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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里正要说什么,却被聂蒙君怒目一瞪,所有的话都咽进了喉咙里。
聂蒙君指着失魂落魄的李心语和罗曼说:“你们俩去帮她脱,给我脱干净喽!不然就是你们俩脱!”
李心语和罗曼的表情十分纠结,沮丧中还带有惶恐。两人颤抖着双手开始一件件扒下沈秋狄的衣服。沈秋狄一开始不停地挣扎着求饶,后来渐渐地妥协了,平静了。直到她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被褪去,聂蒙君,陆昕和曾亚脸上皆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沈秋狄就这样在70多个人面前一丝不挂着,她的脸上刻着屈辱和无奈,她的双眸闪烁着绝望的泪光。这样的神情,让骆里觉得似曾见过。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了几个月前在祥云宾馆里见到的朱琳娜,那个和此时沈秋狄拥有一样神情的女孩。
聂蒙君后来说过一句这样的话:“惩治小人的唯一方法就是狠狠一脚踩下去,把小人踩得越扁越好,因为你放过小人,小人也不会感激你,反而给了小人再犯贱机会。”如果说对付沈秋狄是踩小人以防被“犯贱”的话,那在对付朱琳娜这件事上到底谁是小人,又是谁在“犯贱”呢。骆里开始不明白了,也不想去明白了。
幺龙在冲着骆里意味深长地一笑后,带着他的人扬长而去。幸好没有过多的交流,这也为骆里向死党们撒谎行了方便。
聂蒙君斜睨着骆里,阴阳怪气地说:“行啊,小子。你藏得够深啊,什么时候勾搭上个大哥了,还不老实交代。”
骆里将气沉丹田,脸上装作一副感到很意外的神色:“他认错人了吧。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大哥。”
“你当我和你一样二啊?快说实话!”聂蒙君突然揪住骆里的衣领,她身后的曾亚和陆昕也是双手环在胸前,一副严刑逼供的阵势。
“哎哟,头疼啊,腰疼啊,全身都疼啊!我要疼死了!”骆里双手抱住头,表情十分痛苦。
这招装可怜果然十分奏效,三个死党立即停止了拷问,脸上都转换成一副担忧的神色。
“要去医院吗?”陆昕着急问。
“我背你,快上来!”曾亚弯曲着腿,将身子躬在骆里面前。
“他妈的,刚才应该把李心语和罗曼的衣服也给扒了,我真是太仁慈了!”聂蒙君一脸懊悔和埋怨。
曾亚和陆昕连连点头,只有骆里是十分无奈地摇头。
沈秋狄被羞辱的事件迅速地传遍了深大,李心语和罗曼的势力貌似因为受到打击而几乎消声匿迹。四人帮在深大的地位也得到了巩固,她们的事迹也被深大人传得神乎其神,所有人都知道,得罪四人帮的下场就是要在众人面前脱光衣服。
骆里就这样稀里糊涂成为了传说中的人物。这次事件后,骆里在三个死党面前隐瞒了两件事:一是她对朱琳娜和沈秋狄所泛起的“同情心”。二是这次事件的幕后贵人——骆奕然。至于骆奕然为什么会帮忙,骆里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带着报恩和求解的心理,她决定请骆奕然吃一顿饭,而骆奕然也十分赏脸地答应了她的邀约。
下了晚自习,骆里如同上次一样站在男生寝室楼下恭候骆奕然的大驾,由于白天里下过雨,水泥地面上仍是湿漉漉的,在路灯的映照下,地面上如同抹了层油似的。空气也是被雨水洗涤过的干净清新,还混杂着春天里的泥土芳香。雨后初晴的夜空宛若一块海蓝色的宝石,几点星辰点缀着仿佛宝石上镶嵌的小闪钻,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二十多分钟后,骆奕然身着一件淡紫色开司米衬衣出现在骆里面前,浑身都透发出他与生俱来的的高雅气息。他冷峻的轮廓在夜色下被勾勒出一道具有疏离感的弧线,这条弧线足以拉开他与这个世界里所有人和物的距离,哪怕他就站在触手可及的位置,却让人感觉他比天上的星辰还高远。
骆里着实无法想象面前这个人,竟然是校外那些混混痞子的领导者,还是以第二名的好成绩被深大录取的高材生。
“你每次出门都是这么磨叽吗?你是要化妆吗?”骆里心中其实并没生气,脸上故意呈现出淡淡的埋怨神色。
骆奕然却是面无表情,不答反问:“去哪?”
“喂,我在问你话。你有点礼貌行不行。”骆里一脸不爽。
“我从不回答无聊问题。”骆奕然将一只手插进裤袋里,脸上浮出浅浅不屑。
“请问你可以去死吗?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无聊了!”骆里对着骆奕然做了个相当丑的鬼脸,以示自己的不悦。
骆奕然将脸转向别处,低沉着声音说:“你就是这样感谢我的?”
骆里很认真地说:“我又没叫你帮我,是你自己要帮的!”
骆奕然突然转过身,给骆里留下一个背影和一个声音:“那我回去了。”
“哎呀,老哥,我开玩笑的!别那么小气啊,我请你吃饭嘛!”骆里着急地拉住骆奕然的手臂。
“不饿。”骆奕然停下脚步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请你玩电玩。”骆里尝试着再次提议。
“不想。”
“那。。”
“看电影。”骆奕然突然改变了方向,往学校大门方向走去。
骆里怔怔地望着骆奕然背影,她对这个心思琢磨不透,情绪阴晴不定的堂哥实在是束手无策。有时候恨不得掐死他,却又隐隐觉得掐死这么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人委实有些可惜。只能默默感叹造物主的偏心和不公,竟然创造出这么个混蛋来祸害世人。
原本只准备拿出100块钱请骆奕然吃饭的骆里,没想到买两张电影票就花了140块钱。骆奕然还非常不客气地点了爆米花,奶茶和关东煮。心疼荷包的骆里,一场喜剧电影看得是黯然神伤。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骆里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已经去了三分之二了。
骆里站在电影院门口,抑制住内心无法排解的哀伤和苍凉,轻轻扯住骆奕然的衣袖:“老哥,咱回学校吧。好不好?”
骆奕然却是一脸不解:“为什么。还没吃饭呢。我饿了。”
骆里惊诧地打量起骆奕然,仿佛骆奕然是个外星人。她想起被骆奕然消灭掉的那些零食,竟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继而想到自己要吃一个星期的泡面才能换来骆奕然的一次“狮子大张口”,就不免感到辛酸和伤感。
幸好骆奕然没有特别指定要吃什么,囊中羞涩的骆里把他带到了夜市上的一个烧烤摊,希翼用最小的开销获得最大的功效。
骆奕然貌似很少光顾这种四面透风的摊子,他一脸漠然地坐下,取出一张纸巾将桌子仔仔细细擦了一遍。骆里点完菜回到座位时,骆奕然竟还在擦桌子。
骆里对骆奕然的洁癖呲之以鼻:“你是要吃桌子吗,擦这么多遍,桌子都快被你擦没了!”
骆奕然面无表情地说:“环境太遭会影响我心情。”说完,他点燃一支烟,烧烤摊布丁黄的灯光均匀地洒落在他俊逸的脸庞和他身上做工极为考究的衬衣上,透发出一种让人失言的高贵感,也显得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你心情未免也太容易被影响了吧,像我就是典型的刀枪不入型。几乎没什么事能影响我心情!”骆里本想是挖苦一下骆奕然,讲话声音却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心虚。
骆奕然一侧嘴角微微上扬,冷冷一笑:“未必。你属于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心里比谁都计较的人。”
这时老板把考好的蔬菜和肉放在了桌上,骆里连忙拿起一串肉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借此享受的表情来掩饰被骆奕然拆穿的尴尬。但也不能忽视心中泛起的暗爽,这世上竟然有人真正的了解自己。周围几桌传来的嬉闹声和划拳声,还混杂着过路人的谈笑声,相衬托之下,骆里这桌显得十分安静。
“老板,来两瓶啤酒,两个杯子。”骆里扯着嗓子吼了一声,用了极大的音量才能压住了周遭的嘈杂。突兀的声音引来周围几人的侧目,几秒后又继续沉浸在各自欢娱的世界中,世界继续纷杂。
骆里把两个杯子斟满酒,一杯放在骆奕然面前,一杯举在手里,脸上写满了认真:“老哥,这杯酒敬你。感谢你为老聂,也顺便为我摆平了沈秋狄。”说完便仰起头一饮而尽。
骆奕然若有所思地抬起酒杯,轻轻啄了一口杯中的酒,便放下了杯子,貌似对骆里的肺腑之言并不太领情的样子。
骆里困惑地瞅着骆奕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她总是猜不透骆奕然的心思,可骆奕然却对她了如指掌,一时间沮丧和失落油然而生。
两人相对无言很久之后,骆奕然突然抬起刚才放下的酒杯,淡然地说了一句:“只是为你。”说完便将杯中的啤酒一点点饮尽。
骆里呆滞地瞅着骆奕然,她必须确定自己有没有产生幻听。骆奕然如此光芒万丈又遥不可及,常人被他一点点光芒照耀到都会感到荣幸,可他却平淡地说出只是为了帮自己,如此平淡的语气恰恰显出了他的真挚和诚意,一时间备感受宠若惊。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在心中滋长,这种感觉妙不可言,她会觉得有些奢侈。
幸福得很奢侈。
骆里又倒满了一杯酒,喝得干干净净。她是出了名的不胜酒力,几杯酒下肚,已经开始感到微醺,双颊绯红,说话也开始没了顾忌:
“老哥,我太爱你了。我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不懂人情世故没血没肉没心没肺没肝的败家子除了不苟言笑就是会花钱,没想到你如此有情有义多才多艺玉树临风呼风唤雨,做你的妹妹我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骆奕然浅浅一笑,这个笑不再是惯有的冷漠,而注入了一丝暖意,这个笑与骆里记忆中某个人的笑相重叠,最终覆盖了那张笑脸,取得压倒性的胜利,原来骆奕然笑起来如此好看。
“哈哈,你笑了。你笑起来迷死个人!”骆里摇摇晃晃地指着骆奕然,心中也有暖流趟过,她第一次觉得跟骆奕然很亲近,即使骆奕然总是惜字如金言简意赅,但这一刻起他们之间仿佛少了一层隔膜。
“许商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他就可以另觅新欢快活似神仙,我就要禁烟禁酒禁情禁欲活得跟个尼姑似的!最可气的是他竟然敢说我变了,他妈的他许商有什么资格说我变了?”
“他女人被欺负竟然怪我头上来了,我骆里是这种人吗?我就算在心里诅咒死他们这对奸夫淫妇成千上万次,脸上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一秒钟,我要表现出我不在乎啊!被人看出我在乎的话我就输了!我不能输!我骆里怎么可以输!”
骆里打了个酒嗝后,终于趴在桌上不醒人事。这是她第一次让自己醉倒,第一次跟别人敞开心扉聊关于许商的话题,第一次卸下所有防备去相信另一个人。然而这一切的例外都是因为旁边有让她莫名心安的骆奕然和他那句简单明了的:“只因为你。”
骆里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要摸摸身边聂蒙君的头发,竟然什么也摸着,而自己正睡着的这张床触感也相当陌生,她冷不丁坐起身来,发现不仅床很陌生,连环境也很陌生。一时间被惊慌失措所包裹。
整个房间被橙红色的光线铺染,而这个暧昧的光源来自窗边桌上的欧式复古台灯,骆奕然就坐在那个位置玩电脑。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在这?”骆里摸了摸涨得发疼的脑袋,她只记得和骆奕然在烧烤摊上喝了几杯啤酒,至于后来自己说了什么和怎么来到这个地方完全想不起了。
“凯撒酒店。”骆奕然双眼并没有从电脑屏幕移开,轻描淡写地回答着。
骆里顿时被吓出一身瀑布汗。深阳人都知道凯撒酒店是深阳市最高级的酒店,住一晚上的消费相当于一个工薪阶层一个月的工资,最诡异也最关键的是——一男一女开了个房,被人知道的话她的脸往哪搁啊,她骆里以后怎么混啊。她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老哥,你玩我呢吧?”
骆奕然面不改色地说:“你想提前毕业的话,我也可以把你送回寝室啊。酒醉晚归对于一个记了大过的人而言,效果应该不错。”
骆里转念一想,顿时觉得骆奕然考虑事情极为周到,身上的鸡皮疙瘩也开始消散。一时间只差鼓掌来赞颂骆奕然的英明决策了,脸上的纠结也转为了笑意:“老哥啊老哥,你就是我的军师啊,你真是再世诸葛!”
骆奕然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姿势优雅地啄了一口,平淡地说道:“我讨厌诸葛亮。”
骆里眼珠子一转贼乎地说道:“那您就是曹操!”
骆奕然显然不想和骆里玩这种角色假定的游戏,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半晌才敷衍地答了句:“将就吧。”
骆里从那张舒适洁白的大软床上起身,踱步走到深红色的欧式窗帘前,用手将高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