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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来,大汉无为而治天下。夭下亦治。可是,如今,无为已不能再治天下了。”主父偃摇摇头,痛心疾首的道:“可惜,如今的朝堂之上,大臣们开口无为而治,闭口黄老之术,却不知,天下之权柄已入豪强之手,豪强横行,百姓受苦。若再不改弦易辙”
长叹一严,闭口不言。
汉朝行黄老之术,无为而治天下。天下大治,成为千古美谈。周阳历史虽然不好,却是知道这事,一闻是言,大是惊讶,问道:“何以见得?。
“大帅生在富贵之家,不谙民间疾苦,容在下一一道来。”主父偃有问必答。
周阳是穿越人士,不是汉朝人。岂止不谙民间疾苦,连汉朝的情势都不是那么清楚。要问周阳对汉朝哪里最熟?必然是北方。必然是对打仗。周阳对匈奴的了解,超过了对汉朝的熟悉。
“如今大汉就有两豪强,一是诸侯王,二是江湖游侠。”主父偃的声调有些高,很是激奋:“这两种豪强,相互勾结,相互利用,权盖公侯,威行郡县,甚至超过了朝廷。江湖上有个大侠叫郭解,杀人越货。夺人田产,霸人田土,却得诸侯王争相招揽。”
“郭解?”周阳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好象在汉武帝时期弓发过一场血案,还牵涉到大将军卫青。
好象是,汉武帝要迁豪强去茂陵,郭解也在其列。他不愿去,托人求情,最后托到卫青了。卫青说他家贫,实无钱。汉武帝的回答很妙“能得大将军说情的人,岂能无钱?岂能不迁?”郭解也只有迁去茂陵。他心怀不满,最后给汉武帝诛杀。
周阳的历史不够好,记得不是太清楚。
主父偃还以为周阳是震惊,解释道:“郭解其人,武艺高强,好行侠仗义,散家财以结士。乍一看。他没钱,其实他有的是钱。若要钱。只需一句话,他府中就会堆出一座金山。”
“他甚至到了。若要人死,只需要放出风声,自会有人去杀主父偃痛心的问:“如此下去,朝廷还有何用?”
要杀人,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一个暗示就够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周阳不由得心中一跳。
“还有,朝中大臣,如魏其侯之辈,开门招士,养食客数千。这些食客,美其名曰士,实为鸡鸣狗盗之辈,杀人越货,欺压良善,正是其所好,却成为权贵之家的座上宾。其罪谁敢治?”主父偃大拇指一竖。赞道:“大帅圣眷正隆,却不招士。还骂士之鼻祖孟尝君,骂得好!骂得痛快!”
他对这些所谓的士,和周阳的看法不谋而合,周阳大是赞同:“让主父先生见笑了
“朝中那么多大臣,就数大帅最明白!可钦可佩!”主父偃对周阳赞不绝口,接着道:“那些富商巨贾,争相效仿。放眼整个大汉,处处有士,处处有豪强,无为已经不能治天下了。长此以往,这些豪强必然会成为黑恶势力,夺人田产、霸人妻女、威行郡县,只是迟早间事。对他们,应当铲除!”
对这判断,周阳大是赞同。有钱有权,再有打手、走狗,什么不法之事做不出来?
“主父先生所言,让人耳目一新。”周阳很是赞赏:“不知,对那些诸侯王又
“不会是推恩令吧?”周阳对推恩令是知道的,要是主父偃当着他的面说出推恩令的话,那就太惊人了。端起茶盅,不仅不慢的喝着,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主父偃。
“大帅问起。主父偃不敢不答。”主父偃往下说道:“在下以为。应当众建诸侯,少其力。”
“真的是推恩令”。周阳手中的茶杯差点砸在地上。
这太巧了吧,刚刚还这么想。他就这么说了。
还好周阳只是惊在心头,没有表露出来,主父偃也没有发觉,接着剖析:“高祖分封时,郡国只能由嫡子继承,其余诸子不得承袭。实是误矣。若是把郡国分给诸子,子嗣越多,诸侯越多,实力越弱,对朝廷就无威胁,协就不会有七国之乱。诸侯越多。犯错的可能越大,朝廷收回郡县的机会也就更多。”
七国之乱前,三分天下。诸侯有其二,朝廷只有三分之一,只不过是最大的诸侯罢了。七国之乱后。尾大不掉之势虽然改变。还有不少郡县,至少接近一半控制在诸侯手里。这就极大的削弱了汉朝的实力。
拿回这些郡县土地,是迟早的事情。也是增加汉朝实力的一个好办法。要想和匈奴大打,就得要钱。天下郡县,那么多在诸侯手里,别的不说,光是赋税就有很大一部分流入了诸侯的腰包。
主父偃这话切中了要害。
“好谋划!好谋戎!”周阳赞赏不已。
“大帅见笑。主父偃谦逊一句。笑道:“在下还有一策,与大帅有关。”
“哦!”周阳大是感兴趣:“和我有关?”
“是的。”主父偃微一颌首:“在下这一策,就是移民实边。大帅在北地,与匈奴大战数月,大帅为何不趁大胜之机,追到龙城去?即使今年不能追击,来年还可追击。大帅为何放弃如此良机?”
要是汉朝有一支精锐骑兵的话,趁匈奴在长城大败之机,完全可以直捣龙城,可惜的是,汉朝没有精锐骑兵。
“这道理是明摆着的,大汉没有骑兵嘛。再说了,将士们伤亡过大。需要修养。”这问题,周阳想得太明白了。想都不想就回答了。
“这是实情,却也不尽然。”主父偃却不这么看问题:“依在下之见,说到底,那是边关的百姓太少,民户不多,不能养更多的军队。民户不多,没有钱粮,没有军械。这些都要从内地调拨,光是运输就是一件惊人的事情。正是为了解决这运输,始皇才修驰道。那时的北地。比起如今更加苦寒,户口更少,凡军队所需,都得从内地调运。从齐地调运粮草一百石,到了北地。只剩下一石,九十九石在路上吃掉了。是以,始皇痛下决心,修驰道。驰道一成,便捷得多了,内地运到边关的粮草多得多,蒙恬才敢打河套之战
周阳在北地数月,统兵时间不短。对这事是知道的,点头道:“先生好眼光呀,敢说别人不敢言。那些读书人,一提起驰道,就是谩骂,把驰道骂得一无是处。若无始皇所修的驰道,北地就不会有如此多的军队,不会有如此多的户口,大汉今年也不可能打败匈奴!”
“着啊!”主父偃双手互击。大声赞好:“大帅说得好!那些读书人,只知一味诗云子曰,开口圣人之言,闭口圣贤之道,他们泥古不化。焉知权变之道?始皇修驰道是个好办法,可是,若是把豪强流民移到边关去,要豪强出钱,流民出力,大帅,你说,如今的北地。会是现在这样儿吗?”“这,”周阳虽在北边数月。主要精力是集中在军事方面天天想的就是打仗,如何打败匈奴。那时。匈奴大军压境,汉军兵力不足。压力极大。周阳哪有时间去想这些问题。
给他一问,还真是给问住了。转念一想,主父偃这办法的确是妙呀。
秦始皇修驰道,为蒙恬解决了粮草问题,才有河套之战。
从赵武灵王开始,李牧、蒙恬都在阴山挖藏兵洞,积聚粮草军械,说到底,就是交通不便,运不上去,只能积聚了。若是有良好的交通。粮草能直接运上去,还用得着积聚那么多吗?肯定没必要。
交通不便,的确是重要的原因。再进一步说,还是因为北方的人口太少。若是人口多了,经济发达了。交通自然不是问题。粮草、军械都解决了,要打仗,随时调用就是了,用得着积聚吗?
流民,就是生活无着的百姓。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贫困之家。他们在故乡日子不好过,若是在北地能有好日子过,他们肯定会去。既解决了流民的生活问题,又繁荣了边关,两得其利,绝对是个妙法。
“好是好,可是,始皇已经给人骂为暴君了,再这样做,那还不万劫不复?”周阳调侃起来。
“哈哈!”
主父偃大笑不已:“始皇高瞻远瞩,所谋宏阔深远。岂是那些腐儒所能明白?”
周阳和主父偃这一谈不得了。一连谈了三日。周阳对汉朝情势终于有了全面了解,一个影响深远的大计在脑海中形成。
正文 第十九章千年大计(中)
更新时间:2010…10…3 14:31:40 本章字数:8623
父偃就象本百科仓书,干汉朝的风人情地理山川烈升“丹不是烂熟于胸,让人赞叹。为了给汉朝设计一个适用的方略,周阳这些天钻进竹简,府里的竹简看光了,又去承相府里看。
所看的竹简之多,难以想象,车载斗量不是问题,就没有主父偃这般透彻。周阳甚至找到了萧何从秦国府库中缴获的图书。很详细,很明晰,却是数十年前的,根本不能用了。
如今汉朝详细的记载,却是没有。周亚夫打仗不错,这承相做得实在是不怎么样。
“先生真是好算计,以先生之才,若要取富贵,宛若探囊取物,何其易也!”
若无主父偃提供的详情,周阳要为汉朝制订一个好的方略,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再去,大是赞扬:“我听说,梁王派人满长安寻访你。先生为不何不投粱王,宁愿冻倒街头?”
“呵呵!”主父偃一笑:“梁王虽有非份之想,却不可能成功。他虽是位高权重,却不过是一方诸侯。名不正则言不顺,纵有太后扶持。也不会成功!再说了,他一心胸狭隘之人,若是成为九五之尊,大汉岂不危殆?为君者,最重要的就是度量心胸,梁王最缺此点。条侯当年将兵,手中不过三五万,若与吴楚之军硬撼,岂不葬送大汉前途?梁王以此事,与条侯结仇,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置条侯于死,地”
梁王性强力,有才干,却没有大度量。这点与景帝没法比。对这说法,周阳深表赞同,不住点头。
“有才而无度量,那就是件纣之君。件纣之君非无才,其智多巧。其言足以饰非,却不能推功于臣下,居为己有,是以国破家亡。”主父偃的看法总是与人不同。却又让人不得不服气:“为君者若无度量,岂能容人?大汉岂不危?”
微一停顿,主父偃莞尔一笑:“当王素以招纳贤士著称,可是。他招纳的人真是贤士吗?羊胜、公孙诡好阴谋,成事者,必要用阴谋,可是却不能为其所误。大帅将兵之人。这次与匈奴大战,虽也用谋,却是阳谋,单于明知是计,却不得不去。因为他别无选择。阳谋才是正道,阴谋只能偶一为之。”
这话让人耳目一新,却是不得不赞同。周阳今年对付匈奴,用的多是阳谋,军臣单于明知那样打对他不利。权衡之后,又不得不那样打,因为舍此法,代价会更大,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这就是阳谋的好处。
在周阳赞赏中。主父偃接着道:“枚乘、庄忌、司马相如。文章还可,却非真名士。至于韩安国,差可人意。锦绣文章,煌煌之言,固然有不可替代的作用,让人不敢忽视。可是,文章再好,能把豪强说服?能让匈奴放下弯刀?时豪强。就的用律法绳之!对匈奴,就得用刀剑,打服匈奴!”
“哈哈!”周阳大笑不已,很是畅快:“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说得好!说得透彻!一针见血!”
“谢大帅夸奖!”主父偃微一摇头道:“梁王欲行大事,却不求实。只邀虚名,是以,在下料定他不可能成大事,在下岂能委身于梁王?”
要是换个人,在没饭吃的情况下,投到梁王府上,度过了危机,再离开便是。他却不,宁愿挨饿。也不投梁王。这是名士的气节,不能蒙污名,着实让人佩服,周阳大拇指一竖,赞道:“先生好志气!我这就进宫见皇上。”
“恭送大帅!”主父偃站起身,律周阳行礼。
“送什么送?你得跟我一起进宫。”周阳笑道。
“进宫?我进宫?”主父偃有些发懵。
“是呀!”周阳点头道:“主父先生如此大才,岂能不出仕?我要是不把先生举荐给皇上,那我就是有目无珠了。”
“大帅厚意,主父偃感激不尽。”主父偃行礼道:“大帅于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所言,只是为助大帅博一功名,非为进身之阶。”
“你这就错了。”周阳摇头,脸一肃道:“我救你,那是出于我的真心。饿倒在我府前,我岂能不救?我若取你之言而博功名,岂不是小人了?借用你的话来说,大丈夫博取功名,当自取,岂能要你施舍?”
主父偃明亮的双眼中出现一层雾气,身子有些发颤。
“再说了,你这样的明达之人,若是不列于朝堂之上,岂不是将士们的损失?”周阳的声调有些高:“将士们与匈奴大战,打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而朝堂之上的大臣却一口一个匈奴可怕可畏,纵有皇上圣明,难保不败军覆师。若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