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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休继续看规划图,波澜不惊的:“嗯。”
宋立文接续:“老麦不甘心,把何以恒他儿子给绑了,打算借此要挟何以恒把那块地原价转让给他。”
言休将视线从规划图转到宋立文脸上,看了他好一会儿,玩味儿的笑起来:“虽说这个事儿他办得不够漂亮,可他好歹是我爹的人,我得给他留点面子不是,随他去吧。”
宋立文点了点头,可还是提了嘴:“对了,老麦的人动手时,何晓佐正跟个女人拉扯在一起,他们就把那个女人也给绑了。”
言休挑挑眉:“女人?”
“嗯,刚听名字有点耳熟,后来我又问了一遍,好像就是前一阵我们收购的‘浅辄饭店’的老板——莫离。”
言休默了片刻,突然站起身:“准备直升机,我现在就过去。”
宋立文有点惊骇:“言、言先生,老麦的面子……”
言休不耐烦的:“他那张老脸皮子重要,还是我爹的儿媳妇重要?”
再说这栋修建在深山老林里的二层小洋楼,一看就不像干正经事的地方。
事实上,它曾是某位“气功大师”点化女弟子的“世外修仙圣地”,结果女弟子都被点化大了肚子,然后,该大师也进大狱里“闭关”去了。
后来这里被老麦的某个跟班买下来了,打算“退休”后颐养天年用,老麦瞧着这里甚好,是藏污纳垢的首选之所,所以大嘴一张,“征用”了。
莫离跟何晓佐,就是被绑到了这里。
何晓佐随着那个笑容猥琐的家伙来到了二楼监控室,见到监视屏前的秃头男人,三个字就能概括出他的整体形象——短、粗、胖。
那笑容,比带何晓佐过来的家伙还猥琐:“何少,这两天过得舒坦不?”
何晓佐笑得一脸“真诚”:“多谢麦哥照应。”其实,老麦的年纪,是该跟何以恒称兄道弟的。
老麦笑眯眯的捋着下巴上稀稀拉拉的一小簇胡子:“老哥我看人准成,一眼就知何少是个敞亮人。”
“多谢麦哥抬爱。”
老麦摆摆手:“我就一粗人,年轻那会儿,全靠拳头说话,现在上了岁数,胳膊腿没从前轻快了,好在子弹这玩意儿,比胳膊腿可是快多了。”朝着何晓佐,比了个开枪的手势:“砰砰——哈哈哈……咱交人,喜欢干脆利索的,别嚼那些酸溜溜的文词,听着咯耳朵。”
何晓佐面不改色的微笑:“小弟也喜欢麦哥这种豪爽人。”
老麦对站在一侧的五个打着赤膊,肌肉纠结的壮汉招招手:“都没看见何少么,还不快去给搬把椅子过来?”
椅子搬过来,何晓佐在老麦审视着目光下,从容的坐了。
老麦抬手比了比监视屏:“何少的小情人醒了。”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何晓佐看了一眼监视屏,顿觉头皮一麻,刚才他进来的时候,监视屏上放得明明只是周边环境的监视画面,怎么一转眼,全成了莫离各个角度,同一时段的监视画面。
心底的起伏,绝不该在敌人面前展示出来,何晓佐仍微微的笑着:“是啊,被惯坏了,能吃能睡。”是他宠着的,老麦应该不会妄动吧?
老麦又大笑起来:“瞧这两天何少把她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的样儿,就知道这才是何少的心头肉,只是这位身份不怎么合趁,才搞了叶厅长家那位小美人撑台面吧?”
何晓佐佯似尴尬:“让麦哥见笑了,男人嘛,谁还不好个脸儿!”
老麦了然的点头,却又说:“男人啊,确实都有点癖好,何少好脸儿,而老哥我,说句心里话,这脸儿啊,倒是不那么在意了,这几年,却尤其好点刺激的,想来何少已有耳闻喽。”仍是肯定句。
何晓佐的心瞬间沉下去,老麦前段时间一直跟他家争一块儿地皮,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们对这个老麦做了个比较系统的调查。
老麦是泰国人,父母双亡,自幼在中国长大,走过南闯过北,晃荡了大半个中国,三十岁巴上了言休那个金三角总把头的爹,从此飞黄腾达。
老麦极贪女~色,富贵后,一晚上找好几个女人伺候,体力不支,就吃药,国产的、进口的、正规生产的、山地野方子,但凡能网罗来的,统统都敢用,到底从“天天向上”搞成“永垂不举”。
再然后,他就转了兴趣,自己搞不成,就看别人搞,高清无码的还不行,他要看真人现场版——血~腥的,暴~力的,越重口,越叫他兴奋……
先前何晓佐只当那个喽啰拿莫离诈唬他,只要他过来,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却没想到,这个闲的蛋疼的老变态是真有祸害莫离的打算。
不由自主的抬眼扫过那五个赤膊壮汉,恍然大悟:怪不得都没穿上衣,原来是在这等着呢!这招眼的一排,恐吓力度果真非同一般。
冷静,这个时候逆着老麦来,没什么好处,毕竟屏幕上那个女人是莫离,不是叶小宛——没有个公安厅长的父亲撑腰,又跟他没名没分,激怒了老麦,那老王八蛋可不会“怜香惜玉”。
想到这里,何晓佐抢在老麦之前开了口:“既然麦哥都这么说了,就是相信小弟,那我也就不瞒着麦哥了,其实这女人是我弟弟的老婆,碍着这层关系,她一直都不让我上。”痞气十足的露出个暧昧的笑容:“如果麦哥想看点刺激的,我愿意配合配合。”又有点“猴急”的:“还望麦哥成全。”
老麦的脸笑得严重脱相:“果真够上道,老哥没看走眼,其实何少的女人。”顿了顿,支起戴着大扳指的拇指和宽指环的食指比了比那五个壮汉:“这些个粗糙玩意儿哪享受得起,还得何少亲自‘操’劳。”
何晓佐抱拳:“大恩不言谢。”起身就要挪步。
“等等。”
何晓佐的身子僵立住,他就知道,这矬胖子没那么好对付。
“桌上那五个小酒盅,何少瞧见没?”
何晓佐朝桌子看过去,确实转圈摆了五只盛满液体的小酒盅。
“喝了,助个兴。”
容量虽小,可架不住多啊!
“这是?”
老麦神秘兮兮的:“好东西,喝了,保管让你撑一整夜!”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露露扔了一颗地雷
☆、第三十九章
何晓佐额角青筋蹦了蹦;有汗珠子沁出来;勉力维持着不变的笑容:“麦哥这是信不过我?”他妈个老瘪犊子,把自己玩萎了,又来玩~他!
作为一名*型的“逆袭*丝”代表;老麦爬上高位后,尤其容不得别人质疑他的发言;而且十分厌恶像何晓佐这种出身优渥;一辈子顺风顺水的显贵。
一旦有显贵落入他手里,看他们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地求饶,用他最喜欢的娱乐方式,像对待牲畜一样极尽可能的侮辱他们;能让他得到前所未有的心理满足。
逮到一条像何晓佐这样的超级肥鱼;实在让他暗爽在心;可这条肥鱼不求饶也就算了,还敢反问他,简直不可饶恕;老麦拉长老脸:“你要是不愿意,那就让我那五个久等的弟兄喝了。”
见老麦怒了,何晓佐忙摆手,干脆利索的回复老麦:“说笑,说笑,这好东西哪能错过。”边说边大步走到桌前,绿林好汉一般豪气,一盅一口的全干了。
喝完把最后一只空酒盅翻给老麦检视,换得他竖起大拇指:“痛快!”
何晓佐那个恨啊,恨得牙痒痒:丫个老太监是“快”了,但老子“痛”啊!
老麦还不放过他,拉着他从公鸡扯到雄狮,从皇帝老儿转到午夜牛郎,最后再论平均三秒和一夜七次……
何晓佐的脸上已经晕开一层媚红,他本就生的艳丽,内有药液激发,外有言语催动,双重夹击,眼神渐渐迷离,声音愈发靡哑,简直勾魂摄魄。
老麦不经意的看过来,身上某个沉寂多年的特殊部位竟奇异的动了一下,这使得他兴致空前高涨,笑的涎水直淌,连连摆手:“看我一遇上知音,唠起来就没完没了,把正经事都给忘了。”挤眉弄眼的:“是不是够‘劲儿’?”
体内奔涌的激流冲击着何晓佐的脑子,使他连老麦究竟说了些什么都听不太清,只是胡乱的点头:“是。”
监视屏上还在全方位播放着莫离的一举一动,老麦站起身,食指点着中间主监视屏上大床的一角:“何少,到时候就把她按这上,咱们也看得带劲儿些。”
要不是都带着枪呢,何晓佐是真恨不得把屁股下的椅子抡起来拍老麦那铮明瓦亮的大脑壳子上。
“去吧,老哥我就在这给你打气。”
猥琐带枪哥头前领路,俩赤膊壮汉一左一右把他“护送”回那个装满高科技的简易小单间。
坐在床上抱着被单的莫离见何晓佐回来,悬着的心略略放下,可随即便发现了何晓佐的异常:“你怎么了?”
何晓佐垂着头,身体微颤,慢慢的抬手解衣扣。
莫离的眼睛睁大了点,声音也扬高了些:“你干什么?”
何晓佐抬眼望过来,笑容惑人:“我考虑过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莫离把怀里的被单抱的更紧了些:“姓何的,你耍什么臭流氓,你是有老婆的人,我也有喜欢的人了,谁是你家‘肥水’?”
何晓佐已脱~掉上身浅粉色的衬衣,随便往地上一丢,又伸手解皮带:“你是当真不知情,还是搁这装疯卖傻,小宛原本就是晓佑的未婚妻,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感情,我已经想明白了,如果因为我爸的愧疚而娶了她,就是害了她,再说你和洛邈那小子,你知道他现在的病全是因为一个女孩儿么?”
莫离被这两条消息彻底搞傻掉了。
何晓佐脱~裤子比脱~衣服更有速度,不耐烦的踢开堆在脚边的裤子,走到床边,伸手拽莫离抱在怀里的被单,没拽出来,干脆曲起一膝上~床,一脚登在地面,身体前倾,又拽,还是没拽出来,靡哑着嗓子出声:“别闹,被子给我。”
听见他的声音,莫离终于回魂,眼前一清明,想也不想,一脚踢过去,把不及防备的何晓佐直接踹下了床。
她还虚张声势:“你当我怕你啊,凭什么给你,就不给!”
何晓佐吃痛,脑子稍微清醒了点,仰面躺在地上,看着顶棚的摄像头,想了想,当绅士遇上土匪……咬咬牙,他妈的,老子纵横花丛好多年,还能推不倒你个疯婆子!
志气高涨,扒着床沿站起身,莫离又伸脚过来踢他扒着床沿的手,被他反手抓住脚踝,没用太大的力道一拽,倚着墙坐着的莫离就被拽得平躺在了床上。
她仍抱着被单,瞬间天旋地转,脑子一懵,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何晓佐一把夺过被单丢在床尾,直接压~上来,软语呢喃:“放心,我会娶你……”
许是这两天抱着她睡觉的滋味太美妙,许是被药冲昏了大脑,反正,从未对任何人许过的诺言就这么轻易的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要被感动了,可没能感动他身下这个不知好歹的疯婆子。
一听这话,她居然对他实施惨无人道的暴力打击,拳打脚踢之外,连那口尖利的牙齿都派上了用场,真不晓得这娘们是不是狼变的,咬得真疼,都见血了。
这才是肉~搏,他的腿绞着她的腿,他的胳膊缠着她的腰,她的手掐着他的脖子。
她不配合,想完好的脱~掉她的上衣,难度太大,只好撕碎,过后再想办法,实在不行,还有被单可以蔽体,他都要被她掐得窒息了,还要贴上她,咬一口……这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除了男女体力上的差异,何晓佐这两天是好吃好睡,可莫离只是吊了几瓶营养液,到底抵不过何晓佐的蛮力,赤红的双眼对上水雾弥漫的翦眸,何晓佐叹息一声,再次许诺:“离离,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这就叫在劫难逃吧,莫离紧闭着眼,听见他动情的唤着:“离离……”像海妖在唱歌。
碰的一声巨响,莫离猛地睁开眼,不等看清怎么回事,感觉压在身上的何晓佐突然软下来,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了她身上,他进来了一点,但很快又退了出去。
再然后,她眼前出现了一张蛮眼熟的冷峻面容,他还端着劈手刀的姿势,目光阴狠的瞥了一眼被打晕的何晓佐,直接抬脚将他从她身上踹下去,脱下外套遮住她的身体,顺手摸了摸她的脸:“离离别怕,我来了。”
手心朝上伸向站在一边那个貌似斯文的男人:“拿来。”
虽然眼底水雾弥漫,可莫离还是清楚的看见他手腕上戴了串念珠——戴念珠的人,应该都有副慈悲心肠吧?
哪里想到,那个斯文男人递过来的居然是一支针管。
而戴念珠的家伙接过针管,还摇了摇,又来摸她的脸,貌似温柔的说:“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我们就回家了。”
莫离抱紧自己,往里面挪,都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