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远处,尤芯正和一个女人扭打在一起,两人身上皆挂了彩,而她则是被一个女人扼住了脖子,女人跨坐在她的双腿上,瞳孔涣散,神色癫狂,“我掐死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该死的狐狸精,给我去死!”
她想要抬腿,可双腿却被她压住,她拼命地掰着她的手,对方就像是不死不休似的,怎么也掰不开。
她觉得自己的喉咙似乎要被她掐断,呼吸困难,脸色涨的通红,她红着眸子,费力地抬手一把抓住那女人的长发,硬生生地将她的头发扯下一缕缕,然而,对方像是感觉不到痛,她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力道加重。
沐漫情心脏窒息的厉害,肺部像是要爆炸般,气息堵在里面火烧火燎的,渐渐地,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对面的疯女人对她露出狰狞的笑容,耳朵里面一直回响着‘狐狸精,去死’几个字。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硬生生被这个疯女人掐死之时,一声惨叫传遍整个监房,声音凄厉刺耳,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洒到她的脸上,扼住她脖子的手猛然松开,她贪婪地呼吸着空气,那一声声喘息听在耳朵里,格外地美好。
刚才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她甚至看到死神在向她招手,听到那个男人对她说“别走!”
地球的另一边,男人猛地从床上惊醒,他看着黑暗地空间,抬手打开壁灯,抹了抹额前溢出的冷汗,他刚才居然梦到她要离他而去,任他怎么拉都拉不住。
男人心里异常的烦躁,他从床上起身,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心里那股烦躁与不安不减反增,怎么也无法入眠,他干脆坐在床上,点了支烟,吞云吐雾起来。
这时候脑中不自觉地再一次浮现梦中的情景,她说她对他太失望,不会和他在一起了,她对他说再见,她的语气很决绝,可脸上却在淌泪。
他烦躁地拿过手机,再次打开专属于她的空间,看着里面或娇或嗲,或怨或怒的脸颊,心里的烦躁渐渐平息,他抬起手机,吻了吻屏幕上那张令他思念成狂的脸颊,红唇低声呢喃:“宝贝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豪华的会议室里,气氛紧张而冷凝,突然,‘砰’地一声,沉重的红木雕花大门被人用力推开,一向泰山崩于顶都面不改色的洛萧这会儿难得地出现慌张焦急的一面。
“老大,出事了!”
仅仅几个字,却让里面神情冷酷的尊贵男人面色一变,他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起身就往外走,“出什么事?”
“沐天雄的儿子被人用枕头蒙住口鼻,继而毙命,当时沐小姐在场,且枕头上有她的指纹,昨晚她已被警方逮捕,想必上头有人捣鬼,逼供不成,就对她进行拘禁,监房里面加她一起共有四人,今天一早却发现一死一伤,一逃逸。”
墨阎濯强健地身躯狠狠一震,难怪他昨晚会做那样的梦,难怪他一直都心神不宁,原来真的是她出事了!
“联系那边的人,去跟警方周旋,另外,查清楚监房里面是怎么回事?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一个都不准放过!”
男人颤着声音发出一个个命令,声音冷酷嗜血,湛蓝地眸子血光乍现。
沐漫情抱着双膝蹲坐在墙角,此时监房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她脸上还有昨晚那疯女人喷洒在她脸上的血迹,洁白的连衣裙上,有陈妈的血,有那女人的血,整个人既狼狈又憔悴。
昨晚尤芯问她要不要和她一起走时,她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她若是逃了,那她永远都会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她不允许自己这样,她要走就走的清清白白,要死就死的干脆利落。
当然,不管是活着清清白白走出去,还是死在这里,她都不会放过他们,活着,她所承受的,终有一天,她要他们十倍百倍奉还,死了,就算是永不超生,她也会化作厉鬼,来向他们索命。
她沐漫情自问这辈子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可他们一个个地将她往绝境上逼,恨不得她死。
外面的门被人打开,沐漫情没有回头,她呆呆地坐在地上,沉浸在自己地世界里,勾人的凤眸渗着冷戾之色与浓浓的恨意。
“呵呵,我还以为昨晚死的人是你呢,看来我是白高兴了一场!”
听到这个满是嘲讽的声音,沐漫情眸子厉光一闪,霍地转眸看向门外,那里,一身高档服装,装扮高雅靓丽的百里绮香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睨视着她,脸上漾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而那双眸子里,渗满了恨意与快慰。
“呵,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死了我都不会死,人在做,天在看,你百里绮香就算再怎么蹦跶,也只是一只野山鸡,你妈生了你也算是她的报应了,居然弄死了她下半辈子的铁饭碗!”
“哈哈……你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吗?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呢,还有,那枕头上面可只有一个人的指纹,你才是杀人凶手,你一定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你死吧?”
她语气顿了顿,脸色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掰着手指,语气状似天真道:“沐家人、你那有钱的老子、被你断了子孙的李家、程家、呵呵,这么多人想你死呢,你说,你若是不死,是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一番‘良苦用心’!”
沐漫情看着思想几近变态的女人,凤眸闪过一丝厉芒,“多谢你提供这些消息,你现在最好是祈祷我能死在这里,不然……”
百里绮香迎视着她冷戾的眼神,心里闪过一丝惧意,不过一想到她现在的情况,那股惧意褪去,变成一阵得意,“呵呵,这次,你是想出去也出去不了,你老子让你偿命呢。”
再听到这种话,沐漫情心里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了,沐天雄有多盼望能有个儿子,她心里清楚,如今,想要她‘偿’命,这种事他不是做不出来。
出了警局,百里绮香就被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戴上了手铐,她整个人一下子懵了,同时心里升出一股浓浓的恐惧,“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是百里绮香,沐天雄的继女,你们不可以抓我!”
“我们警方得到证据,证实你与一桩残害幼小婴儿的案子有关,现在正式逮捕你归案!”
警察不理会她的歇斯底里,语气充满了公式化。
“不……不是我,本是我,是沐漫情,是沐漫情弄死他的,不是我!”百里绮香彻底慌了,她瞳孔大睁,眼里渗满地疯狂与恐惧,脚步不住地往后退,好似前面的警察是洪水猛兽似的。
两个警察相视一眼,继而抬步上前,一左一右强势地将她擒住。
“放开我,不是我的错,是沐漫情,是沐漫情,你们应该去抓她,去抓她……”
百里绮香双腿发软,脸上苍白地可以,她一边被强迫地拖着走,嘴里还一边疯狂的叫嚣着,此时的她,完全没了刚才在监房时的得意,不可一世。
沐漫情在这间阴暗的监房里面呆坐了将近十几个小时后,有些陈旧的木门再一次被人打开,这一次她没有回头,只是呆坐在那里,将头深深地埋在双膝之间,长长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脸,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墨阎濯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儿,心狠狠地抽痛着,那种痛就像是心头肉被人剜去一块,痛得他连身子都忍不住抽搐。
洛萧站在他身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继而别开眼,不去看里面那抹牵动他心绪的身影,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流露出被他掩藏地很深很深的情绪。
男人的步伐沉重如千斤压顶,他一步一步走到里面,单膝跪在女人面前,小心翼翼地伸出双臂,将她整个身子圈进怀里,她的肌肤冰凉,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令他心疼的无以复加。
“宝贝儿,我来带你回家!”
墨阎濯将她打横抱起,音调中透着一丝沙哑的潮意,这个被他端在心尖上,捧在手心里的女人,此刻却承受着如此苦楚与折磨,这让他如何不心疼?
在他身子靠近之时,沐漫情已经知道是他,听到他的话语,她抱住他精壮的腰肢,抬起头看他,苍白的脸颊漾起一个苦涩而又无奈的笑容,“看来我真的离不开你呢。”
看着她脸上干枯的血迹和脖子上泛紫的勒痕,墨阎濯眼睛就像是被钢针刺到,他很难想象,昨晚她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昨晚的梦境好似变成了真实,他做梦的那一刻,她在生死边缘徘徊。
男人眼睛有点湿润,他俯身,完全不介意她脸上干枯的血迹,一个个细碎的湿吻落在她的眉眼上,语气轻柔地回应道:“那就不要离开,一辈子都不要离开!”
外面的太阳异常的刺目,沐漫情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怀间,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那股令她安心的气息,再坚强的女人,在面对生死之时,心难免会恐惧,更何况,现在的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强撑着她的,是那一股气,那股永不服输的怨气,她是恨沐天雄的,恨他的不辨是非,恨他的冷硬无情,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他却一心要她死。
沐漫情出来,相对的真正罪魁祸首百里绮香进去了,原来,在今天早上一个匿名人士将一盘录影带送进了警察局,上面是事发地点当时的一切画面。
从孩子哭闹到警察进屋取证,所有过程皆在其中,画面上显示百里绮香是因为错失而导致婴儿死亡。
尽管错失和蓄意有很大的区别,不过因她已经成年,而且还诬赖她人行凶,所以刑事责任是必须要负的。
沐天雄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整个人眼前一花,苍老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这段时间公司的事将他弄得燋头烂额,心力交瘁,昨天又承受了丧子之痛,而今天,却又得到这样的真相,他想到自己对亲生女儿所做的事,心里除了悔恨还是悔恨,如今,他这一辈子,注定是无人送终了。
肖婉整个人依旧是疯疯颠颠的,孩子是从她手中骗下来了,可手中若是没东西给她抱着,她就会大吵大闹,嘴里骂着沐漫情,说她将她孩子抢了去。
一句话,肖婉算是疯了!
百里浩辰得到消息,不知从什么地方匆匆赶回来,所有的事情已成了定局,就算他通过关系,想要帮百里绮香脱罪,可得到的答案却是上头对这件事下了密令,必须严惩。
医院里,沐漫情看着床上已经苏醒过来的陈妈,凤眸闪烁着晶莹,她坐在病床边上,手拉着她苍老布满褶皱的手,激动地无法言语。
她庆幸,老天还是开眼的,没有让她背负更深一层的愧疚,这个逐渐进入老年的妇人,在她家做了将近十五年,母亲疏忽她的那些日子里,是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她成人那天,是她慈爱地教她怎么用卫生棉,她会记得她喜欢吃的菜,会谨记她的每一样习惯和喜好,尽管她只是一个下人,可她从未将她当成下人看待过,她的房间,只有她可以随意进出,她发脾气的时候,也只有她敢上前劝慰。
“小姐,你没……事就好!”
陈妈鼻腔里面还带着氧气管,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伤的又是脑部,身子虚弱是肯定的,这会儿说话有些困难。
沐漫情回她一笑,“陈妈,谢谢你,谢谢你如此护我!”
“呵呵,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性……子我了解,那种……无人性的事,你……不会做!”
“好了陈妈,你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等你好了之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到时候还是你照顾我,我喜欢吃你做得粉蒸肉!”
陈妈眼角有些湿,她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好’便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由于刚醒来不久,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不稍一会儿,她就沉沉睡去。
沐漫情帮她掖了掖被角,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墨阎濯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便当盒进来,他看了眼病床上睡着的老妇人,脚步刻意放轻了些,“宝贝儿,过来吃饭!”
刚才将她带回家,她只是匆匆梳洗了一翻,便来医院,同时他也得知,是这个老妇人帮她挡住了沐天雄那几乎致命的一击。
沐漫情进洗手间洗了下手,出来后,男人已经将饭菜摆好,很精致的菜色,且都是她喜欢的,她擦了擦手,在沙发上坐下,沉默地吃了起来。
昨天从母亲家里出来之后,到现在滴水未沾,更别说是吃饭了。
男人见她吃的急,心里又是一阵无言地痛,他起身帮她倒了杯水,“吃慢点,太急了,待会儿胃会不舒服!”
沐漫情动作微顿,她看了眼前足有三人份的饭菜,再看看他,“你不吃?”
墨阎濯笑笑,将她脸颊上的发丝拂到耳后,“我看着你吃!”
沐漫情白了他一眼,继而一心一意去慰劳她的肚子。
百里浩辰站在病房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相亲相爱的画面,他黑的发亮的眸子一片深邃,眼底深处是浓浓的伤痛与黯然。
他只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