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有些累了。”没有直接回答紫烟的问题,飞豫天抱起一个小女孩,“小姑娘,能带我去休息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小女孩甜甜笑着,“豫天哥哥。”
“真聪明!”轻吻了小女孩的脸颊一下,飞豫天温柔地笑了,然后转头望着紫烟。“紫烟姑娘,你放心,我休息一会儿就走,不会给你及这些孩子们带来困扰的。”
‘将……“紫烟心一紧,然后低垂下头,”公子,您可以在这里休息,直到您的伤全好了为止。“
“谢谢你。”飞豫天点了点头,然后在一帮孩子的带领下,进入了紫烟栖身的小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望着飞豫天疲惫而憔悴的身影,紫烟的心一阵抽痛。
不过才四个多月啊!他怎么会变得如此憔悴?
种种思绪在紫烟的心中来回萦绕着,但最后,她只能怀着不解与担忧的心,将手边未煮好的饭菜继续准备好,然后在夜幕低垂时,静静走入自己的小屋。
小屋的气氛是那样的温馨与热闹,一帮小孩全围在飞豫天的身旁,好奇地望着他,张着一双双清澈的眼眸,听着他用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嗓音轻声说着话。
“哇!这是谁写的?好有趣啊!”一个小男孩望着铺在地上一张上头像鬼画符般的纸,开怀地笑了起来。
“是豫天哥哥以前的侍卫写的。”飞豫天低眉望着地面,眼中有一抹淡淡的笑意与柔情。
也好奇地将眼神望向地上的纸,紫烟的脸霎时红得像颗苹果似的。
因为那是飞豫天第一次教她习字、并且在逗弄得她脸红心跳时,她胡乱写下的东西!他怎么还留着它呢?
“紫烟姐姐,你病了吗?怎么脸那样红?”
一个眼尖的小孩发现紫烟的到来及她脸上的红嫣,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我没事,你们都吃饭去!”紫烟的脸更红了,她娇睨了发话的小孩一眼,便端着手中的饭盘走到飞豫天身前。“飞……公子,如果不介意的话,您吃一点吧!这个小地方没有什么好东西,比不上您的南关……”
“已经很好了。”飞豫天将地上的纸片小心摺好放入怀中,淡淡地笑了。
“那您用饭吧!我不打扰您了。”将饭盘放在飞豫天的身旁,紫烟一溜烟地跑出自己的小屋,然后开始张罗着孩子们用饭。
一直不敢回自己的小屋,饭后紫烟便陪着孩子们,直到他们入睡后,也没敢回去,只是静静地坐在孩子们的屋后,背靠着墙,傻傻地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不知呆坐了多久,当一阵悠扬的笛声突然在夜空中响起时,紫烟的身子剧烈地震动了起来,因为她知道吹笛的主人是谁,更清楚这首曲子……
往事历历在目,过去的种种也一古脑地重回紫烟的脑中,她的眼渐渐地朦胧了……
缓缓地站起身,紫烟走向自己的小屋,在屋前停下了脚步。
“紫烟,还没睡?”听到脚步声,飞豫天轻轻放下笛子望着紫烟,眼眸是那样的明亮与温柔。
“飞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紫烟走至飞豫天的身旁坐下,“为什么您不当南关的将军了?而您身上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当或不当又如何?伤或不伤又如何?”飞豫天无所谓地淡笑着,“倒是你,怎么跑这儿来当孩子王了?”
“我……”紫烟的脸微红了,“他们都是我一路上遇到的孤苦孩子,我放心不下,便把他们一块儿带到这儿来了。”
“你这丫头,”飞豫天宠呢地揉乱了紫烟的头发,“性子真是一点也没变。”
“飞公子,我想知道这些日子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虽然心中有些混乱,但紫烟却坚定地抬着头,直视着飞豫天的眼眸问着。
因为她一定要知道飞将军为何会变得如此,又为什么会一个人只身在偏远的山谷里流浪、徘徊?
“看样子我得收回我刚刚说的话,”望着紫烟坚定的眸子,飞豫天突然笑了,“你还是有些改变的。”
“飞豫天,我警告你!”再也受不了飞豫天这样拐弯抹角的说话,紫烟霍地站起身,皱着眉瞪视着飞豫天,“你要是再不把事情告诉我,我现在就把你踢出这个村子!”
“哈哈……”望着紫烟娇嗔的生气模样,飞豫天却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得那样开怀、自然。
“好,我说、我说!”
笑完之后,飞豫天把自己的身世、紫龙为了想要珂儿的画像央求他动笔之事、他与风柳曳的关系、床下两口箱子的秘密以及其他种种全盘托出,但他被革去将军之职的原因却只被他以轻描淡写的“失职”带过。
而柴烟则是在飞豫天的叙述过程中不断地发出“什么?”、“什么!”“什么?!”的疑问。
“别再叫‘什么’了,紫烟,”望着紫烟瞪大的眼眸及可爱的神情,飞豫天呵呵笑着,“我都被你叫傻了。”
“你为什么以前都不告诉我?”听着飞豫天口中那些她早该知道的事,紫烟有些微愠,因为若早让她知道,她的心也不会那样的痛苦,更不会与他发生那样大的冲突!
“现在知道也不晚。”飞豫天突然似笑非笑地望着紫烟,“你说是吗?”
“你什么意……”当紫烟正想反问时,突然把话吞入口中,因为她听到几个杂沓的脚步声出现在村口附近。
“我刚刚听到他的笛声了,他一定就在附近!”
“快去找,非把他找着不可,否则我们无法交差了!”
听到这些压低嗓音的对谈,紫烟毫不犹豫地擎起剑,挡在飞豫天的身前,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将军,我屋内有个地道,你先进去躲躲!”
“不了,我只是想来见见你。”望着紫烟握着长剑的左手,飞豫天笑了,伸了个懒腰后,他缓缓地向人声处走去。“我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更何况,我该做的事已经做了,再也没有遗憾了。”
“将军,你不可以过去,紫烟可以保护你的!”紫愤着急地捉住飞豫天的手低喊着,“紫烟的左手能使剑了,一定能保护你的!”
“你为什么不明白呢?烟儿?”轻轻拍去紫烟的手,飞豫天的眼底流过一股似水的柔情,“你永远也不可能、也不会再是我的侍卫了,而我,也永远不会再是你的将军……”
☆☆☆四月天独家制作☆☆☆☆☆☆
飞豫天就那样离奇地来、那样云淡风轻地走了,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只是梦醒之后,紫烟的心只剩下一半,另一半,则跟在他的身旁……
或许是看出紫烟的心情低落,或许是看出紫烟想去寻找飞豫天却又放心不下他们的焦躁与急切,一个午后,孩子们硬是吵着要到南关外的一个小城镇去游玩,顺便采买些生活用品。
虽然心情是那样的沉重,但紫烟一来不想扫了孩子们的兴致,二来也想知道飞豫天的下落,因此便驱着一辆马车,车后载满孩子们,来到离南关最近的小城。
“这是……”但才到城门口,紫烟就有些讶异,因为一向安宁的小城,今天居然张灯结彩却又戒备森严。
看着那地矿上严肃至极的守卫们的装束,紫烟微微皱眉,因为这些一像极来自中洲皇宫中的大内侍卫。
什么人、什么事竟要动用到大内侍卫?除非是……
“怎么回事?”一想及最有可能的人选,紫烟连忙捉着路旁一个熟识的商贩急切地问。
“听说是有人要押着飞将军去娶亲。”
“娶亲?”听着商贩的话,紫烟的眼前一片漆黑,脑中不断萦绕着五个字——他要娶亲了
那个笑起来眼底全是笑意、那个望着人时眼底一片温柔、那个永远不责怪别人只将心事埋在心底的男人,竟要娶亲了?
“紫烟姐姐,他们说的是豫天哥哥吗?他们要押着他去娶亲了吗?”拉着紫烟的袖子,一个小孩着急地问着。
“可是豫天哥哥是紫烟姐姐的啊!”另一个小女孩“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抢回来,我们一定要把豫天哥哥抢回来!”
有些讶异地回身望着这群小孩,紫烟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竟能看出她与飞豫天之间的情事?难道,她对他的情,真的如此深刻地表现在脸上、身上、心上吗?
“唉!可惜啊!这样好的一个将军……”恍惚中,紫烟听着身旁的行人低声叹息着。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紫烟连忙跳下马车问着发出叹息的老人。
“姑娘你不知道?”老人愣了愣后又长叹了一声,“飞将军先是不肯将皇太后最宠爱的剑侍送回,让她与皇太后安排的人选成婚;又不肯与皇上为他选定的对象成亲,弄得皇上震怒不已,令人强押着他先在此地成亲后将他绑回中洲,若他再敢抗旨不遵,便将他驱逐至关外,永世不得踏人中洲一步!”
不肯交还剑侍?不肯与皇上指定的对象成亲?
原来,这就是他被革了将军职的原因!
原来,他虽然明知她在那里,却一直没说!
为什么?为什么他宁可被驱逐、被革职,也不将她的去处告知?
“我听南关营里的弟兄们说,将军之所以如此,完全是为了那个剑侍,”就在紫烟脑中一片混乱时,另一个路人也悄悄说着,“因为将军钟情于皇太后的剑侍,所以自然不肯娶也不让嫁了。”
“可我听说那剑侍的身世很卑微,而且脸上还有巴掌大的胎记呢!”
“你懂什么!像将军这样的人会在乎这些吗?他爱的是那名女子的心,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更不是因为她的容貌与家世!”
路人的这些话,像个大锤似的敲在紫烟的心上,让她如同醣酬灌顶般地清醒了!
虽然她并不清楚这些人的话是真是假,但她却从他们的话中了解自己一直以来的盲点
是她一直把他当成将军,是她一直将他当成一个高不可攀的人,根本就忘了其实他也只是个人、只是飞豫天、只是一个她早已用全心去爱去守护的男人!
难怪……最后一次欢爱时,他只要她叫他豫天!
难怪……最后一次对话时,他说他永远不再是她的将军,而她也不再是他的侍卫!
难怪……花令那时会问她要守护的是飞豫天还是飞将军!
他们都是在暗示她,只是她一直不明白。
“带大家回村子去,我一定会回去找你们!”
望着前方被多人羁押的马车往自己方向缓缓行来,紫烟再也不考虑地对着身后最大的孩子低声吩咐着。
说完这句话,她缓缓拔出剑,双腿用力地一夹马腹,朝车队直冲而去!
“是紫烟姑娘!”人群中似乎有人认出了紫烟,立刻兴奋、激动不已地高叫了起来。
“紫烟姑娘来了!快,去帮紫烟姑娘!”
就在紫烟朝马车旁的羁押人众挥剑而去时,不知由哪里冲出一堆南关的便衣军士,一同策马紧跟在紫烟身后,为她挡去所有可能的阻碍,与她并肩作战。
“反了你们!”面对着一群来势汹汹、身经百战的军士,海青国的内廷侍卫自然是招架不住,“还不住手?我们是大内侍卫!”
“大内侍卫又怎么样?我们这里是南关,不是中洲府!”一名副将昂首大喊道,“飞将军是我们南关永远的将军,谁也休想带走他!”
“是的,我们南关百姓只认飞将军,谁敢带走他,我们就跟谁拼命!”一个卖菜的老头拎起自己的大白菜,开始往大内侍卫的身上丢去。
“紫烟姑娘,我们帮你挡住,你先把将军带走!”就在群情激愤上片混乱之际,一名副将悄悄策马到紫烟身旁说着,“所有南关的弟兄都会在营里恭迎你们归来!”
眼中悬着泪滴,但紫烟没有空哭泣,她对副将坚决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掀开马车的帘幕,将里头的飞豫天一把拉上马后,再也不顾其他地狂奔而走!
风在耳旁呼啸着,刮得她的脸有些疼痛,但紫烟只是不断地策着马,任由马匹不断奔驰着……
“烟儿。”不知过了多久,紫烟听到飞豫天温柔的嗓音轻唤着地。
“不准说话!”紫烟低斥着。
“烟儿,这绳绑得我手有点疼。”飞豫天的话音中带着浓浓的笑意与满足。
“不准说话!”紫烟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地望着身后,直到发现没有追兵之后才放慢了脚步,低头解开飞豫天手上的绳子。
“烟儿,我看这会儿是开天辟地第一回新嫁娘等不及迎亲队伍到达,便先自行抢了来迎亲的新郎官,然后还不准自己的夫君说话,也不帮自己的夫君松绑。”
望着紫烟早已满汗滴的额头,飞豫天体贴地用自己的袖子为她拭去汗珠,然后一个转身,坐到了她身后。
“你说什么?”紫烟一下子愣住了。她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新嫁娘抢新郎官?
“我跟皇祖母打了一个赌。”看着紫烟完全不明就里的可爱模样,飞豫天轻吻着地的面颊,“如果我的烟儿敢来劫婚,那她就必须把你许配给我,不许再为我们另觅良缘。”
“如果我没有来呢?”紫烟无法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因为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一向沉稳的飞豫天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