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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帝国--圣宗篇 作者:繄吾所有(晋江2013-12-05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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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此时,门外的小侍有些惶恐地进来通传:“启禀王爷,礼亲王并十余位大人称有要事求见王爷,现已在正堂等候。”
  
  傲薇繄听闻先是一惊,暗自思付接连几日被禁足在府中,别说是亲贵大臣,就连门外看守的侍卫也是除了送些必要的衣食以外并未踏足一步,如今十余位大臣登门造访,其中必有蹊跷,于是便问:“众位大人衣着如何?神色有无异常?”
  
  小侍立在地上答道:“皆着缟素,神色并无异常。”
  
  傲薇繄沉思片刻,随即默然起身:“罢了,去告诉列位大人,且容本王更衣,随后即到。”
  
  须臾,傲薇繄已换了一身素白底绣月华银纹袍服,腰间系一根墨黛色宽腰带,款款步入正厅。只见赵太常并十余位亲贵大臣皆纷纷立于厅内,似已久候了多时。而礼亲王与万骁坤、陈司空则端坐于厅内的紫檀木客椅中。见傲薇繄到来,三人随即缓缓起身,带领众人躬礼道:“荣亲王万安。”
  
  傲薇繄亦恭敬地回礼,道:“众位尊长大人们有礼。本王有失远迎,还望众位大人不要见怪。”说罢,微微抬起头来环顾众位大臣,只见她们皆身着素缟且耳不着饰,想必先皇驾崩的消息已传遍了朝堂。最后目光落在了万骁坤身上,只见她面色平淡,眼角眉梢依旧带着往日的霸气与凛然,仿佛数日前并不曾发生过那惊心动魄的兵变。但几日来,她私自围困自己于府中,明为护驾实为软禁,对于皇族出身的傲薇繄来说已是僭越。想到这儿,傲薇繄不禁怒火中烧,忍不住厌恶地狠狠剜了万骁坤一眼。而静立于厅中的万骁坤原本平静的嘴角却浮了一丝笑意,竟毫无怪罪之色。
  
  正在这时,礼亲王整了整胸前的墨黑暗纹对襟,在身旁侍童的搀扶下颤颤地跪在了地上,众大臣亦随着她纷纷跪拜。礼亲王已年过七十,与宣宗乃是一父同胞的姐妹,是如今傲氏宗族中最德高望重的尊长。傲薇繄从未见过如此情形,慌忙上前欲加搀扶,谁知礼亲王抢先一步紧握住她的双手,急切开口道:“先帝驾崩已有数日,但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荣亲王早日正位大统。”
  
  坦白的讲,傲薇繄这几日也曾暗自思付过皇位的归属,当今唯有她一人是先帝惠宗嫡亲的血脉。但真到此时,心下也不由的担忧起来,推脱道:“本王尚且年幼,上不能承先祖之德,下未曾济黎民之福。况我族中不乏雄才伟略之人,还望各位尊长另选有德者居之。”
  
  礼亲王抬首,言语句句恳切:“王爷自幼聪颖过人、勤勉好学,且又是惠宗如今唯一血脉,普天之下没有比荣亲王更宜承继大统之人了,还请王爷为天下苍生着想,万不要推辞!”
  
  傲薇繄再三推托,奈何众大臣一再坚持,亦只好顺承。经商议,待先帝大丧过后,便举行新帝的登基大典。
  
  而跪在礼亲王身后的万骁坤,却是始终一言未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怜洁

  先皇驾崩的消息已于京中传遍全国,举国上下无不哀恸。京中四品以上官员及御封大人皆要轮流进宫守灵举哀。全国上至亲贵大臣下至黎民百姓皆不得着红,在职官员及家眷一律斋戒至先皇梓宫葬入皇陵,乃国孝期满。
  
  因着即将正位大统,且先皇的丧礼诸事繁忙,荣亲王府中人暂且被安排到皇宫最北侧的承盛宫中安置。这承盛宫乃是历代储君的居所,四周由朱漆绿瓦的高墙围起,南面正对着皇帝所居的元盛宫,西面是诸位公主皇子居住的胤泽宫与胤沐宫,东面便是国学堂。
  
  连着数日守灵的辛苦,加之傲薇繄并未纳侧室,所以带领众御封大人举哀以及灵堂中大大小小繁琐的事务皆落到云昭一人的肩膀上。此时,已是日暮时分,各亲贵大臣的膳食已交由管事安排得当。云昭终于得空稍事歇息,他仰靠在偏殿的雕花木榻上,身下垫了厚厚的淡蓝色鹅绒羽垫。
  
  半跪在地上的佟霄替他揉着发酸的膝盖,嘟囔道:“王妃这几天辛苦,瞧您,膝盖都肿了。”
  
  云昭阖着双眼,懒懒道:“宫中事多,我再不帮着王爷料理,她岂不是更辛苦?” 
  
  佟霄撅着嘴不满道:“一切都让王妃一个人操持,礼部和内务府那些人是做什么用的?若累坏了未来的皇后,他们担当得起吗?”
  
  云昭微微睁开双目,侧目瞧着他,嘴角微嗔,但语气中却含了一丝笑意:“王爷还未登基,这种话别到处乱说。礼部和内务府都忙着料理先皇的丧葬事宜,我只是帮忙些琐事而已,不要紧。”
  
  佟霄见他语中含悦,亦喜不自胜道:“王爷身边只有王妃一人,除了王妃以外还能立谁?此时大家早已心知肚明,连那些宫人知道小人是王妃身边的人后,亦百般殷勤讨好呢!”
  
  云昭闭上眼悠然嘱咐道:“你自己有个分寸,别惹事。” 
  
  佟霄忙乐呵呵的答应,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禁担忧道:“王爷登基本是高兴事,但为了子嗣今后少不得要纳些妃嫔。小人自打跟着王妃入府,便见惯了王爷与王妃恩爱相守,若今后再有别人,别说是王妃,连小人心中都要难过。”
  
  云昭半响沉默不语,想到成亲快两年了,自己都未能与傲薇繄诞下子嗣,心中不免酸楚,轻轻叹了口气,道:“今后宫中想必也是清净不了的,我只求能安然度日。” 
  
  佟霄见他神思惆怅,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道:“王妃放心,王爷待王妃的真情小人都是看在眼中的。今后不管有多少人,王爷定会与王妃恩爱如旧。至于子嗣,王爷与王妃都还年轻,日后必定会有的。”
  
  云昭睁开双眸,直直的望着屋顶上施金措彩的画饰,思绪似缠绵的清泉般淌过心间:若繄儿对我真心不渝,名位、子嗣又有什么要紧呢?
  
  待先皇梓宫在元盛殿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便是最为隆重的大丧礼。那日清晨卯时,天空尽头刚刚泛起灰白,从元盛殿外宽敞无比的青石板地面至宫外广阔的青砖甬道上,紧密而有序的跪满了身着素白色丧服的人,一直排到隆盛殿脚下,远远望去如雪般白皑皑一片,给往日富丽堂皇的宫殿楼宇笼上了一层肃穆与哀婉。
  
  哀戚、响亮的礼乐声回荡在偌大的皇宫中,却掩盖不住人群中凄凄的哭声,不伦是悲痛的、麻木的、冷漠的,抑或是虚伪的,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泪水向金棺中这位昔日的一国之君致以最终的敬意与哀思。今日过后,这位被尊谥为傲淳宗的国君将被永久载入史册,青史笔墨记录下的不过是她短短一年在位期间的功绩与尊位,而这位年仅二十五岁的女子清丽温雅的容颜,唯有在至亲之人的心中凝固,随着这深秋时节渐渐颓败的落花,慢慢化成那记忆中深藏的永恒。
  
  元盛殿金碧辉煌的装饰已被漫天覆地的白纱层层掩盖,唯有先皇的金棺与灵位闪耀着象征着皇权帝位的金色光华。
  
  傲薇繄身着三层素白色丧服,默默跪于殿外正中甬道的右侧首端,身后按照爵位辈分依次跪着傲氏宗族的各亲贵王侯。而甬道的左侧,则是由万皇后为首,依次跪着先帝的各宫宫嫔和各府王妃。因着一月来守灵的操劳,加上国孝期内饮食上皆是清粥淡菜,使得傲薇繄原本就纤瘦的身姿看上去更加单薄无力,苍白的面孔上毫无血色,若不是仗着年轻,每日更是用参汤吊着精神,只怕此刻早已是撑不住病倒了。
  
  傲薇繄抬起沉重的眼睑,幽幽地望着灵位上“天承大傲帝国光贞淳宗皇帝”几个字,只感觉金灿灿的刺得她双目酸痛,眼泪不知不觉的顺着清丽的脸庞缓缓滴落。
  
  她记得年幼时,姐姐常常牵着她稚嫩的小手在御花园中漫步。初春的御花园阳光明媚,粉红色的桃花层层叠叠地缀满了枝头,姐姐常常顺手摘下一朵盛放的桃花放于她小小的掌心,然后温柔而恬静地看着她微笑,四周粉嫩芬芳的桃花与姐姐清秀温婉的容颜,便是她年幼时温和静好的记忆。
  
  那时,她们两个还是这皇宫中最为尊贵的公主。
  
  姐姐傲薇絜是先帝惠宗的嫡长女,从小便被视为皇位的继承人,寄予厚望。也正因如此,姐姐从小便要承受旁人所不能承受的辛苦与寂寞,日日学习成为一国之君所要具备的全部知识与能力,即使到了深夜,傲薇繄也常常能看见姐姐的书房中仍是灯火通明。便是在这种严格的条件下,姐姐原本就柔和的性格被磨练地愈发沉静恭谨,以致在日后成为皇帝时亦是敦厚内敛,以“仁”治天下,对于藐视君上的亲贵大臣也仅仅只是以安抚为主,并不忍加以苛责。
  
  相比之下,傲薇繄的童年就要比姐姐随意快乐许多。因着生父宁皇贵妃早逝,母亲傲惠宗便对这个小女儿异常疼爱,除了基本的礼仪规矩外,其它的并不加以约束,任由其性格喜好。甚至在吃穿用度上,亦是远远超过了身为储君的傲薇絜。正是如此,傲薇繄从小喜怒便全写在脸上,在旁人看来竟是半分心机也无。姐姐即位后,便更名傲絜,年号“光贞”,位列九五之尊。即便如此,对于这个唯一的妹妹亦甚是照拂。
  
  可惜仅仅只有一年多的光景,姐姐便如枝头上颓败的桃花般悄然逝去,唯留下空空的余枝在秋风中瑟瑟颤栗。
  
  她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姐姐的样子,那是姐姐驾崩前的几日。因着年初不幸小产,又在月中着了风寒,先帝的身子便一直孱弱,病情更是反复不定,时而发作起来便高烧不断,严重时更是浑身抽搐,有时接连几日都昏迷不醒。多少太医看过,只说是小月中落下的病根,只得慢慢将养,别无它法。
  
  那日正好赶上她进宫侍疾,姐姐刚刚服了汤药,仰靠在龙床上。虽是秋天,但为了抵御风寒,殿中的淡黄色纱帘皆被低低的垂下,夕阳透过纱帘,将室内笼罩在一片暗橘色的柔光中。傲絜扶着她的手,勉强地坐直了身体,她虚弱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并无旁人,便轻轻地招了招手,吩咐傲薇繄坐到自己的身边。
  
  傲薇繄坐在龙床旁边的雕花圆凳上,看着姐姐苍白而微微泛青的脸庞,消瘦得只如巴掌大小,不由得心中酸痛,亦顾不得君臣之礼,将姐姐枯瘦的手指牢牢地攥在手中,仿佛是要把自己身体中健康的能量传输到姐姐身上。
  
  傲絜看着她微蹙的眉头,虚弱地笑笑,缓缓开口道:“繄儿,你这辈子过的遂意么?”
  
  傲薇繄微微一楞,她不知姐姐为何平白突然问出这一句,随即想了想,道:“似乎没有什么不遂意的。”
  
  傲絜把视线从她的脸上缓缓移开,幽幽望着床前的织金霞锦纱帷幔,声音似在梦呓:“可朕这辈子……却有很多不遂意。”
  
  在傲薇繄心中,姐姐向来是安静顺从的,从未听她有过如此惆怅怨怼的语句,一时倒不知如何接口,只得好言宽慰:“皇姐有什么郁结之处不防说出来,好歹心情舒展了,病也好得快些。”
  
  可傲絜似乎并没有听她在说什么,仍是一个人喃喃自语:“朕这辈子,从没有为自己而活过……即便朕有再多的不甘,可又能怎样?朕这一生没有害过任何人,可为何却是这样的下场?呵呵,想来……都是命。”
  
  她的声音轻柔地如同呢喃,再加上身子虚弱,更是有气无力,所以傲薇繄听得并不十分清楚,心想姐姐必定又是在为那个未能出世的孩子伤心了,只得细细宽慰她:“皇姐不要这样悲观,毕竟还年轻,等养好了身子,日后必定有好几位公主皇子承欢膝下呢。”
  
  傲絜缓缓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她稚嫩的脸上满是担忧而焦急的神色,不自觉得笑了,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是了,为了你,为了峥儿,为了父亲殿下,朕亦要好起来……不然……”傲絜没有再往下说,而是问起了傲薇繄府中的近况,絮絮锁锁聊了一些宫内宫外的闲事,因着说了太多的话,傲絜有些体力不支,不知不觉便沉沉地睡下。
  
  傲薇繄的思绪被拉回了灵堂,不由得望向在她身旁甬道的正中央,那个因哭泣而微微颤抖的瘦小身体,那是她姐姐傲淳宗遗留在世的唯一骨肉,皇子傲承峥。此时,他白皙粉嫩的小脸已被泪水浸湿,大大的眼睛与他母亲如出一辙,因着连日的哭泣而肿胀发红。那孩童嘤嘤的哭泣声,在这原本就沉闷压抑的气氛中显得异常尖锐哀戚,光是听着就使人为之动容,不禁凄然泪下。傲薇繄看着他那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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