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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冽,你真的清楚自己的心吗?你真的……心甘情愿和我过一辈子吗?”我揪紧了窗帘,手心的汗将它浸得褶皱,“我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就算你说你不爱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我,我也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以后……一个人的日子,我也能活……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我还年轻,也可以再嫁人……”
“不要再说了!”徐冽低吼地打断我,箍在我身侧的手紧到我骨头都发痛。他低低的喘着气,心跳在我耳边一下下跃着,声音仿佛是从那发出来的,“伽蓝,我没有离婚的意思,在你醒来后,从来没有。”
房间里静静的,唯有床头那个钟在滴答轻响。我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呜咽声。
良久,徐冽叹了口气,声音沉沉地道:“当年,我真的以为是你耍了手段,逼我和雪儿分开,所以才对你那么绝情。你昏迷进院后,我知道了真相,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张一时愤怒签下的结婚证书忽然成了一把烙铁,烫在我心上,让我无法再坦然对雪儿做出承诺。爷爷的病成了我们分手的导火索。我知道其实不关雪儿的事,她只是太过绝望不甘了,才会对爷爷说重话。可是,我却打了她。”
徐冽说到这里,箍住我的手有几分松了,下巴轻轻搁在我肩上,继续口气淡淡地说:“雪儿终于决定离开。当时,我真的很怕,很绝望。失去雪儿,我觉得我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所以,我去求她,求她不要离开我。可是她斩钉截铁地跟我说,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再回来了,无论我怎么做,都是没用的。那一刻,我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还不如去死……”
“徐冽……”我恐惧地低叫了一声,反手紧紧握住他围在我身前的手臂,只觉他全身都在忽冷忽热地颤抖。我心中一痛,反身埋入他怀中狠狠抱住他。
“伽蓝,你还不明白吗?我爱雪儿的心,早在两年前的那一晚,就已经死了。正因为爱得太刻骨,所以才燃烧得更彻底。”徐冽轻轻理着我的发丝说,“我现在对雪儿有怜惜,有回忆,有歉疚,却没有爱。伽蓝,你相信我吗?”
我在他怀中狠狠地一遍遍点头,随后抬起头哽声道,“相信!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徐冽,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爱上我,可是,我还是有希望的是不是?我还是可以以妻子的身份呆在你身边,悄悄等你爱上我的是不是?我……”
“傻瓜!”徐冽猛地低头攫住我的唇,将我剩余的话尽数吞入口中,仿佛吞走了我的痛苦、彷徨和恐惧,让我能安心地紧紧依偎他。
窗外,月光静好。
睡得迷迷糊糊间被人推醒,很轻柔很小心的推,我吃力地睁开眼,看到亦寒淡漠的俊颜,用清冷的声音对我说:“公子,今夜六月十五了。”
我很是迷茫地眨了眨眼,哑着声问道:“是吗?”行军途中只能睡帐篷,床更是坚硬带刺的木板,睡得我好不舒服。
亦寒眼中的笑意一闪而逝,扶着我软的东倒西歪的身体坐起来,道:“属下带公子去见几个人。”
“哪敢劳动公子,我们自个儿下来就是了。”一道脆若银铃的女声带着咯咯的笑自房顶响起。我吓了一跳,睡意全无。只见房中原本黯淡的灯光忽地豁然明亮起来。
三道白、蓝、黑的身影同时飘然而下,在我面前整齐跪下。动作带起的风仍拂动着我的发丝,我却见鬼似的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一个白衣男子抬起头来,面容俊秀,五官精致,可是眼角吊得太高,显得有些阴柔;耳垂几乎难见,说明此人福泽不厚;嘴唇过薄,彰显了他多疑狠决的禀性。他微微一笑,笑容有种难辨雌雄的妖艳美,嗓音柔和低沉:“天王星霖宣,参见公子。”
第二个抬起头来的是个蓝衣女子,眉目清秀,发丝呈茶金色,嘴角有颗黑痣,笑起来酒窝深深。不细看只觉此女脸盘小巧,讨人喜欢,深望进她眼中时,却觉此人眼内神光闪烁不定,绝非轻易可以掌控之人。往下看去,只见她着一身湖水蓝的轻薄纱衣,灯光下看去曼妙的体形和细腻的肌肤隐约可见,胸前领口更是开到隐约可见丰盈的双乳。我面上一红,忙移开了目光。却听她咯咯一笑,混不再意地道:“海王星若水,参见公子。”
最后一个男子一身黑衣,只抬头冷冷瞥了我一眼。那一眼却让我实实打了个寒战。那是一张不算出色的脸,左眉上更是有一道殷红的伤疤。茶金色的眼眸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几乎有种只要被他望见就会冰冻的错觉。他的冷与亦寒全然不同。亦寒是一种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任何气息的凉薄,而他却是只见其身影便会浑身发颤的冰寒。只听他略有些粗嘎的声音,带着僵硬和冷漠响起:“冥王星捕影,参见公子。”
我呆呆地看看单膝跪在地上的三人,又回头看看面色淡淡的亦寒,一脸呆怔的傻样。子默略带兴奋的声音却忽地在上空响起:“想不到啊!真想不到,临宇手下竟有如此恐怖的势力。也难怪能让各国忌惮了。”
‘子默,你在说什么啊?’我愕然抬头看着他。
子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你还不明白吗?他们三个都是你的手下。好了,废话少说,快请他们起来。”
‘哦!’我点了点头,伸手虚扶了一下道:“快起来吧。”
眼看着他们随意站起,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却手足无措,只得求救:‘子默,接下来该怎么做啊?’
子默幽深地笑笑,看了亦寒一眼道:“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一旁坐下来,听就可以了。”
‘恩?为什么?’我诧异地想着,却还是一脸从容地坐了下来,沉默不语。出乎我意料的,他们果真没再看我,而是将目光通通投向了我身边的亦寒。
霖宣先肃容道:“按照隐主指示,‘离罗军’已抵达湘西边境,以确保公子安全。此次离罗军由秦离统帅,其中虽有一半是一月前从学院挑选的新军,但都已通过训练,相信应该能在此次金耀火翎大战派上用场。”
我震惊地看看亦寒,却见他淡淡点了点头,道:“等等去知会李叔一声,免得他担心公子安危。”霖宣慎重点头,一副恭敬的模样。可是亦寒的目光一从他身上移开,他的嘴角便又挂起了阴柔的笑容。当真好生诡异。
若水见亦寒望向她,不由咯咯一笑,却总觉那笑远不如刚刚放肆。只听她道:“隐主让属下探察的木双双在越过金耀风吟边境后便失去了踪影。据秦归回报,风吟太子妃并未出现在神女祭坛,所以公子仍需小心。另外,雾部也有人回报说,火翎国的太傅柳岑枫近日调兵遣将,且时时行踪不明,恐怕对公子不利。还望隐主小心护得公子周全。”
秦归?我歪头想着,总觉得耳熟。闭上眼依记忆搜寻了一番,双目猛地睁大,秦归!秦归!可不是亦寒所说掌控风吟朝廷的小孩。他……他竟是临宇手下的人?
最后回报的是捕影,他的声音冰冷渗寒,但看着亦寒的眼眸还是带了几分敬畏:“夜部的人已在公子身边埋伏。血部留在修罗总坛,与剩余的离罗军保护学院。”
亦寒点头,瞥了他和若水一眼道:“这里有我和秦夜就够了。如今形势有异,夫人和玲珑留在赤宇楼中恐有危险,捕影你去暗中保护吧。”
若水的笑容敛了敛,站起福身道:“谢隐主。”
我愕然地看看她,奇怪,她谢亦寒什么?
“同是茶金色的头发。而且你不觉得若水的脸与玲珑有几分相似吗?”子默悠然道。
我低啊了一声,是啊!这么说起来的确有几分相象,难道,她们是亲人?
捕影忽地起身跪了下来,头低低垂着,良久无声,且又看不到他面容。我正自奇怪着,亦寒忽然转过身来,躬身道:“公子,由捕影前往洛南(金耀首都)随护夫人可好?”
“啊?”我一愣,呆呆地看看他,又看看跪在地上捕影,忙道,“好……当然好啊!”
亦寒转回身,望了跪在地上缓缓抬起头来的捕影一眼,冷冷道:“公子的命令没听清吗?”
捕影浑身微微一颤,垂首道:“属下遵命。”
房间里的人终于走得空荡荡了,可是我却望着刚刚坐过三人的地方,半晌回不过神来。亦寒在一旁的案几上,静默无声地摆弄着茶具。
“公子,”他将一杯散发沁人心脾清香的茶放在我面前,道,“天热易感染暑气,喝杯凉茶去去火。”我讷讷地接过来一饮而尽,只觉那茶带着暖暖的余温,却清爽怡人,喝完更是齿颊留香,回味无穷。
亦寒面色淡淡,眼中却有股温暖的淡笑:“公子是否想问,刚刚那三人是谁?”
我连忙大力地点头,眨巴着大眼望他。
亦寒收走我手上的茶杯,又开始冲泡,一边淡淡道:“公子在十三岁那年于水雾国结识属下,且在同年在水雾国开设了如今闻名天下的伊修爱尔学堂。两年后,公子决心从政,于是在学堂的掩饰下创建了修罗暗营。”
妈妈啊!这临宇是人吗?我抬头看子默,他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确切地说是我这具身体。天哪!这临宇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厉害之处有待发掘?
亦寒仿佛对我的震惊视而不见,将茶杯再度递到我手中,续道:“七刹三星一暗营,这就是公子如今手下的势力。七刹分别是离刹,罗刹,鬼刹,雾刹,血刹,夜刹和隐刹。三星为天王星、海王星和冥王星。一暗营便是修罗暗营。修罗暗营分六部一总坛。六部为离、罗、鬼、雾、血、夜,分别由六刹统领。六刹又归于三星。”
“离刹-秦离和罗刹-秦绮罗归天王星-霖宣分管,主要职责是培养一支人数不过两千,却无坚不摧的‘离罗军’。”
“鬼刹-秦归和雾刹-秦雾归海王星-若水分管,其中多是些几年前潜伏到各地的能人才俊,为各国招揽随时搜集情报。”
“血刹-秦雪和夜刹-秦夜归冥王星-捕影分管,负责公子的安全和见不得光的暗杀行动。”
“三星统一效忠于总坛。而总坛又由七刹之一的隐刹统领。”亦寒见我一脸迷茫的样子,淡淡道,“一时说得太多公子恐怕也记不清楚,以后七刹三星归位朝见的时候,属下再为公子一一引见。”
“好。”我忙点头,一瞥见子默阴沉的脸,又有些心虚。我知道,这些东西我虽听着厌烦,对子默来说却是非常重要的。子默叹了口气,语调万分无奈地道:“你可知隐刹是谁?”
“啊?”我一愣,脱口道,“隐刹是谁?”
亦寒的表情也是微微一顿,随即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垂首道:“是属下。”
“啊——”我惊诧地低叫了一声,难怪!难怪他们都对亦寒如此恭敬。抬头刚好看到子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表情。我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笃笃——”敲门声传来。亦寒低声道:“是陈胜。”
果然,门外传来陈胜的略显兴奋的声音:“老师,马上就到达滨胜了,我们可要商量一下后几天的行程?”
小佚
2007。8。20 17:51
第18章 三星朝见完。
第19章 心痛
第19章 心痛
我撑着把粉色的伞走出校门,忍不住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这已是第三日的阴雨天气了,所以这几个晚上我都在徐冽怀中好梦到天亮,并没有来回两个世界。忽然间有些厌烦和惶恐,这样总是在两个时代奔波,真的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吗?可是,子默的愿望,亦寒的忠心,云颜的期盼,最最重要的是宇飞的命,我可能统统丢下不管?
“又出神了?”徐冽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我被吓了一跳,忙抬头望去,只见面前的他撑了把藏青色的格子大伞,足有我伞两倍大。伞下的他一如往常穿着休闲紧身的灰白色线衫,外罩黑色风衣,透过雨雾皱眉看着我。
我朝他嫣然一笑,收起自己的伞钻入他的伞底下。他无奈摇头,接过我手中厚重的历史书,敞开风衣将我包裹在里面,紧搂着我往车子走去。
春寒料峭,春雨袭人,我在徐冽怀抱中却只觉温暖舒心。这三日过得看似与平时一样,我却总觉得我和徐冽之间有种莫名而生的和谐感。
接送、吃饭、洗漱、睡觉,恍惚间我会有种我们已是多年恩爱夫妻的错觉。我喜欢这样平凡的日子,喜欢这种温馨的感觉。尽管我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可是这种淡淡的情若能一辈子持续下去,我想我也知足了。
“……伽蓝!”
“啊?”我一惊,转头望向徐冽不耐的侧脸,忙问,“你说什么?”
“你好像越来越喜欢走神了啊?”徐冽不悦地瞥了我一眼,语气中带了几分火气,“总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