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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师父,开门吧!”这会儿年轻的妈妈也出声帮腔。
“快开门,我看到Aamly踢掉了他手中的枪,我们一起下去将他抓住。”另一个年纪也不是很大的男人趴在窗户边上,透过车内微弱的灯光看到外面的情景,激动的出声。
此时沐漫情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彻底淋湿,浑身脏乱不堪,长长的发透过雨水的洗礼,紧紧地贴在脸颊上,狂肆的劲风吹得她连身子几乎都站立不住,这一刻,她异常地想念那充满温暖的怀抱,那霸道却不失温柔的低语。
晃神的瞬间,歹徒抬起一脚踹向她的腰腹部,她避无可避,硬生生承受了这攻击力极强的一脚,腹部一阵剧痛传来,使她忍不住闷哼一声,脚步往后踉跄了几步,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的手撑着粗糙的地面,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冷的物体让她浑身一震,她抬头看着以雷霆之势再次向她攻来的歹徒,手指一勾,抬手,指尖扣动扳机,“砰砰”连续两声枪响,而后整个人像是抽空力气般,瘫倒在地上。
歹徒的身子猛地向下一跪,浑身抽搐着,而车门也在这时候打开,准备下车的男乘客们听到枪响,脚步皆都顿住。
这时候,空中响起一阵轰隆隆的轰鸣声,那些乘客回神,看向外面的情景,深沉黑暗的夜,偌大的雨幕让所有的一切变得模糊,车上那微弱的灯光照射到外面,他们只能看清一个人跪在雨幕中,而另一个则是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Aamly……”
江黎惊叫一声,步伐踉跄地向下跑去,来到躺在地下的女人身边,看着她一动不动地身子和瞪大的瞳孔,他心颤抖地厉害,手想去碰她,抬起来,却又不敢放下。
轰鸣声越来越大,只是这时候没有人去理会,众人的心思皆在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身上,不久,强劲的灯光直射而下,一架直升飞机停在不远处。
身形高大的男人从直升机上跳跃下来,稳健的步伐透着一丝慌乱以急切,他越是靠近这边,步伐也就越乱,身后跟随的几人显然也看到了这边的不对劲,眼里皆闪过一丝担忧。
“Aamly,Aamly……”
江黎哑着声音一遍一遍地唤着,他的手颤抖着,伸出去又收回来,他害怕,害怕那两枪打在她身上,害怕触碰到她的伤口,害怕被他抱起的是一具无声无息的躯体。
最后他闭了闭眼,手终是向她探了去。
然而,一声透着阴残之气的戾喝让他的手忍不住一抖,在距离她身子一寸之处顿住。
“不准碰她!”
在他开口的瞬间,躺在地上的沐漫情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靥,眼中隐忍已久的泪终是从眼角滑落了下来,混合着雨水,流进发间。
江黎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里激动异常,又哭又笑道:“Aamly,你没事,你吓死我了!”
说话期间,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男人已经来到她身边,他不顾地下脏乱地雨水,单膝跪在地上,抖着手将地上冲他浅然淡笑的女人抱起,紧紧地搂进怀里,语气嘶哑道:“宝贝儿,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吵架,不惹你生气了,什么都依你!”
沐漫情抬臂勾着他的脖颈,贪婪地吸取他身上的温暖,尽管他的衣服也已湿透,可她就是觉得他的怀里暖。
“我没有生气,只是想去海边看看!”她的头闷在他的脖颈上,闷闷地声音传进他耳朵里。
墨阎濯嘴角含笑,抱着她的手臂越发紧了,“我知道,下次我带你去,女人是不能随便跟男人回家的。”
“好!”
沐漫情这会儿眼皮沉重的厉害,身上时冷时热的,神经放松下来,脑中的意识渐渐模糊,她只知道,抱紧眼前的男人,她就会没事。
说话的这会儿,两人已经上了直升机,下面的一切善后事宜皆交给了他人,江黎看着逐渐升起的直升机,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黯然,不过更多的却是默默祝福。
那么大的风,那男人居然驾直升机过来,想必是爱惨了她吧。
回到市区,沐漫情便直接被送进了奕凛的私人医院,由于淋了雨,身上受了不轻的伤,此时,整个人四十一度高烧不退,模糊不清的呓语声不断。
墨阎濯换了身干爽的衣服,一直陪在身边,抱着她滚烫的吓人的身子,像是安抚孩子一样安抚着,然而她身上持续不退的温度却是令他心急如焚。
“凛,这样下去不行,赶紧给我想办法将烧给她退下去!”
奕凛听到他的话,皱了皱眉,“她以前应该也有过这种高烧现象,现在那些强力退烧针和退烧药用在她身上,没药效,只能等她自己慢慢退了。”
他语气顿了顿,看到他们两个就像是连体婴一样,紧紧黏在一起,好心地提醒,“你身上火气太旺,最好是放开她。”
墨阎濯剑眉一拧,低眸看了眼紧紧抱着他不放的女人,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令他心焦,鼻息间喷出的气息就像是火苗般,灼热异常。
他试着动了下身子,然而,他一动,身上的女人反应特强烈,整个人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般,抱着他手臂猛地加紧,“不……不,我没……看到,我没看到,不要……杀我,我……没看到,漂亮哥……哥!”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呓语声,墨阎濯湛蓝的眸子霍地一阵收缩,他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闭上眸,掩下眼底的痛色,低首一下一下吻着她的眉心,“宝贝儿,不怕,没有人杀你,乖,不怕!”
“疼,我手疼……别踩我的手,我要弹……钢琴,爸爸喜欢……听我……弹钢琴!”
墨阎濯越是听清她的呓语,心越是揪的紧,那一句句脆弱的令人心疼的话语让他心痛的无以复加,只为她跳动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一样,生疼生疼的。
“奕凛,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马上给我将她的烧退下去。”
男人声音干涩暗哑,喉间带着浓浓的潮意,看到她这样,他宁愿自己身中几枪,也不愿她受这样的苦。
沐漫情此时完全沉浸在那一段被她遗忘的记忆里,她看到有个精致的小女孩站在白色的栅栏边上痴痴地望着隔壁的别墅,她看到有个漂亮的少年从车上下来,他的脸很漂亮,他的眼很迷人,和那个男人一样,是她喜欢的那双眼。
她知道小女孩很想和他说话,很想和他一起玩,只是那个少年太冷了,都不爱笑,不爱说话。
她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小女孩,看到冷酷的男人踩着她的手使劲地挪着,那坚硬的鞋底好似踩在她的手被上一样,钻心的疼,她看到书桌底下那双漂亮迷人的湛蓝眸子,看到他眼底隐忍的泪光。
在奕凛被男人吼了第五次时,床上女人身上那高得烫人的温度终于有下退的迹象,这种情况让整个医院顶楼的权威医生彻底松了一口气。
若是再退不下去,他想他们要自动转铺盖走人了,不是被辞的,而是被那恐怖男人吼的,那张嘴吐出来的话语简直让他们无地自容,在他面前,他们觉得自己一文不值。
不过,也怪他女人难搞,那么高的温度,各种退烧药,物理降温啥的,都用过了,可就是不退。
直到天快亮,医院顶楼的高级病房才算安静下来,墨阎濯看着怀里逐渐平静下来的女人,湛蓝的眸子一片酸涩,刚才,对他而言,简直就是炼狱般的折磨,那滚烫的温度不但烫的他身疼,更是烫到他心底里去。
从他调查的资料和刚才打电话询问她母亲,他得知,她上次的高烧居然是在他走了之后才发的,直到第二天早上她妈妈见她没有起来,去她房里叫她,这才发现她发高烧。
急急将她送到医院,当时的情况也是像现在这般,高烧不退,也是那一次,她忘了有关他的记忆。
此刻,他怕极了她会再次将他忘记,尽管他有把握让她重新爱上他,可他害怕她陌生的眼神。
“宝贝儿,别忘了我,记得我爱你,很爱很爱你!”男人一边柔声呢喃,一边吻着她的眉心,吻着她的眼睛,她的脸颊,最后落在有些干的唇瓣。
沐漫情只觉的渴,喉咙干干的,突然,唇瓣上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滑过,她像是走在沙漠中陡然遇到一滴甘霖一样,檀口开启,舌尖轻舔着那充满水分的‘东西’,继而卷进口中,贪婪地吸吮。
墨阎濯蓝眸闪过一丝怔愣,舌尖被她大力的吸吮有些疼,他看着双目依旧紧闭的女人,心里哭笑不得,知道她许是渴了,可又不舍的退出自己的舌尖。
他卷过她的,狠狠地吻了一阵,这才退出,端起床头柜上的温水,喝了一口,再次覆上她的唇,将口中的水渡了过去。
果然,水一到她口中,便被她急不可耐地咽了下去,他连续渡了几口,最后直到她不想喝了,这才停下,不过那舌尖却是没有退出来,在她水润的檀口中捣弄,缠绵着。
沐漫情睁开眼,入目所及地便是一张放大的俊脸,他那又长又密的睫毛轻颤着,湿滑灵巧的火舌在她口中窜动,她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轻颤的睫毛,脑中想着那一双迷人的蓝眸,心里流淌过丝丝暖流。
此刻,她极想看看这双眸子睁开的样子,抬起那只没有扎针的手,轻轻抚上他的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刷过她的掌心,痒痒麻麻的,那双眸子如她所愿,睁了开来。
双目对视,一个温柔含笑,一个讶异怔愣,继而又变成小心翼翼和紧张。
墨阎濯退出她的唇,看着她平静的样子,心里有些紧张,“宝贝儿,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沐漫情摇了摇头,单手勾下他的脖子,吻上他湛蓝的眸子,继而嘴角含笑道:“我很好,你别紧张!”
这男人,比十年前那个沉默冷酷的少年可爱多了!
墨阎濯轻呼出一口气,他霍地低首,狠狠地吻着她,与之刚才的清浅缠绵不同,这次他吻的狂肆急切,好似要将他今晚的担心,慌张,全部诠释在这一吻当中。
沐漫情勾着他的脖子,尽情地回应着他,主动与他纠缠,起舞。
尽管她在昏迷当中,可她自己的情况,她却是知道一点点的,昏睡中,那股灼热的温度燃烧得她痛苦难当,这男人,只要她有一点点事,他都是紧张异常,刚才那样的情况,他的心急紧张,不用想,她也知道。
良久,两人分开,墨阎濯头埋在她的颈窝上,双臂紧紧地搂着她,“昨晚上,我差点被你吓死!”
听着他心有余悸的低沉话语,沐漫情凤眸闪过一丝心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种事,我也不想的!”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现在给我好好睡一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当天下午了,一夜的狂风暴雨过后,天空又恢复了蔚蓝,空气中透着雨后的清新气息。
昨晚被困在车上的乘客在凌晨四点被救援车队安全送往目的地,有记者得到消息,车上有人持枪抢劫一事,便侯在车站,争抢第一手新闻,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没有这回事,对于车中少了两个人的情况,也被司机和一众乘客含糊其词的敷衍过去。
那些记者得不到任何内幕,也只能作罢,昨晚那惊险的一幕就这样被人掩盖了下来,然而,在那些来自各地的乘客心中,永远地印下了Aamly这个名字和那张处变不惊地精致脸庞。
沐漫情在医院住了一天,烧是完全退下去了,可身体却起了异样,本就提前造访的老朋友在这一夜冷热交加,又用了各种药物的情况下,缩了回去。
墨阎濯知道这种情况,又是将奕凛和医生们痛骂了一顿,最后在奕凛保证说这种情况只是暂时性,后面好好调理就会恢复后,他才罢休。
到第二天,沐漫情不顾男人的劝阻,坚持要回家过圣诞节,男人拿她没辙,只好依了她。
台湾这边比大陆更加重视圣诞节,大街上处处都可以看到张灯结彩,各个商店门前都摆放着装扮的漂亮的圣诞树和一身红的圣诞老人,街上的人流也比平时密集了不少。
沐漫情上身穿着一件加厚的蝙蝠袖羊毛衫,下身是条短裙配着加厚丝袜与高筒靴,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兔毛皮草针织帽,鼻梁上一副宽大的茶色眼镜,遮住了大半面脸庞,整个人娇俏靓丽,时髦性感,骨子里的优雅贵气也在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
此时她陈妈林忆湘她们推着手推车行走在人流涌动的商场里,东挑挑西拣拣,手推车里面已经装满了整整一车。
“小姐,这么多东西,够了,你感冒才刚好,这里人多,别再逛了!”陈妈看着前面满满地一车,慈爱地开口。
“是啊,漫情,我看你一直在找,你找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找,这人这么多,挤来挤去的,不方便!”林忆湘走在她身边,尽可能地护着她,不让别人将她撞到。
沐漫情脸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