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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嘉淡淡说:“不要把我当成万能的,这次他不一定会听我的。”
钱小江拼命点头,“哪次不会,这次一定会的,只要你把外套脱了给他看……”
MARK笑道:“都这么明显了,不用脱外套贺主席也会知道的。”
贝嘉不置可否地唾弃了一口,“那个白痴,他才不会。”
钱小江汗颜,老板在某些方面的敏感度确实有些差强人意啊。“无论如何先上船吧。抱歉,嘉嘉,不知道你现在是这种情况,我没准备直升机。”
小心翼翼地上了快艇,贝嘉想到什么问,“你刚才说直升机,贺一寒新买的游艇上难道还有停机坪不成?”
MARK点头。
钱小江加油添醋,“可不是,就那破船花了好几千万呢。”
她不禁咬牙,“那家伙有点钱飘飘然,就爱乱花。”
钱小江笑呵呵,“嘉嘉,你现在的语气完全就像他老婆,一会儿见到他,你必须狠狠揪他耳朵。”
她的脸摆明了臭到极点,正要开口说话,胃里涌起一股酸水,瞬眼就涌上了喉咙。她捂嘴跑到船舷边上,弯腰便吐,狠吐。
钱小江心疼地抚着她的背,“难为你了,都这样了还要出来教训老公。”
闻言她差点没被自己的呕吐物呛到,抽空骂道:“谁他妈是我老公!那混蛋害我白白遭这个罪,我这次不揪了他耳朵,就拨光他的头发。”
钱小江和MARK被吓到,向来温文柔情,连说话都不会大声的贝嘉,居然会骂粗口!真替老板的耳朵和头发担心,光想的就疼。
“嘉嘉,是因为这个,你的脾气才变得这么差吗?”
回应他的只有贝嘉一直停不下来的呕吐声。
没多久快艇就追上了那条大船,在MARK的内应的接应下,三人悄悄上了大船。
哪里还有心思看到这艘价值几千万豪华游艇的全貌,更没力气骂人,贝嘉吐得只剩半条人命,脑子昏昏沉沉,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连走路都困难,只能先坐在角落休息。
MARK先去打探情况,钱小江留下来陪她,“老板净跟一些乱七八遭的人在一起,连带这里的保镖们也都乱七八糟,咱们可千万不能被他们的人发现了。”
即便上了大船,贝嘉也仍然在吐,好像根本停不下来,最后苦胆汁都吐出来了,那个难受劲连看的人都觉得难受。
钱小江后悔死了,“嘉嘉,都是我不好,不该硬叫你来。”
“我还撑得住……MARK找到他的位置了吗?”
“找到了,在船舱的最里面,可是保安很严密,不是那么轻易进得去。”
她撑着墙站起来,“先去,不行就收工回家,难受死了。”
“那咱们是不是先订个什么行动方案……”
“我从来不需要方案。”她大方豪气地走在前。
这虽然娇小但却总是充满力量闪耀光辉的背影简直让钱小江崇拜死了。
外围都是MARK的人,还好办。两人能直直朝船舱大门走去,大门前有两个白人壮汉守着,看到陌生人靠近,才刚开口问,“你们是谁?”
贝嘉一句废话不说,单手掌着两人脑袋往墙上猛撞,两壮汉眨眼倒在地。
“酷啊!这才是我嘉嘉姐。”钱小江眼睛变成了两颗心。
打开大门直闯进去,里面的音乐震耳欲聋,呛人的烟草味道不仅刺鼻还刺眼睛,男男女女衣衫不整,搂搂抱抱,大多数已经嗑了药意识不清。贝嘉厌烦得很,肚子里全是火,一路放倒了几个保镖,直接进入核心地带。
再里面有很多小房间,不知道贺一寒在哪间,得找个人来问。
她没多少力气,直接关了电源,场内刹时安静。保镖们迅速围了过来,纷纷拨了枪。
一个貌似管事的西装佬出来,脖子上还挂着个牌。“敢来这里闯事,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里什么地方吗!”
钱小江吼道:“老子是贺主席的秘书长,我才问你是什么人,知道你眼前这位是什么人吗?敢跟她叫嚣,你别想混了。”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现在滚出去,我们还能放过你。”
贝嘉一副极度不耐烦的表情,拨开挡在前面的钱小江,直接抽出外套里的枪,使出她的大绝招,八枪连开,同一时间打中他们的手臂,打掉他们手中的枪。
“啊——”众人惊吓尖叫之余,西装佬被贝嘉揪住了脖子上的领带和挂绳,枪口指着他的太阳穴,冰冷低沉地质问,“贺一寒在哪里?”
钱小江一副“看吧,叫你别得罪她,偏不听”的表情。
西装佬满额头都是汗,不禁直吞口水,差点没失禁,还以为是拿里来的冷血杀手杀人不眨眼,哪里还敢得罪她,颤抖地指着最里面的一间房,也是这里最大的房间。
贝嘉直接了当地拽着他来到房间门口,用他的牌开锁,喀啦一声门打开。倒是没出乎她的意料,音乐比外面还大声,这里的人玩得更疯,女孩子门几乎已经□□了,她抬眼便看见贺一寒正扒在一个风骚笑着的起码T罩杯□□女人身上,正准备俯□吸食她□□上的一行白色的粉末。
钱小江大叫不好,“老板,不要!”
他说得快,还没有贝嘉行动得快,一如她直接的作风,她跨步上前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甩开。
“你什么东西!”背后一个男人跳起来伸手推她。
她一时没留神,被推倒撞在墙上,肚子突发阵痛,她五官拧在了一起。
钱小江紧张地奔过来护着她,“嘉嘉,你没事吧?”
她脸色苍白地摇头,手一直捂着肚子。
那人凶神恶刹地走过来继续要攻击她,谁想这时候贺一寒从地上跳起来,暴怒地推开他,吼道:“你他妈再敢动她,我杀了你!滚!全部给我滚出去!”
钱小江像得了圣旨立刻动手赶人,男人不敢忤逆主人贺一寒,女人们更不敢,急忙抓了衣服就缩头缩脑地跑了。
“嘉嘉,交给你了。”说完,钱小江也退了出去。
房间里顿时安静,贺一寒倒在沙发上,怒气仍在,“你来干什么!”
贝嘉站直了身子,在他面前淡淡说:“贺一寒,你不能吸毒。”
他嘲笑,“我的事关你屁事,我问你来干什么,我说过叫你永远不要出现,你听不懂啊?干嘛又出现,臭不要脸。”
她皱眉。
“给我滚远点!我不想见到你,你长得那么丑,胸平得跟飞机场似的,腰还变得这么粗,你现在就是一个又矮又胖的矮冬瓜,脏了我的眼。”
她嘴角抽动。
“像你这种货色,倒贴给我我都不要,我是倒了九辈子霉才老被你缠着。”
她面部抽筋。
“噢,我明白了,你是没男人要了所以才又想着回来找我。也难怪,谁会要你,又凶又粗鲁又绝情,谁敢要你。我拜托你也为我着想一下,我贺一寒要什么美女没有,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不入流的货色。你嫁不出去干脆出家当尼姑算了,清烛孤灯相伴到终老最适合你这种人。”
她已经紧紧握起了拳头。
“滚吧你!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
她再了忍不住敲他一记铁拳。
“你敢打我?”
打他又怎样!他就是欠打,她不客气地揪他的耳朵,360度扭转,正好他耳朵特别软。
他抓狂,“痛痛痛痛,你干什么!母夜叉!”
她放开手,仍然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却被他拉住了衣角。
只听背后他沙哑说道:“贝嘉,我好痛苦,麻果冰毒已经不能麻痹我的脑子,没有毒品,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原本以为我可以做到,可一看到你我的伪装就能瞬间崩溃,这样的我是不是很没用?即使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坏女人,我却控制不住自己不想你。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做才能忘记你?”
她却残忍说:“放开我。”
他的俊脸苦得让人揪心,紧紧抓着就是不放。
她开始双手托着肚子,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更加苍白。“放开我,我要走……”
“既然又要走何必要出现,何必给我希望。”他伤心欲绝。
肚子越来越痛,她坚持不住向后跌坐在贺一寒怀里,冷汗直流,大喘着粗气,全身冷得不像话。
贺一寒吓一跳,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你怎么了?”
贝嘉拽着他的衣领,咬牙道:“你这个笨蛋白痴……送我去医院,快点快点……”
他仍然想不通,但是不敢迟疑,立刻抱起她往外跑,抱起她才更吃惊,“贝嘉,你好像真的胖了很多,怎么这么重!”
“笨蛋白痴……”贝嘉气得不行。
贺一寒紧张兮兮地抱着刚刚来闹事的女人,边跑边咋呼着叫人滚开让路还边叫人准备直升机,一众玩家看了傻眼。
钱小江看到这情况,大叫不好,“嘉嘉,是不是胎儿有什么问题?”
贺一寒这才回过神,“胎儿?贝嘉,你怀孕了?”
这个男人果然是个白痴,钱小江满脑门黑线,“老板,你不是吧?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吗?该不会刚才你又欺负她才搞成这样。”
贺一寒也郁闷,“我以为她只是吃胖长了小肚子!”
钱小江好不容易才忍下骂老板是笨蛋的冲动,小肚子有两个月长出来的吗?
“贺一寒,你这个笨蛋白痴!”她豪不忌讳地直骂。
“对不起,我是笨蛋,我是白痴。我的祖宗,你知道我笨,早点跟我说呀,我可是孩子他爸!”
她轮着拳头抗议,“谁说你是孩子他爸,你少给我乱认!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
钱小江急得很,“我说嘉嘉,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说话,留点力气保胎呀。”
“就是就是,你就是啰嗦。”
“你说谁啰嗦!贺一寒你白痴。”她气极,不客气地撑开他的脸,把他的俊脸撑歪一边去。
“是啊是啊,我早就承认我是白痴了,你不用一再强调。别弄我,我要看路呢!”贺一寒摆头挪开他怕手,脚下不敢停歇直冲到停机坪,“MARK,飞机准备好了没?”
MARK已经在此等候,直升机已经启动了,机翼转动发出吵人的声音。
“贺一寒,要是我的孩子没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听不到你说什么。”
“我是说……”
上了飞机贺一寒连忙给她戴上耳机,盖好羽绒外套,再把她冰凉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让她取暖,手一直在她背后上下搓动。
她打着寒颤,咬牙又说:“如果我的孩子没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都快内疚到哭了,拼命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孩子一定没事,他一定会像你一样那么坚强,一定没事的。”
贝嘉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哪里还有其他感觉。
“没事的没事的……”
☆、第225章 笨蛋贺一寒2
怀孕三个月见红;胎儿很危险;孕妇必须住院保胎。
贺正邦跟于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俩老人爆开了。贺正邦连忙戴上老花眼镜翻日历,“三个月……不就刚好是他们搞结婚那段时间怀上的嘛。”
于墨也凑过来看,“那两个礼拜两人好着呢,天天粘在一起跟连体婴似的,照我看贝嘉肚子里的肯定是咱亲孙子没错。”
“嗯。”
“哎呀,还愣着干什么呀;老头子;咱们就这一个儿子;几十岁人了还单身,一天到晚皇帝不急太监急;咱俩求神拜佛日盼夜盼盼得脖子都长了,这回可终于给咱抱上孙子,咱家好多年没喜事了!”于墨欢天喜地,手舞足蹈。
贺正邦取下眼镜,眼睛都快成了一条缝,“你还说人家贝嘉不能生,我早就看出来人家身体好得很,生孩子肯定没问题。”
于墨翻他的白眼,“谁说她不能生来着,你就是马后炮。”
“刚才听钱小江的说法,好像是为了上船找贺一寒才搞得见红。才三个月大着肚子怎么能坐船,还是快艇,万一出什么事就是一尸两命啊,幸好贝嘉坚强,就那混小子成天做些没建设的事情。”贺正邦想着都觉得胆颤。
“可不就是,见着他看我不把他往死里骂。”于墨想想又说:“老头子,人贝嘉无父无母,辛苦怀了咱们贺家的孩子,这三个月肯定没人照顾,连汤水都得自己煮,想想两母子就可怜。咱们赶紧炖点安胎的汤送过去,照顾孕妇可不能马虎呀。”
贺正邦连连点头,说话间就动身买菜去了。
另一边贺一寒低垂着脑袋坐在病床边,就像做错事正在后悔自责的孩子,大气不敢出,连眼睛都不敢瞄她一眼,更不敢离开,怕一转身大的小的一起跑了,那以后清烛孤灯相伴的人就是他。
贝嘉半坐着没好气地瞪着他。
“呃……医生说了,胎儿保住了……”他弱弱地开口。
“T罩杯好玩吗?”她冷冷打断。
贺一寒那个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