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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吧,我看你这样下去,准成夫管严。”温香哈哈笑了两声。
看大家已经无事,我也就放心去找佑佑。
进到房里的时候,他正在出神。
我将刚刚对月儿他们说的话告诉了他,他沉默了半响,问道:“你不问我吗?”
“如果你想说我就听,如果你不能说,我也不勉强。”我笑了笑,心想,我都这么大度了,你快点感动的全告诉我吧。
“谢谢你,总有一天我会全部告诉你的,可是现在还不行,我还没有把握。”佑佑听我这么说,似乎松了口气,心情也好了起来,“这会才觉得饿,你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我心下懊恼,很想去挠墙。明明比鬼还精的一个人,现下怎么这么单纯了起来?剧情不该这么发展啊,我想要知道想要知道想要知道啦。
“你在做什么?”我顺着他惊讶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下的墙壁上赫然的一道道挠痕。
“指甲太长了,我怕划破衣裳,在墙上磨一磨。”我唰的缩回手来藏到身后,“呵呵,你知道,猫也是经常在树上磨爪子的。”
“原来如此啊。”他意味深长的说道,被他兴味的目光上下打量,我越发窘迫了起来。
“好嘛,人家只是想要知道你的秘密。”话不能憋着过夜,否则会变质,秉承着这一理念,我终于问出了口
“噢?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吧?”
“什么话?”
“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他拍了拍我的头,做安慰状,“清儿乖,现在还不到时候。”
“我就知道没那么单纯。”撇撇嘴,既然问不出来,只好等了。
“清儿,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若是一夕之间失去全部,圣人也会疯的。”
“明知道我听不懂你还要说这些故意引起我的好奇心,太过分了吧?”
“呵呵,清儿,你的指甲再磨下去就要秃了。”
第25章
“昨夜风满楼,狐裘凉初透,今朝花拒醒,壮士志不酬。”我刚刚念完自创的得意之作,就见月儿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左右张望。我噗嗤一笑:
“月儿,我差点就忘了你这习惯了。今天多亏你提醒,待我唱个小曲来助助兴。”
“小姐,您饶了月儿吧。”月儿大惊,只差作揖求饶。
“清儿,别逗她了。”佑佑看不过去,发了话,我耸耸肩,“好,都听佑佑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是一物降一物!”月儿摇头晃脑的消遣道。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经期综合症,每个月总要变性这么几天,结果愣是把稳重的一个人变成了个小滑头”
“什么症?”月儿没明白,凑过了耳朵想要仔细听。
“两种性子这么完美的融合到一起,我倒是真怀疑你已经轻微的人格分裂了。”
“小姐?”
“别管我,我发病呢。”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明明都变成古人了,还说什么莫名其妙的现代话,说的再多也不会增加什么优越感,给谁听呢?
元月十五是元宵节,按习俗城中十四十五十六一连三天的花灯夜市,夜市上除了大部分的花灯,还有许多卖小吃与小玩具的摊位。
宫里十五设宴,好在十六日并无大事,我也就拉了月儿几人出来逛夜市。这夜市是北方特有的习俗,以前在四方是并不曾见。
途中与温香软玉分了手,月儿本想要单独一人,我觉得不妥,便硬拉了她同我们一起。反正我是不在乎什么电灯泡的。
夜市上人潮熙熙攘攘,各式的花灯琳琅满目,我那手指戳了戳那个鱼形花灯,旁边的小贩紧张的盯着我的手指,生怕我给他的灯上戳出个窟窿,我来了兴致,戳戳这个,再戳戳那个,眼见着小贩的眼睛随着我的手指转来转去,我好容易才能忍住不笑。
“就买这个吧。”看那小贩快要忍不住出口骂人了,我才打住,指了一盏莲灯。
“佑佑,你要哪个?”我转头去问佑佑,却看他侧着脸,目光一动不动,似是未听见我说话。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个翩翩女子,眸若星辰,勾着嘴角,露出白灿灿的牙齿。
我极不愿承认,这是个美人,以大丰的标准。其实,大部分大丰国的女子只不过比男子稍显高壮,就算拿到现代,也不过是个中性美而已。我偏好江南女子的细致小巧,毫无理由的偏好。然而我无论如何喜欢,终究落入了这个国家,再难见那样的玲珑女子。
“佑佑。”我提高了声音,没使得他回神,却引来了那女子的目光。
“那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富商赵月。开着国内最大的钱庄月来钱庄以及月来布庄,在全国都有分号。”月儿在我耳边低语,我却充耳不闻,只瞪着佑佑,心里十分不满。
那女子对我们的打量只报以微笑,之后擦肩,没入人潮。我突觉通体发冷,连上好的狐裘也抵不住袭来的阵阵寒意。
我使劲“哼”了一声,提着花灯率先向子午河走去,也不管佑佑回没回神,等到了河边,发现他跟月儿都跟在身后,心底暗喜了一下,回想起刚刚他对着赵月那痴迷的样子,又忍不住暗骂自己痴傻。
带着万般的心思,也就没了祈愿的心思,只将莲灯放于水上,看它顺流而去,渐渐与其他的花灯汇集,整个子午河犹如银河般璀璨。
“青梅竹马的感情,其实并非爱情吧。”佑佑站在我身边低低问道,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你突然发觉对我的感情不是爱情了吗?你与那人一见钟情了吗?你想要离开我了吗?这许多的问题,我一个也问不出口。
他站在河边,并未看我,只是低了头,静静等着我的回答,或许并不是在等我回答,只是在等我放他走?
那个说怎么也不放开我的手的梁佑绪去哪里了?因为老天觉得我不懂爱,不配拥有爱情?若是要走,为什么还要招惹我?我忘了,是我先招惹的你,所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那我们不久前才许下的誓言呢?你明明允了我的,怎么能说变就变?
我脑中逐渐混乱,太阳穴那里好像有什么要冲出来,在血管中一鼓一鼓的。眼前的子午河渐渐模糊成一片光亮的绸带,仿若一条往生河,河彼岸是否长满了曼珠沙华?
“清儿。”佑佑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陷入黑暗,只想着,原来他还在乎我,真好。如果这样才能换回他的注意,那我宁可长睡不醒。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了凝慧宫。应该是初晓,有了亮光,整个屋子仿佛笼罩在一片白幕之中,我低了低眼,便看见佑佑伏在床边,依旧是逛夜市时的那身裘衣,想要把他搬到床上,又想起昨夜里发生的事,或许他已经不想与我同床,这个念头让我的头又隐隐作痛,我拉下一床被子,盖到他身上。
大约是太累了,这么折腾他都没醒,我看着他长长的眼睫毛,心中突然就平静了下来,缩了缩身子重新躺下,自己一向猜忌,许是前世里落下的毛病,到了今生怎么还不知悔改?
何必这样庸人自扰,他什么也没说,我又想这么多做什么,就算他真的要走,只要他能幸福,我又有什么不能放的呢?他的幸福,是我极重要的事情,而这幸福由谁来给,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我有没有能力给他幸福都难说,又有什么理由不放呢?
心中想了许多,原来连假想放手都这么痛,什么时候爱的已经这么深了呢?只盼着一切只是我的一场误解,只盼着真的是我太多疑了。只盼着他依旧还是沈清风的梁佑绪。
“对不起。”身旁有人低低说道,让我以为自己是在半梦半醒间的一个浅梦,再醒时,天已大亮,我身上盖了两层被子,床边却早已无人,让我怀疑,初晓发生的一切,是否是场因期盼而生的梦,因为盼着那人的在意,才梦到了那人彻夜守在床边的身影。
“璃颜。”我喊了一声,等着她进来,璃颜是我在宫中的随侍,至于她到底算是谁的人,我也不怎么想要清楚,总之是不能全信的。
“殿下。”璃颜进了门,垂首立在一边。我叹气,这宫中,做随侍的怎么都木着一张脸,想知道谁是随侍,看那脸就知道了。
“昨晚是谁照顾的本宫?”
“太医诊治说,殿下是思虑过度,需要好好休息便可痊愈,属下等怕打搅了殿下休息,所以自作主张未安排人服侍,请殿下恕罪。”
“没事,本宫只是问问而已,你下去吧。”
等到璃颜一走,我仿佛被抽了筋骨般,软在了床上,果然是一场梦吗?
“小姐,你还好吧?感觉怎么样?”璃颜前脚刚走不久,月儿便风风火火而来,平日里看来颇为稳重的一人,一遇见我事便慌了手脚,我窝在被窝拿脸里蹭了蹭被头。
“月儿,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小姐。”她惊吓的后退了几步,我一愣,开始检讨自己这话是不是说的不太合适?明明朋友也是极重要的人嘛,这家伙怎么头脑这么不健康,净往暧昧里想。
“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我的意思是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你想哪去了?”
眼看着她一张脸慢慢憋红了,我决定放她一马,“月儿,你忠于皇室还是忠于我?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你要想清楚再回答。”
“自然是忠于小姐。”月儿想也没想的就回答。
“我需要你帮我调查几个人的资料,越详细越好连她们身边的人最好也一并调查,这事要保密,我们现在,谁都不能全信,你懂吗?”
“月儿明白。”
“还有件事要你暗地里进行,记住一定要选可靠的人……”我附上她的耳朵悄声道。即使我是唯一的继承人,有些东西我还是习惯自己掌握,比如势力。
“皇上驾到”外面的侍从高喊,我慌忙从床上爬起来,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就要出门去迎。
“凤儿,快躺回去。”母皇推门进来,见我这般模样,一着急,便亲自上前将我按回了被窝里。“都是自家人,你又生病了,怎么还要起来?你要朕心疼啊。”
“母皇,儿臣已经没事了。”
“是朕心急了,忘了你身体瘦弱,便要你早早掌握朝中形势,这几天你歇息歇息,去城中走走,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往后拖,朕要你做这太女,并不是为了要你为国事鞠躬尽瘁承朕衣钵,朕是要将来无人能欺了你,强国富民也只是第二位而已。”
“母皇。”这几日连番的事情,我虽面上无事,其实都积在心里,排解不得,如今埋了母皇怀里,只觉的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不由湿了眼睛。
“没事了,好好歇息,很快就会好了。过几天便是选妃宴了,你可不能缺席。”我心中咯噔一下,终于要来了吗?佑佑,你可会在乎?还是其实一切只不过是我的多疑造就的一场假象,你依然是最爱我的佑佑?
送走了母皇已是午饭时分,佑佑不知去了哪里,温香软玉更是不知所踪,我只与月儿默默吃了饭,半响相对无言。
“以前他们也是隔三岔五的失踪,我从来不觉什么,如今却总是希望他们能在身边。”我夹了鱼肉,一根根的将鱼中的骨头挑出,留下大片的鱼肉摆在碗里,这样一遍遍重复,半个鱼进了碗里,我却一口未吃。
“那是因为小姐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月儿说道,以肯定的语气。
“月儿,那四皇女跟九皇子,你也帮我查查仔细,连带着他们身后的家族。”不喜欢又如何,俗话说,干一行爱一行,若想要自己快乐,我也只有暂时先爱上它了。
“小姐,四皇女14岁那年,他父妃的娘家以叛国罪全家抄斩,他父妃逼着他一同喝了毒酒,他命大未死,却坏了脑子,自那以后疯疯傻傻的,这几年一直呆在冷翠宫,除了他父妃带进来的陪嫁小侍,几乎没人愿意照料他,他也不曾出过冷翠宫,渐渐被人遗忘了。”
“叛国罪?好好的一个皇亲国戚需要叛国吗?是真叛国还是有什么内情?”
“是前太女的奶奶,也就是前宰相陷害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争储。”
“已经是太女了还争什么?”
“当时太女之位未决。”
“那九皇子呢?”
“九皇子父妃在九皇子出生后不久便病逝了,后宫里如今再无妃嫔,九皇子也只是让他父妃宫里的随侍照料。”
“你说,要是我跟母皇要求将九皇子接过来,她可会答应?”我暗地里打着算盘,或许能把九皇子培养出来接班,虽然这些事,现在谈还稍嫌早。
“很难。”
“再说好了,也不急,下午咱们两个出宫逛逛吧,自打进宫以来,就在城里逛了那么一次,还是视野不佳的晚上。”
“小姐如今不适宜经常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