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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从兜里拿出支票本;“范叔;您的提醒我都记住了,我自然会小心我的助理,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还指望着找您帮忙呢,可是我不喜欢白拿东西。这样吧,您开个价,这壶多少钱我跟您买。”
范成业眼睛也瞅着那壶,嘴唇下抿,脑子里思绪高速旋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眯眼笑起来,“其实这玩艺不值几个钱,我就知道你看不上眼。不然你看这样行不行?王艾莉自上任以来长期不露面,最近连代理那位也回美国去了。单论这点,董事们早就怨声载道了,否则这次这个临时决策小组怎么能成立得这么快。我实话不瞒你说,临时决策小组始终只是临时,国不可一日无君,春节一过主席的位置肯定得重选。我在董事会还算有那么点影响力,加上你最近的表现让公司股票大涨,董事们相当高兴,这时候我联合几位董事投你的票,再加上你自己那份,过完年召开的董事会上,你上任DG全球联合集团主席指日可待。我们这也是一心一意为公司好,心甘情愿看你头,到时候你一来可以得到权位,二来还能摆脱王主席的控制,一箭双雕啊!”
好家伙!可算是把底牌全拿出来了。贺一寒背靠向椅背,这才终于正眼看他。
先出动了自己小姨子的美色,又搬出了宝贝瓷壶,最后竟然把主席的权位都抛了出来,还这么卖力地策反,把事情说得天花乱坠,他以为贺一寒被蒙得晕头转向?说到底不就是为了在与王艾莉之间的角逐中胜出,进而继续控制DG吗?王艾莉把他当棋子,眼前这个人又何尝不是!
只不过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他趁乱上位也未尝不可,可眼下还有个问题一直在脑子里徘徊。
范成业更卖力说:“有件事你迟早也会知道,我先跟你通通气儿。当时冯主席虽然占了46%,但一直以来大多数重大决定都是通过董事会投票的,尤其人事任命这种重大事件,说句不敬重的话,这里面从来没有冯主席说话的份儿。但是你看去年王主席空降上任,并且任命卡德曼做全球CEO和代理主席的位置,当时投票的情况你可能不清楚,明面上就只有冯主席投了赞成票,包括你的前岳父在内的大多数董事当时可都是投了否决票,我这小角色也是随了大流,但最终竟然还是通过了,通过的票数不多不少刚好是51%。”
正是这个问题让他犹豫,“这么多年了你们没查出这股势力是什么人?”
范成业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五年前当时你任职的酒店和博彩集团刚刚成立,公司急需资金,这个基金拿着大笔钱过来说要投资,董事会当时也一致通过了释股,就这才让他们进来的。可是他们进来过后从来只派个代表出来投票,背后的人从来没露过面,藏得很深啊,我们根本无从下手。”
竟然连范成业也查不出来!他有些意外,这么看来范成业说这段的目的是想让他自己去查?又想把他摆上台面!
“但是大侄子,虽然咱们现在的票数没有绝对达到通过份额,我觉得你还是有得一拼。你想啊,如果王艾莉跟他已经连通一气,那王艾莉何必还辛辛苦苦拉拢你?我们查不出来的,她也没那本事查出来。另外,王艾莉是个金融流氓,不懂经营,不晓管理,长远看她对DG没好处。从利益的角度说大家身为公司的股东,没有不想公司赚钱的,他绝对会把票投给你,所以你不用担心。”
他原认为董事会中是有人站到了王艾莉那边才让她得逞,可没想到连范成业这种老狐狸也在糊里糊涂。这么说来董事会内部这第三股暗藏势力的份额最少占了5%,同时也是这次他贺一寒成功上位的最关键的一票。
换个角度说即使反对派的全部份额,加上贺一寒自己的份额总共才49%。如果这次王艾莉跟暗藏势力再一次联合起来,那他肯定达不到通过票数,成功率太低。
如此一来他得仔细想想了,刚才范成业说了这么多,只有一点没夸大,就是这个女人心机太重,手段毒辣,不是盏省油的灯,这是他亲眼见识过的。如果他联合了反对派明目张胆地抢她主席的位置,就等于明摆着跟贝嘉王艾莉唱对台,他能有好吗?
如果没有十成的胜算,贺一寒更宁愿按兵不动,可是上位联合主席的机会可不是时时都有,这连王艾莉都给不出来。他想了想说:“我看这件事还得这样办,王艾莉的真面目咱们不急着找。咱们想成功篡位,当务之急您必须把这个基金的来历弄清楚,知己知彼才好对症下药,否则咱们这局可不定斗得过王艾莉啊!一子错满盘输,您说是不是?”
范成业没立刻吭声,却是斜眼瞪着贺一寒,心想这小子果然不那么好劝服,不贪美色不好钱财,逼得他花“大价钱 ”收买,可倒头来好像变成被他利用来上位,到最后他两边都不会得罪,且两边对他都有利,心思够细,还懂得在利害关系当中周旋。不好对付,真不好对付!
“你说得很有道理,这事情其实我一直没放松过。如果你能在你的助理身上加把劲,可能事半功倍啊。”
“这是当然。”
贺一寒不是傻子,主席位置只是表象,底子里却是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把他变成了两大势力必争之核心,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不会糊涂,他知道自己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可以模糊带过,哪些事绝不能揽上身。
眼下两派斗得这么狠,虽说有可能渔翁得利,但相争的毕竟不是鹤蚌,而是实力都比他强太多的两大势力,夹缝中生存不容易,可不代表他生存不下去!为了十拿九稳,必须主动出击把不利变有利,讨好贝嘉必不可少。
☆、第50章 黄金屋和颜如玉
对付贝嘉;贺一寒心里还是有底,这女人什么都迁就他又不怎么会生他的气,从来不跟他急;随便说两句好话就感动得稀里糊涂;没脾气没原则。而且她愿意信任他,她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好对付的女人了;但仅限于贝嘉而言。
王艾莉就不同了,她抢走原属于他的股份;间接害得他没了五年的时间和自由;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拿到了冯老先生46%的股权;然后又一手策划了冯昊飞亏空60亿公款事件;抢来金融集团董事总经理的位置送给他;在菲律宾行动的毒辣手段更让人齿冷;再看她怎么控制江兴;怎么挑拨江淮股东分家……
这个老千婆子已经不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她简直就是魔鬼;聪明绝顶而且力量强大的恶魔;当她的敌人等同于自寻死路。该怎样对付这样一个女人?怎样从她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今天是年三十儿,贝嘉一大早买菜剁肉调味搓饺子面,嘴里还哼着歌,忙得是不亦乐乎。
“饺子是什么馅的?”他随意找了个开头。
“韭菜馅的,我知道你爱吃韭菜馅,以前不能回国过年,你就跑到中餐厅去吃一盘韭菜饺子。”
贝嘉喜欢他,从这些日子的表现来看他越来越觉得这不是谎话,也许……他像野兽盯着猎物一样盯着她,脑子里冒出了一个相当邪恶的念头。
他走进厨房故意靠近她,俯□子凑进她的脸。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她不安,眼睛睁得老圆,心开始小鹿乱撞,“怎……么了?”
他忽然抬手划过她的脸庞,柔声说道:“脸上沾着面粉。”
贝嘉整个愣在原地,双颊刷的一下绯红,那张做梦都会梦到的帅气的脸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顿时手足无措。
别说她,连贺一寒也觉得特别扭,可美男计是必须的。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她这才慌忙回过神来,红着脸避开他的眼光,开始擀饺子皮,“你会包饺子吗?”
“有什么难的,拿来!”他挽起衬衫袖子拿起一张饺子皮填上饺子馅,不过他从来没做过这种工作,笨手笨脚的皮儿和馅儿在手上怎么都不对。
“拿皮的手指要分开一点,你放的馅儿太多了,包不住。”
“有什么包不住的,馅儿多点才好吃,你别在这儿指来指去,我做得好!”弄了好半天他才终于把皮儿合起来,不过横竖都躺着,再看贝嘉包得每个都像只小船,个个坐得好好的在案台上,水平确实差太远。
“不行别勉强。”她笑着。
他不服气地说道:“这玩艺工多手熟,这几个不算数,扔了。”
她全部揽过来,“扔什么!咱们贺总第一次亲手包的饺子多珍贵啊,我要吃。”
他满手面粉轻轻了一把她的脸蛋,笑道:“你就是矫情!”
“哪有!从小我就是孤伶伶一个人,过年过节对我来说都是伤心的事儿。你愿意留下来陪我过年,这会儿还陪我一块包饺子,我别提多高兴了。”她兴奋地朝他眨了眨眼。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像月亮特别好看,虽然她是全能的女强人,但不知怎地跟她在一起总有种很强烈的被需要的感觉,让他特别温暖特别满足。贺一寒警惕心大起,可不能这时候被迷惑了,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别有用心。
这时候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是杨小柔!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贝嘉不发一声,偷偷抬眼看着他走出阳台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动手将包好的十个饺子下了锅。
杨小柔不是在北京值班的嘛?怎么这时候打过来?贺一寒接起来,“小柔?”
“一寒,你在哪儿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委屈。
他随意说了个地方,“还在公司,怎么了?”
“你说今年过年不回家,所以我特地请了假回来陪你过年,想回来给你个惊喜的,原来你还在公司啊。”
这几年杨小柔从没在过年时回来过,没想到今年还真让他有惊无喜。“你到了?”
杨小柔埋怨说:“千辛万苦总算到了呀,可是我怎么感觉家里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到处都是灰尘,你没在这儿住了吗?”
“我大男人一个人住,哪有时间搞卫生啊。”
杨小柔深信不疑,“你啊!就是不会照顾自己,快回来呗,人家可想你了。”
挂了电话,贺一寒站在阳台的栏杆边上抓了抓脑袋,麻烦了!这屋事关他的事业前程黄金屋,那屋是他的情人相好颜如玉,干嘛老撞在一起。
贺一寒双手插在裤带里烦恼地走回来,就见贝嘉在一红酒瓶的颈口处系上深紫红色的丝带,她小巧的手给柔软丝带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放在隔开厨房与客厅的吧台上,轻笑着对他说:“82年的拉菲‘提子汁',我早上就已经开盖醒着了,你拿回去跟她分享吧。”
原来根本不需要他绞尽脑汁想怎么解释,可是不知怎么这瓶喝少见少的名贵红酒此时在他眼里特别刺眼,贝嘉脸上那抹招牌式的微笑更惹他不爽。如果她心里真有他,怎么明知道他去见别的女人,她竟然还能微笑着双手奉上礼物把他推出去。
“你……”他想骂人。
她下巴点了点一旁滚开了的汤锅,“吃两个再走呗,就当咱俩过年了。”
明明自己受了委屈还顾着他的感受,这样叫他怎么骂得出口!贝嘉这个女人就是讨厌!讨厌得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他手托着下巴,气愤地脸撇一边去。
沉默中煮好了饺子,贝嘉给他呈了几个,另外拿个小碟呈了点饺子醋,看他板着一张俊脸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你怎么了?”
反正不急着回去,他干脆接过贝嘉递过来的筷子慢慢吃起来,饺子塞了满嘴口齿不清地随意应了一句,“没什么。”
贝嘉最懂得察言观色,又怎么会不知道贺一寒在想什么,她叹了口气,解释说:“一寒,我真的很想跟你一块儿过年,如果我又哭又闹或者用别的什么手段硬把你留下来,你不更烦恼了呀!我不想给你压力,不想你两头为难。”
贺一寒沉下了脸。
贝嘉见他还没消气儿,拿起筷子夹起他包的软扒扒的饺子,一口吃下去,口齿不清地应了一句,“嗯……咱们贺总亲手包的饺子真好吃,我要全部吃掉。”
她的小脸被撑得脸颊上圆鼓鼓地涨了个包,贺一寒的神色这才有所缓和。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疼得好像在淌血。
☆、第51章 有惊无喜
贺一寒没把酒拿走;两手空空回到家。这套房子原来就只是为避开江艳美才买下的地方,后来有了杨小柔,他才觉得这里有了那么点温暖的感觉;再后来杨小柔也不常在这里住了;又遇上了贝嘉,于是他离开了这里;现在除了产权还在他名下之外,这里已经不是他非回来不可的地方了。
“一寒你看;打扫一下家里舒服了很多呢。”杨小柔刚打扫完毕脱了手套和围裙;大呼出一口气。
贺一寒揽着她的腰淡淡说道:“辛苦你了。”
“可不是!医院临时才批了我的假;你不知道今天的机票多难买,真特别赶!不过啊;能回来跟你过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