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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吧。”他朝店员笑了笑,如同雕琢过的五官帅得惊心动魄,女店员一下子愣在那里,好半晌才喃喃的说:“您的太太真是幸福。”
出了商场,陆铮转头看傅晓雅,说:“时间不早了,你逛逛就赶紧回部队招待所吧。”
傅晓雅不依不饶的跟着他:“你去哪?”
“我?我当然是回家。”陆铮回答得理所当然。
是啊,他有家的。他的亲人,妻子,都在家里等着他。可是她呢?从记事起,一年到头见老爹的面,还没有见他秘书的次数多,老妈为了面子,早早就把她送到军事化管理的女子学校读书,别的女孩赖着母亲撒娇的时候,她就在操场上跑步练单杠,别的女孩和妈妈一起逛商场买裙子的时候,陪伴她的只有一身绿色军装。
后来她进了军医大学,有了军衔以后,更不怎么回家,偶尔在部队里见到老爹了,要叫首长,不能叫爸爸,还要敬礼。
她心里泛过一丝酸,随口道:“那我跟你回家吧?”
“……”陆铮是真被她吓到了,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傅晓雅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就在陆铮绞尽脑汁想怎么摆脱这个缠神的时候,她忽然跳开一步,大笑道:“我逗你呢,看把你吓的。我要是敢上门,嫂子今晚还不得罚你跪搓板?得了,拎好你的礼物,赶紧回去给嫂子赔礼认错去吧。”
陆铮皱着眉,刚想说什么,突然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
那是一种本能,他拉着傅晓雅转过身,在人群里搜找那道可疑的视线,忽然他的身子一僵,神情古怪的定在了那里。
在人来人往的商场前看着他的,是周沫。
连傅晓雅都发现了那个女人眼里异样的火星,莫名的转过头来问陆铮:“怎么,你认识那个女的?又是哪个桃花债?”
她又不认识周沫是谁,随口开开玩笑罢了,谁知陆铮忽然甩开她的手,向周沫那边走去。
“哎,你怎么了?”傅晓雅叫着跟在他后面。
与此同时,周沫也义愤填膺的朝他冲过来,在陆铮刚想开口解释的时候,“啪”的一个耳光重重的扇在他脸上。
大街上的,顿时不知道多少目光投向他们。
陆铮的目光闪了闪,没有动。
傅晓雅都愣住了:“你不是特种兵么……”怎么这么简单就让一个女人打了?
她不吱声还好,一说话,把周沫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张嘴就低咒了一句:“靠,小三!”
没等傅晓雅反应过来,周沫倏然出手,又结结实实的甩了傅晓雅一巴掌。
光天化日的,傅大小姐哪能忍,抡圆了胳膊就要扇回去,被陆铮出手挡在了前面:“够了!”
傅晓雅气得咬碎一口银牙,指着周沫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婆子,神经病吧,大街上就打人!”
周沫哪怕她,伸出胳膊就要上前再赏她一巴掌:“我打的就是你这个欠揍的小三!真***贱货,我家素素还轮不到你来欺负!”
陆铮挡在中间,承受着两个女人的怒火,苦不堪言,傅晓雅脸上一个红红的五指印,又尴尬又难堪,周沫气势汹汹,可心里却是疼的,她这个傻闺蜜,为了男人把什么都放弃了,结果就得了这么个下场?白痴聂素问,也不知道现在躲哪个旮旯哭呢!
周沫越想越生气,冷冷瞪着陆铮:“你再敢护着这贱人我连你一起打!别以为你是特种兵我就怕你,当兵的怎么了,当兵的还劈腿呢?”
周沫嗓门大,这一声,围观的人群立刻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起来。
今天陆铮出来没穿军装,他面色一沉,拉着周沫的手也不禁用力,把她连拖带扯拉到一边。
周沫充分发挥了想象力:“把我带到这干嘛,想杀人灭口?”
难怪淮安说就算特种兵是无所不能的,但女人这种生物,一万个他也搞不定。
家里那个就够让他头疼了,还有这粘人的傅晓雅,现在又半路冒出来个周沫。
陆铮现在的心情,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陆铮试着和周沫解释,可周沫只是瞪她:“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越说我越想抽你!有本事你和素素说去!”
陆铮叹了口气:“我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个。今天这事,你能先别跟素素说吗?”
周沫的眼光落在傅晓雅手里提着的礼品袋上,袋子的LOGO她认得,现在很流行的一个银饰品的牌子。袋子刚才在陆铮手上拎着,后来他忙着把周沫拖走,就交给傅晓雅先拿着。
这下,不用解释,周沫什么都看出来了。
“你真把我家素素当白痴耍呢?也就她死心塌地的,你说什么她都傻不啦叽的相信。”周沫转念一想,自己要巴巴的去跟聂素问说,你老公劈腿了,指不定聂素问那个一根筋的笨女人还不相信,反过来要跟自己闹绝交呢。
陆铮的表情也很沉重,他眉心的结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了:“这件事……我可以解释,但不是现在。”周沫不信的嗤了一声,“我说过会照顾素素一生的,如果我有做任何背叛她的事情,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周沫怔了一下,没想到他这种毒誓都发出来了。她当真抬头看了眼天,晴空正好,哪有一点打雷的架势?难道连老天都帮着他?
周沫忿忿的说:“反正好坏都是你们夫妻俩的事,我跟着掺和什么我!你给我记着,敢伤害我家素素,我绝对跟你没完!”
她说完,拍拍屁股起身就走,经过傅晓雅身边时,突然的刹下来,歪着头打量了她几眼,凉飕飕的说:“姑娘我看你也长得周五正王的,就算找不着五官端正的,起码也能找个心地淳朴的吧?犯得着老是盯着人家锅里的?”
傅晓雅被她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
素问在家里做扫除。电话打来,她还穿着雨靴,戴着橡胶手套蹲在厕所里刷马桶,这事儿以前她穷着的时候都没做过。上回在陆宅,陆文漪暗示了一下,意思说陆铮现在常年不在家,难得回来一下,你做妻子的尽量把家务做好,让他在家能过得舒服点。
又或者是她生病那阵子,陆铮伺候她多了,婆婆看着心里不舒坦了。
反正最后她就去跟陆家佣人学了打扫,刷马桶就是其中一项。
她摘了手套,跑到客厅接电话,一听是陆铮的声音,立刻撒起娇来。
“在做什么?”
“大扫除呢,累死我了!”
“一整天都在家没出去?”
“是啊,等你回来呢。老公,咱今晚怎么吃?”
陆铮想了想:“待会我过来接你,咱们去陪姨妈吃饭吧。”
聂素问欣然应允,在电话里亲了他一口后,听到他说“待会见”,才挂断了电话。
刚要进屋换衣服,电话铃声又大作。
她以为还是陆铮:“老公,又什么忘了交代?”
周沫一听,这傻妞儿张口闭口就是老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笨女人,笨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素问一听周沫的声音,愣了愣:“怎么了,沫沫,吃火药了,脾气这么大?”
“没,刚踩了一坨狗屎,心情不好。”
素问噗哧笑了:“大编剧,到底怎么了?”
周沫脑子一转,就知道姓陆的肯定是怕自己告状,所以先打电话回来安抚军心了。周沫想想,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于是说:“你现在在家么,姐姐我今天打算过来慰问慰问你。”
“今天恐怕不行,约好了去婆婆那吃晚饭。”
“你可真是个持家孝顺的好媳妇啊。”周沫的语气不无讽刺。
素问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吃醋了,笑着说:“没关系,我在北京还要待上几天,到时你来我这住,咱俩还睡一张床,说一晚上话。”
“那你家那位什么时候回部队了记得打给我啊。”
“OK,一言为定。”
素问挂了电话还有点纳闷,沫沫今天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晚上陆铮开车过来接了她去陆宅。陆文漪亲自站在门口等他们,让素问受宠若惊。
隔壁家的媳妇儿刚生了白胖小伙子,他奶奶推着婴儿车在院子里散步,陆文漪看着车里的婴儿,直夸小宝宝漂亮,眉清目秀的,长大了肯定是个帅小伙。说完,还把手伸进婴儿车,拉了拉婴儿的小手。
素问和陆铮下车,叫了声:“妈。”
陆文漪仿佛沉溺在和孩子嬉戏的快乐中,应了声,就挥舞着宝宝的小手指着素问,:“叫,阿姨。”
小婴儿哪里会说话,张着嘴流着口水嗯嗯啊啊了几声,也能把陆文漪逗得乐不可支。
素问也跟小家伙打了个招呼,然后一家人才进屋。
趁在厨房帮忙的空档,素问戳戳陆铮的手臂,说:“妈可真喜欢小孩子,我从没看到她那样笑过。”
陆铮从背后拥紧了她,贴着她的鬓发暧昧吐息:“如果是你生的,她肯定更喜欢。”
素问嗔了他一眼,推开他。
没想到真被陆铮这乌鸦嘴说中了。吃完饭,陆文漪就让佣人拿了几包参茶下来,据说是她专门去到几十年的老中医那里秋来的,都是大补的成分,还添了好些易受孕的中草药,千叮咛万嘱咐,让两人每晚睡前喝一杯,一定要喝完。
聂素问斜眼看看陆铮,满脸黑线。
陆铮却搂着她,满嘴的答应,说没问题。
等到没人的时候,素问把药包打开,分得还挺细的,红绳系的是给女性服用的,蓝绳系的是给男性服用的,她嬉笑着把那包蓝绳系的解开:“这给你的……嗬,鹿茸,野生人参……可真够补的!”
她索性好奇的把红绳系的也给打开了,阿胶……鳖甲……
陆铮搂着她,笑着说风凉话:“这参茶喝了,晚上可就别想好好睡觉了。”
“……”
盛情难却。
晚上,陆铮和她一人提着一大包药材回家了。陆文漪亲自到门口送他们。寒暄告别的时候,陆铮忽然握住陆文漪的手,说:“姨妈,我明天就归队了。天气渐渐冷了,你要注意保暖。”
几个人,包括冯湛,都同时怔住了。尤其是聂素问,幸福满溢的心底突然间像破开了一个口子,所有的高兴都哗哗哗的流走了,就剩下几个伤感的泡沫。
她并不是伤感再一次离别,而是他们夫妻俩每晚同床共枕,待在一起最久,他却一次没跟她提过要走的事。反而是先告诉的陆文漪,她作为一个旁听者,心里感到了极度的不平衡。
她尽量掩饰着脸上失落的表情,听着陆铮对陆文漪说:“这次我走后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打电话回来,姨妈你要帮我看着点我家的傻丫头。”
素问不爽的在他背后掐了一把。今天是怎么了,人人都说她傻,周沫骂她笨女人,连陆铮也说她是傻丫头。
夜色阑珊,汽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两侧路灯飞快的被落在身后,斑驳的光带划过聂素问面无表情的脸上。
车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下车的时候,陆铮特地落下了一步,悄悄的从储物格里取出个盒子,藏进口袋里。当素问回头看他,他就装作在锁车。
回到家,陆铮在厨房对着两包参茶发愁,问她要不要现在喝。
素问直接钻进了浴室,隔着浴室门大喊:“既然是你答应的没问题,那你就都喝了吧。”
厨房里的陆铮耸了耸肩。从刚才开始,他就察觉到他的小妻子似乎在跟他闹情绪。不过陆铮不确定她是因为自己要归队了舍不得,还是从周沫那里听说了点什么。
素问洗完砸,换上睡衣出来,陆铮早已端好两杯参茶,在卧室里等着她。
他把一个杯子推给她:“喝吧,长辈的一点心意。”
素问也不知哪来的怒气,接连说了三遍:“不喝不喝我就不喝,我要睡个好觉!”
陆铮也不勉强她,端起自己那杯,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素问偷偷拿眼瞥他,见他神色如常,好像也没有脸泛红光,浑身发烫,兽性大发之类的现象,于是稍稍放了心。
见陆铮又要去拿她那杯,她终于心软了,夺过他手里杯子:“这个是补阴的,你怎么喝?”
他摸摸她光滑黑亮的头发:“老婆不想喝,那我只好替你喝咯。”
“算了,我自己喝。”她咬咬牙,就当喝中药了。参茶咕咚咕咚下了肚,舌尖一股腥苦味,还有回甘。
她放下杯子,捂着嘴去卫生间漱口,好一会儿才出来,看着坐在床边好整以暇的陆铮,纳闷:“怎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你的比较好喝点?”
连陆铮也被她逗乐了,拍着她的头连连说:“傻丫头。”
熄了灯,两个人都合衣躺在床上。素问心里还别扭着,她背对着陆铮,不知是不是参茶的作用,一直睡不着。她想了好久,挖空心思想找出陆铮身上的缺点,可想来想去,他除了偶尔不坦诚,和失约过一次,好像再也找不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