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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也就不好再生气,想要说点什么,又觉得一个7岁的孩子许的承诺怕是没人信的,也就只好作罢,只等以后熟悉了,多替他二人留意,再过个几年,帮他二人寻个好妻主嫁了便是。这样打定了主意。正想要他二人自己下去寻了月儿安排下住处。却见月儿领了梁佑绪正往这边走来。
洗净了的梁佑绪也算是个美人,却远不及温香。那温香就好比成了精的狐狸,妖媚狡猾,兼而有之。梁佑绪与之相比,也只能算是小狐狸。徒有狐狸的眉眼而已,其余皆青涩之感。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佑佑,我不管压垮你的是怎么的过去,你既然挑中了你,你就得华丽丽的站起来。我很期待,你的长成。
邓爷爷说过,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于是我一点都不想再耽搁,求了母亲,给佑佑请了师傅,上午学功夫,下午念书,晚饭后再拿一个时辰让我亲自教育。所谓亲自教育,其实就是讲故事。
深信潜移默化的道理,于是搜空了脑袋,将以前看过的故事稍加改编,将给佑佑听,刚开始佑佑只是静静的听,遇到皱眉的事,也不会提出来,我既想要他自己领悟,也就不会道破,一段时间之后,佑佑终于能在遇到觉得讲不通的地方时提出来问我。每每把他觉得不通的地方说成通的,我便得逞的暗笑。为防一棵好苗苗给迂腐的先生教歪了,我又决定等佑佑能自己识字读书后边辞了先生,让佑佑自学成材。
这天,正好讲到古代阴阳颠倒版的《何以笙箫默》。其实自己讲故事的才能不提也罢,若说听别人讲故事仿佛栩栩如生,那我听我讲故事就好比看一个个骨架,也难为了佑佑,还要自行给他们添上灵肉,好在本是意在教育,而非动人。
“何以琛为什么能娶了赵默笙?”
“你觉得何以琛该怎么做?”
“不但没报仇,还爱上了仇人的女儿,这样死后有何面目再见父母?”
“我记得,何以琛说过这样一句话:他们给了我十年,我要默笙一辈子,我屈从于现实的温暖。亡者已矣,生者可追,佑佑,死人跟活人比,哪个比较重要?”
“不是这样看的。父母之仇,焉能不报?”
“父母大爱,最盼望的是子女如何?”
“光宗耀祖?”
“若是爱无私,自是希望子女平安幸福,之后才是飞黄腾达。”
“这与报仇有什么关系?”
“何以琛的父母若是爱他,自然希望他幸福,哪怕这幸福是仇人的女儿给的。何况,那仇人的女儿,本就是无辜的。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父母,这并不是罪过。最重要的是,死了的人永远也没有活着的人重要,死者已矣,关键还是要活着的人能活的好。”
佑佑似是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论,一时骇住了,在他心中大约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理直气壮的不孝。
“孝字,奉养关怀,却不可盲目,若是父不父,母不母,那就实在不值为此赔上自己一生。同理对别人也是这样。人总要先自爱,再去爱人。怎么能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这话说完,自己都禁不住汗颜。
潜移默化是不能一蹴而就的,我也不指望一个故事就改了佑佑的愚忠愚孝的思想,当然,前提是不满十岁的他已有了这个思想。
等结束了每日一课,再看佑佑,却是红了大半个脸。不禁心中讶然,仔细思索刚刚的话,问题大概出在“屁股”这两个字上。总不好再去解释,这屁股非是真的屁股,而只是个比喻。
不过才十岁就已经有了男女大防的概念么?
只得挥了挥手“你下去歇了吧。”
望着佑佑的背影,突然就想到,现代人本性难免自私,自己这样教佑佑,会不会教出一匹白眼狼?然而这时,已是不能再回头了。
就只能盼望,自己的第一次现代教育,不会以失败告终。当时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颠覆了佑佑的一生。直到多年后,真相大白,我忍不住去设想,若是早知这样的结果,在最初的最初,我是不是宁可没有带他回来?然后很悲哀的发现,即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选相同的路,在沈家的那七年美好时光,是我怎么都不肯舍弃的,最美的回忆。
第三章
六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在这六年里,成功的驯服了球球,也养成了早已经可以放手让他自由发展的比较令人满意的佑佑,唯一不满的是,院子里的桃花一朵都不肯开!
首先是月儿,眼见着她快成了老女人,偏偏无意娶夫,说什么要先立业再成家,明明自己私底下授意月儿开的娃娃坊已经将分店遍布全国了!
当初开店时,我便撕了月儿的卖身契,以后便是合伙人。每年利润分红,几年下来,这月儿怎么也算是富甲一方了。说到这娃娃坊,也是自己初穿过来那年想买个洋娃娃暖被窝而不可得才想出的主意。
之后温香软玉来了,才有了人手将主意行动化,于是娃娃坊在沈母的默许下红红火火的在四方城立稳了脚,这几年更是迅速发展壮大起来,几乎成为了古代“卡哇伊”娃娃坊曾出不穷的新饰品逐渐引领了大丰国的时尚。
再说这软玉温香,眼见得快成了老男人,偏偏也不肯嫁。这软玉是不再对我摆脸色了,但显然不想与自己推心置腹,一句不想嫁便打发了我,那温香,没事就冲我抛两个媚眼,一提想给他找个妻主,他便一条手绢掩了脸,嘤嘤咽咽地哭起来,说什么非君不嫁。非得等到让我打消了主意才肯停下来,手帕往袖子里一塞,脸上哪有半点泪痕,于是便知道,这小子非常给我面子且婉转的向我表达了不肯嫁的意愿,偏偏自己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
再往下数,便是正值适婚年龄的佑佑。
“幼时不懂事,说的话你也莫当真,早些年我便将你的卖身契撕毁了,你也不用觉得欠我的,这些年你的陪伴自是抵了。你若是有合意人,与我说一下便是,我断不会委屈了你,自是备了最好的嫁妆。”说这话时,完全不同于对月儿,温香软玉的心情,带了微微的苦涩,大约是家有儿郎初长成吧。
然后佑佑便拿了一双狐狸眼瞪我“清儿这是不打算对我负责了?”
“负责?”我微微疑惑,不记得自己对佑佑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啊。虽说是灌输了许多现代的思想,但也并没有太过出格啊,清白这事,对于大丰国的男人来说,还是极其重要的。
莫不是我那次偷喝菊花酿,喝醉之后惹了事?可那时明明才十岁呐。还是自己其实有梦游的习惯?所以梦里将佑佑给轻薄了?我这边正胡思乱想着,没有半点眉目。
“清儿按着自己的喜好养了佑佑,如今佑佑长成了,清儿却不要佑佑了,现下大丰国里,哪个女人能容得下这样的佑佑?清儿莫不是要逼着佑佑死么!佑佑是做了什么事,让清儿这么恨佑佑,清儿若是想要佑佑死,一句话便是,犯不着这样!”说完,佑佑便效仿无尾熊抱尤加利树,缠了上来。
偏偏我这棵尤加利树很矮,那无尾熊又太高,佑佑缠到半截发现此路不通,很果断了换了方式,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于是佑佑心里的第二步:趴到清儿胸口哭诉。便只能搁浅。只得委委屈屈的抽噎两声。心想着以后得监督着清儿多喝牛奶,现在的清儿还是稍微矮了那么一点儿。
虽然佑佑素来喜欢粘着自己,却不知他存的是这样的心思。偏偏这事佑佑没有说错,当初只想着拉了一个人作陪,却没想到会害了他,自己身为女子已经难免偶尔的知音难寻(这词自己说着也好肉酸),佑佑一个男子,除非寻到一个胸襟非凡的妻主,不然这一生,算是被自己的自私给毁了。
心中的内疚压过了一切,便忍不住出口道“你若不嫌弃我小,就先跟着我吧,以后遇见了喜欢的人再说,若是遇不见……”心里很不想许下这样的承诺,可偏偏……于是咬咬牙道“若是遇不见,你便嫁我吧。”
“嗯”佑佑搂了我,不愿放手。语气间没了刚刚的刻意撒娇,显得郑重其事。我叹了口气,希望你以后不会恨我。思绪不由的回到了过去,那时他是怎么跟我说的呢?
“你从来就没爱过我吧,当初我就知道了,可我以为我终能够感动你,让你爱上我,可是我错了。你根本就没有心,又怎么会感动?我是人,我也会累。她或许许多地方都不如你,可她爱我,这就够了。我不想再去追着一个不爱我的人了。我们分了吧。”
本来打算,跟他在一起一辈子的。直到分手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的错。总是这样,总要到最后才知道,自己犯了错。
我叹了口气,不是想好了要忘了一切好好活着么,静静回抱住佑佑。幸好你还没爱上我。
窗外,温香正好走过,看到我跟佑佑抱在一起,挤眉弄眼的又冲我抛了个媚眼。我终于噗嗤一笑,那些灰暗的情绪全部抛到了脑后。虽与沈家父母不亲,与那沈家大姐和沈家小弟也是一年见不几面,可我活的很幸福。
“再过几个月,我也成年了呢,这日子过的还真快。”月儿正在报账,我的心思却不在账本上。“这成年礼就要吃饺子,我一想起来,就讨厌的很。”
“小姐还没成年?”月儿仿佛吃了一惊。
“不然你以为呢?”我两眼一瞪,亏我这么看重你,快点说个好理由,不然不饶你!
“嘿嘿”月儿干笑道,“小姐自打落水失忆以后,言语行为一点儿也不像个孩子,我都要忘了,小姐其实还没成年。”
好吧,算你过关。心下一时腻了,不想再对着账本,心思转了一下,道“月儿,你去过群湘楼没有?”
月儿正端了茶在喝,听我这么一问,一口茶喷了出来,半响才道“去自是去过,小姐问这个做什么?”说着一张脸竟然红了起来。第一次看到月儿脸红,不禁啧啧称奇,敢情那群湘楼里藏着月儿的蓝颜知己?不紧生出了几分好奇,“那今晚咱们就去群湘楼逛逛吧。”
“这要是让小爷知道了,小姐自然没事,小的怕是要脱层皮了,使不得,使不得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月儿便只称佑佑小爷了。
我眉一挑,沉了声道“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见月儿内心挣扎,又温言道“咱们入了夜再去,让温香给掩护一下,佑佑自然不会知道。”
“你这小没良心的,寻欢还要奴家掩护,真真伤透了奴家的心”这温香也不知站在门口听了多久。这会终于推了门进来,掏出了手绢掩了面。
很好,温香的经典POSE之假哭。我扫了眼那手绢,看到了熟悉的蹩脚梅花——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绣的,不过能把简单的梅花绣成那样,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你这手绢也有年头了吧。好像打从我有印象起,你就只用这一条手绢。不过你的刺绣真该练练了。”
温香显然没料到我来这么一句,愣了一下,手指抚上了那丑丑的梅花,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漏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这梅花不是我绣的。”
从来没见过这样笑着的温香,没了刻意的妖媚与调笑,带着浅浅的温柔与幸福,宛如天仙。之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配上那四个字——一笑倾城。
因着被温香的笑悠悠闪了眼睛,等到回神想要问那绣梅的人,已经错过了时机,被温香娇笑着敷衍了过去。虽是这样,想到一天之内窥得了院里的两朵桃花,不禁笑眯了眼,于是定下了新的目标——一年之内,将家里的老男人跟老女人嫁出去。
第四章
午间小憩;是在成为沈清风之后的习惯;其实多数时间是睡不着的;只是思绪幽幽如天马纵横。喜欢想些不相干的事。想来,自己其实很鸵鸟;从来不问佑佑的过去;也不问温香软玉为什么会武;更不想去问为什么沈家一个平常的富户会有那么严的护卫那么武艺高超的护院。
我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界;若是无人照应;怕是要早死的。视而不见的问题不代表不存在;这个道理我懂;可总是难免心存侥幸;宁可去听听八卦;也不想知道什么国家大事;好像要把余生燃尽般;活一年少一年;我其实;连死的准备都做好了。
每当想到阴暗的地方,总是想笑,因为悲伤,所以微笑。伤愈痛,笑愈欢。悠悠叹一口气,大约只是空虚吧,因为还没有找到人生的目的。
不知哪里的花香飘来;意识逐渐模糊;朦胧间仿佛听到有人说话;我模模糊糊的知道;说话的是一男一女。
“娘子;你既然能改了她的记忆;怎么不直接让他爱上李公子;如此简单多了。”
“官人;你有所不知;她与李公子本是没有姻缘红线的;须得她自己将命线与李公子结上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