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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目光落子那枚簪子上,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说了什么,只是点点头。
任莹莹又高兴起来,欢欢喜喜地告辞走出了书房。等到看到自己房间的烛光时,任莹莹仿佛已经看到明日的太阳升起来了,忍不住哼起小曲来……那调子……任莹莹身后的侍女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打断小姐难得的雅兴,只有路边竹林里不时有鸟雀箭一般地穿云而去……
任莹莹暗自在心里为小调配词:伸哪伊呀唷,摸呀伊呀叔,摸到阿叔头上边,噢哪唉哟,阿叔头上桂花香,这呀个郎当,哪唉哟,哪唉哟,唉哟,哪唉哟,这呀个郎当,哪唉哟哟都哟……翻来覆去地哼着,任莹莹不由得露出个猥琐而阴险的笑容……
书房里,东方不败立在灯影里,皱着眉头盯着手中的玉簪,唇角紧抿仿佛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捏着玉簪的手指动了动,表露着持簪人此刻内心的不平静。过了片刻,东方不败突然笑了一笑,开了书桌最上面抽屉的锁,将这枚玉簪放到了半抽屉的匕首之间……
做完这件事,他才坐回到书桌前,看完了剩下的信件,一一回复,信件彼端都是他在培植的势力……新人自然是比较好拉拢,短时间内却也派不上大用,老人……东方不败的唇抿成一个尖锐的弧度,哼,都是些老顽固,任我行这家伙也确实有几分让人信服的能力……
伸伸微感酸麻的双臂,推窗一望,月悬中天,已近子夜。东方不败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小榻旁边,一弯腰长臂一伸,捞出一册画本来……
东方不败摸摸下巴,笑眯眯地翻看了几页,心道这小丫头看画本倒是挺快的,两天就换一本了……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笑意与纵容,东方不败将画本又扔回了小榻下面……
那厢任莹莹正躺在床上苦恼,前天要小桂花去找的大结局版本怎么还没送来……要是没找到,明天该拿什么消遣啊……玩东方不败的头发也不能玩两个时辰啊……
作者有话要说:O(∩_∩)O谢谢“a〃姑娘提醒“生日”“生辰”的问题~么。
9
9、报我非琼琚 。。。
第二天。
任莹莹上一世小时候曾无数从童话书中读到“第二天”这个章节开篇语:第二天,美丽的公主从学习皇家美德的神庙里赶来了,与等候她的王子手挽手接受主教的祝福;第二天,恶毒的王后被关进了钉着铁钉子的木桶里推下了山崖,围观的民众为最后的胜利爆发出热烈的欢呼;第二天,国王察觉了那害羞的姑娘其实是受了坏巫婆的诅咒才避开了他的追求,他请了好仙女来解除了诅咒……
第二天,是幸福的,正义的,没有悬念的。
任莹莹将发簪送给东方不败之后预期的就是这么一个“第二天”。
人衣食无忧的时候往往想做一点稍稍超出能力范围的事情,并将此视为彼时的大快意,大欢乐。
于任莹莹,能名正言顺得玩东方不败的头发就是这么一件事情。
只是这个“第二天”,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是很顺妥。
先是醒来洗脸的时候,任莹莹发现她的眼皮睡肿了,左眼是单眼皮,右眼是双眼皮——恩,有点像割双眼皮失败了……好在她无心风月,丑点就丑点吧……美人割双眼皮失败了也还能看……
吃早饭的时候,任莹莹咬了口白面馒头,往下咽时觉得嗓子里刺刺的疼——恩,大概是昨晚小调哼多了,伤了喉咙……好在她平时也不用多说话,安静点就安静点吧……失声的小人鱼没了王子还能有个不灭的灵魂……
吃完早饭,任莹莹正准备去习剑,小桂花跑了进来。任莹莹抬眼看她,她却不敢跟任莹莹对视。任莹莹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她看的这个系列画本果然还没出大结局版,呜呜,掉坑里了……掉坑里了!
任莹莹脑中晕晕得往上爬……啊,不,是往门外走,心里盘算着画师估计什么时候能出完结版,唉,万一这个画师坑品不好怎么办……
任莹莹年轻的心里满是忧伤……连带着习剑的时候也没了心思讨好美人师父。
美人师父本来就是性子极冷的人,任莹莹不来引他说话,他自然是除了教授剑法外一句话也不会多说,更不用说是笑一笑之类的了。任莹莹面对着在她看来称得上是“冷若冰霜”的美人师父练了整整一天的剑,在这枫叶红菊花烈的深秋里,她愣是出了一身大汗,不由得更加郁闷。
回去沐浴时,任莹莹像之前一样坚持自己泡在小木桶里,晕晕沉沉着不小心歪了一下,喝了好几口洗澡水才被一直守在屏风外的小丫头倒拎起来……若不是还惦记着东方不败的头发,任莹莹肯定要借此装病卧床不起了……
任莹莹横着躺在床上,头悬空出床沿,而小丫头托着她的脑袋裹上毛巾给她擦头发。任莹莹将脚在半空踢蹬着,模仿着前世减肥大法其中一式“蹬自行车”,蹬了没几下就气息不畅地停了下来——唉,日后羞花闭月的日月教圣姑此刻还是小肚子鼓鼓囊囊的小胖妞一只……
她有些泄气地摸向床头的百宝箱,里面盛放了她各处“淘”来的宝物。里面百分之八十的宝物来自便宜老爹,平心而论,在物质生活方面,任我行对这个独生爱女的确达到了溺爱的标准——不管是周王爱妃含在口中令津液生香的薄玉片,还是圆润光泽千金难求的东珠制成的项链……也不管其中寓意如何,只要是贵的好的别人瞧了会眼红,鉴宝专家看了会心脏抽搐口吐白沫的,他一股脑都塞给任莹莹。
剩下百分之二十的宝物,一半来自东方不败,另一半则来自各种“懂规矩”的教中长老堂主们……
手指尖突然被刺了一下,任莹莹做个苦瓜脸,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将刺到她的那件物事取了出来,却是一枚碧色的玉质发簪。
细细打量这碧玉发簪,倒与昨日已经送给东方不败做生日礼物的白玉发簪有异曲同工之妙。任莹莹轻轻叩击发簪,响声清越空灵,即使如她这般外行,也知不是凡品……跟昨日送给东方不败的白玉发簪被叩击时发出的响声相去不远……
任莹莹思量着昨日东方不败接过发簪时并没有不悦之色,那就是约等于有欢乐之意了。虽说她如今完全可以借着任我行的威风要求东方不败“贡献”出他的头发,但是任莹莹又不是活过了今朝就不管明日的那种逍遥派……东方不败这么能忍,万一他嘴上不说心内计数,早晚有她任莹莹吃不了兜着走的那一天……
所以,任莹莹坚信与东方不败相处还是“两厢情愿”比较好,即使拧了劲,为生命安全着想,还是要以东方不败为首重。恩,就是这样!任莹莹将这枚碧玉发簪拢在袖子底下,待头发晾干,穿戴齐整,雄纠纠气昂昂地向着东方不败的书房进发……
小丫头苦劝,“小姐,您都沐浴过了,不如今日就早点歇下,教主必能体谅的。”
任莹莹眼睛一瞪,正色道:“所谓勤学不辍!习字,那是一天都不能落下的!”
小丫头一口气哽在嗓子里上不来,憋得浑身难受,只好守在院门口,暗自嘀咕:小姐来这里哪里是真的为了习字呢?!
“小姐!”跟班甲乙在门口齐声迎道,今日任莹莹沐浴耽搁了功夫,是以竟比东方不败晚到书房来。
东方不败早就听到任莹莹的脚步声,此刻他眉心一顿,将手上正在把玩的一柄匕首放回了抽屉里,那枚在烛光下闪着温润光泽的白玉发簪也一并被紧闭在暗无天日的抽屉里。
他将抽屉的锁上好,抬眼看去,正见到个头小小的任莹莹脸带甜笑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东方叔叔。”任莹莹乖巧地唤了一声,手中捏着碧玉发簪慢慢腾腾的靠了过来,思量着要是她要求给东方不败梳个现代发型,左右各插一支簪子,是会被直接一掌拍死还是等她了了心愿之后再被赐死……
她心怀鬼胎,轻轻掀动眼皮,瞅着东方不败,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微笑,瞧不出什么真实情绪,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任莹莹很阿Q得想着,一口吃不成个胖子,还是一步一步来比较好。
主意打定,任莹莹转转眼珠,将目光落在东方不败的头发上,又衡量了一下彼此的身高差距——都能差出一个人来了。她殷勤地虚推着东方不败,“东方叔叔,坐呀坐呀……”
东方不败嘴角微微一抽,这种在自己书房里被别人当做客人一样对待的感觉还真是……不常体验啊……
任莹莹满意地看着东方不败坐下去后的高度,两只小胖爪扯着窗边的藤椅往书桌这边拖。东方不败眼看她“哼哧哼哧”地倒退着拖拽藤椅,小脸憋得通红,圆润的小身板一动一动的……不由得微微皱眉,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事实上他在思考。
他是不是戒心太重了一点,这么一个四岁的小傻妞即使一直独自呆在他的书房里也不会什么岔子的,也许他并不用这么急着让她离自己远一点……不行,小丫头没什么大碍,却有个不得不防的爹……
“东方叔叔!”任莹莹终于将藤椅拖到了东方不败身后,用手背抹一抹额上沁出的细密汗珠,她手脚并用爬上了藤椅。
东方不败侧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藤椅上的小女孩,见她正打量着自己的头发,不由得唇角微微一勾。小孩子的心思实在是很好猜,他的智谋用在这小家伙身上倒是有点大材小用了,却也别有一番趣味……
“我帮叔叔束发吧,用昨日送你的那枚发簪!”任莹莹笑眯眯地说完,见东方不败没有立刻做声,忙补上一句,“你昨晚答应了的!”这就属于胡赖了,不过谁叫她现在披着娃娃皮呢……不要脸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东方不败微微苦笑,态度诚恳道:“辜负小姐美意,那枚发簪却被我失手跌碎了。”
“啊?”任莹莹愣住。
昨晚任莹莹送的那枚发簪却是提醒了东方不败。哄好任我行的独生爱女固然是必须的,可若是哄得太好了却也对他很不利。昨夜任盈盈送枚发簪他接了,若是明日任我行借她之手送点“加料”的“小礼物”他是接还是不接呢?
这几年来,任我行对他明里提拔,暗里防范却紧,两处对比已然是隐含杀心。东方不败假意恭顺,万事遵从,总要再多谋求两年时间才有胜算。
东方不败与任我行具是既有野心又有智谋,如今在教中一为正一为副,来日总有一战。任我行迟迟不动手,不过是因为他捏紧了教中的新人——也是日月教的主体;东方不败此刻动不得任我行,却是因为教中长老多是当年追随任我行戮力血战的兄弟,那过命的交情却是他一时之间无法离间的。
所以表面上风平浪静,私底下东方不败与任我行已经彼此将对方防范到了骨子里。
如此,昨夜任盈盈送了发簪,难保任我行就不会从此处着手,让东方不败吃个暗亏;若是东方不败此后拒接任盈盈送来的东西,如何不让任我行生疑?东方不败如今只能守不能攻,实在是处于劣势,不得不万事小心。
因此东方不败为保自身安危,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让任盈盈知难而退,自己绝了送东西的念头……
一心图谋东方不败头发玩/弄权的任莹莹哪里知道她送的一枚发簪可能带来这么大影响!若是她此刻知道东方不败在想什么,肯定会目瞪口呆地吐出三个字:想太多!
完全不知道东方不败在想什么的任莹莹只是觉得很出乎意料又有些失望,她瞅着东方不败:他此刻正微侧了脸颊,垂了眼睑,两排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似安稳停靠的蝶翼。
不知怎的,任莹莹看出了一分难过的味道(他只是在思考),手指微微一动触到袖中的簪子,失望之感尽去,忙取出来举到东方不败眼下,安慰道:“没什么的,送你这只,也很好的……”
任莹莹虽然是二十二岁的灵魂,但是上一世生活环境单纯,除了“小师妹”时不时祸害她一下,她的生活一直很轻快。
其实代入一下也很好理解,这就好比你的一个普通朋友过生日,你心怀所图送了对方一件小礼物,第二天这人却告诉你礼物不小心被损坏了他很抱歉——你既不能像对至交好友那样掐着对方脖子鬼哭狼嚎,也不能像对不喜欢的人那样幸灾乐祸;最妥当最正常的做法就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