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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
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
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在每一个梦醒时分
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
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歌词引自歌曲《梦醒时分》,以后如果有歌词引用可能会忘了标出处
第一章
“功名利禄拂尘土,唯有小猫两三只。”我拿着胡萝卜逗弄着地上的小兔子。每次看到它张嘴要啃,便抽回手,如此三番。终于把它惹急了,一个高空弹跳,牙齿对准的不是逗弄的它眼红的萝卜,而是我的手,我一时没反应,被它得了口,反射性的扔了手里的萝卜,待回神,就见小兔子咧了两颗白牙,竟是嘲笑,尾巴一翘走到萝卜跟前,前腿抱住萝卜,送进嘴里卡擦卡擦咬了起来。
看着手上的红印子,我也恼不得,谁让我没事要逗人家,伸了腿往躺椅上一趟,便瞟见了月儿见惯不怪,无可奈何的神情
四方城数百年之前并不叫四方,那时的四方城叫淮安,淮安城并不安,干旱,瘟疫,使得淮安城损了大半的人口。直到一远方游僧路过,出家人慈悲为怀,便对当时的太守指点了一二,太守命工匠不分日夜赶制了四尊神兽石像,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镇守淮安城四方,并改淮安城为四方城,石像落成当晚,太守便在自家书案上得了一剂药方,自此瘟疫方歇,不久天降甘霖。四方城方安。之后百年,河清海晏,四海昇平。
所谓传说,便是无史可考,或许夸大,但四方城内的四方神兽却是真真立在城中四方。我不是史学家,对四方城历史的兴趣,不过是因为娱乐太少,闲闲无事当个故事来听。
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重生两年我真切的体会到了独孤求败的心情。你想聊聊人权人道,不久就听闻某某大户又怎么虐死了小厮,小侍。你想聊聊唯物辩证;先生授你忠君忠义。
呜呼,生平求一知己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我郁郁不得欢,醉生梦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醉生梦死。
“小姐,听说徐家那个童养夫跟人私奔被抓回来了,要被浸猪笼呢。现在就在城外千里湖那。”月儿满脸兴奋,很显然我平时的表现让她忘了我是个只有7岁的小孩。
初闻这种事心里诸多不舒服,如今,终于能等闲视之,万恶的封建社会,下人没人权,男人更没人权。
穿越三大件:地位,武功,还有对自己死心塌地的美男,咱既然没穿成王侯将相或是武林大侠,只好委屈点自己去找个死心塌地的美男了。
“月儿,你说我去买个童养夫可好?现在这年纪,也是来的及的。”我很想故作潇洒的显摆一下,手里却没有潇洒少年郎必备道具之山水扇。只能半途改做用手扇风,这气质,不提也罢。
“小姐!”月儿惊呼,自家小姐自失忆以来,言行举止无半点孩童模样;莫不是被哪个妖精附了身?月儿暗下决心,明天就去佛光寺求道符来。
我这般孤寂,总要拖一个人下水才甘心。打定了主意,再不管月儿心里怎么想,反正不过是一个半大的丫鬟,不信她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月儿,你拿我的玉佩去账房支点钱,多支点,咱们等下去逛街”不知道别人家是不是也这样,这么点年纪就能随意支取用钱,也不怕我这沈二小姐把沈家花光了。
等到我大摇大摆的走到街上,路旁的摊主们那眼神犹如饿狼瞧见了肉,个个都眼放绿光,恨不得把东西强塞了我怀里。让我不得不自我反省,这两年我是不是太败家了,谁让我以前没见过这么多新鲜玩意儿呢。
“凉风有兴;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可是我有广阔的胸襟,加强健的臂腕!”我心情高涨,嘴里哼唱着。眼角扫到月儿打了个寒颤又退离了我几步。小样,还嫌我给你丢脸啊,主子我今天高兴,不跟你一般见识。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从西大街逛到了东大街,寻了千百回,等在阑珊处的却不是翩翩俏佳人。
不论多太平的盛世,总会有乞丐,所谓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不过是史学家的夸大而已。世界大同哪里这么容易。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弄个乞儿回家。
或许别人不会注意乞儿那一身已辨不出原色的衣衫,我却是一眼就看出了布料的不凡,这乞儿的身份是个麻烦。
那眼神太冷清,仿佛看透世态炎凉。
那嘴唇太薄,必是感情凉薄。
那眉目太像沈言,我一点都不想沾染。
我有千百个拒绝的理由,偏偏迈不动步伐,走不出那一双狐狸眼。
“你可愿做我的童养夫?”我抱着双臂,拿出最凶恶的嘴脸,只盼望那人知难而退。
“我愿意。”那人掩了神色,语音中没有意外,更没有惊喜。
我顿时蔫了,后背一阵发凉,总感觉自己似乎引狼入室了。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眼中终于有了诧异的神色,停了半响,缓缓道出了三个字“梁佑绪”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该随意给他起个名字,大户人家买了人回来,总是要赐名的,好比你买马,卖家只会说这是某某汗血宝马,却万不会说这马叫某某名字,你将这马买了回来,也断不会去问这马叫什么名字,只直接取了名字。偏偏我现在就问了人家的名字。
反正我已经有诸多的不合理,也就懒得再顾及这点破绽,领了人打道回府。
我想过米虫的生活,我讨厌麻烦,芸芸众生的大舞台,我虽被迫入了戏,却只想做个看客,那些嬉笑怒骂,于我只不过一场闹剧。这世间万般离奇,于我也不过是场三维立体电影。我可以入戏,可以入心,也可以随时抽身而退。我以为我一生便是如此,偏偏因着那一双狐狸眼,再不能潇洒来去。
“西湖断桥边,一眼万年,我遇见了许仙,你遇见了谁?”女子白衣飘飘面容模糊,只余额前朱砂鲜红似滴。
“姐姐,你只知我讨厌许仙,却不知,我为何讨厌他,你道初见时我女扮男装,却不知,我本就是男子。你记得许仙的习惯爱好,却连我的名字都不知。呵呵,姐姐,我叫岑碧青,莫要忘了。莫再忘了。”
“小青,你既瞒了百年,如今又为何偏要道破?明明不日便可飞升成仙,怎么偏偏要入魔?你想想那李公子,即便你不愿成仙,那与李公子逍遥人间便是,你我只姐妹缘分,你怎么就看不破?”
“入魔了又如何。我只换一天得偿所愿。”
“即使魂飞魄散?你要我眼睁睁看你魂飞魄散?”
“姐姐,你不知我的苦,为了逃脱,我误了李公子,我拜了观音大士座下,我告诫了自己千万遍。姐姐,我已是极限。姐姐,你放了我吧。”
我自梦中醒来,尚不能分辨现实,只觉的自己犹在梦中,那般心灰意冷了无生趣。窗外月凉似水,薄雾蒙蒙。我捡了一只木萧,断断续续吹出不成曲调的音符,在万籁俱静时越发揪心。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李清照,你道是你得而复失苦,还是我汲汲无所得苦。沈言,我究竟爱的是温柔的你,还是你的温柔。
在捡回梁佑绪的当天,我又记起了沈言。第一次开始怀疑。我是爱上了沈言,还是爱上了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写的名字是第一章,但是它确实不是本文的开头啊!
前面还有两章呢……
不看前面会看不明白的… …
第二章
“月儿,你带他下去梳洗,弄干净了,再来见我。”
说罢在衣袖里藏了一根胡萝卜,便往院子里走去。院子里的西北角圈出了很大一片空地,空地上养的便是一个月前,新买回来的小兔子——球球。
“球球~有没有想姐姐啊”
球球很不屑的挪了挪身子,给了我一个屁股。好似心里恨不得没长这么长一双耳朵,避免不了魔音穿闹的痛苦。
我坏坏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了球球怀中的小半根萝卜。
一个月的时间,显然不够让球球了解它的主子。没想到我能无赖到这种地步,自己舍不得吃完的萝卜,就这么落入了我的手里。
如此一来球球再也不能无视,恨恨的呲了牙对我怒目而视,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养的其实是一只猫。
“乖乖从了我罢,你若从了我,我自是不会亏待你,萝卜无限量供应,你也可以像毛毛她们一样,在这院子里自由来去,再不用受限制。我朝树上睡懒觉的毛毛努努嘴,毛毛大约是听到自己的名字,动了动耳朵。
球球很显然是宁死不屈的硬脾气,蹬了蹬腿,做出明显的攻击姿态。让人脑子里突然就闪出那么八个字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球球很显然要为半颗萝卜与我拼命了。
我一点都不想与只兔子打架。第N次驯兔以失败告终。只好扔了萝卜,看着球球将萝卜捡进怀里咔嚓咔嚓啃了起来。很显然,球球悟得了一个真理:好东西要早早吃进肚子里才是最安全。这个想法让我不禁失笑,将袖子里的萝卜扔给球球。看着球球拿后腿踩了萝卜,嘴里依旧咔嚓不停,边吃边瞪自己。
如此心情大好,才觉口渴,便想回屋,一转身,便看见母亲神情奇怪的站在那里,身边跟了两人,隔了围院的矮篱笆,也是呆呆看着我,好在我这方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饶是自己行为再奇怪,也是承了沈清风这具身子,谁也想不到借尸还魂上面。
想到这里,也就静了心,走到沈母跟前,喊了声“母亲”眼角却是仔细端量着眼前陌生的两人,两人俱是十二三的模样,白衣那人,眉目清秀,嘴唇轻抿,让人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延地青,给点土壤就能生长,即使最严酷的环境,也能凭着一股坚韧漫烂成自己独特的风景。
再细看蓝衣那人,眼波流转,顾盼生辉;一双丹凤眼,配上妖媚的神情,放到商纣王面前,只怕是妲己也要失宠了。这人完完全全就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典型啊。那人已经回了神,见我看他,也不见羞涩,朝我扎扎实实地抛了个媚眼。我一阵哆嗦,脑海里反反复复只一句话“我被妖孽美男抛了媚眼……”
“听说风儿带了个人回来。”沈母不愧是大家,很快已经整理了神色,开口道
消息这么灵通,要不是古代,便要让人以为是身上被装了窃听器了。
“风儿想要他做我的童养夫。”我迟疑的说道,看母亲神色并无不悦,稍稍放了心,便大胆说道“母亲就依了风儿吧。”
“风儿……”沈母眉头微皱,似是想要说什么,中途又改了主意,道“罢了,风儿既然喜欢,那先叫他签了卖身契,其他的以后再说,还有这两人,以后便伺候风儿吧”
“那卖身契我要拿着。”我知道自己要说不必签卖身契,沈母自然不可能答应,便退了一步,许是太陌生,先下对这沈母怎么也生不出慕濡之情。
“既是风儿的人,自然是风儿拿着。”沈母没有为难,我便放下心来,人是自己带进来的,自然也要是自己能罩住的。
“你们两人以后好生伺候着小姐。”沈母留了话离开,留下我与那两人大眼瞪小眼。
“你们叫什么名字?”眼见着气氛越发冷了起来,我不得已开了口,然后一片寂静……新仆上任先给我个下马威?还是看不起我一七岁小孩?让人满头黑线,莫非这世道又变了?还是我又不小心穿了?不然怎么有这么大牌的仆人?
“奴家温香,他叫软玉。”半响,蓝衣那人福了身子,顺便拉了下白衣的衣角,白衣不情不愿的也福了福身,我刚要松口气,那蓝衣又道:“软玉一向害羞,今番初见,惊见小姐天人姿态,一时忘了礼数,还望小姐莫要怪罪。”
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满脸的黑线愈深。睁眼说瞎话,真当我是7岁的小孩哄骗?软玉那分明就是不情愿!这样都能硬掰成害羞?我刚要说话,突然间灵台一闪。这人自称奴家,竟然是男子?莫非将来给我填房的?
“小姐英明,我们二人以后便是小姐的人了。”那温香做害羞状,顺便又向我抛了个媚眼。那软玉却是脸更黑了,不过也未否认。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原来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这也就难怪人家软玉不高兴了。我才刚刚七岁,还有六年才能行成人礼,人家却已是豆蔻年华,可以嫁人了,指不定已经有了意中人,若跟了我,这不是误了终身么!
这么一想,也就不好再生气,想要说点什么,又觉得一个7岁的孩子许的承诺怕是没人信的,也就只好作罢,只等以后熟悉了,多替他二人留意,再过个几年,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