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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适陪着嗣音住在公寓里,一来缓解她惴惴不安的心情,二来不用担心第二天化妆换衣来不及。不过任何圆满的事情总要出些差错,吴梓琪一听何适要陪着嗣音度过婚前最后一夜,当即不干了,“不公平!!!我也是你的闺蜜,为什么只有她可以陪你,你这是藐视人权!”嗣音头大,让她留下来,不过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事实证明,女人的预感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吴梓琪一到公寓里,就把他们家所有藏起来的吃的喝的搜刮了个干净,连仙人掌的猫猫饼干都不放过。
还好仙人掌留在了颜老那里,嗣音苦中作乐的想。看着她瞬移的举动,每次飘过一块地方,就整洁得连小强都不会光顾。怎么原来没发现,他们家还有这么多零食?
光是吃个精光也就算了,连颜幕苏收藏的法国名酒都搜罗出来,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跃跃欲试,“小亲亲!小亲亲!!你说我要是把这瓶波尔多喝光,你家的那位不会灭了我吧?”
嗣音看着那瓶成色上好、年代久远的红酒,忍痛割爱,“没事,你要喝尽管喝,一滴都不用留。”要是能喝醉该多好,那她就省心了。
吴梓琪一双杏花眼眨呀眨,突然提议道:“我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我们三个一起喝,来庆祝小亲亲明天脱离单身,从此走上婚姻这条不归路。”
何适正好把一打礼服搬到楼上,下来听到她这么说,直接嗤笑一声,戳破她的西洋镜,“你直接说是拉着嗣音下水,这样就算颜幕苏发现,也舍不得怪罪到嗣音的头上不就好了。”
吴梓琪讪讪,恼羞成怒,“薄荷糖!不要以你的小人之心度我的淑女之腹!!我是那样的人吗?!”声音有着不可忽视的心虚。
嗣音被她们吵得头晕,想着喝点红酒也好入睡,不然今天很有可能一夜无眠,“算了,要喝就一起喝吧,反正我们也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何适也不说什么,到厨房拿了三个干净的玻璃杯,三个人盘腿坐在地毯上,一杯接一杯地喝。
“想当初我刚刚来大学报道的时候,没想到会遇到你们几个。尤其是你,小亲亲。我一进门就看见你在打扫房间,连我和薄荷糖的床铺都收拾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女人。”吴梓琪有些微醺,双目迷离地诉说着往事。
何适也有点红脸,没像往常戳她的痛脚,而是附和,“是啊,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人,所以才会刚来就帮我们弄好一切。直到那次,你们还记得吗?有个大三的学姐找我们麻烦?”
“怎么可能忘?”吴梓琪喝得稀里糊涂,还在那儿嚷嚷直叫,“那个坏女人,老娘我好不容易找了个男朋友,连手都没牵到,就让她给我撬走了。真是没天理!”她提起那段维持不到一个星期就没戏的短暂情缘就愤愤不已。说起来,那还是吴梓琪的初恋,虽然连花骨朵都没一朵。
“那也不能怪人家,还不是你先当众让她难堪,所以她才会在那个小男生面前说你的坏话,虽然那确实不道德。”嗣音说了句公道话。
“我那又不是故意的!”吴梓琪不甘心,反驳道:“我不就是在食堂说了句‘师姐,你没拉拉链!’,她就这么报复我,至于吗?!”她想起当年那个唇红齿白的小正太就一阵惋惜。
嗣音、何适黑线,识相地不答话。
“后来她还嫌不够,处处给我们下绊子。差点在D大封杀我们,直到嗣音你去找她谈了次话,我到现在还记得她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样子,真是解气啊!”吴梓琪畅快地干了杯中的酒。
“过奖,我也不过是跟踪她的男朋友,偷拍了几张他和其他女人约会的照片,提醒她要当心而已。”嗣音也有些上头了,红着脸颊笑呵呵的。
“岂止啊?!”何适装江湖老大,豪气干云地一拍嗣音的肩,差点把她拍下去,“你还传授了她两招御夫之术呢,听得我汗毛直立、汗流浃背啊!后来,她每次见了你都巴不得把你揣在兜里,一口一个‘好妹妹’地叫,真是不打不相识。”
嗣音想起那个身材火爆,却和脾气成正比的学姐也是哭笑不得,每次见她都是一个熊抱,差点闷死她。听说后来她把她的男朋友管理的说东不敢往西,其实按照她的意愿,这样的男人还是有多远离多远的好,再狠辣的手段,管得住他的人也管不住他的心。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看淡世事的,有情饮水饱,别人的喜怒哀乐她无权过问。
后来,三个人彻底醉成一滩软泥,只记得吴梓琪喝多了要跳脱衣舞,嗣音把她押着去洗了个冷水脸,回到客厅里就呼呼大睡。满室酒气醺然,吴梓琪的呼噜声像是有安眠的效用,嗣音一夜无梦。
不过睡得太好的下场就是……她们是被彩妆师的门铃声惊醒的。
蓬头垢面地去开门,神智还有些迷糊。门外的Andy和一众打下手的小妹看到新娘的样子都被震住了,嘴型统一成“O”型,齐齐倒抽了口气。
嗣音愣了三秒,三秒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惊叫声,“啊!!!!!”她以最快的速度去卫生间整理洗漱,整个人动作快得像一阵风,把犹在昏睡的何适和吴梓琪也吵醒了。
何适没嗣音夸张,只是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得能见人,然后把门外冻住的Andy一行人迎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客厅里随处可见的零食包装袋和空酒瓶,还有那个可以充当垃圾背景的不知名生物,刚才回来的那口气又抽了回去。
Andy努力平复暴躁的血管和抽搐的嘴角,用最专业的声音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AndyLu,是颜总请我来给新娘上装做整体造型的,请问……我可以开始工作了吗?”
何适笑得腮帮子都僵了,“当然当然,额……请等我们一下,我们马上就整理好,呵呵……”
随后,Andy带来的几位助理悲催的做起了清洁工的工作,整理了半天才把一块空地整理出来。嗣音已经快速地洗了个澡,勉勉强强把一身酒气洗了去,抱歉地看着神色麻木的Andy,“真是抱歉了,我们快开始吧,等会儿迟到就不好了。”
Andy看在前几天Dean拿给他的一大叠工作合同的份儿上,忍了。专业地拿起一系列专业的工具,替嗣音做着专业的新娘妆。
可……谁能告诉他,那个蹿来蹿去,全身像是有虱子咬得人形猴子是不是来砸场子的?!
吴梓琪没见过这种阵仗,对一切事物都显得很新奇,摸摸这个掂掂那个。据统计,她已经弄坏了两个吹风机、打翻了三盒粉饼、两盒眼影,还有不知名小物件若干个。
所以,便有了开篇何适暴动的场面。
嗣音悔啊!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五子棋来这里,如果她不来这里她们怎么会喝得人事不知,如果不是喝过头又怎么可能让Andy看笑话,如果Andy没有被五子棋弄得崩溃她又怎么可能差点误了她的结婚典礼……
一切就在她的循环怨念中进行,虽然赶时间,却也是有条不紊的。
嗣音换上婚纱的那一刻,整间房子里的人都惊住了。不起眼的白裙配上比花还娇艳三分的脸蛋当真是美得不似凡人。
尤其是身形动作间,那若隐若现的铃兰随裙摇摆,恍若落蕊,飘洒而上。纯白头纱覆面,满头青丝没有任何装饰,只是用手指随意绾起来,鬓边挑出几缕自然垂坠,有盈盈纤弱之感,盖上白纱的那一瞬,她才有种嫁为人、妻的紧张感。
视线被纱遮掩,她只能看到眼睛下方那一双不断握住放开的双手,手心里汗津密布,她心慌不能自抑。
直到门口一阵喧哗,吴梓琪叫嚷着,“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封满意的红包,我们就把嗣音打包送给别人!”
“唉,对对对。快点把红包拿出来,否则休想过关。”任曦不知什么时候也赶来了,在一旁帮衬着吴梓琪。
“我早有准备。”颜幕苏的声音传来,不知为何,嗣音觉得今天他的声音格外好听,像是能安抚人心,她的满腔焦躁随着他低沉如水的嗓音安稳下来。
吴梓琪像是拿到了红包,只听她“哇!”了一声,足以看出那封红包数目不小。
“咳,看在你那么诚心的份儿上,快点进去接新娘子吧。”吴梓琪数钱都忙不过来,赶紧给他让道,Dean看着女友一脸发财了的表情,哭笑不得。
嗣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听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她的心又是一阵抽紧。
颜幕苏比她好不到哪儿去,看着那个朦朦胧胧的白色身影,他不敢相信那就是他期待已久的新娘,脚步放得越来越轻,像是怕惊动她,她就会转身不见。
屋里其余的人都有眼色地出去了,贴心地给小两口一点独处时间。
颜幕苏费力地咽了口口水,嗣音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光晕,圣洁又吸引人去靠近。明知道裙上的铃兰看不清,他却仿若闻到了铃兰幽幽的香气,充斥着他的鼻间、填满了他的心房、占据了他的灵魂。
缓步走上去,小心翼翼地拉起面纱,看到嗣音带笑的眼睛,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阿音,你今天……好美。”他喃喃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一副失魂落魄的傻样,嗣音反倒定下心来,她笑着质问,“你有没有点新鲜的,电视上每个新郎都是这么说得。”
“但是不是每个新郎都像我这么好运的,可以娶到像你这么美得新娘。”
“油嘴滑舌!”嗣音笑骂。
“走吧,颜太太。去举行我们的婚礼?”颜幕苏向她做了个邀请的礼节,像一个欧洲中世纪的绅士。
嗣音把手搭在他的手上,一手提着裙摆半屈膝道:“好啊,颜先生。”
颜幕苏手一拽,把嗣音横抱起来,大跨步向外走去。门外的人一看到新人出场,尖叫者有之、吹口哨者有之,还有几个小童拿着花篮尽力撒花,白莲藕般的手臂用力向上挥舞,香槟玫瑰花瓣洒然落下,坠在嗣音的裙摆上,落在幕苏的肩胛上,两人彷如画中人。
在一排加长车队的簇拥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丽斯花园,这里是举办草坪婚礼的最佳场所,洁白高台已经架起,罗马柱上飘着金色缎带和白色轻纱。衣着华丽的嘉宾游走于各个角落,或高谈阔论,或嬉笑怒骂,每个人的心情都像今天的天气一般好,万里无云,阳光普照。
围成一圈的长桌上堆满各式西点和香槟塔,几个穿着小公主裙小西装的孩童奔来走去,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点心,时不时地撞到拿着餐盘的服务生。服务生礼貌地微笑,提示小心,孩童嘻嘻哈哈拿着糕点继续刚才的恶作剧。
司仪步上高台,对着麦克风宣布仪式开始。全场静默,都把视线投注到入口处,温馨的音乐声响起,嗣音把手搭在宋父的胳膊上,缓缓步入,目光看着红毯尽头的那个人。
颜幕苏一身熨帖的黑西装站得笔直,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看出他嘴角不断翕合,是极紧张之态。他看着由远而近的嗣音,眼中的深情相似要化成水流出来,实在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嗣音看着阳光下的颜幕苏,依然是那样的俊美、倜傥,白皙的皮肤仿佛反射着一层金光,熠熠生辉、耀目璀璨,她又能看见他褐色的头发了,虽然隔着面纱那只是一团飞扬的线。
伴着音乐,两人终于只有一步之遥。宋父把嗣音的手交托给颜幕苏,郑重其事道:“阿苏,希望你不会犯我犯过的错误,要是嗣音有一天不开心,我就唯你是问。”
“爸,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颜幕苏神采飞扬,自信满满。
宋父显然很满意,眼眶都有些发红,拍拍颜幕苏的肩,坐回自己的位置。
颜幕苏看着近在眼前的嗣音,一时情动,隔着面纱吻上她的唇。嗣音全身血液翻涌,情不自禁回吻他,直到司仪和牧师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
他们俩才分开,转头看台下的观众,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有的还暧昧地吹了声口哨。
嗣音脸红透了,还好有面纱遮着看不出来。颜幕苏倒是毫无愧疚,大大方方地示意牧师开始。
“今天,我们在上帝的注视下聚集于此,并且在这群人的面前,来见证颜幕苏先生和宋嗣音小姐的神圣婚礼。这是个光荣的时刻,是自从亚当和夏娃在地上行走以来上帝便创立的时刻。因此,它不是鲁莽而又欠缺考虑的,而是虔诚而又严肃的。
我要求并且告诫你们两个,如果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人知道你们在这场神圣的婚礼中的结合也许不是合法的,你必须现在立刻坦白。请务必知道一点:没有上帝的允许,任何人的结婚都不是合法的。”
牧师捧着圣经念了一段,又转头对着颜幕苏道:“现在,颜幕苏先生,你愿意娶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