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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里的血刹时像被抽光了,凉得不得了,脸色更加不好看,他紧抿着嘴唇硬吞着打心底发虚的恐惧。她不会骗他,是啊,她就是不会骗他,所以她要消失了吗?她要走了?这一年来贝嘉每时每刻就像糖贴着豆似地贴着她,他从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走,从没想到她会愿意离开他……不!这回她是骗人的,她一定是骗人的,她不可能走,她走不了,因为他就在这儿!
“你不相信?我一样可以跟你签协议找律师鉴证,如果我不守承诺,你可以向法庭申请禁制令,或者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做不到,我就……”她已经支起了左手三根手指。
突然他抓住了她的手,眼神凝重而深遂,眼底更闪耀着火光。不由分说他生硬地扯她下车,不顾她的踉跄,和拧紧的五官。
“你想干什么?”她不明所以。
他径自拉扯着她往大爷家正门走,“你不是像见我的家人吗,里面我爸我妈,什么大爷大叔大姑大婶大姐都到齐了,你进来!”
“啊?”她惊呼。“可是……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的,我已经决定了。”他脚下不停。
这回轮到她慌了神,“那我以什么身份出现啊?”
“女朋友啊!你不也这样说的嘛。”
“不行!”她奋力甩开他,右手捂着自己的左肩,脸色有些苍白。
贺一寒转身,怒瞪着她,沉声喝道:“怎么不行?”
眼珠子飘忽不定,她找了个借口,“你妈会恨死我的。”
“她跟你一样,恨的是范美莲。”
“可我是范美莲生出来的,而且上次见面就搞得非常不愉快,她不会希望我是你女朋友。”她边揉着左肩,边往回走。
“你现在知道这样说了?早上怎么偏赖着要来。”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同意。”
贺一寒追过去,又拽她的左手。
“呀!”她终于痛呼出声,左肩跨下来,旧伤发作疼得她双腿都发软,只能靠在墙边。
他脸色大变,“被老黑头打的伤还没好?”
她面无丁点血色,虚弱说:“他那掌差点没要了我的命,哪有那么快好。”
他心头纠着发疼,二话不说弯下腰打横抱起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回车里,自己也钻头坐了进来,对司机命令,“去医院,马上。”
瞩目的大奔车队这才浩浩荡荡地离开,这车里气氛怪异,贺一寒双手环胸,拉着脸不吭声,贝嘉捂着肩,反倒安慰起他来,“没事的,这点痛我能忍,回头我再去看就行了,你回你大爷家吧,一屋子人等你呢。”
他不理,“这几天你一直在忍着痛吗?”
“也没有,就昨晚爬楼才复发的。”
他牙关咬动,不客气责备道:“你明知道身上带伤还爬什么楼啊,按门铃不就行了。”
“按门铃你会给我开吗?”
“不会!”他知道自己任性,但就气她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她被骂得莫名其妙。
电话响起暂时打断了他的火气,是于墨打来催他回去。“我这儿有点事,给我备多副碗筷,我一会儿带个人回去。”
贝嘉轻轻叹气,老说她固执,他不也固执么,决定了的事谁都改变不了。
挂断了母亲的唠叨,医院也到了,贺一寒又抱起她往里跑,保镖开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来的重量级的快死了的急症病人。
她被周围的眼神盯得红了脸,“没那么夸张,我自己能走,又不是脚伤。”
贺一寒直接找了一个骨科的老教授,退休返聘的,从小他摔了哪里碰着哪里找他都能治好,除了这位医生,这里他谁也不信。
见到老熟人,还没来得及寒暄,贺一寒要求马上治疗。整个过程他全程参与,就是十万个为什么宝宝,问得老医生烦了。“她这伤是内伤,不能急,得慢慢调冶,先打点消炎针,把复发造成的炎症先消了就不会那么疼了。”
“快打快打。”
老教授回到位置上写药方,边摇头边笑他,“你啊,我从小看你长大,你向来狂傲得很,谁都不管不顾。现在好了,终于有了个克星来治你。”
“教授,你还真别误会,我跟她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贝嘉堵着嘴别过了脸。
老教摇拉下老花镜抬起了眼皮,怪异地瞅着他和贝嘉。“喔?”
贺一寒慌忙掩饰,“快让护士给她打针吧,我大爷还等着我们回去开席呢。”
老教授更吃惊,“喔!这么多年了你妈总怨你连个姑娘都没带回家过,一直担心你快四十了找不着老婆,这回终于有了,你妈可得安心了。”
贝嘉扑哧笑出来。
“不是,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呀。”怎么越描越黑了,贺一寒满脑子黑线。
闹剧终于闹完,吊针也打完了,贝嘉的左肩可以活动也没那么痛了,贺一寒又把她抱起来,坚持要把她带回大爷家见人。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跟着去就行了,哪儿那么多废话。”甭说她,他自个儿也不明白,但他觉得如果今天让她见了家长,她就不会消失了,所以他才这般坚持。
☆、第172章 扛上花
家宴已经备好,丰盛菜肴分了两桌;小朋友还有一小矮桌;贺家一大家子的人都在等贺一寒,当贺一寒牵着贝嘉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双双傻呆呆的目光直盯着贝嘉。
他清了清喉咙,宣布道:“各位,这是我女朋友。”
嘘声一片。
贝嘉腼腆红了脸;微微鞠躬,“我……我叫贝嘉。”
顿时又欢喜一片。
只有两个人沉下了脸,贺正邦和于墨。贺一寒不是没注意到父母的表情,但他十分清楚父母要面子;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吵闹,只要贝嘉不失礼大家就行了,非常幸庆的这里的亲戚都不看财经新闻,竟没一个认出她来。
热心肠的姑姑表姐很快把贝嘉拉到一边去唠嗑,贺正邦和于墨则将贺一寒拉到一边,贺正邦严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分了吗?是不是她拿什么威胁你?”
于墨脸色苍白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她怀了你孩子?”
贺一寒差点没吐血,“没有,我怎么可能这么不小心。”
“那她怎么会到这里来?刚才楼下那队大奔就是她的?”
贺一寒眼角瞄到那边贝嘉被三姑六婆问得快招展不住了,赶紧说:“我回头再跟你们解释,总之今天是我自愿带她来的。您二位先担待着,别让他们看了笑话。”
“这孩子……”于墨气得牙痒痒。
贺一寒赶脚过去,就听姑姑在问,“贝小姐,您是什么学校毕业的?学什么专业?现在做什么类型的工作?在哪儿高就?一个月挣多少钱?你父母是做什么的?退休了吗?退休金有多少?……”
贝嘉“呃……”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儿来。
“先吃饭吧,小朋友都饿坏了。”贺一寒拉起她躲开炮轰似的发问。
一顿热热闹闹的家宴下来,只有贝嘉吃得战战襟襟,尤其在于墨伶俐的眼神下,她大气儿都不敢出。
吃饱了按惯例三姑六婆开始摸麻将,于墨破天荒道:“那个谁,小贝啊,你也来凑一脚吧。”
贝嘉听自己被点了名,不敢怠慢赶紧上前,临危正座在于墨上家。
贺一寒说她不懂打麻将,于是坐在了她身旁,其实是怕她又被欺负。
自动麻将按个键就开始运转,不一会四方的“长城”毅然升了起来,打了骰子定了庄,各自摸走自己的牌。
“哟,这么快就帮上了,你妈可坐在旁边呢。”
于墨冷眼以对,不咸不淡地说:“我倒是无所谓,打了这么多年麻将有输有赢,别看有些人现在是风头正冒,可说到底毕竟还是个生手。”
两人都听出她话中有话,贝嘉不理会她,看似随意地出了一章,“八万。”
贺一寒眼瞅着她生拆了一对八万。
“碰一个。”于墨将这章牌捡了回来,又说:“我跟你们说,人就是人,鬼就是鬼,鬼想攀人的高枝,不可能!不管她多努力,有多少身家,本来生活的就是两个世界,人吧开始对鬼可能会有新鲜感,到了最后还是会厌烦的。”
出了一圈轮到她摸了个二条,没什么用,贺一寒看得真切,她随手扔出去,没想到了桌面二条俨然成了二万,还听她看都不看就喊,“二万。”
贺一寒惊讶地捂起了嘴,不愧是老千,他坐得这么近,竟然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动作连贯跟真的似的。
“再碰一个。”于墨得意地又将这章捡了回来出了个九筒。
贺一寒有意打乱她,忙叫,“这子儿我们家贝嘉也碰。”
贝嘉真没打算碰这子儿,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连忙自己抓了个四万扔出去。贺一寒来不及阻止,那可是三四五万一手牌啊。
“巧了,我正好碰四万。”于墨又把四万捡了回来,又说:“咱们家世代都是读书人,穷点不要紧,关键是不能让有些浊人搅混了咱家的气场,你们说是不是?”
姑姑和表姐面面相觑,都知道她什么意思,却道:“好好打你的麻将吧,多亏了小贝,这眨眼功夫你就九章落地了,咱们这手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于墨得意地看着手里的牌,神情不屑,“这是我的技术加运气,哪有她什么事,生手就该交点学费。”
“你吹吧你。”
她们话语间,贝嘉凑脸过去在贺一寒耳边低语道:“你妈三飞叫四五七万,一会儿让她先摸六万再摸五万,扛上花自摸清一色碰碰胡外加断么九,还能中个九码,数钱数到手软。”
“有没有这么神呐?这是自动麻将洗的牌。”
贝嘉使了个眼神让他自个儿去看,贺一寒半信半疑走过去,于墨的牌果真有一个五万和三个六万,他禁不住挑了挑眉。
轮到于墨摸牌了,贺一寒主动请缨,“妈,我来给你摸个扛上花。”
于墨笑眯眯地让他替自己摸牌。
无庸致疑,贺一寒果真摸回了个六万,三人惊呼,只有贝嘉摸摸盖上了自己的牌,托着脑袋冷静地看着她。
再摸一张,果然来个了五万,这回全场鼎沸,于墨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摸码摸码,儿子,你手气好,给我摸张九码回来。”
可不就是九码么!于墨乐坏了,打麻将这么多年,第一次胡得这么快还这么厉害,姑姑表姐可苦,就这一把几乎把钱包都清空了。
只有贺一寒清楚内里的玄机,对贝嘉打了个眼色,直接摸出口袋里的钱包付钱,趁机道:“妈,你太厉害了,我看贝嘉不是你的对手,净输我的钱,不让她玩了,让大娘来。”
贝嘉实相地起身离座。
她们很快开始了下一轮,这轮可就没那么刺激了,还有功夫闲聊,“说来也是缘分,你老贺家的贺字上头一个加下面一个贝,贝嘉这名儿刚好倒过来,这还不是缘分是什么?”
于墨不屑,“咱们家的孩子生下来起一个名字终生都这个名字,上了族谱的。不像有些没家没世的,名字想怎么改不行?你不说赵本山演的‘黑土’跟我也有缘分?”
贺一寒叹了口气,干脆把贝嘉拉到院子里。
没想贺正邦又在不远处叫唤他们。
☆、第173章 你怕什么呀
贝嘉不敢过去,像泄了气的皮球;“我看我还是走吧;不想你难做。”
“上哪儿去?这还没完呢。”贺一寒拉着她过来父亲这边,父亲应该会理智一些吧。
贺正邦很严肃;先跟贝嘉商务式地握了握手,“王董,我大哥家里寒渗;嫂子做的菜也都是些家常小菜,怠慢了,改明儿正式宴请您到酒家。”
贝嘉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握上;身体僵直着鞠躬,忙道:“贺叔叔别这么客气,叫我小贝就行。”
怎么连父亲也这样!贺一寒郁闷,“爸,你这是干什么呀!”
贺正邦先请她坐下,自己才坐下,正儿八经问,“不知道王董这次来是对我们家贺一寒有什么指示?”
“没……没有,不……不敢。”比起刚才于墨的冷嘲热讽,贝嘉更不喜欢贺正邦这样带着遥远距离的对待,这回她十分清楚自己在他父母心中的位置了。
“王董真本事啊,年纪轻轻的小女子能发展成国际大企业家,不容易,您不是一般人,很多人都望尘莫及呢。”
“叔叔过奖了。”她头都不敢抬。
贺正邦终于进入正题,“像您这样的巾帼女英雄,一般男人肯定配不上您。我们家贺一寒这小子虽然有点脑子,但要跟您比,他根本没得比。您找他,怕是屈尊了吧?”
贝嘉不知该怎么回答。
贺一寒不满意了,“怪了,我哪儿配不上她?”
“臭小子你闭嘴!”贺正邦又面对她,“我照直了说吧,你们冯家跟咱家的渊源你是知道的,他妈特别憎恨你妈。咱两家要结儿女亲家,以后家无宁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