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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芳心乍见意中人的那一丝丝窃喜和一生丝甜蜜被打断了,此刻她可以说是毫无风度的!
“你这个卑劣的汉人!别自命清高了吧!”耶律伦歌意态高傲,口不择言的说,“整个宋室都快被我们大辽给拿下了,腐败的朝廷,无用的君主,你们还剩下什么?不过是一群即将沦落为亡国人的可怜虫罢了!本公主肯跟你说话是你的运气,只要我高兴,随时可以送你上黄泉路,识相的就快回答本公主的话,或许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免你一死,如果你再装哑巴,别怪我的鞭予不客气!”
“伦歌,不许胡闹。”当耶律步沉稳的声音出现时,别说耶律伦歌吓了一跳,连童亿深都心虚的只想逃回房里去。
她在心中叹息连连,实在太不巧了,她只不过出来探探路罢了,怎么就会遇到他?孟大夫不是说他领军出战了吗?他手脚还真快啊!她没来得及盘算如何走之前,又要被困得死死的了。
耶律伦歌不服气的说:“大哥!你来的正好,替我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他竟然敢……”“还敢说,嗯!”耶律步那双洞彻人心的眼眸先是在妹子的脸上巡了一圈,接着很快的就移到他这几天来朝思暮想的人儿身上了。
“童兄弟,几天不见,别来无恙,身体可还安好?”耶律步眼看佳人脸容憔悴,实在担心她这么闷闷不乐的会影响康复速度,他并不是不明白她想走的心事,但他不能成全她。
“多谢耶律兄的关心,孟大夫医术精湛,在下已无大碍。”说完,童亿深转身就想走,却被眼明手快的耶律步拦住了去路。
“童兄弟何必急着走,我还没叫我这个任性大胆的妹子跟你赔罪呢!”耶律步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说。
童亿深只好留下来了,耶律步那一张坦率又真诚的脸,她很难拒绝。
“童兄弟,这无礼的丫头叫伦歌,自小给惯坏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看在我的薄面,别与她的脾气一般计较。”耶律步似笑非笑的瞅着她说。
“言……言重了。”童亿深突然觉得脸庞好热,整个人坐立难安。
“童兄弟,伦歌似乎很欣赏你,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即刻命人备酒,咱们三个人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意下如何?”明知她不可能赞同这要命的坏主意,但他就爱逗她。
“令妹盛情抬爱,在下福薄,怒难消受。”童亿深苦笑。
这答案早在耶律步的预料之中,但却让本来有意让步的耶律伦歌气坏了,她面颊上刚刚才浮起的笑容一垮,一扭头,她跺脚飞奔而去。
耶律步笑着摇头,似乎对伦歌的反应早见惯不怪,他一点都没有要追上去安抚妹子的意思。
“耶律兄,你不必理会我,去找令妹吧!”她实在无意造成这种局面。
“随她去。”他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道:“少了她,我们正好饮酒去!”
童亿深倒吸了一口气,神情一滞,被他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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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酒,几盘果子,在殿外的花园里,童亿深正无可奈何的与耶律步对坐着,她实在没什么饮酒作乐的心情,但他却兴致勃勃,为了不扫他的兴……奇怪,为何她要“不扫他的兴”?她可以选择坚持不来的,却……“你实在该戴皮帽和手套的,天候酷寒旦随时在变,光是一件斗篷不足以御寒。”耶律步怜惜的说,又硬生生的压下想脱下自己白貂给她的念头。
“我没注意。”童亿深所有的心思全放在“走”这件事情上头了,哪还有余力考虑到别的。
“以后我会替你注意。”他喜欢这么宠着她。
童亿深心下一惊,以后?!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以为她会在这里待一辈子吧?
她润了润唇,艰难的开口:“呃,耶律兄,我想……”“童兄弟,我记得有一晚我们在园里无意中遇见时,你曾经说过你是要去找可去疤的草药,这么说来,你精通医理?”耶律步笑脸盈盈,先发制人的问。
好不容易起的头却被他给打断,童亿深相当无奈。
“说精不敢,略通而已。”她谦虚的回答。
她在幼时就展现了对医理方面的天赋,她爹开通明理,为天资聪颖的女儿请了西席教子授予诗赋歌画之后,又说动了当朝御医为她启蒙,数年中不间断的学习加上她本身就有的兴趣,致使她对医理了解透彻,大有凌驾其师之势。
但此刻童亿深却不愿意承认自己有这项才能,她深知满招损,谦受益的道理,承认得愈多,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
“童兄弟,你太客气了。”他浅尝酒一杯,笑着瓦解她那过厦紧绷的武装。
“在下并非客气,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她挺坚持这个说法。
耶律步深邃多情的双眼不由得睇视着她,如此外柔申刚,锐不可当的女子是他毕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看惯了豪适阔气的大辽女子,童亿深的这般风情在他眼中成了稀有珍宝。
当日她受重伤初见面时,纵使她看起来衣衫褴褛又风尘仆仆,但她眼底眉梢的坚毅神采是不容忽视的,而清醒后她的沉稳气度更令他折服了,他此刻忽然想到,平时十八骑从在她面前都直呼自己“少主”,而她却从没有开口询问过他的身分,甚至很明显的,她是漠不关心,这份从容与特性令他心动。
他要定了童亿深做他的妻子,他往后的伴侣,他将来的皇后。
“童兄弟,我有一件不情之请,希望兄弟你能够答应。”耶律步给了她一个稍稍歉然的微笑后才轻松启齿,“我知道兄弟你身怀绝技,所谓医者仁心,不分国境,虽然你是在大辽境内,如果见到垂危将死的人,恐怕你也绝不会袖手旁,是吗?”
他到底想些什么?童亿深实在摸不透他在斯文有礼的笑脸下所隐藏的真正意图,这令她有种模糊的不安全感,而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耶律兄有话直说无妨。”她承受不住耶律步热情无讳的目光逼视,让她本来就有些不自然的笑容摇摇欲坠。
“我想请你留在宫中担任医官。”他唇边含着笑。
“我不……”她本能的要反对。
耶律步做了个不容反驳的阻止手势,很优闲闲又啜了口酒,“童兄弟,我还没说完呢!等听完我的话再下结论不迟,你说是不是?”
好吧!就让他说完,童亿深忍耐的看着他,打定主意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答应这个荒谬的主意。
“我的意思早,你留下来当医官,而我,替你找到你要找的人。”耶律步泛起一抹浅笑,很满意的由她的眼中看到惊讶,虽然她掩饰的很好,那惊讶不过是一闪而逝,但他还是看到了。
所以他赌对了,她果真是心急的想离开大辽去寻找某个人,可能是她的家人,她的亲戚,她的朋友,或者是她的……她的丈夫?
现在耶律步可以确定,他不喜欢最后一个答案,非常的不喜欢。
他知道中原的女子总是三贞九烈,一女不侍二夫,不像大辽的规矩那么松动。
在大辽,女子丧失后可以再自由婚配,就算是皇族也不例外,哥哥的妻子可以由弟弟接收,父亲的小妾也可以改嫁给儿子,这很平常,相当平常,而他却知道,童亿深不会接受这个“平常”的观念,这对她来说可能是极异常的,极不合道德的,也极可耻的。
耶律步早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会是个贞烈的女子;他很乐意看到她对他贞烈,但如果她原本是某个人的妻子,那么,他就希望她不要那么贞烈,可以转而接纳他,而他,一定会好好爱她,好好珍惜她……虽然想这些未免太远了些,但他不希望在拥有她的过程中横生枝节。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人?”童亿深尽可能的放淡语气,与他站在同一个水平点上谈话,不想让他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有多波涛汹涌,毕竟他提到了她心中最致命的牵挂,她再也平静不起来。
“我猜的。”耶律步笑笑,“由于你多次想要离开,因此我才有这个猜测,我猜对了吗?童兄弟。”
沉默了半晌之后,她才缓缓点点头,像有千斤重担。
“方便告诉我你在找什么人吗?”看她忽而转变沉重,悲伤的脸庞,他就知道此人对她而言一定相当重要。
“是我幼弟。”童亿深苦涩的吐出四个字。
“原来是令弟啊!”耶律步松了口气,且为自己刚才的假想好笑了起来,真是杞人忧天,他向来不是个会担心的人,却为她一颗心放不下,关于这点,他也感到奇怪。
“我必须要找到他,否则我死后……无颜见九泉之下的爹娘。”她萧索的语气难掩哀痛,神情更是复杂而酸楚。
她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为什么眉宇间的愁意那么浓,浓得他极想动手为她抹去,想让她笑一笑。
“这就对了!”耶律步不想见她继续缅想、难过下去,他语气轻快的说,“所以,你可以接受我的‘不情之请’,而我,就负责帮你找到弟弟,这算是一场公平的交易,谁也不欠谁。”
“我弟弟他是在中原和我失散的,不是在辽国……”“这不成问题,我可以派人到中原明查暗访。”他立刻堵住她的“但书”。
“你们并不认识他……”童亿深还是不想假他人之手。
“你可以绘张画像给我。”耶律步答得倒很快。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恐怕会浪费你不少时间……”怎么她老是感觉到不安,像落入一个陷阱,虽然她知道这个陷阱是无害的,却要命的心慌!
“我不在乎浪费多少时间。”他笑笑,很坚决。
“你似乎很有把握。”重亿深叹口气,她不妥协行吗?他看起来是这么的有诚意啊!
“耶律族的子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耶律步的嘴角倏地浮现着一丝打趣而潜藏着几分不拘小节的微笑。
“你是……”她停顿了下。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我呢!”耶律步目不斜视的看她,很高兴她终于想到要问问他是谁了。
“就算不问,我也早该猜得到不是吗?”童亿深很冷静,“你的身分,纵使不是一人之下,也是万人之上吧!”
“扯平了,你猜得很对!”他笑意横生,“他们称呼我‘少主’,是大辽的储君,这个身分不算太令人难以亲近吧!我不希望你日后见了我就躲,毕竟真正的大辽可汗还不是我。”
皇太子!童亿深倏然一惊,她曾想过他或许是大将军,是侯爵、是世家之子,但万万没想到他是未来大辽国的八部大人!
“你……很有才能!”她苦笑,只能这么说,现在与他同席而谈,而未来可能是敌对的两方。
“我只不过刚好幸运的身为可汗的长子而已!”耶律步泰然的说,为她添了酒,“喝一点,暖暖身子,你是南方人,很不习惯这里的天候吧!”
童亿深没有回答,依言喝下了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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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酒量不太好,这是耶律步得到的结论。
他实在不应该让她喝那么多酒的,尤其在她伤势还没有完全康复的情况下,酗酒过度的行为不啻是一项严重的禁忌,而他还是让她喝得醉了。
嫣红的面颊,迷蒙的眸子,她唇畔没有笑意,还是心事重重。
耶律步万分舍不得的将她的身子抱在怀中,无于一路上婢仆、侍从的惊诧眼光,此刻他只想为她找个舒服的床铺,让她好好休息。
踢开房门,他笔直的走了进去,坚定的抱住她身躯之余,单手扣上了门锁。
耶律步的双臂圈住童亿深,而她的脸蛋则贴着他的胸口,很温驯的任他搂着。
他笑了,如果让她醉能有这样的好处,那么,他会天天温酒给她。
耶律步将人儿放在床榻上,而童亿深那雪玉般白皙的小手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不放,眉头则是拧着的,她连在睡梦中也不安稳啊!
“别怕,我会保护你一辈子。”他轻点她美丽鼻尖,忍不住低首啄了下她的红唇,将她的甜蜜留在自己唇上。
“小东西,你扮男人实在不像啊!只需要一个眼眸,你就可以让我失魂忘神。”他轻轻对她说话,握住她双手,合在掌中轻吻着。
看着重亿深粉颊泛起红潮,绝美的丽颜引起耶律步体内的一股骚动,纵然她此刻瘦弱得单薄,却仍简单的勾起了他男性的欲望,他很清楚,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她。
努力的克制住解她衣衫的冲动,他需要冷静下,或许找奚襄去赛赛马会是个好主意,如果让自己继续留在她的床沿,他恐怕很难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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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耶律伦歌气冲冲的走回寝宫,她毫不斯文的赏了刚才向地问安的倒楣婢女一鞭,“滚远点!不要来烦我!”
婢女被吓得魂飞魄散,环抱着被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