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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休,你真的不会丢下我?”
“不会,永远不会。”欢休肯定又肯定的语气真令我乱感动一把的。
“如果宇文家的人发现你要接你回去怎么办?”这是我最担心的。
“我十六岁了,不是六岁,我的事自己会处理,轮不到别人来安排,再说就算我回去了,你也可以跟我在一起呀。”
“这怎么可能?”
“我们结婚,你不就可以永远和我在一起了吗?”
“你能不能正经一些,就算我肯嫁给你你也得满十八岁,还要有监护人同意才行。”我蓦然发觉自己居然对与欢休结婚并不排斥,难道我——我早该发现的,只是不敢面对承认而已,我已不知何时爱上了欢休,天哪!他是我的养子啊!我是个罪人!上帝呀,快打个雷劈死我吧。
“你怎么了?想什么,笑得好奇怪。”欢休替我拿掉冰枕,在我冰凉的额上轻吻,那温热的唇分外灼烫。
我突然有种想留住时间的感觉。
…
叮铃铃……电话响了,我一看电话号码,巴黎的,是妈咪!
“妈咪!你在哪儿呢?”妈咪好久没来电话了,真怀疑她是不是都把我给忘了。
“我在巴黎,昨晚刚从米兰回来,累死我了。”
“你那儿是早晨吗?我这儿是下午了。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是每天都很想你呢。”
“当然啦,我的宝贝女儿,妈咪这次给你买了一条很漂亮的水晶项链,你一定会喜欢的。还有啊,我叫你搬来跟我住,你就是不肯,还说每天都想我,是哄我开心的吧。”
“冤枉啊,母亲大人,我可是为了你好才如此牺牲的,省得老爸一嫉妒跟你打官司呀。”
“得了吧,你这借口用得年数也太长了点吧,从我和你老爸离婚你就这么说,都用了十年了,你早就不用监护人了,还有什么官司好打?”我和老妈这种对话几乎已经成了例行公事,只不过每次说法不同而已。
“颜儿,欢休呢?”老爸老妈自我小时就喜欢叫我“玉儿”、“颜儿”,因为玉是老爸的姓,颜是老妈的姓,而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所以只能任由他们高兴了。
“他在写报告,在书房里,要不要我去叫他?”
“不用了不用了,让他忙吧。警告你,可不许欺负他知不知道?”
“妈咪,我才是你闺女耶。”
“就因为你是我闺女,我才要警告你,天使外表恶魔心,欢休那么乖巧一定会被你欺负,可怜的小宝贝。”
“妈——,你太夸张了,还有,不知道情况就别乱说,什么我欺负欢休,我才是全世界最疼他的人。”还有,一直是欢休在欺负我,现在他几乎是天天吃我豆腐,我一个不留神就被他偷吻,监护人做到我这样真是,哎!无语问苍天!不过这话放在心里嘀咕就好,给妈咪知道了,一定天下大乱,我的恶魔因子就遗传自妈咪,不过,嘿嘿,更变本加厉了些就是了,冰,水为之而寒于水嘛。
“咦?妈咪,我好像听见你那边有水声,有别人在你房间吗?还是,有人在——洗澡?”其实我是瞎猜,妈咪和爹地虽然离了婚,可是还很相爱,所以各自过的都是尼姑和和尚的无欲清静日子。
“没有,好了,我忘了我还有事,就到这里,我要挂了。”啪地一声,真挂了,可疑,太可疑了,妈咪在慌什么?难道——会是谁呢?
我立即用新买给欢休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这个号码妈咪还不知道,过了七八秒钟……“喂?哪位?”
“哼,哼,哼,哼,妈咪,我拨爹地的手机怎么会是你接?”
“你……你……怎么会是你?”
“别忘了你家闺女我是天才,智商是二百八,还想瞒我吗?”
“宠儿?谁的电话?”爹地的声音。
“妈咪,我要跟爹地说话,快快快,快点儿,快点儿。”老妈现在一定脸涨得通红,给我逮个正着。
“宠儿?我的电话吧?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呵呵,老爸,泄底了。
“你的电话。”妈咪够坏哦,也不告诉老爸是我打的,她最喜欢拖人下水做垫背了。
“喂?哪位?”老爸还真是一本正经地接电话呢。
“亲爱的爹地,你不觉得一大早刚从浴室里出来声音要慵懒一些,低柔一些才更性感吗?”我是算准了老爹想扁我也够不着才敢这样调侃他的。
足足十秒,电话那头才传来一阵掩饰性的咳声,“小鬼头,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我是好心耶,刚才妈咪打电话给我,聊慰思女之苦,可是被我发现,她居然娇屋藏‘金’,我当然要立即打电话向你报告了,谁知道,嘿嘿,原来你就是那个‘金’人,爹地,不好意思,是我鸡婆。”老爹可没理由扁我了,我可是为他着想呀,万一是我不笃定的那百万分之一的可能——“金人”不是爹地,那不就没戏唱了吗?
“我是因为公事过来……”
“别解释,不用解释,我了解,路过,顺道看望,再重温一下旧梦,爹地,不是我说你,你的动作也太慢了,我本以为你们只要五年就能破镜重圆,谁知你居然拖了十年,爹地,学习一下年轻人的速食爱情好不好,起码借鉴一下啊。”
“罗嗦,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插嘴,照顾好欢休,别的事与你无关。”爹地挂了电话,他最喜欢用这一招来逃避了,大男人主义。
*14*
“别吃这个,我今天早上包了小馄饨,我去煮。”我拿下欢休手上的速食面,心情极佳。
“干嘛这么高兴?刚才是不是有电话?”欢休从背后抱住我,害我都没办法煮馄饨了,不过心情好,让他粘吧,我快乐地将刚才的事告诉欢休,欢休也忍不住轻笑,最近欢休经常笑耶,虽然还是不太多,不过比起过去的冰块,真是天壤之别了。说实话,欢休高兴也是我心情好的一大原因,成就感哪。
咦?今天电话还真多,“欢休,好像是我的手机在响,帮我拿过来,我腾不出手。”
“别理它,一会儿自然不响了。”欢休根本是一动也懒得动,我没办法,只好置之不理,可不到五分钟,电话又响了,我正在盛馄饨,又没理它,可它第三次响的时候我实在不好意思再置之不理了。万一是艾金他们几个有事找我呢?
“喂?”我才听到对方第一句话我就后悔了,我该关机才对。
“玉颜,明天有时间吗?”
“有事吗?”
“有件小事,我想请你吃顿饭,边吃边谈可以吗?”宇文诚找我会有什么事?
“好吧,明天中午到上次我们遇到的那家餐厅,十二点。”
“不见不散。”
“不,你迟到我决不多等,好了,拜拜。”我看见欢休不悦的脸色了,连忙挂掉电话。
“谁约你?”
“宇文诚,你堂叔。”我没弄错关系吧。
“少乱拉关系,我不认识他。”欢休一脸排斥。
“好啦,别生气,快吃,待会儿糊掉就不好吃了。”我尝了一个,还蛮好吃的,欢休看样子也喜欢,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下次再包。
…
第二天中午我依约来到餐厅。
“早来了?”我一进门就被相熟的侍者领到宇文诚的位子旁。
“不算太早。”
“只不过半个小时?”侍者向我告的密,“我吓着你了?”我解开宇文诚的困窘。
宇文诚笑道,“没有,我担心路上塞车,让你以为我是个不守信的人,谁知今天路况格外的好,连红灯都没有。”
“你找我有什么事?”
“先叫点儿东西吃吧,你不饿吗?”
“饿,我饿得想吞下一只大象。”
宇文诚笑开颜,“你真有趣,和平常的女孩子不一样。”
“是吗?一样要吃饭睡觉有什么不一样?”正好侍者过来,我们各自点了所要的食物。
“你有三个博士学位是吗?”
“杂而不精,没多大用处的。”我对这种话题一向感冒,我讨厌那些小题大做的人,我认识的人里拿七、八个博士的比比皆是。我还见过一位昆虫学家,他拥有十二个博士头衔,是三所研究所的所长,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学者呢。
“你上次整得我好惨,我差点儿成了杀人犯。”
“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先说明,是你自愿的,不会道歉的。”
“我没有让你道歉,今天约你出来是为了另一件事。我大伯父的寿辰快到了,难得这次他在国内,所以准备好好宴请一下亲朋好友,他老人家特地命我送一份请柬给你,请你务必到场,我大伯父真的很喜欢你呢。”我接过烫金的请柬,宇文霆是欢休的爷爷,这个面子无论如何是要给的,可是这背后有什么目的吗?我不动声色仔细观察宇文诚,倒看不出他有什么隐瞒。
“好吧,既然宇文老先生特别吩咐,我不去倒是失礼,我会准时到的。”弄清了事情,跟宇文诚就不必太热络了,我花了十几分钟解决掉盘中物,挥手道再见。
…
“宝贝,你说老爷子叫我去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我的不安大约欢休也能感觉到。
他坐到我身边,拥住我,“发现了什么也没关系,不要担心,我们之间的感情还让你如此担心吗?”
是啊,我和欢休之间深厚的感情岂是说拆就能拆的,即使是欢休的爷爷也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他。
“那我该带什么寿礼?”
“我曾经查过他的嗜好,老爷子喜欢古钱币,上次我到西安找一位陈博士的时候,从一个小贩子手里买了一套战国时期的古币,其中有几枚是相当罕见的,我请专家鉴定过,是真的,你带去吧。”欢休的语气虽然很冷淡,可是我知道他必定对宇文老先生有很深厚的感情在,否则怎会千里迢迢还留意着这种小事,而我用我的私心留着欢休会不会太自私了?毕竟血浓于水,不让欢休与他爷爷相认,我这么做简直是毫无道理。
我正想把我的念头跟欢休说,欢休却先说了:“别待太久,宇文家家大业大,人物环境十分复杂,能少牵扯就少牵扯。”欢休的语气冰凉,他想到了什么?难道欢休怀疑……还是别乱猜了。
“我去实验室了,有个培养皿的时间到了。”我得忙正事了。
“我出去散散心。”欢休大概心情不太好,“小心点儿,上次找你飙车的那群小阿飞还缠你吗?”
“他们没那个胆。”欢休提起安全帽向外走,我无奈,这点他和我真像,喜欢玩命的刺激。
…
呼——不愧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跨国公司,排场跟总统年会似的,衣香鬓影、美食佳肴,与会者个个趾高气昂神采飞扬,能成为宇文集团的座上宾绝对是值得人自豪的一件事。真不想进去,一看见宇文霆我就有一种罪恶感,我偷偷藏匿了他的孙子!他的小儿子唯一的血脉!我踌躇着想临阵脱逃。
“玉颜!”呜,来不及了,给逮个正着。
“嗨!宇文诚。”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干嘛站在门口发愣不进去?”
“我——我怯场。”烂借口,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没事的,普通的聚会而已,我陪着你好了,不会有问题的,不过,你今天真漂亮,说不定会有大批的男士搭讪。”
“想做使者?”
“嗯?”
“我不是百合,我是曼陀罗。”
“玉颜,你又开玩笑了。”
“我紧张,想松弛一下神经嘛。”没办法,硬着头皮往里走了。
“嗨!小叔叔。”一个满头金毛的年轻男子朝我们走过来。
“邺。”宇文诚回答一声,给我介绍,“我大伯的长孙子,我大堂哥的儿子宇文邺,他母亲是美国人。”宇文诚介绍这么详细干嘛?好像我是来拜见他家人似的,其实在宙斯的资料里我早已知道他的身份了,一个标准的花花公子。
“哇塞,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东方女人也可以美到这种程度,美人,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明天共进午餐吗?”
轻佻!美国人我见过不少,大多数都是态度严谨的学者,今天才算见到一个真正代表美国中下阶层文化的人了。
“对不起,先生,我有工作。”
“哦,那太可惜了,你不可以请假吗?再说总有午休时间吧。”
“邺,别胡闹,玉小姐是……”
“她就是你那个才招的秘书妹妹吧?我听二叔公说你才招了一个新秘书,是她吗?上班时间有美人养眼,工作效率会提高很多的。”越说越不像话了。
宇文诚的脸色很难看,尴尬地望着我,宇文邺说话又急,他好半天插不上口,只好怒瞪着宇文邺。“够了吧?!玉小姐是我大学里的客座教授,也是国际知名的科学家,这次是大伯父指定邀请的贵客。”
宇文邺顿时没了声音,不可思议地瞪着我。
“女人的容貌不一定和智商成反比,据我研究,反而是男性更多的具有这种特质。”我淡淡扫了他一眼,从他身边绕过走进会场。
“宇文老先生,祝您老平安康泰,福寿绵长。”我将礼物交给宇文霆。
他笑呵呵看着我,“人来了就好,还带什么礼物,又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