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等米夏解释完,就被舅妈不耐烦的打断:“怎么着,我养了她那么多年,都没跟她要抚养费,现在就这么点事求到她头上,她还给老娘躲了,就她妈个卖‘逼’的烂货,找她算看得起她,我还没嫌她坏了我家尔岚的名声,她倒给我玩起心眼子了,什么玩意儿!”
除了潘良良外,没人能让米夏受屈,而且她护短,相当护短,就算是潘良良,也不能屈了她维护的人,何况这为老不尊的泼妇,米夏才不惯着她:“操,你他妈算什么玩意儿,要他妈撒野也不看看地方,滚你妈~逼,你看哪儿地好,就让你那‘白莲花’的闺女去住哪,我们这庙小,盛不下你家那尊大菩萨。”
摔电话,姿态帅气,动作潇洒,话筒零碎了,带掉了机座,整体报废。
浅尝却扒着门缝,眨巴着大眼睛,弱弱的问:“米夏阿姨,您什么时候给我们买新电话?”
辄止更关心的是:“妈妈怎么了?”
米夏尴尬的看着散了架的座机,僵硬的笑:“没事,一会儿就回来了。”
可好一会儿也没回来。
等脸色苍白,却挂着幸福笑容的洛邈拿钥匙开门,米夏再也扛不住,直接推门出来,将洛邈堵在门外,砰地一声关上门,挡住浅尝和辄止窥视的眼睛。
米夏急得都忘了他是“听不到”的,双手紧紧抓住他两条胳膊:“表哥,离离不见了。”
一瞬间,就看洛邈仅存颜色的唇瓣都白了,哗啦一声,钥匙落在地上,声音惊醒他,顾不上捡,转身就往楼下跑,打的去车站,挨着个角落找,没有;沿途走回来,还是没有;再折返回去,天黑了,还是不见她的身影。
发短信,一条又一条:
离离,接到给我回个消息。
离离,我在找你。
离离,浅尝和辄止很担心你。
离离,你在哪?在哪?哪?
离离,我想你,很想!
离离,我爱你!
离离,不要丢下我……
终于自一片混沌中挣脱出来,缓缓睁开眼,脖子有点僵,想来,她昏迷了绝不止一时半会儿。
她在哪儿?
在何晓佐的怀里!
这下刺激大发了,一下弹开——奈何身体虚软,只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莫离抬手,指尖微微颤抖:“何晓佐,做人能不能别这么没品,劫一次算稀罕,三番两次,就是狗屎!”分神去看身上的衣服,还完整无缺的护着自己,没有被“劫了色”的迹象。
他却只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眼底泄出笑意,斜睨着她:“把我的胳膊都给压麻了,还说我没品,小没良心的。”
莫离感觉一阵阵恶寒,又往外挪了挪:“姓何的,你嗑药了?”
何晓佐交叠双手,枕在脑后,慵懒而惬意的舒展开身体,笑得风情万种:“没什么,只是有些人帮我解决了一道难题,无事一身轻,心情大好,再看你也不是丑到叫人难以接受,喂,你表现的好点,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让你当我的备胎。”
呕——呸!
“你表现的再好,也轮不到你给我当备胎。”
环顾一周,房间不大,窗户很小,还挡着帘子,屋子里暗暗的,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间。
整个房间里,就摆了一张大床,一下占去总面积的四分之三。
莫离悲愤的联想到:自己真被何晓佐这不要脸的鸭子劫持到了站前小旅店,还是个没有电脑的小旅店,真他妈抠门。
挣扎着下了床,扶着墙往外走,身后响起何晓佐带笑的嗓音:“去哪儿?”
莫离头也不回:“回家。”
他当真笑起来:“暂时回不去了,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莫离站住脚步,深呼吸:“何晓佐,我真有事,没空陪你玩,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个小老百姓,行不行?”口气有点生硬,想了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又低声补充了个解释:“我表妹第一次来,等不到我,她会着急的。”
何晓佐的声音沉下去:“反正已经急得够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莫离霍然转身:“你什么意思?”
“你睡了将近四十八小时。”
莫离的脸刷一下白了:“你害我?”
何晓佐慢慢坐起来:“我也错过了自己的订婚宴。”
莫离的直觉反应是:“你逃婚?”又愤怒的:“你要逃婚就自己逃,拉着我给你垫背,你缺德不缺德啊?”
何晓佐摊开双手:“事实上,是我被绑架了,而你,确实很点背,被捎带着劫来了。”
“胡说,被绑架了,你还能这么轻松?”
何晓佐无所谓的耸耸肩,吊儿郎当的开口:“放心吧,不会撕票的,他们还要拿我去换他们想要的东西。”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移:“他们说了,你算是他们留给我解闷的。”
这家伙倒是吃得饱睡的香,眼睛里的红血丝都没了,神采奕奕的,看着就让人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
莫离已经默默的攥拳头了,门外有人过来,边扭动门锁边招呼:“何少,我们老大请您走一趟。”还挺客气。
莫离狐疑的看着何晓佐。
而何晓佐的表情却严肃起来,警觉的问:“有什么吩咐,就在这说。”
门外的人猥琐的笑了笑:“您过去不就知道了。”
何晓佐看着莫离,竖起食指压住唇,极轻的:“嘘。”又高声对门外说了句:“不去。”
来人已经打开门,看见扶着墙站着的莫离,笑容更猥琐,话却是对何晓佐说的:“真不去,到时候可别后悔。”
何晓佐透过拉开的门缝窥视外面的境况。
没想到来人一掀衣摆,露出别在腰上的短枪,张狂的:“何少就别费那个心思了,兄弟给您交个实底,咱们这儿。”抬手拍了拍枪身:“带着玩意儿的,不下二三十个弟兄,还有两个玩大狙的,就算您插了翅膀,都能给您轰下来。”
何晓佐笑得牲畜无害:“瞧这话说的,这里多逍遥,不瞒你说,我很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可还没待够呢,就怕兄弟嫌我浪费了你们的粮食,急着撵我出去。”
那猥琐的家伙哈哈大笑,举手比了比四个棚角,又比了比正对着床的一幅画:“何少也知道我们老大那点爱好,您要是不去,恐怕,您这小情人消受不了,到时候可别怪兄弟没提醒你。”
莫离看过四个棚角,好像有四个可疑的黑点,又循着那人的手去看墙上的画,才发现这里竟悬挂了一幅巨大的男女交~欢图,暗啐了一口:“下流。”
现在看他们耍流氓不是重点,重点是图上那只被男人大手捏的变形的乳上本该嫣红的尖端竟是黑亮的一点。
莫离眯着眼盯了它老半天,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个摄像头。
又听见那猥琐的家伙不是好味儿的话,不紧张是假的,转头去看何晓佐。
何晓佐也在看她,给她了个安抚的微笑,然后爽快的接过来人的话茬:“去,当然要去,大哥有请,小弟我哪能那么不识抬举。”
翻身下床,路过莫离身边时,伸手抱了她一下,贴在她耳边,小声咕哝了句:“别担心,乖乖等我回来。”
“啧啧,又不是生离死别,真够黏糊的。”
何晓佐煞有介事的亲了亲莫离额角:“要听话。”然后,放开他,走到来人身边,浑不在意的:“女人嘛,就是胆小,我哄哄她,可别让她一看不到我,就又哭又闹的给兄弟添晦气。”
这两天中,沈夜飞了一趟苏州。
瞿让被何晓佐失踪案缠住了,也没注意到莫离这边的动向。
洛邈把那条路都走烂了,魔怔了似的,两天两夜没合眼。
米夏实在没办法了,顶着红肿的双眼,走进冷冷清清的公安局,找到前天接待过她的那个警员,开门见山:“人已经失踪超过四十八小时了,可以立案了吧?”
警员登记了案件,又公式化的说了一套,包括什么“放心吧,如果发现无名尸体,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来辨认”,差点把米夏给安慰哭了。
失魂落魄的往门外走,迎面走来一群人,米夏都没注意。
不过对面的人都看见了她,瞿让边走边问:“还没找到何晓佐的车?”
视线不经意的扫过米夏,觉得有点眼熟,抬手点了点脑门,好像……猛地转头正视她:“米夏?”
听见有人叫自己,米夏停下脚步,循声望过来:“你是?”
瞿让快步来到她面前,不答反问:“你是莫离的朋友?”
一提到莫离,米夏的眼圈明显的泛起红:“是。”
瞿让看着她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紧张的追问:“出了什么事?”
米夏抽噎的:“离离不见了。”
“什么?”
又有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虽是风尘仆仆,却难掩风采,雅痞劲酷,一身成功男士的范儿。
过来直接伸手搭上瞿让肩头:“瞿让,那女人呢?”
如果换个时间,米夏肯定狠狠鄙视这家伙:这里是公安局,不是妓院,来这找女人,胆子巨肥啊!
瞿让看了一眼陶赫瑄,不咸不淡的来了句:“真不是一般的有速度。”
又对米夏说:“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刚才走在他旁边的那个大队长忍不住插嘴:“局长,那个车?”
瞿让干脆利索的:“继续找。”
米夏和陶赫瑄随着瞿让进了他办公室。
不等坐稳,陶赫瑄就开口了:“瞿让,我两天没睡了,别跟我卖关子,那个女人呢?”
瞿让抬手当空压了压:“赫瑄,你先等我一会儿。”
按住陶赫瑄,接着转头看向米夏,轻言慢语的引导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米夏始终垂着头,听见瞿让问她,吸了吸鼻子:“前天下午,离离她舅妈让她去车站接她表妹,离离出去了,一个小时后,她表妹打电话说她没去车站,我就给她打电话,结果是关机,当时我以为是她手机没电,没当事,可随后她表妹一直说她没去,这两天,我把她可能去的地方找遍了,也没找到她,直到现在她都没回来。”
瞿让双手撑住桌子,霍然起身:“这是真的?”
陶赫瑄反应过来:“离离,就是那个很像……”
瞿让肯定的点了点头,而他首先想到的是要赶快通知沈夜,坐下,直接拨通沈夜的电话:“夜,莫离不见了。”接着简单的复述了一遍莫离失踪的过程。
沈夜听完后,冷静的说:“把车站及其沿途的监控视频统统给我调出来。”又说:“我马上就回去。”
被强制留守在家看孩子的洛邈,仍没一点困意,坐在沙发上,紧攥着自己的手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米夏才买回来的新座机。
而在他左右,分别坐着两个神情一致,眼睛红肿,双手托腮盯着电话的浅尝和辄止,他们这两天除了被米夏按住睡觉,就是坐在这里等妈妈。
电话响了,洛邈看着浅尝抢在辄止之前接起。
“莫离你个白眼狼,做的真他妈绝,我好歹养了你这么多年,没功劳还有苦劳呢,就让你表妹在你家住几天,能吃你多少东西,你还躲了,现在你表妹没钱吃饭了,要是你还有点良心,就去盛泰给尔岚送点饭钱,之前你把她一个人丢在车站的事咱们就一笔勾销,到时候我们加倍还你,十倍还你。”
连浅尝都知道,盛泰是本市最豪华的大宾馆,一天要好多钱。
“我妈妈不见了。”
舅妈火气又上去了:“怎么着,为了几个*钱,连小野种都派上来了?”
浅尝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却透着哭腔:“我才不是小野种,我妈妈就是接了你的电话出门,然后就不见了,米夏阿姨已经去报警了,我妈妈要是不回来,警察叔叔肯定会把你们这些坏人抓进去的。”
舅妈沉默了一小会儿,撇下句:“呸,真他妈会装!”然后,竟匆匆挂了电话。
浅尝的眼泪再次落下来,洛邈轻轻把她揽入怀里,替她擦掉眼泪。
浅尝的小短胳膊吃力的抱紧洛邈:“洛叔叔,我想妈妈,可她都不回来。”大声哭出来:“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辄止的泪水也在眼圈里打转,可他却咬着唇,倔强的不让它落下来:“不要乱讲,妈妈最爱我们了,才不舍得让我们‘像棵草’,她一定会回来的!”
洛邈又伸手将辄止揽到身边,低下头闭着眼,亲了亲他光洁的额头,泪水到底溢出他紧闭的双眼,沿着优美的脸颊静静流淌。
就在米夏伤心,洛邈难过时,几百里外的某大医院VIP病房里,宋立文向坐在病床边翻看规划图的言休汇报下面传上来的最新消息:“言先生,之前老麦包揽的那个收购计划,如您所料,虽打着您的旗号,可还是败给了何以恒。”
言休继续看规划图,波澜不惊的:“嗯。”
宋立文接续:“老麦不甘心,把何以恒他儿子给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