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等!”他拉住律师,小声道:“把合同原件给我,然后分开行动。”
律师拿出文件交给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走吧。”
这里肯定发生过什么事!贺一寒警觉性很高,昨天来抢股份的两派人马今天可能换个地儿抢。
他眼尖地瞄到转角处溅了几滴细微血渍,他们果然漏了些地方。看来场面很血腥!可是刚才他在里面根本一点异样都察觉不到,可能枪上装有消音器,两派人马的身手都非常专业,短短一餐午饭的时间就把场地焕然一新。若是两派互抢同时又两败具伤,这种机率太小,十有□其中一派是来杀他们要股份的,而另一派是来保护他顺利拿到江兴的股份,不知道哪派的人受伤了。
竟然又有人来保!先是昨天保护江兴不被人劫去,今天又再度出手,这个人似乎在为他得到股份保驾护航,是谁?他想起贝嘉这只狐狸,可事情说不通。
他之所以要夺取股份是因为看了那段偷拍视频,假设当时她真的发现赵建国偷拍,贝嘉手段阴恨毒辣,从不手下留情,怎么会让她做过的这些伤天害理的坏事有机会暴露?视频根本到不了他手。可是如果她没发现,她又如何知道他突然改变主意要拿走江兴的股份?未卜先知?可江兴手上的股份原本就是她的,她想出让大方让就行了,为什么还暗地里做这么多事?
从菲律宾这件事看来贝嘉这个人野心极大,能够独吞就不会与人分享,这回她会这么好死把5%股份平白无故地让给他?这不太可能!
一路倒是平安无事,贺一寒电话再次叮嘱律师在完成法律程序之前一定要保管好这套过户文件,并尽快向DG董事会提交股权过户事宜。回到金融集团的办公室透过玻璃墙看进去,贝嘉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着镜子擦口红。
股份到手,贺一寒心中有胜利的得意,有报仇雪恨的快感,有咸鱼翻生的骄傲,于是脚跟一拐大步流星进去了。
“一寒,回来啦。”她放下镜子抬头对他笑,没站起来。
她红润的小嘴唇让贺一寒觉得怪异,她平时从来不擦这么鲜艳的颜色,今天看起来特别抢眼,好像吃了人似的。
“我中午离开之前让你跟老张把第二季度的预算报告整理出来,你做好了吗?”
“做好了。”贝嘉的左手从桌面右边的一叠文件夹中抽出一本,伸长手臂递给他,右手放在桌面下一动没动。
一个中午能做好预算报告,她应该没时间出去。可贺一寒觉得她有点怪,她右手干什么去了?他稍稍往她的右侧探了探脑袋。
贝嘉赶紧阻止他,“对了,恭喜你离婚,终于恢复自由了。”
“你怎么知道?”他警惕着问。
贝嘉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开短信给他看,原来江艳美这个白痴在签字后的第一时间就给她发了条恶毒的短信,诅咒贝嘉不得好死之类,同时也透露了离婚的消息。
反观贝嘉才不对劲,他离婚对她而言也应该是件高兴的事,但从刚才到现在她屁股粘着凳子一动不动,左手平放在台面上握着拳,右手一直放在台下,好像在隐忍着什么。也许她的内心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高兴,或者有另外的事让她高兴不起来,比如股份过户的事。
他故意试探,“还有件事,江兴把他手中5%DG股份转让给了我。”
她兴奋地咧开嘴,“真的?那再好不过,江兴这老头子最后还做了点好人好事不是?”
作为大股东王艾莉得知股权变动,没有丝毫怀疑本身就不正常,他又试探,“就这么把别人送给他的股份败光,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想。”
“原来江兴的股份是别人送的呀,谁送这么大一份礼给他?”
装吧!继续装吧!看谁笑到最后!贺一寒冷笑,“我不知道,把股份托付给江兴这种没文化的暴发户就该想着有今天。”
说完他走出了办公室,门关上以后她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整个人无力地倒在了桌面上,身体禁不住地抽动,嘴巴张开大口地喘着粗气,原先故意擦了鲜红色的口红也遮盖不了她的苍白。
外面的钱小江通过玻璃墙看到她不对劲,赶紧小跑进来,连忙问道:“贝总助,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找医生?”
贝嘉紧紧地拉住钱小江。
钱小江这才看见她右手捂着自己的侧腰,她穿着黑色的衣服看不出什么,可她的手指间不断渗出红红的鲜血,顺眼看下去地下已经蓄了不少,赤红刺目,血还在扑扑往外冒!
他惊叫结舌,“贝总助你……你这……这……”
贝嘉几乎从身体里憋出声音来,“不要声张,不要打120……”
钱小江第一次近距离见血,突然感觉眼前一片鲜红,脑子有些晕乎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惊慌得手忙脚乱手足无措。“可是好多血,你会死的!这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虚脱地笑了笑,无力地指挥道:“不要慌,血已经……快干了,你的外套给我盖上,送我去医院。”
钱小江不知道自己的太害怕而发抖,还是真的在点头,他按贝嘉的指示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围在她的腰身上,再打横抱起她撒腿就往外冲,坐电梯取车飞去医院。
车上贝嘉因失血过多,昏昏欲睡。
钱小江一路在跟她喊话,“贝总助,你顶住啊!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这种生死一线的场面,贝嘉经历过不少了,虽然自己才是受伤的人,但她比钱小江镇定多了,还有力气来安慰回他。“别闯黄灯啊,现在罚得可重了。”
钱小江急得尿都快憋不住了,话痨的毛病又犯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他罚得重不重!贝总助您这……哎哟,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伤得这么重?难怪刚才回来的时候见你脸色惨白惨白的,问你什么事又不说,还在办公室里待了这么久,吓死个人。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叫我怎么办,你叫老板怎么办呀……”
眼见医院快到了,进了手术室就没机会说了,贝嘉顶着一口气,认真说:“小江,这件事无论如何千万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包括贺一寒。你听清楚了?”
“为……为什么呀?老板不是您的相好吗?为什么不告诉他呀?”这时候钱小江也顾不上什么八不八卦了,想着什么说什么。
她垂下眼帘,“相好……还不是……”
“那他也是咱领导啊,不告诉他行么?那……那谁批你病假呀?”
“小江,我是说真的,你不能告诉他,否则我现在就下车不去医院了。”
“我知道了知道了!”
到了医院,钱小江抱起贝嘉就往急症室里冲,马上有护工抬了担架出来接应,贝嘉被送进了手术室。钱小江身上都是血,在外面急得直跳脚,那张苍白痛苦的小脸蛋让他的小心脏禁不住狠狠地抽了一下,可疼了,要能帮她分担一些痛苦就好了。
其间接到贺一寒火爆三丈的骂人电话,“钱小江,上班时间死哪里去了!这里忙得乱七八糟。”
“呃……”他支支吾吾说道:“我……急性肠胃炎,实在顶不住就来医院了,走得太急忘了跟您说一声,不好意思啊老板,我这还输着液呢,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贺一寒倒没说什么,还放他一天假。
到了晚上七八点贝嘉麻醉过后醒来,见钱小江一个人在床边,兴奋说:“贝总助,你醒啦!伤口疼不疼?”
“有点,不过不要紧……小江,你怎么还在呢。”她干渴的喉咙让她很不舒服,但她倍感欣慰。
“你麻醉期间我回去过,把你办公室的那摊血给处理了,你放心,老板在开会,没人知道。来,先喝点水。”钱小江把病床头升高了些,递了怀温水给她,又给她呈了一碗粥,“我叫我妈给你做了生鱼粥带过来,还是热的,可香了,老人说止血生肌,术后补气吃这最好了。”
贝嘉没试过这样被人悉心照顾着的温暖,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一下就涌上来。“小江,你真好!”
“别这么说,贝总助,怎么说大家一场同事朋友嘛。”
喝着爱心牌生鱼粥,贝嘉的心好暖和,“我跟你年纪没差多少,你就叫我嘉嘉吧。”
钱小江红着脸笑了,“好啊,嘉嘉。粥好不好吃?”
“好吃!”她不住地点头。
“明儿我让我妈又给你做。”他傻笑着。
“那多不好意思啊。”
他挥了挥手,“没事儿,我妈退休在家,平常也没什么事儿干。”
“小江,真的谢谢你。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她这是真心话。“以后你有什么事说一声,我一定帮,真的!我能帮的忙可大了,你想像不到的大。”
“得咧,有事再说呗。来,再给你呈一碗。”
“对了,你没跟贺一寒说吧?”
“没说,我说我肠胃炎,我还得有时间照顾你呢。”
贝嘉会心地看着他,“你人这么好,有女朋友没?”
他不好意思说道:“没呢,没合适的。”
“是你要求太高吧?你可是标准的“三高”人士,一般人你也看不上眼吧。”
“哪儿呀,整天忙里忙外,哪有时间找女朋友啊。”钱小江托着脑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过要说合适的,倒真有这么一个。”
她追问,“哪个?咱公司的?”
他低下头,“这个……”
她理解地笑道:“不说没关系,可千万别放过,男人就得主动一点才讨人喜欢。”
钱小江听了频频点头,“没错,是该主动点了,不然成大龄剩男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过了探病时间,钱小江回去了,贝嘉突然觉得病房里空荡荡的太安静,想起了贺一寒,时间还早便打了个电话出去。“喂,一寒?”
“什么事?”他的声音冷冷的,好像很不爽。
听着很嘈杂的音乐声和男男女女的欢笑声,他可能还在哪间夜店应酬吧。她直接说:“我想请假。”
“你什么问题?多久?”
“可能一星期吧,其实我……”
“算了!你走你的。”说完他就不耐烦地挂了线。
贝嘉有些寒心,这大半天了他也没想过她去了哪里,本来还想好了借口说得了阑尾炎需要手术,结果人家连说的机会都没给。
她鼻子里发酸,脸庞上划下泪水。
☆、第45章 谁送的花?
贺一寒进入董事会非常顺利;董事会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期间范成业来过一个电话恭喜,这已经很具有代表性了。另一边江淮变动太大;媒体的注意力都被那边吸引了过去;他这边正好可以低调地渡过这段时期。
按照约定帮江兴赎回了被银行查封掉的江淮股份,转手卖给了江淮的股东们;他们其实并不想放弃江淮,只是江兴人品太差;搞得大家不高兴而已;这回赶走了江兴;他们也顺了气,愿意好好经营江淮。他顺便又趁机询问了他们有关当时闹分家的细节;原来确实曾有人给他们各付过一笔钱要求他们办这个事;想来应该就是贝嘉的人没错了。
还有DG在两次投机倒卖中赚了不少,另一方面帮江兴还清了欠债,他贺一寒恢复自由身之外还顺利进入了董事会,简直就是四赢的局面。
只有江兴不这么认为,他没了江淮又没了DG,存款现金都没了,房子车子也被收了去,虽然没有负债但他也一无所有了,于是怒气冲冲地来贺一寒的办公室闹。“贺一寒,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纳闷,外面钱小江上哪儿去了,怎么让这人闯了进来,他不耐烦地应付,“我怎么说的?”
“你说帮我还清欠债!”
他摊了摊手,反问:“你身上还有债?”
“这……”债是还清了,他又质问,“你说帮我拿回江淮。”
他斥笑,“你没毛病吧,我什么时候说过帮你搞拿回江淮?”
江兴气极,指着他,“你……你小子想赖账?”
“我的前岳父,我从来只说帮你解决江淮股东退股的问题,现在没解决吗?那些股东还有谁还来追你要钱?你告诉我,我找他去。”
“你……”确实没有,但人到中年才来一次这么重的失败,他伤不起啊!
贺一寒冷哼,“吓唬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几十岁人了还让人看笑话!”说完拿出支票本写上几个字,撕下来放在桌面上,“别说我无情,这里一百万当我孝敬你的,拿着回老家过日子,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和你的女儿。”
江兴握紧了拳,憋的满脸通红,“我不靠你!”
贺一寒懒得再跟他说什么,“拿不拿随便你,但请你离开,别碍着我工作。”
江兴站在原地,内心在尊严与憋屈之间强烈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愤恨地拿起桌面的支票,一阵风似地离开了现场。
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