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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疼……禹宣……很疼……”
樊砾将额头顶在他的肩膀上,痛苦地悲鸣。
方禹宣冷哼一声,毫不动容地捂住他的嘴,非常用力。
“真的……真的,很痛啊……”
樊砾流着泪,眼前一片模糊,发出含糊不清的控诉后艰难地喘着气。
“你不是喜欢玩吗?怕痛?怕痛你就买个男人上啊!!”方禹宣一边鄙夷地咒骂,一边沉浸于自己的暴力侵犯中。
樊砾痛得背脊都弓起战栗,“不要再动了……求你……我,求你……”
然而不管他再怎样哀求,对方却自顾自地律动,并且还嫌面对面地交合不够深入,发力地将浑身冒着冷汗的人压倒在下,从后面长驱直入地□,直到□一滴不漏地射入肠壁深处才算作罢。
极度发泄之后,方禹宣恢复冷然和疏离,他走进浴室快速冲洗一番,衣冠楚楚地扔了包纸巾在地上,“好好收拾干净,我出差去BJ,一个星期后回来。”
迷糊地听见“出差”两个字,樊砾瑟缩地将自己□的身体越团越小,双眼始终无神地盯着纸巾、□、血迹……,这样狼藉的地面。
008
008
从机场到达大厅出来,公司的商务车已候在自动门口,司机尽职地将行李放入后备箱,稳当地起步行驶。
由于时间尚早,方禹宣先回了公司。
走入电梯,只他一人,随手摁了楼层数,脑子里已开始盘算这一周不在,积攒下的工作量会不会很多。
“丁冬”,清脆的提示铃响后,门一开,他很自然地跨出去。
“啊?……老板,你回来了!找TOMMY?”迎面撞见诧异的下属,看他拖着行李箱脱口而出。
方禹宣这才明白自己摁错了数,直接到了低一层的员工办公区,他尴尬地点点头,一路上就算作巡视。
一走到平面设计室时,那个怯懦的男人□裸破败的身体突兀地在脑中浮现。
“樊砾呢?不在?”看着空空如也的座位,他皱眉问了句,不知怎么搞的,心中竟有些忐忑。
“哦,生病住院了。”跟在身后的TOMMY赶紧解释,“他请的是病假,报人事部批准的。”
方禹宣脸一沉,猛地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为他担心,不禁恼羞窝火,说话的口气也多了点质责的味道,“这么关键的阶段,我希望大家能好好保重身体,别为公司增添麻烦!”硬梆梆地扔下话,不顾下属僵硬的神情,他板着脸离开。
“呼……”直到冷漠的背影从视线中彻底消失,众人才敢松口气,“老板又吃错药了。”
“都怪樊砾,害得我们做炮灰。”
……
不消停地,同事们你来我往把两人扯一块念叨个够。
拿着问人事部要来的医院地址,以及跑去问讯台才查到的病床号,方禹宣在住院部底层大厅徘徊了半个小时,终于还是懊恼地决定上楼看一眼。
普外科,VIP高级套房。
——果然符合乐新小少爷的身份。
只是那个地方的裂伤,需要住院动手术?……难道今后还会留下后遗症?
礼貌地敲了敲门,听见爽朗的笑声中夹杂了“请进”两个字,他定定神,一脸严肃地推门而入。
原先有点热闹的病房瞬时一阵寂静。
“对不起,我没想到……,恩,不打扰你们。”方禹宣扫一眼神情各异的两人,顺势为自己找了台阶,转身欲走。
欧阳哲敏锐捕捉到樊砾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和随后的失望,心头一痛。
“方先生,怎么好意思让你一来就走呢。”他从容地起身,显出一副主人的姿态,“至少你应该尽职地坐上十分钟吧。”
方禹宣面色一僵,视线冷冷地停驻在对方傲然的脸上,心底那道口子似乎又裂开了,腥涩疼痛。
“哥哥,”
樊砾双手攥紧被单,“方禹宣他真的很忙,我也没什么大病,不要浪费他的时间了……”
说到最后觉得自己就像在找借口一样……声音越来越小。
“哦?”欧阳哲突然向门口走去,“砾砾,他的时间不是你买下来了吗?谈得上什么浪费啊,是不是方先生?”
嘲讽的话音和关门的声响交叠在一起,砸向本已伤痕斑驳的心口。
时间在尴尬的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逝,两个以最不堪的方式有了肉体关系的男人,似乎各怀心事。
“那个,谢谢你来看我。”结果还是樊砾鼓起勇气开口,“对不起,我冒昧地发了邮件给你。”
“啊,没关系。”方禹宣含糊地应着,“你的病没什么大问题吧?”他试探着问。
“没有问题。”樊砾急忙摆手,“我这种病对医生来说根本就是小手术,都不用开刀,只要钻个洞就行了。”
“钻洞?”方禹宣有些纳闷,“你,……你动的是什么手术?”
樊砾蓦地抬头,愕然地看着他,心象绑了铅块,一点一点地往下坠,“阑尾炎,……急性阑尾炎。我在邮件里写了。”
“对不起,”方禹宣深呼吸一下,别转头望向窗外,“你的邮件我没看就删除了。”
“……没关系。”满心都是复杂而寂寥的情绪,他轻声喃喃。
又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后,象是做了什么重要决定的樊砾又主动开口,声音有些抖,但语气却挺坚决,“方禹宣,那个八百万包养的事,就当没了吧。我当时提出这个确实欠考虑,根本没有顾及你的想法,……和你的尊严。钱你让伯父伯母放心,我不急着用,随便什么时候还都成。那个房子你就住着吧,原来和同学合租的地方还空着一间,我可以继续搬回那儿去。”
没有任何反应,他的提议如石沉大海,偷偷用眼梢瞥一眼对方俊美却无表情的侧脸,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履行好职责了?”
欧阳哲的意外返回打破了有些紧绷的气氛,“砾砾,我刚才问过医生,他说你这个周末就能出院了。是我来接你,还是方先生……”
“哥。”樊砾果断地打断他的话,“我和方禹宣,……我们说好分手了。”
欧阳哲惊讶地抬了抬眉,正想开口追问原因,耳畔却又传来另一个低沉的男声,“抱歉,你的提议我不能答应,说好一年的时间我一定会陪你到底。樊砾,我不是任你随心所欲想甩就甩的玩具。”
“方禹宣……”
“你是因为我的缘故?”
欧阳哲严厉的话音盖过了樊砾颤抖的呢喃,“如果是因为我和范嘉纬的关系,你想拿我弟弟报复,那么我可得警告你,要是砾砾有什么事的话,你最好马上买好回美国的单程机票,我保证,国内任何一家广告公司都绝对不会再要你!”
说着,他握住了那双冰凉的手,“对不起,我放心不下你,所以去查了方先生,还有他曾经的那个情人,现在是我的人了。”
“哥哥,”樊砾哀伤地垂下头,“所有的都是我惹出来的事,都是我的错,……请你放手吧。不要,……不要再牵连到范先生了,求求你。”
“只要你的方先生能够对你好,我是不会为难嘉纬的。”欧阳哲笃定地说了一句。
“欧阳先生,”游弋在室外风景上的视线突然凝聚到兄弟两人的身上,方禹宣自顾自地笑笑,“我会牢记你的警告。”
樊砾无法逃避那样冷静无情的眼神,深藏在心里最羞耻的感情和胸口不断涌出的疼痛,令他眼前一片黑暗。
009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我又回来了~~~~~~~~~
间隔那么长时间后恢复更新,也全部修改了一遍,希望大家继续能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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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为什么非要自己不可?……莫非是得不到的玩具就偏偏越想要吗?
——这个念头就像杂草一样,一旦在心底扎了根,便会制止不了地疯张窜升。
已经连着三天,临睡前经过樊砾的房门口时,方禹宣都会忍不住愣在那儿。
夜晚窗外传来的雨滴声令人有些心烦意乱,他终于伸出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摁下墙壁上的开关,室内顿时明亮起来,整理得相当干净的房里,只有放着计算机的书桌、书架以及一张单人床,……这样太过洁净的房间却丝毫感觉不到生气。
走近一看,桌子上零星有几张画稿,完全是手绘的粗线条,只看得出大概的轮廓,——并不是公司工作的内容。
方禹宣拿起来详致确认了一下,摇摇头又按照原样摆放好。
视线转到手边的书桌抽屉,最上面的那一个像是没有完全关拢,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克制不住好奇心轻轻拉开来。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叠粘贴整齐的帐单,他随手翻了翻,然后不自禁地扶住额头,果然是富豪扎堆的社区,每个月光是停车费就要几千元,比想象中还要奢侈,也只有樊砾这样的少爷能够负担得起,可惜了自己那辆廉价的两厢车。
帐单底下搁着一个厚厚的大信封,好像是用来存放闲置的画稿,方禹宣忘了这里是别人的房间,信封也是他人的私有物品,径自抽出几张来看。
应该说是相当传神的素描,每一张都是他的脸,不同的神态、甚至不同的时期。
方禹宣不免困惑,有些明明是自己之前在美国时的样貌和发型,却也在樊砾的笔下栩栩如生,难道那个时候彼此就有过交集吗?根本不记得了啊。
但让他惊诧的却不是画笔下的自己,而是明显出众的绘画功底和轻灵的笔触,无论如何也没法和公司里那个笨拙、庸俗的下属联系起来,倒是非常对得起那双纤细漂亮的手。
叹了口气,方禹宣索性将信封内的画纸全部抖落在书桌上,一张接一张认真地看过去,最后不得不折服于对方的才气,……对,就是才气,……还有倾注其间的真挚的感情。
更重要的是,对于专修设计的他来说,当然不难发现平面设计室出来的方案,根本就是现在自己手中的绘画风格,只不过标注的却不是樊砾的名字。
无名小卒被上司当作垫脚石踩着往上爬,果然是全球统一的办公室政治。
只是顶着乐新太子爷的头衔,需要这般隐姓埋名地窝在公司里忍气吞声吗?
方禹宣揉揉太阳穴,然后继续低头在抽屉里探究。藏在深处的还有一本相册,泛黄的塑料封面看上去已有些年头,他毫不犹豫地展开来。
其中的相片不多,对方的性格想来也不是喜欢照相的人,所以大都是和母亲、兄长还有同学的合影。
相册的最后一页,樊砾和欧阳哲站在雄伟的山顶,一前一后几乎抱在一起,还是青涩少年的眉眼间皆是舒爽的笑意,所谓的兄弟情深大约就是这样的情致吧。
他随心地翻阅之后正准备合上,却在看见相片背后那行清秀稚嫩的留言时,霎时怔住了。
——“欧阳哲和樊砾永远是最好的好朋友。”
好朋友?难道不应该是好兄弟?
方禹宣定定凝望着相片中的人,思索着能否从网上查找到欧阳家的八卦内幕。
010
作者有话要说:混乱的场景,混乱的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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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侧腹的伤口,好像还是硬绷绷的,不过却完全没有了疼痛的感觉。
樊砾一边整理要带出院的东西,一边感慨自身机体的复原能力。
“砾砾。”
门被推开后,进来的是哥哥挺直的身影,“差不多可以走了吗?”
“啊?我……”
樊砾下意识地向门外张望一下。
欧阳哲当然明了他的心事,于是不满地皱起眉头说道,“要来的话早来了,何必拖到最后一刻。”
樊砾纤细的手腕停在鼓囊囊的背包上,苍白的侧面露出些许受伤的表情。
强硬地夺走他的背包,欧阳哲一把拽住他,“跟我回去吧。如果真有心要履行那个狗屁的一年协议,就让他来找我要人!”
亦步亦趋地跟在对方身后,樊砾只顾低头看着自己不停向前的脚步,险些被驶入地下车库的汽车撞倒,有些刺耳的刹车声不禁令他慌忙退缩了几步。
“怎么了砾砾?”
“没碰伤吧?”
两个男人同时响起的声音却更令他手足无措。
看清楚车里出来的人影后,欧阳哲不掩饰恼火地瞪着对方的脸,“方先生还真是踏在时间节点上啊。”
方禹宣只是冷冷回望着他,却不打算开口。
“欧阳……”
匆匆加入的第三个男声,旋即将这种紧张和对立更推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