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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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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关信任不信任的事儿,现在今非昔比,不再是七八年前的光景了。库奇马连任以后网越收越紧,他们也害怕。这是江湖规矩,换谁都一样。”(注:库奇马,乌克兰第一任总统。)
    我不太明白两人说什么,一直偷听壁角也不好,于是踮起脚尖溜下楼,正好在客厅碰到邱伟。
    他问我:“你鬼鬼祟祟整什么哪?”
    我指指楼上:“他们两个好像在吵架。”
    邱伟侧着耳朵听一会儿,不在意地说:“嗨,他俩老这样,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为什么呀?他们俩合作,谁出面不都一样吗?”
    邱伟笑了:“你真是小姑娘,这能一样吗?”
    我看准了他脾气好,还是缠着他问:“到底为什么唧唧歪歪的?我真的不明白。”
    “你呀,回头问嘉遇去,我不习惯背后说人是非。”他死活不肯多说。
    我只惦记了一会儿,一忙别的事,就把他们这茬儿给忘记了。
    吃完晚饭我把一本册子摊在孙嘉遇面前,那是我一个多月来记下的流水帐。
    他翻几页,一脸迷惑地问:“这什么东西?”
    “账单啊。”我把剩下的美金也拿出来,都放在桌子上。
    他瞠目结舌地瞪着我,象看一个史前怪物:“这钱你没花?”
    “花了,花在生活费上,账单上有。”
    他再仔细看看眼前的账单,摇头:“你是傻呢还是城府真的深不见底?给你的,就是让你随心花的,你弄个账单来干什么?”
    “那是你的钱,花完总得让你看个出处,你挣钱又不容易。”
    “哦。”他低下头不再说话,一页页翻着账单,好半天才重新开口,“明天给自己买几件衣服去。别总是那几件在我眼前晃,看得心烦。”
    “哼。”我抖抖自己的棉布睡衣,颇不服气。
    “起码把你身上这件儿童睡衣换了。”他瞟着我,“瞅见这一堆熊啊猫的,就没一点儿欲望了。”
    “流氓!只会想那事!”我使劲拨拉他的脑袋。
    虽然主妇生涯不易为,我还是努力做着。
    中国的春节很快到来,大部分中国商人象南飞的季鸟一样,都在准备回国团聚。
    老钱早早就收拾东西撤退,回北京探望老婆孩子去了。孙嘉遇被腿伤连累,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留在奥德萨过年。我因为马上就要参加俄文一级考试,没敢回去,也留下了。
    幸亏邱伟的妻子从国内飞过来看他,四个人凑在一起吃饭打牌,这个春节过的还不算太冷清。
    除夕夜给父母拜年兼报平安,只说换了个地方住,没敢提孙嘉遇一个字。他俩都是活得特别小心的那种传统知识分子,如果得知自己女儿跟个有走私嫌疑的男人混在一起,准会愁得天天晚上睡不着觉。
    不过我到底藏不住心事,颇为兴奋地提起妮娜,提到她的身份背景和现在对我的帮助。
    父母自然很高兴,叮嘱我好好学习,他们砸锅卖铁也会支持我的学业,煽得我两眼泪汪汪的,电话里几乎要哭出来。
    这些日子都是我一个人每周去妮娜那里消磨两个下午,她对我戒心渐消,便开始陆陆续续透漏一些以前的生活细节。
    看得出来,她平日一个人是很寂寞的,我和她处久了。不觉也暗生许多亲近之意。
    孙嘉遇一旦能出门活动,便让司机去黑市上买了很多新鲜蔬菜和水果,和我一起去看望妮娜。
    妮娜见到孙嘉遇时非常高兴,简直要把家底翻出来招待他,那态度完全象一个宠溺小孩的长辈。
    我练钢琴,他们两个就坐在壁炉前聊天。在妮娜面前,孙嘉遇完全收起那幅玩世不恭的轻浮样,神情极其专注。
    我有点走神,看他一眼,再看一眼,这时候的孙嘉遇极其陌生。仿佛只有在这间房子里,他才能完全放松。以至于我总有一种错觉,这张面孔某天吧嗒一下卷起,后面会即时露出一张陌生人的脸。
    妮娜很快发觉我的心不在焉,她以为我累了,让我休息会儿,洗了水果让我们吃。
    趁着她离开,我走过去蹲在孙嘉遇身边:“孙嘉遇同志,可以问个问题吗?”
    他看看我:“你又出什么幺蛾子?说!”
    “为什么你的同胞对你评价不高,妮娜和瓦列里娅却说你是好人?”
    他点起一支烟,眉宇间似乎有寂寥的神色一闪而过。
    我在微微惊讶之后,随即嘲笑自己神经过敏,他可知道寂寥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答非所问:“她们没有算计过我。”
    话很绕,我却听懂了其中的逻辑:因为她们没有算计过他,所以他也善待她们。
    我低下头,过一会儿问:“那我呢?”
    “你?”他捏住我脸蛋左右打量一阵,“心眼儿太多,我怕你。”
    我感觉被得罪,立刻撅起嘴,站起来回到钢琴旁。
    他一直记恨着那件事,在他受伤的时候,我因为瓦列里娅躲了他半个多月。
    孙嘉遇追过来按着我的肩膀:“生气了?”
    我咧咧嘴没说话。
    “又快考试了对吧?”他扯起不相干的话题。
    “嗯,还好,专业课五月初开始。”
    “那你好好用功吧,我明天开始恢复业务。”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说,以后我白天不在家,你不用那么辛苦了。”
    我吃一惊:“这才不到两个月,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小心落下后遗症。”
    “行啦,我知道了。”他做出不耐烦的模样。
    “你甭大意,我可是认真的。”
    他在我身边硬挤着坐下,扯扯我的马尾巴,“白饶两个月的享受,已经够本儿了。再赖在家里,你肯定要造反,我心里明白着呢。这年头,无怨无悔的人比大熊猫还稀罕。”。
    这样坦白,我反而不好意思,嗫嚅着说:“再休息一段日子吧。”
    他拍我的头顶:“不挣钱怎么养得起你?你们艺术系的学费,他妈的简直是天文数字。等我再做两年,就金盆洗手带你去奥地利。”
    我心头“扑”地一跳。他说过,这辈子不会结婚,那这算什么?承诺吗?
    “为什么去奥地利?”
    “因为我喜欢滑雪。哎,你会滑雪吗?”
    我摇摇头。
    “有机会我教你。”他兴奋起来,“你想想,一骑绝尘,周围什么人都没有,只有风从你耳边呼呼刮过,那速度,那刺激!”
    我顺手抹过琴键,发出一片乱七八糟的声音。
    原来如此,真没劲!
    晚饭后和妮娜告别,她拥抱我,在我耳边轻轻说:“男人最怕的,是说我爱你三个字,给他时间。”
    我微笑,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惜她并不了解真正的孙嘉遇。
    他那样的男人,不会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或许只有那种蜘蛛精似的女人,才能完全降伏他。
    回城的路上,孙嘉遇接了个电话,他嗯嗯啊啊对付完,收起电话对我说:“妞儿,过来过来,给大爷笑一个。”
    “神经病。”我扭身躲开他。
    他笑了两声,一脸神秘:“你可记住自己说的话,回家以后甭后悔。”
    我很快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家里客厅的地板上,到处扔着包装纸盒和厚帆布,还没有清理干净。二楼书房的正中,立着一台通体乌亮的钢琴。
    我把拳头抵在嘴唇上,压住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叫:“我的?”
    “对,你的,喜欢吧?”
    我放开他的手,跑过去掀开琴盖,轻轻抚摸着雪白的琴键,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
    他靠在门上看着我微笑:“你好好用功,就手儿也看看,奥地利有没有合适的学校。我跟妮娜商量过,等你上完预科,钢琴练得有点样儿了,就帮你录盘带子,推荐到学校去。”
    “真的?”
    他满脸无奈:“我这人再不好,说话算话总还是个优点吧?”
    我跳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左右开弓吧嗒吧嗒亲了七八下。
    “别别别,瞧这一脸口水!”他还使劲绷着,装模作样地皱紧眉头:“你先甭乐,我有条件的啊。”
    我依旧沉浸在兴奋中,随口道:“你说。”
    “以后不许再见那个小警察。”
    犹如一瓢凉水浇下来,我因为兴奋而发烫的脸颊顷刻冷却:“为什么?管着吗你?”
    “我管不着你谁能管你?”
    “谁也管不着!凭什么呀,我们俩就是普通朋友,你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
    “不凭什么,我就得管你!”
    我气得跺脚:“你一男的,能不能好好说话?为什么总得给个理由吧?”
    “没理由,就是不许见他。你要是热情无处发泄,你们学校里那些个小男生随你挑随你造,就他不行。”
    孙嘉遇挺大一人,蛮不讲理的时候,也象小孩儿一样急赤白脸,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我摔上卧室的门,赌气一晚上没跟他说话。
    但是安德烈打电话来,我犹豫很久,还是跟他说:“安德烈,我不能和你出去了。”
    他不出声,过很久说一句:“是他不让你见我吧?
    “嗯,他不喜欢看到我跟其他男人交往,他会不高兴。”我胡乱找着理由。
    安德烈似乎在冷笑:“真是这原因吗?不因为我是警察?犯罪科的警察?”
    我被他说中心事,颇有点儿不安,因为我也有同样的猜测。
    安德烈问:“他爱你吗?你又真正了解他多少?”
    我回答不出来。
    这是安德烈第一次对我说这种话,以前他绝口不提孙嘉遇的任何事。
    “玫,他配不上你,完全配不上你。你多保重!”他微不可闻地叹息,轻轻挂上电话。
    一声细微的咔嗒,耳边随即传来嘟嘟声,我握着话筒失神半天。
    遗憾是有的,但我只能这么做。理解不了脚踏两只船的心理,那样踌躇徘徊,只说明一个问题,两个都不爱。
正文 第六章
    明天啊,我将坐在炉火边忘怀一切,而只把亲爱的人儿看个不停。我们将等待时钟滴嗒作响,从清晨到夜晚,等待午夜让嘈杂的人们散去,那时我们将不会分离——
    普希金《冬天的道路》
    孙嘉遇的腿伤痊愈,已是三月中旬。北京的街头,此刻应该是新绿初绽,桃花灿烂,奥德萨却依然冰天雪地,但从黑海吹过来的风,已柔和了许多。
    他在张罗人马去喀尔巴阡山,号称今冬最后一次滑雪。两个多月的禁足,几乎把他憋出毛病。
    我劝阻不住,有点生气,一边收拾行装一边嘟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很有兴致地研究我:“你说,这女的是不是一有了主儿,都变得啰啰嗦嗦的?你才多大呀,怎么跟我妈一样?”
    “讨厌!”我扔下箱子开始罢工,“我不去了,您爱谁谁!”
    “诺瓦瓦利斯卡也不去?”他似早就号准我的脉,慢悠悠地发问。
    我象被捏住七寸,什么也不说了,老老实实重新开工。
    诺瓦瓦利斯卡是乌克兰著名的小城,距离我们要去的喀尔巴阡雪场,只有两百多公里,盛产民间音乐家,我慕名已久。为了这个小城的风情,还是值得跑一趟的。
    出发那天,一行十几辆豪华车,浩浩荡荡穿过市区,沿途的警察犯了迷糊,不知道来了什么重要人物,纷纷举手敬礼,神情庄严而肃穆。
    我在车里笑得直打滚。
    孙嘉遇那辆命运多蹇的宝马,外表早已整修一新,看不出任何劫后余生的痕迹。惟有一块电路板出了问题,只能寄到德国本部调换,为时三个月。
    坏掉的部分,影响的是倒车系统。每次去饭店或卡奇诺,别人扔给门童的是车钥匙,唯有孙嘉遇递上的是小费,因为需要动用人工,把他的车从车位里推进推出。
    所以出发前他死乞白赖地纠缠很久,费尽三寸不烂之舌,方劝动邱伟,同意出借他心爱的四驱越野车。
    到了目的地,我们才知道这个决定有多英明。
    雪场的缆车是前苏联五十年代的产品,早已破旧不堪,这批人又一个比一个惜命,死活不肯坐缆车,只好一起开车上山顶。
    行到一半出现状况,山路陡峭雪地湿滑难行,其他车都开始四轮空转,发出难闻的焦糊味,只有我们这部欧宝四驱还算争气,总算能往前走。
    路边看热闹的山民早已笑得前仰后合。
    听到后面一叠声叫“小孙——”,孙嘉遇只好披上大衣,极不情愿地跳下车,站在车队前方观察很久,又拉过一个山民比划半天,取出几张美钞塞他兜里,最后那人点点头走了。
    同伴嘁嘁喳喳问孙嘉遇做什么,他只是装深沉,一句话也不说,惹得那帮人一片笑骂。
    二十分钟后,那个山民带回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当地人,全是目测重量二百斤以上的胖子,在孙嘉遇的指挥下,一辆车给分配两个趴在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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