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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让他们先回沈家了,毕竟她们不是目标,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那倒是。我现在是,归心似箭啊”
第19章
“你先去替我买点胭脂水粉之类的,别忘了眉笔和镜子。对了,你这人皮面具也摘了吧,反正这里没人认识你。”
“还真像是在游乐。”
“这叫苦中作乐。”
“有很苦吗?”
“这叫比喻!”
……
“这叫眉笔?这简直就是煤!还有这胭脂,怎么这么红?擦了跟猴子屁股似的。。。”
“恩哼!要不你自己去买?”
我撇了撇嘴,窝在马车里,给自己上妆,顺便弄上了两颗痣。“怎么样?还能认出我不?”
“没想到清儿还有这天赋啊。”
“那是,这叫模糊焦点!看到我的人,先注意的是我脸上的痣,自然就忽视了我的面貌。”
“你一路上有看到别人通缉你吗?端木临根本来不及通缉你,我们就到了边境了。你不觉得你伪装的很多此一举吗?”
“你干嘛不早说?”
“我以为你很自得其乐,就不好意思坏了你的乐趣。”
“你……你是只披着兔子皮的狐狸!”
……
……
“你要是想,我们再买只兔子回去好了。”
“不要,我不打算养第二只,养一个球球就够了。希望它投胎投个好人家。”
“……”
“我刚刚有没有告诉你?你贴面具贴的,脸上都长着痘痘?”
“你就让我这么出去买东西?”
“有什么关系,我不嫌弃就行了。”
“……”
“不用担心了,这是因为毛孔堵塞才长得,过几天就会好了。再说了,这痘痘,叫做青春的象征。”
“……”
“你要吃糖葫芦不?”
“不要”
“可我想吃。”
“自己去买。”
“你帮我买嘛。”
“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吃的”
“突然就想开了”
“想开什么?”
“人要及时行乐啊。”
“这跟糖葫芦有什么关系?”
“糖葫芦就是现今我的乐。”
“……”
“你不觉得它就像是人生吗?酸酸甜甜的,真正尝出了其中的味道,就上了瘾。”
“所以以前不吃糖葫芦的你觉得人生是可有可无的吗?”
“呵呵,现在我很高兴我活着”
“你要是敢扔下我一个人,我就是追到黄泉也要找你算账。”
“我怎么舍得下你。”
“我觉得,你才是只小狐狸。”
“……”
“清儿,现在我不怕抓不住你了。”
“因为我早就在你手里了。”
“是啊,你其实心很软,我赖久了,就变成我的了。”
“被你发现了,哈哈。”
“清儿,你没恢复记忆那会,在宫里,我一直很害怕。怕你爱上他。即使恢复了记忆,也不要我了。”
“笨蛋,除了你,谁有耐心花这么久的时间让我爱上他,而且,我想,我对爱情有洁癖。说不定大上辈子,我就被人劈过腿。”
“呃?”
“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记得我爱你就好了。”
“你说他为什么非要跟着我?”
“谁让你多管闲事,买了他,不跟着你要跟着谁?”
“你明不知道我没想要买他,反正白来的钱,花着也不心疼,就做点善事。”
“说不定人家就看上你这个救美的英雄了。”
“有了!”
“什么?”
“快跑!”
“你就这么把他丢下?”
“大白天的,又是临城的大路,出不了什么事的,跟不上我们,他自然就会回去。”
“我还以为你会收留他。”
“你以为我是什么善男信女啊?”
“我本来是这么以为的。”
“我的良善不是谁都给的。”
“我现在知道了,而且很高兴。你的良心都给了我”
“臭美。”
“当然臭美了,不然你怎么会连买了我两次?”
“我也可以买别人。”
“不准!”
“呵呵。”
“不准!听到没?”
“知道啦。大醋桶。”
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我伸出头去,刚好看到佑佑正与端木战在一起,远远站了两匹马,林秀正从其中一只上面以一种不敢恭维的姿势下来。
我被林秀吸引了目光,这边端木已显弱势,不多一会,便当胸被拍了一掌,吐了血。
“佑佑!”我惊叫,他这掌用了十成十的功力,好像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般。
听到我的喊声,他中途稍顿,改了第二掌的攻势,封了端木临的穴道。
“林秀,给我解开穴道!”
“还是不要吧?我不想连你的穴道也封了,到时候两个被封了穴道的人站在这里,万一遇到什么事,我罪过就大了。”
林秀听了我的话,止了动作。
“娈儿。”
“我叫沈清风。不是你的娈宠!”
“娈儿,你……”
“是,我记起来了。”
“你恨我夺了你记忆?”
“不恨”
“那……”
“我们不可能的。你有你的南临,我有我的佑佑”
“你是不是从没爱过我?”
“是”答是的话,是不是就能让你忘了我?
“你很自私,从一开始就对我设了限,不管我付出了什么,你都看不见!”
“没办法,谁让你是皇帝来着?我在家里可以三夫四侍的,为什么要在这里跟别的女人抢一个男人?”
“哈哈哈。梁佑绪,你以为你就能跟她在一起吗?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大丰国的八皇女梁栖凤”
“佑佑,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
两人都不再说话,企图粉饰太平
车渐行渐远,那两人渐渐看不见了,端木那“我绝不会放开你”的宣誓也四散在北风中。
不管我到底是谁,端木,自此与君绝,天涯海角,不入黄泉不相见。你贵为万人之上,以后佳丽三千,很快就会从对我的迷恋中醒来的。
“清儿。”
“干嘛?”
“没事,就喊喊你。”
“你很闲啊?”
“你怎么知道的?”
“……”
清儿,如果你真是梁栖凤,我该怎么办?
“不管我是谁,我承诺的一定做到,决不负你。”
“我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没有,我只是看你好像很担心。”
“……”
一切远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是真的,我能放开手吗?佑佑自问,还没有答案,心口便疼痛了起来,原来连假想一下,都这么疼,怎么办?我的感情,早已没办法收回来了。
第20章
“清儿,我们去隐居山林好不?就我们两个人?”他的声音隔着车帘低低的传来。远避世事,忘却红尘,只是单纯的沈清风和梁佑绪。
日出而作,日落则歇,在屋后种大片的桃林,春天赏花,夏天收获,在屋前架一棵紫藤,花开时,躺在树下,你给我讲故事,我讲故事写成书,只给你一个人看的书。
“好。春天的时候一起播种爱情,夏天的时候,我弹琴,你合萧,滋润爱情,秋天的时候,收获爱情,等到了冬天,相偎取暖,天地间,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
就从现在起,寻一处青山绿水的世外桃源,过一过不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已是冬至,向北愈行愈冷,及至邢山,自失忆以来的第一场雪,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
我自车窗中伸出手去,鹅毛大雪扑簌而下,沾在手上,衣袖上,再因着体温融化,浸湿了衣衫,在青色的袖口上,印出朵朵水印。
马车渐渐慢了下来。每一步都吱嘎作响,路上积雪越来越深,再这样下去,怕是寸步难行了。
“佑佑,你说这山上会不会有山洞之类的?我怕我们赶不到下一个城镇了。”我拉开车帘,将头伸出去,雪花合着北风扑面而来,我挣不开眼,只觉脸被打的生疼。
马车停了下了,我被佑佑一把又按回了车里,接着他也钻了进来。带了一身的积雪。
“我记得这山上有处木屋,大约是专为猎人上山打猎暂居而盖得,如今应该是空着,我们去躲躲这场大雪吧。”
“你以前来过这啊?”我十分好奇,以前在沈家,佑佑时时外出,当时的我并未多加询问,如今想来,却有些在意。莫非把人放进了心里,反而越发在意,越发不安了?不在意的人,背叛也无妨,在意的人若背叛,绝不原谅,这是否就是,越是在意越是严苛呢?对于重要的人,要求反而严苛,这算是好还是不好呢?
“当初不小心发现的,走吧,马车就丢这边好了。”佑佑几句话带过,我也不想再去翻那些旧账,虽然心底有些介意。
车里跟车外一样的温度,佑佑身上的雪没有丝毫的变化,我用衣袖蹭了他脸两下,将融的水珠拭去,又使劲将他身上的雪拍了下来,把薄被往他身上一包,拎了包袱就要下车。他也不过是17的一个少年,我下意识的,总忘了自己的身体是14岁,虽然不会觉得自己是老太婆,但潜意识里,自己总是停留在二十多岁的年纪,忍不住去照顾佑佑。
“我们走吧。”
佑佑目光湿湿的看着我将他包好,等我掀了车帘,才一把抢过我身上的包袱,扯下身上的被子,将我包成了粽子,嘴角带着笑道,“傻瓜,你忘了我习过武了?”怎么不早说,我心里嘀咕着往车边挪,觉得自己的脸红的要冒烟了。
佑佑将我这颗大粽子抱下了车,随手砍断了马身上的枷锁,揽了我的肩,朝山上走去。
负重爬山是件蛮累人的事,不一会就出了一身的汗,等到我们终于到达了小木屋,推门而入之后,我恨不得马上躺到床上滚两圈,可惜,整个木屋都落了一层灰尘。
检视了一圈屋子,木柴所剩不多,米粮没有,盐巴倒是不少。
“我去山里看看,能不能打到点什么吧”,佑佑翻出了一把猎刀,“你一个不要乱跑,省的迷了路。”
生了火,用雪擦净了屋里的锅罐,然后煮上干净的雪水,再将屋子打扫干净,手上的活都忙完了,佑佑还不见回来,心中忍不住担心了起来。雪这么大,万一有什么被雪掩埋的陷阱……
越想越坐不住了,便起身站到门口打算迎一迎,刚拉开了门,就看见佑佑正站在门外。
不知怎么的,我只想着上前抱住他。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听到猎物丢在地上的声音,不肯抬头,只是埋在他胸前摇摇头。
直到过了许久,佑佑才道,“进去吧,别冻坏了。”说着便将我拉进了门,转身又出去捡掉在地上的食物。
我红了脸,坐回床边,觉得自己好像长不大的小孩,因为父母的暂离便惶惶不安。
“干嘛突然抱住我啊?”佑佑眉目带笑,好似知道了我心中的想法。
“我——”我蠕喏了半天,最后决定说实话;“我担心你。”
佑佑笑意渐深,整个人慢慢亮了起来。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风情。我脸越发如火烧,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终于放声笑了起来。
等到晚上,两人窝在床上,因为省柴火的关系,屋里没有生火,我手脚并用,紧紧贴在佑佑身上,怎么也不肯放开这个天然火炉。
“我忍不住幻想,我们是两只松鼠,在春日里追逐嬉戏,在夏日里躲到树叶下乘凉,秋天收集果实食物,冬天便窝在树洞里,互相取暖。
谁也不比谁早走,一年一年,等到老的动不了了,就只能窝在树洞里,想着这一生都有彼此相伴,不离不弃,便可以含笑携手九泉。不肯比你晚走,怕没有你的日子如行尸走肉,不愿比你早走,怕没有我的你承受痛苦孤寂。”
“清儿,如果我不是你所以为的梁佑绪,你也不是沈清风,你还会与我一起吗?”
“在渐渐长大的日子里,朝朝夕夕,你的身影渐渐刻入了我的心里,等到发现时,已经深入我的生命了,这便是爱情了吧,无法忍受离开对方,无法离开对方,舍不得对方受伤。”
如果没有分离过,我大概永远也不知道我拥有什么。永远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为什么那么孤寂。
无论是别院还是宫里,我一人站在月下,是零下一度的冰冷。迥异的星辰天幕下,我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我精通的电路电理,毫无用武之力,我的理念信念磨损的面目不清,我本就凉薄的心越发冷硬。
佑佑,你知不知道,这世间有了你,我才不至于踽踽独行。
“不只是沈清风爱着梁佑绪,而是我爱着你。”
“再给我讲一次故事吧,就将《何以笙箫默》”
“好,从前有个姑娘,她叫……”
夜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