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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儿让男人消遣,她简直禽兽不如!
阮文娟欲张口求救。
他立刻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让她别说话,先关上房门沉重地走到她身边坐下,严肃地虚声问,“范美莲让你这样做?”
她惊惶点头。
“下午你说的事办好了吗?”
“办好了,东西在我包里。”
“她还不知道吧?”
“不知道,但是我一直没机会逃走。”
他微微点了点头。做戏做全套,他顺势压下她的肩膀把她压在床上,好像要对她行不轨之事,却只是贴进她说:“推开我,跑进洗手间假装洗澡,我安排你走。”
阮文娟点头照办,仓皇冲进了房里的洗手间。
贺一寒假意脱了外套,松了扣子,也跟了进去。
这时候一个黑色的小个子身影也来到了天空之上,行动如鬼魅般带着凛冽的寒气一直来到范美莲所在的赌厅。门口有人拦下她,但很快她得到了许可。
赌厅里只有范美莲和老黑头两人,范美莲面带微笑地对着电视大屏幕,不正正现场直播着贺一寒跟阮文娟在床上的打情骂俏么!贝嘉看得真切,她双手已然紧握成圈,牙关更是紧咬不松,原本黯淡冷漠的眼眸中迸发出火星。
范美莲故意让她看得真切,手下败将不值得留有一丝余地,就该被折磨被蹂躏直到体无完肤,生无可恋,这才是大快人心的乐事。她高兴、得意、盛气凌人,“我知道你会来,正好,赶上场好戏。”
贝嘉冷笑,“连自己女儿的床戏也拿出来首映,你很看得开啊。”
她倒无所谓,“哎,女儿大了不中留,留得久了结成仇。女人嘛,总要有第一次,作为母亲能亲眼见证到这个神圣的时刻才是荣幸。反倒是你,被最深爱的男人背叛是什么感觉?你现在最有发言权,能告诉我吗?我也是很关心你的。”
“这时候才想起来关心我?”她眼眉挑了挑屏幕,“不过我想你没那时间,多关心一下你的女儿阮文娟吧。”
只见屏幕中只有贺一寒急急从洗手间里出来,冲出卧室,直奔出套房。
范美莲皱起了眉,这时候一名手下神色慌张地跑步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她脸色骤变,“什么?还不快去追!”
“是!”那人应了声又跑走了。
不一会儿贺一寒出现了,看到居然贝嘉也在这里,他很诧异,再看到电视屏幕,这不就是刚才他和阮文娟的房间吗!原来范美莲还专程叫贝嘉过来看他出轨的好戏,幸好他从没想过跟阮文娟上/床。这个毒妇果然是个变态!
范美莲劈头就问,“她怎么会跑了?”
“我还来问你呢,她怎么会跑了?”贺一寒贼喊捉贼。
范美莲气极。“LISA从来听我的话,她不可能自作主张,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他要反驳。
“哈哈哈……”没想旁观者贝嘉边拍手边怪笑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好戏好戏,果真是好戏,今天真没来错。”
两人同时看向她,范美莲的愤怒展露于表。
笑完了她直指范美莲,放声嘲讽道:“你刚才说什么?想关心我?问我被深爱的男人背叛是什么感觉?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你以为你面前贺一寒是任你摆布的扯线公仔?他有那么好控制我还会轮落到今天的地步?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能背叛我,同样能背叛你!”
贺一寒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哪里还是刚才还在他怀里悲春伤秋的贝嘉,她疯了?
范美莲眯起眼,“哼!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挑拨离间,困兽犹斗,垂死挣扎,我不会相信你。贺主席跟LISA的订婚宴就订在明晚举行,我们家双喜临门。”
“还订婚宴,哈哈哈……”贝嘉笑得差气儿,“我挑拨离间?我垂死挣扎?你太可笑了,范美莲,你以为你赢了我就等于赢了所有人?你以为你还能控制住场面吗?阮文娟为什么出走你没想过?最近这段时间是谁跟她最亲近,是谁在她耳边吹了风,是谁给了她追求自由的野心和胆量?否则她今天下午会亲自把自己手里的DG股份换成不记名债券,借此来摆脱你的控制?”
“你说什么!”范美莲瞪大了发红的双眼。
贺一寒也吃了一惊,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还不相信?你傻呀!”她冷笑,“这里是天空之上,是他贺一寒的地盘,阮文娟要走,没有他的帮忙她走得了?那几张不记名债券必然已经到了贺一寒的手里,现在他单人手握49%,是DG最大的股东,你敢拿他怎样?你能拿他怎样?你清醒一点吧,鹤蚌相争,渔翁得力,你就是太小瞧他的本事了。”
范美莲怒目瞪他。
他急忙矢口否定,“我没拿阮文娟的股份,她把股份放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信不信随便你。”
先不论贺一寒有拿没拿,范美莲急忙下命令,凶狠道:“快给我把阮文娟追回来,不肯回来给我杀了她,不听话的人留着只会帮倒忙,这件事的真正起因过后我自会调查。”
贺一寒心头颤栗,那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这个范美莲不是人!心狠手辣没有人性,如果他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一刻,范美莲解决他更是连眼皮都不眨。
贝嘉看出他的心思,冷瞪着他,“你错愕吗?惊悚吗?亲生女儿又怎样?你知不知道她追杀我的真正原因?你知不知道我跟她的真正关系?”
“难道……”贺一寒不敢那样想象。
“没错!”贝嘉冷冷指着轮椅上的女人,自嘲喊道:“她是我妈,‘老阎王’范美莲就是怀胎十月生我下来,却又想亲手了结我性命的母亲!‘伟大’的母亲!”
贺一寒确实惊悚了,除了瞪目结舌,他没有别的反应。
范美莲并没有否认,她还能比正常人更加正常地自处。
贝嘉残酷指责道:“当年外界疯传冯老为了扩张DG向你范家借势,同时勾引了你范美莲做他的情妇。可实情并非如此,其实当年是你们范家想打DG的主意,因为于兰无法生育,冯老为了延续冯氏滴传香火,向你借腹生子,白纸黑字约定若生下男丁就让你们范家势力进入DG,你范美莲还能正式成为他的妻子。没想你肚子不争气,生下我这个女孩,我脐带都还没剪断你就想掐死我。要不是当时接生的医生还有点良知,趁你们不注意把我偷走,我早就命丧黄泉。后来你竟然将错就错,在外面买来一个男婴冒认是你跟冯老生的儿子。冯老不是傻子,他一早知道冯昊飞是假的,只是碍于当时你范家的势力才白养了那个废物。你只是没想到他已经找到了我,并且将遗产订给了我。你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对冯老百般威逼折磨,却又要保他性命,所以你就把矛头指向了我。”
贺一寒终于恍然,这样一来都说通了,冯老为什么会将自己的遗产订给一个陌生的女孩,为什么会亲自到监狱探望,还让好友杨军照顾一个小道友,又为什么会帮她偷渡美国?然后又为什么不敢明目张胆地与她相认。原来全是因为他要抵抗,但同时又十分惧怕范美莲的势力。
所有的错误都源自于一个自私母亲的偏执,三十年前就能把自己亲生女儿害成这个样子,今天要杀了阮文娟也不奇怪,这个范美莲太可怕!她不是人!
☆、第162章 左撇子
范美莲冷笑一声;懒懒开口;“是又怎样;事到如今你还能改变什么吗?贺主席,我姑且就当你已经拿到了LISA手中的股份;无所谓。明天股东大会我照样选你当主席。但是你问问她;咱们无所不能的王艾莉小姐,你狠狠背叛了她,深深地伤害了她;她还会选你做主席吗?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心知肚明。”
情势立刻又倒向了范美莲这边;贺一寒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的可能性,同时怀疑地看向贝嘉。
贺一寒的眼神让贝嘉寒到了心底;没用的;过去一年无论她怎么保证怎么发誓都无法取得他的一点点信任,没用的,该背叛依然背叛,该翻脸依然翻脸,没用的,他最爱的人由始自终是他自己。
她心里发苦,脸上却仍在冷笑,“王艾莉躲在幕后那么久,终要有浮出水面的一天,明天一早将会是全球最为轰动的时刻。”
“你要亲自出来主持股东大会?”他有些吃惊。
范美莲喝道:“不用理会她,她回天乏术。”
“是吗?我王艾莉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是从地狱出来索命的恶鬼,我回天乏术?哼哼!真正的对决现在才开始。”贝嘉挑了挑眉,眼神变成极其黑暗,嘴角邪恶上扬,自信而坚定说:“我倒要问问,跟我斗,您二位真的准备好了吗?”
说完她狂妄大笑着起身离开。
“你站住!”他大喝。
她停下。
“你放弃吧,你没钱又没势,你一个人不是我们的对手,回家去,什么也别干。”
天知道贝嘉多艰难才不让眼泪掉下来,是谁刚才还搂着她对她说“你还有我”,是谁对她说“这回轮到我来保护你”,是谁硬逼着要她说爱他……原来在这里最残忍的不是范美莲,却是他贺一寒啊!她的心好疼,疼得已经麻木了。
贺一寒眯起了死盯着她的背影,她一定还有别的算盘,一定有!既然事情已经错了,不如错到底,不能让她有翻身的机会,更不能在做了那么多无法挽回的事后还被她击落。他立刻跟范美莲打了个眼色,意思是今晚不能放她走,一切等明天早上的股东大会结束再说。
没想范美莲更狠,语出惊人道:“给我杀了她!”
他大吃一惊,但已经来不及阻止,范美莲的人已经抽出手枪纷纷瞄准了她的背影。
贝嘉再次双腿站定,气息前所未有地沉稳。眨眼间她左臂抬起,袖中手枪乍现,她手腕轻颤,以每秒开八枪的射击技巧连续扣动着扳机,对面八个人还来不及反应,无一幸免同时倒下。另两人迅速开枪反击,贝嘉灵活的身段只稍稍一侧便避开了子弹的路径,再迅速补上两枪,那两人也一命呜呼。
不出两秒的时间,范美莲的人全部下。贺一寒认的出来这是她曾经在宿务展现过的神奇的以一敌多射击技巧,只不是那时她并非百发百中,怎么这回这般神准?
贝嘉冷笑着说出答案,“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一直都是个左撇子。”
说完她扔掉空了的手枪,左手拨出腰间匕首,双脚一蹬,直接朝范美莲飞速攻去。范美莲大惊失色,老黑头毫不迟疑,庞大的身体横档在中间,右手拨开贝嘉的匕首,左手就是一掌击中贝嘉的左肩。
身体里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贝嘉吃痛,娇小的身体整个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生生吐出一口浓血来。
“贝嘉!”贺一寒脸色刷白。
外面人声响动,贝嘉自知不是对手,撑起受伤的身体奔力朝窗口跑去,以身体撞碎玻璃,毅然跳下50层的高楼。
贺一寒奔至窗边,往下只看到她迅速下坠,迅速变小,直到再也看不见的身影。她不会有事的,他安慰着自己。
范美莲捂着心口,对闯进来的手下命令,“给我追,追到直接打死。”
手下们立刻像蟑螂似的狂燥地行动起来。
贺一寒愤怒大吼,“你疯了!”
“是她疯了!”范美莲也大吼回应,“你没看到她失控的行径吗?你没看到她发狂的眼睛吗?怪里怪气,大呼大笑,还妄想攻击我,自不量力,以卵击石,你认识的她是这个样子的吗?她根本就是疯了。”
“疯子!神经病!”他骂完撒腿冲出门去。
“贺一寒,你别妄想背叛我,如果你还想继续当主席的话。”她威胁着。
贺一寒没再理会她。
凌晨大街上很冷清,唯有穿梭飞驰着几辆正在追逐的车子,贺一寒很快便赶上了车队。贝嘉车技之好,不是常人能及,想追上她没那么容易。
贺一寒开进小道想尽快赶上她的速度,没想刚从小道转出大路,前方贝嘉的车子已经呼啸而过,他打了右转方向正要追过去,眼角瞄见对面马路上缩在楼缝里抱着自己正瑟瑟发抖着的阮文娟。
看来她也被范美莲追得紧了,他立刻踩下煞车,探头出去叫她,想让她上车。“lisa!”
“一寒……”阮文娟听到有人叫她,猛地抬起哭得发肿的泪眼,看到救星她双眼放光,支起身子挪开脚步寻求她的庇护所。
“注意看车!”贺一寒提醒着。
阮文娟满眼满心只有她的救星,只要上了他的车就没事了,妈妈再也找不到她,她就自由了,很快她就可以随心所欲地飞翔,这么想着她惨白的脸上浮起一抹虚弱的微笑。
眼见就手指就要沾到车门,没想突然“砰”的一声响,眨眼之间阮文娟不知所踪。当贺一寒终于反应到发生了什么事,阮文娟的身子已经被后方来车撞出十几米外,人已经没了意识,可身体还在泊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