了这不重要,我现在的主旨就是:凡是老张说不重要的,我都一定尽力去做;越是老张说志在必得的,我越得谨慎行事。我得给他一个交代还要注意不引火上身。
徐得龙说:“问题不大,我们可以集体表演套棍法。”
我说:“你现在就派俩人跟我走。”
徐得龙猫着腰跑进去把魏铁柱和李静水叫了出来,这俩人跟着我出去执行任务驾轻就熟,见了我十分亲热。
然后我又来到宿舍楼,土匪们住的地方毫无秩序可言,我推开几个门,和上次见到的人都不一样了,大概是相互间进行了重组,走廊里都是光着膀子搭着毛巾的邋遢汉。小时候买的洋片儿里一百单八将多威风,个个盔甲锃明,背上插着小旗儿,帽子上还有天牛辫儿,再看现在这些人,印在扑克里简直就是一梁山版的《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
我先去看了看李白,老头披头散发地坐在小桌旁,把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