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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总管杨素平定叛乱,因功加任开府。”
“大业六年(610年),张须陀为齐郡(治所在今山东济南)丞。,由于所在地遇上饥荒,粮食的价格飞涨。他便决定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其属下都认为:‘必须等待陛下的诏敕,不能够私自开仓赈粮。’但张须陀则说:‘汝今陛下在远方,派遣使者往来,必定要一年的时间。百姓有倒悬之急,如果等待报告上去,百姓就要填坑去。我如果以此获罪,虽死无恨。’于是,他便先斩后奏,开仓放粮。但圣上得知后,并没有责备张须陀,反而大加奖赏。足见对其十分信赖!”
“大业七年(611年)三月,邹平(今山东邹平北)人王薄煽动群众,以长白山(今山东邹平会仙山)为根据地,首次举起了反隋叛旗。躲避征役的百姓主动聚集在王薄叛旗之下,达到数万人。经常在齐郡境内活动,官军多次围剿都被打败。”
“而当时,时任齐郡丞的张须陀带兵征讨,王薄引军南下,转战到鲁郡(治所在今山东兖州)。张须陀穷追不舍,追至岱山之下时,王薄恃其骤胜,未设防备,张须陀选精锐,出其不意而攻击王薄军,大败王薄军斩首数千级。王薄收拢被打散的部下万余人北上渡过黄河,又被张须陀追至临邑(今济南市北)击败,斩首五千余级,获六畜万计。”
“而在今年,王薄趁着杨玄感叛乱之机,又联合孙宣雅、石秪阇、郝孝德叛军十余万人攻打章邱(今山东章丘西北)。张须陀派遣水军断其水运,自率两万步兵、骑兵击讨叛军,叛军大败,散军溃至津梁时,又被水军周法尚所拒。张须陀与周法尚水陆夹击再次大败叛军,获其家累辎重不可胜计,露布以闻。圣上闻讯后也非常高兴,对他大大褒奖了一番,并派人画其相貌而奏之。”
说到这里,岳曾省方笑咪咪地说道:“所以,张须陀或许不是官当得最大的军中将领,也未必就是打仗最厉害的武将。但他绝对是陛下最信赖的将军。如果你和他搞好关系的话,定当受益无穷!”
宇文明暗忖,就算你不说这话,这位当世名将我也会去结交一番的。他于是忙端起酒杯,又敬了岳曾省一杯酒,以谢他的提示之情。
岳曾省与宇文明等人开怀畅饮,但以一敌众的老太监哪是这些年轻小伙子的对手,不过两个时辰,便喝得不省人事,然后被随从抬回了房间。
待岳曾省被抬走后,宇文明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上床睡觉。不过,他却是怎么也算不着,大睁着眼睛,目光闪烁,脸上露出阴晴不定的神色来。
眼下辽东城和周围的数个城池,包括附近的大片乡村和草原,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虽然他也知道,现在是不可能起兵造反的,甚至他还要回去东都。但却总希望在辽东留守的人是自己的心腹或者朋友。
他原本打算让罗成留守辽东城,并将郭子逸、林子墨、尉迟敬德等人任命为其他几个大城的守将,这样便能将辽河以东的大片地方控制在自己手中。以后万一中原大乱,自己也算有块根据地了。
可现在杨广却是将张须陀派了过来,而且任命成了辽东留守,那自己的计划岂不就全落空了吗?张须陀可是隋军第一名将,手下士兵全是精锐,据说就连自己老爹宇文化及见他都得客客气气的。他这种人杰,怎么可能任听自己摆布?
在忧虑之中,宇文明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数天之后,宇文明正在操练兵马之时,一名传令兵却急匆匆前来汇报道:“将军,岳公公说,张须陀率大军来了,要和您办防务交接,请您马上去城守府!”
“张须陀终于来了?”宇文明听闻之后,心中也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自己终于可以见到这位一直敬仰的名将了。而忧的却是他来了之后,极有可能将自己的部队全部打散,然后基层军官进行重新任命,瓦解自己在辽东军中的势力。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许,真如岳曾省所说,张须陀只是奉杨广之命,来辽东是为第三次远征高丽作准备的,而并非会在辽东长驻呢。”宇文明也只能如此想了。毕竟张须陀派到辽东来,这可是历史上没有出现过的事。他也无法预测将来会如此发展,甚至张须陀会不会如同历史上那样,死于李密之手,都有可能发生变化呢。
走进城主府后,宇文明便见在大厅内站立了四人,当先一人年近五十岁,身材高大威猛,虎背熊腰,两膀粗壮,看上去有千斤之力一般,他长着一张英武而又异常沉静和果决的面孔,眼睛尤其细长,深邃的眼中闪烁着一种摄人的光芒。
不用任何人介绍,宇文明也能一眼判断出,此人便是大隋第一名将张须陀了。
而在他身旁,则站立有三人。
第一人渊渟岳峙,气度沉稳,只是一张脸却是蜡黄,双眸中寒光闪动。
第二人皮肤白净,手指细长,眼神却是非常锐利,似乎一眼便能看穿别人的心思。
而那最后一人却是面黑皮糙,胡子蓬蓬散散,长得高高大大,看上去倒也威猛。
“呵呵,宇文将军回来了。”岳曾省这时笑咪咪地说道:“张将军,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便是稳守辽东城达数月之久,大败高丽军的宇文将军!”
“这便是宇文明了?看起来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吗?”那面色黝黑的大汉嘴里咕噜了一句。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隔得如此之近,而且在座的众将都是耳聪目明的武功好手,哪有听不到的。郭子逸、林子墨等人立刻便对他怒目而视。
“咬金,休得对宇文将军无礼!宇文将军年岁虽小,却是我隋军中最杰出的后起之秀,你还不给他道歉!”张须陀大声喝道。
那面色黝黑的大汉对张须陀似乎十分害怕,听闻之后,方上前了一步,一脸苦色道:“宇文将军,对不住了,俺程咬金就是这张臭嘴控制不住,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还望海涵那个”
“程咬金?”宇文明听闻之后也是心中一动,他万万没想到程咬金会在张须陀军中出现,而且似乎还成了他的手下大将。按道理,这个时候的程咬金应该还在贩卖私盐才对。
“咦,难道宇文将军听说过咬金?”张须陀是个非常精明的人,见宇文明的脸色有异,也有些好奇地问道。
“哦,没有!只不过见他如此莽撞,倒是象我曾经见过的一位故人!”宇文明见张须陀发问,方哈哈一笑,掩饰了过去。
“呵呵,咬金原本是山东东阿县的一名商贩。因山东乱匪四起,威胁郡县安全,于是便组织招募了八百人的民间乡勇,以保护村庄。而我北上的大军正好路过东阿县,咬金很想从军立功,便也跟了我!宇文将军觉得他看起来面熟,可能也是他原来跑商之时去过东都,打过照面吧!”张须陀笑呵呵地说道。
第114章 长孙晟病逝
接着,张须陀又一指自己身旁,面色蜡黄的大汉道:“这位是我的副将秦琼,字叔宝。是我的得力臂助!”
“秦琼?没想到门神中的另外一位也见着了。”宇文明在见过程咬金后,已经对古代的名人有些免疫力了。虽然心中依然有些惊奇,脸上却还是能保持原状了。
“末将秦琼参见宇文将军!”秦琼这时上前一步,向宇文明恭敬地行了一礼。
宇文明忙拱手还了一礼,然后轻声说道:“秦将军跟随张将军扫清山东乱匪,战功赫赫,让在下也深感佩服!”
秦琼听闻之后,微微有些惊讶。他现在还是一位默默无闻的将领,战功是立了一些,但因为都是剿灭农民造反的胜仗,含金量不高,因此现在还只是一员亚将,跟宇文明差了好几级。他万万没想到宇文明也听说过他。
张须陀目光闪烁,瞳孔微缩之后,方又一指那位皮肤白净,手指细长的将领道:“这位是我的爱将罗士信,他的箭法也相当不错。将来你们有机会还可以切蹉一下。”
罗士信这时也挺胸抬头,向宇文明作了一揖,然后一言不发地垂首不言,看来是一个沉默寡言之辈。
宇文明随后也将自己的部下,如郭子逸、林子墨、罗成等向张须陀作了介绍。
见双方都已经介绍了各自的将领,岳曾省便督促他们办防务交接,他也早想回东都去了。
宇文明无奈,只得领着张须陀到军营中巡视了一番。因为这断后军中,除了五百名亲兵之外,其他的士兵他都带不走,得交给张须陀。
“张将军,防务已经交给你了,这些士兵都是作战勇猛的兄弟,希望你能好好善待他们!”宇文明提醒道。
张须陀作为带兵多年的大将,哪会听不出宇文明是话里有话。他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宇文明,注视了片刻,然后方淡淡道:“宇文将军放心!我不会打乱你的编制的,你的人依旧还是你的人,我用起来也未必习惯。来年陛下恐怕还会远征高丽,届时你也算是对高丽作战经验丰富之将了。我们将来恐怕还会并肩作战。”
宇文明听张须陀如此一说,方放下了心,看来此人还真是一条英雄好汉,行事光明磊落,心中全是为大隋考虑。当然,张须陀如果真的要想吞并他的部队,他也准备了几条作梗的办法,为张须陀制造麻烦。但现在看来,是暂时用不上了。
“多谢张将军了!希望来年我们一起把高丽人打个落花流水吧!”宇文明也紧握着张须陀的手,郑重感谢道。
这时,一阵寒风吹过,几片发黄的树叶落了下来,让一旁的小将林子墨不禁打了一下哆嗦。
“北风刮起来了,要不了多久,辽东就会成为冰天雪地。大军行动将无法开展。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返回东都吧!”宇文明环顾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将领道。
“好!”众将齐声应道。他们也想回去东都温暧的家呢。
十一月的洛阳,刚刚才下了一场大雪,整个城池都笼罩在一层银妆素裹之中。
宇文明回到自己家中,推开了房门,原本以为长孙无垢会小鸟依人一般扑进自己怀里。但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这可让他吓了一大跳,于是他连忙向外奔去,准备找自己母亲萧婉君问个清楚。
不过,就在他刚刚迈出小院门口时,萧婉君却是蓦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明儿,我听你爹爹说,你应该就在这几天会回来,正想帮你打扫一下房屋,但没想到你竟然今天就回来了”她这时抚摸着宇文明的脸庞,心疼地说道:“你长高了,但却瘦些了,看来在辽东还是很艰苦的”
宇文明忙向自己母亲行了一礼,然后焦急地问道:“娘,无垢呢?她在哪去了?”
“无垢?她回娘家守孝去了!”萧婉君愣了一下,然后方解释道。
“什么?守孝?长孙家谁去世了?”宇文明听闻之后,亦是大吃一惊。
“长孙家的家主长孙晟,在十天前去世了。最近这半年,东都城内涌入了许多饥民,城中的疫病也比以前多得多了。太医刘文峰更是进言说,这些疫病应是饥民带进城来的。三天前,圣上便下了命令,要将所有的饥民赶出城外,另设斋棚安置。这两天,城中的衙役都在忙着抓人呢。”萧婉君轻叹道。
宇文明亦是嘘唏不已,没想到自己的老丈人就此去世了。
“娘,那我马上就去长孙家一趟,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拜奠一下!”宇文明正色道。
萧婉君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才刚刚回家的宇文明,又跨上马匹,向长孙家行去。
宇文明到了长孙家,只见进进出出的全是身着黑白孝服的家丁,人人脸上都有悲痛之色。
他向门房说明身份之后,一位管事连忙恭恭敬敬地将他迎进了灵堂,毕竟宇文明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可比长孙家的新家主长孙无忌还高了。
宇文明进入灵堂之后,便见到已经哭得梨花带雨般的长孙无垢。她一身穿着一身雪白的孝服,头上系了白绢儿,鹅蛋形的小脸显得十分清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已经哭得通红的,长长的眼睫毛仍然是湿湿的。她浑然不觉宇文明已经走入了灵堂,依然跪伏在地上,泪眼朦胧地望着自己爹爹长孙晟的灵牌。
“无垢,我回来了!”宇文明也换上了孝衣,戴上了白花之后,跪在长孙无垢身边。
长孙无垢见到自己魂牵梦萦的夫君回来,不禁大哭了一声,扑入了他的怀中,抽泣道:“明哥哥,你知道不?这半年来,我一直都想着你,天天晚上睡觉都梦见你。恨不得能马上赶到辽东去与你相聚!听说你被留下来断后,我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