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嫁给你,可是我不要嫁给你妈妈!除非——你妈死了!”
“砰”!
天旋地转,文卿觉得后背生疼!伍兵猛的推开她,后背撞到了墙上。虽然她说的很过分,虽然她心里有千万个不得已,虽然她百般的不情愿,可是被伍兵这狠狠的一推一撞,她还是觉得委屈到极点!
“你怎么是这样的人!”伍兵冷静下来,看着滑坐在地上痛哭的文卿,终于冷静下来,“我高攀不起你!”
转身拿起自己的背包,收拾了东西,咣当撞上防盗门,离开了屋子。
空荡荡的,终于空了。文卿觉得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一张嘴,发出母兽般的嘶吼,嚎啕!
第 14 章
幽幽醒来,屋子里阳光铺满了一地。她刚才是哭晕了过去吧?冰凉的大理石地板好像北极的寒冰,一滴泪水都找不到,只有冷冷的反光,映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伍兵的床上乱七八糟,钱还在桌子上放着。文卿虚脱的闭上眼,散了,就散了吧!总比耽误人家的前程好!
卧室传来手机的铃声,文卿看着那个方向,呆呆的什么都不想做。
手机终于不响了,文卿爬起来,躺倒方才伍兵躺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丝热气。她曾经遇到一个好男人,如赤子一般的男人,可是她还是放手了。因为,她不相信两人可以共度难关!
铁门传来异样的响动,文卿垂着眼没有理会。也许是贴条收物业费的,根本并不值得留意。
可是,门开了,有人走进来!
文卿要撑起身子,却虚弱的只能以肘支撑。好在屋子不大,这里又是客厅,那人已经站在她的面前。蹲下,嘲弄的看着她:“啧啧啧,真伟大!文大律师,您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这么快就有动作了!”
“宋沙,邮包是谁安排的?”
“我!”宋沙笑着承认,“他们公司负责分发邮包的人欠我兄弟的人情,做了手脚,怎么样?是不是很巧妙?”
“接下来呢?他跟我没关系,也不会和你作对,你没必要再为难他了吧?”
“不会!”宋沙点了根烟,坐在床边,看着文卿:“我天天那么多事,要不是我妹妹,连你我都懒得理。这些小事让我出手,真是太浪费了。”
“唔!”文卿用被子盖住头,闷闷的问,“你还要怎样?”
“就像你那天晚上说的,我最近在土地上遇到点问题,需要陈队谅解。如果你能做到,顾问费我一分不少你的。”
“这事儿只能严律师做,我见不到陈队。”
“老严很欣赏你,贾庭长说,能说动那只老狐狸的只有你!”
“你也认识贾庭长?”
“呵呵,这年头谁不认识谁!”宋沙伸手拍了拍文卿的被子,“你还是嫩啊!”
文卿露出脑袋看着宋沙,一脸的无惧无畏,还有些懵懂:“你觉得我还会答应你吗?你为什么不直接找老严?”
宋沙看着她,慢慢吸了两口烟,才缓缓的说:“我见不得你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你们就是真理似的!懂法律管个球用?不就是替□犯辩护吗?有本事替你自己辩护试试!权利?保得了伍兵么!正义?能让你拒绝我吗!”宋沙恶意的笑了,继而嚣张的大笑:“你们这些公检法的,都他妈的是混球!老子倒要看看,究竟谁才是正义!”
文卿埋下头,他不毁了自己决不罢休!
8。
宋沙倒是“规矩”,欣赏完文卿狼狈的样子就得意的离开。后来文卿才知道,宋沙原本就不屑强迫女人,后来因他妹妹的事情,就更加厌恶了。但这都是后话。
下午严律师打来电话,问她在哪里?文卿说头疼请假,大概听着声音不对,严律师让她好好休息,嘱咐了两句就挂了。
躺着头更疼,放下电话,文卿站起来,把伍兵的床和用具都收了起来。地方变大了,一张沙发代替了原来的床。湿漉漉的地面拖了一遍,拿着抹布使劲的擦抹着每一块地砖,直到地面光滑的可以滑倒蚊子,文卿才直起腰。
脸上的泪已经风干,心情似乎也没有那么差。伍兵的痕迹已经被抹的干净,抹不掉的就塞进墙角的箱子里。文卿告诉自己,其实就算没有宋沙的事,她和伍兵还是门不当户不对,生活不到一起。 天黑了,文卿拿起书包,去了办公室。她已经知道不可能再有人截在路边,向他提出侮辱身心的要求。
因为,她已经答应了。
忙完积压的工作,已经是黎明时分。尽管困意浓浓,文卿却睡不着。闭上眼都是伍兵,笑着的,怒着的,咬着牙的,咪咪眼儿的。文卿用凉水冲了冲脸,当初与韩达分手,说是不在乎,还是连做了几天的梦。最后不也爱上了别人?!熬着吧,熬过了这一段,她相信自己可以像忘记韩达一样忘记伍兵!
只是每次想起这样的遗忘,都让她心中抽痛,这是韩达那次所没有的。
原来,伍兵在她心里,竟是连“忘”都舍不得的人!
整整一上午文卿一直再考虑如何跟严律师说,中午时候,严律师叫着文卿一起下楼吃饭。借着这个机会,文卿简单的问了问这个楼盘的情况。严律师有问必答,看起来非常的合作。然后文卿又绕到在那个楼盘附近的社会治安,严律师配合的说是陈队在亲自抓。而且,他难得的主动张口介绍,说那里的开发商非常不配合,简直无法无天。文卿问哪个开发商那么大胆?严律师看了她一眼,说不太清楚。文卿被顶了回来,便不敢再提。
吃完饭,走到门口,严律师突然来了句,“做人得有诚意,现在的人啊,太不懂事了。”
文卿连忙点头,等到了办公室才明白,严律师已经答应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把严律师的话转给宋沙,宋沙是否照做并不知道。但是第三天晚上,宋沙就派人给她送来一万块钱,说是报酬。文卿让那人原封不动的退回去,宋沙来电话,问她有什么要求?文卿本来想说不要为难伍兵,可是这样好像自己还跟伍兵有什么瓜葛,舍不得似的。就说你别来烦我,没要求了。
同时,文卿把全副精力都投入到谈律师的案子中。开始还觉得人家是超人,后来发现,自己也成了超人的一员。看着镜子里挂着黑眼圈的自己,文卿想,大概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就在各自的准备工作差不多就绪后,文卿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国内部分的联络人。下面的工作要由政府来唱主角,律师只是辅助性的。
谈律师给她打电话,约好了见面时间。
文博大厦咖啡厅。
“你好,我是谈笑。谈话的谈,笑话的笑。“
从沙发上站起一位女子,白皙纤细,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在光线下隐隐透出些古铜色,衬得皮肤愈发娇嫩。这就是那个久闻其声未见其面的“彪悍女人“?
文卿有些无法接受,但还是从容的握了手,并被这个绕口的自我介绍逗笑了。
“每个人听见我的名字都会笑。“谈笑抿了抿头发,文卿觉得她应该把头发盘在脑后,或许更符合身份一些。
“您的名字很好听。”文卿恭维着。她听说谈律师随母姓,或许有什么八卦吧。但是不干她的事。
“谢谢。“谈律师低头,文卿才发现她喝的竟然是牛奶,冒着微微的热气,看起来很诱人。
两人大概说了说彼此工作的进展程度,谈律师又交代了些自己这边的具体情况,才说,“文律师,我打算下周离开。“
文卿吃了一惊,“谈律师,这、这太突然了……“
“我本来就是要走的,是部里非要我留下帮忙。我已经跟他们说好,等事情运转开了,上了正轨我就离开。“谈律师说的云淡风轻,可是这所谓的运转开,是一个由三十名不同专业甚至不同国籍的律师各自带着助理和合作伙伴组成的庞大团体。她走了,谁来协调?
“部里已经交代好了,他们也选定了合适的人。估计明天就会走马上任。“谈律师摸摸鼻子,这个动作略微带了些稚气,“不过,鉴于目前的形式,境外仲裁很有可能会成为首选,国内诉讼的部分可能要暂时搁置一下。这次上来的人也是仲裁方面的专家,这个意见已经得到部里的肯定。”谈笑看了看文卿,文卿心里一紧,自己这部分主要是负责诉讼的,难道……
“如果进入诉讼阶段,可能还会需要严律师和您的帮忙,但是目前……呵呵,我想您可以休息休息。”
文卿心里有些失望,但是也不是特别失望。毕竟在最后的分析意见里,她是主张仲裁的。因为无论是从域外效力还是执行力度上看,仲裁都要优于诉讼。虽然诉讼可能中方会胜诉,但是如果执行不了,无异于一纸空文。想到这里,她也释然了。
笑着说:“好,最近可把我累坏了。如果走到诉讼阶段,需要我效力的,一定尽力而为。”
谈笑笑着递给她一张名片,“这是那个负责人的名片,他最近很忙,可能无法和你会面。但是他会跟你安排一次电话会议或者视频会议,毕竟这个项目里,你是最熟悉情况的人。”
文卿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大王旗换了,自己又不是人家的人,自然也要换掉。好听点叫介绍工作,难听些叫交接。怕是从今往后,如没有新的努力,再介入这个项目也很难了。
谈笑的表情有些为难。交接的时候,她是力主尽力保持原来的队形,毕竟大家都上手了。可是,新来的人也有新来的想法,人家有人家的朋友和利益圈子,这么大的饼,怎么也得重新分一下!
“我已经争取了,最迟下个月结清贵所的费用和付款。如果有什么单据,尽快交给我,我要把这些工作早点收尾。”谈笑说的平淡,却是个强烈的信号,文卿她们或许失掉一个项目,却不会亏本。
看来严律师不会生气了,文卿心里有了交代,也放松下来。
做久了,对这个项目也有感情,文卿问:“您要是走了,再从哪里找您这样的人才啊?几国语言倒在其次,关键是对不同法域的了解,我看实务界里很难再找了。”
谈笑淡淡的一笑:“那就多找几个人吧!反正没了我地球也得转啊!”
“您……真舍得吗?”文卿小心翼翼的问,除开律师的身份,她也是个普通女子。看到另一个优秀的女人做出这种决定,她当然好奇。
“舍得啊!”谈笑轻松的点点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可是您的事业……”
“没有中断啊,我还在继续我喜欢的法律事业,只是挣的钱不多了。前两天,我还在和法律出版社谈版权的问题,要翻译一本书。我想以后我的精力会主要放在这方面了。”
文卿点点头,心里终究有些遗憾,“这个项目可能是历年来最大的商业争议了,很多人都碰不上呢。”
谈笑道:“我会继续关注的。不过,这样的项目费时也长,如果真的做下去,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两地分居的状态。”
“这样不好吗?唔,我是说我们的工作性质决定我们经常加班,其实分居的话个人的空间更大一些。”文卿为自己解释着。
谈笑笑了,“我以前和你想的一样。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如果真的组成家庭,还是尽量不分的好。能往一起凑就尽量往一起凑,哪怕牺牲点。”
“为什么不分好呢?”
“因为……”谈笑想了想,脸上有些迷茫,“我也说不清。反正在一起有个照应总是好的。人嘛,不是有个社会性吗?就算自个儿过一辈子,身边也得有伴儿,何况我这已经结婚的。”
文卿看着谈笑笑容中的温柔,羡慕的问:“您先生对您很好吧?”
“他?”谈笑突然失控的笑了一下,“他能记得有我就好了。忙起来就天昏地暗的,连电话都没有,哪儿能谈得上好或不好啊!”
文卿皱起眉头,这算什么男人!这种人根本不值得谈律师做出牺牲!
可能注意到文卿的反应,谈笑说:“他人好,真的,人很好!对我……如果不要求浪漫的话,大概也算好的。反正,我要求的也不多。”
“您要求什么?”文卿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乎乎的小姑娘,渴望听到高年级女生的恋爱经,然后化为己用。
“我要求他心里有我,有家……嗯,够了。”谈笑嘟起嘴,最后肯定的点点头,还重复了一遍,“足够了。”
文卿似有所得,“所以您要过去,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谈笑歪着头打量了一会儿文卿,才说,“或许吧。应该是这样的。其实我真没想过为什么过去。”
两人相对而笑。谋定而后动是男人的事情,再理智的女人也不会全部想清楚才去做事。她们的直觉比理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