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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放心,末将自会照顾好周公子。”能得周亚夫勉励,那是何等之荣耀,公孙贺一张嘴都裂到脖子根了。
“不!不是照顾他,是要训练好他!”周亚夫脸一肃:“周阳虽是我的儿子,也是普通一士卒,按建章营的规矩办。阳儿,你这就跟公孙将军去。到了建章营,得守规矩,不能乱来!我们周家没有孬种,你一定能成为最优秀的勇士!”
“谢阿父教诲!”接下来的时代是一个热血横流的时代,能去建章营受训,比起给柳铁训练好得太多,周阳暗下决心,要练出一身过硬的本领。
“丞相,是不是容周公子过了太夫人的寿诞再去?”公孙贺很为周阳着想。
“不行!治军者,当朝受命,夕引道,哪有那么多拖泥带水,这就去!”周亚夫断然拒绝公孙贺的善意。
公孙贺有些为难,周阳笑道:“公孙将军,我们这就走吧!”
“丞相,告辞!”公孙贺冲周亚夫行礼告别,带着周阳,直奔建章营。
望着周阳的背影,周亚夫无比欣慰。
正文 第五章 汉武轶事
更新时间:2010…7…24 17:58:29 本章字数:4443
养心殿,景帝一身燕居之服,和那个中年人对面而坐。
中年人抚着额头,颇有些意外:“真想不到,这个周阳还挺有些鬼点子,居然和本门宗旨不谋而合。”
景帝微一颔首:“贵派劝朕注重技艺之学,而贵派却把良工深藏之,不轻易示人。周阳反其道而行之,要朕大张旗鼓的推行技艺之道,比贵派更有办法。”
中年人微微摇头:“皇上真相信周阳此法可行?”
“朝中熙熙,多为利来;朝中攘攘,多为利往,只要良工们吃得饱,穿得暖,亲人有所奉养,不会不用心,一定能行。”景帝重重点头。
中年人有些想不明白:“我有一事不明,皇上为何要周阳去建章营?”
景帝微一沉吟道:“朕是临时起意,本想叩问周阳的文课,周亚夫说他通《论语》。你是知道的,周亚夫直性子,断不会说假话,朕要是再考他文课,就没意思了。朕反其道而行之,考他兵法。却没想到,周阳还真不愧是将门虎子,颇通兵法。”
“既如此,皇上何必把他派往建章营呢?那点时间够吗?”中年人甚是担忧。
景帝却是信心满满:“朕相信周阳能行!命案一事,连郅都也束手了,周阳却能自奋,破此一案,这说明周阳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只要不放弃,横下一条心,没有办不成的事!至于朕为何要把他放到建章营去,那是因为真金亦须真火煅,只有去建章营这种最为严苛的地方方能显出真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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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阳跟着公孙贺赶往营地。建章营的营地设在一块叫做建章的地方,就在未央宫的旁边。不久之后,汉武帝会在这里建造建章宫。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公孙贺道:“周大人,你虽是丞相的公子,到了营里,也是普通一士卒,万不可弄气。”
虽然周亚夫有言在先,可是,他仍是有些担心,万一周阳耍横使骄,他还真的没办法。周阳不仅是丞相的儿子,还有景帝的特旨,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不得不虑。
“公孙将军,你放心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周阳知道他的心思:“我是建章营的士卒,自然会遵守建章营的军规。我听说,军中无贵贱,只有兄弟,你别一口一个大人,听着别扭,叫我周阳好了。”
声音并不高,不激越,可是,真诚之意自在其中。
公孙贺眼里光芒一闪,在周阳身上略一打量,笑道:“军中无贵贱,只有兄弟,这话说得太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有人的时候,我是校尉,你得听从我的号令。我比你痴长些年岁,没人的时候,我叫你声周兄弟。”
“多谢公孙兄。”周阳抱拳一礼。
公孙贺大是欢喜,脸上带着笑容:“周兄弟,今日在朝中听闻你的高论,我是一百二十个赞成。朝中大臣论战这么多年,我也听过不少,就没有如你这般言论让人惊讶的。我听说,皇上的老师晁错当年论兵,连出九章,也没有你这般有见识,让人一听就明白。”
作为现代人,最大的优势在哪里?
不是比古人更聪明!论才智,周阳虽然不笨,也不见得就比景帝、窦婴、汉武帝这些人聪明。
周阳最大的优势就是现代文明,比起汉朝人多了两千年的文明熏陶,深深的懂得“科教兴国”的重要性。从文明与科技立论,正是发挥所长,绝对是振聋发聩。
“公孙兄过奖了,一得之愚,不敢当公孙兄盛赞。”周阳谦逊一句。
公孙贺点点头,意示赞许:“建章营是大汉最精锐的军队,也是所有军队中最辛苦的。训练最苦,值更最苦。训练的时候,就算是铁人,训练完,也会软得象泥巴。这值更就更不用说了,宫中的事,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
宫闱秘辛,绝不容许外泄,若是一个不小心知道了,那就是杀身之祸,他这是在提醒周阳,当值的时候,别去打探什么秘密。
这话太有道理了,周阳点头:“谢公孙兄提醒。”
“周兄谈吐不凡,这事我不担心。”公孙贺接着道:“在宫中值卫,少不了要和嫔妃、王子、公主见面,见到他们,小心为是,千万不要惹恼了。”
嫔妃可以吹枕边风,王子、公主更是金枝玉叶,若是惹恼了,后果不用想也知道。
“周兄,以后进宫当值是免不了的,趁赶路的时候,我给你略加介绍。”公孙贺开始为周阳介绍宫里的情形:“太子的母亲栗娘住在承明殿。栗娘娘脾性易躁,一个不好,就会引得她发火,特别要当心。”
栗娘娘,周阳是见过的,的确是个心胸不广之人,而且还肤浅:“还有谁要当心?”
“别急,一个一个给你说。”公孙贺接着说道:“当值最开心的地方是猗兰殿。王美人为人谦和,没什么架子,在猗兰殿当值,只要不出大事,一般不会有事。王美人不象别的嫔妃,在那里当值,她还会赏些果品之类的吃食,是以,兄弟们都愿意去她那里当值。”
宫中的王美人很多,只不知道是哪个王美人,是不是汉武帝的母亲?
就在周阳转念头之际,只听公孙贺道:“王美人虽好,却要当心四王子。”
“四王子,不就是汉武大帝么?他有那么可怕?”周阳有些不明所以。
“皇上所有的皇子里面,就这个四王子太不好对付了,多智,机灵古怪,一个不小心就要上他的当。”公孙贺摇摇头:“多少兄弟在他手里吃了亏,还没法说,只能认倒霉。”
“一提起四王子,兄弟们个个头疼。”公孙贺有些哭笑不得:“上了他的当,还不明所以。兄弟们间流传一句话:宁挨军棍,莫见四王子!宫中的宫女们,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要变脸色。他呀,经常带着王子们去偷看宫女洗澡,有时还会把宫女的衣衫拿走,藏起来。这还算是好的,有时,他会在洗澡水里做手脚,宫女洗着洗着,突然发现水里有死虫子。”
有关汉武帝的趣事,周阳听阿娇说过不少,知道他爱玩,老偷看宫女洗澡,还要把宫女的衣衫藏起来。没想到,他还要放虫子吓人,真是够恶作剧的。
美人出浴,是何等的让人向往之事,他却放些死虫子,太煞风情了!
公孙贺抚着脸蛋:“可是,细细一想,我们又有些惭愧。我们好歹也是成人了,而四王子不过七岁,玩我们,跟玩弄小虫子似的,这份才智,又不得不服气!”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周阳笑道:“公孙兄,你这份胸怀,我很佩服。要是换个人,肯定不会如此说话。被七岁的童子耍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哎!不是我的心胸广,是兄弟们都这么看。”公孙贺摇摇手道:“四王子整人,不用蛮横手段,就是设局,一个不小心,上了当还不自知。王子十几个,就他最难缠。其他几个王子爱耍骄蛮脾性,自恃天家血脉,兄弟们嘴里不说,其实心里挺瞧不起的。四王子,不耍任何威风,把人耍得团团转,谁能不服气?”
话一说完,发现有些话不该说,叮嘱一句:“周兄弟,这话不要对别人说起。”
“公孙兄推心置腹,我岂能陷公孙兄于不义?”周阳点头。
公孙贺的话匣子打开了:“四王子是聪明,可是,又有些可惜。有时候,他又有些很简单的事情,他却弄不明白。”
虽然没有明说,周阳也明白,他是说汉武帝有时表现得挺笨,这不对呀?汉武帝的才智,那可是千古有名的,其雄材伟略更是千古罕见,不可能在简单的事情上表现得很笨拙,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真要如此的话,必有用意,至于是何用意,以汉武帝之才智,不是外人所能猜透的。
“到了!”公孙贺朝前面的营地一指。
这是一座军营,营门口有士卒巡逻。
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营地里传出来,周阳听在耳里,血液骤然沸腾了!
正文 第六章 建章营
更新时间:2010…7…24 17:58:29 本章字数:3794
这是建章军的营地,占地极广,四周是营房,中间是操练场,正中间耸立着一座将台。
一队队兵士正在进行操练,杀声震耳,直冲霄汉,让人一听之下,热血澎湃。
周阳眼里闪着狂热之光,右手不期然的朝腰间一握,却握了一个空,并没有挎刀带剑。
公孙贺看在眼里,不住点头,大是赞许。没有热血的人,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军人!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勇士!
再看那些训练的士卒,人人挥汗如雨,摸爬滚打,更有人身上带伤,却没人喊疼,唯有大声怒吼。
训练砍杀的,两人或者两队厮杀,刀光剑影,拳来脚往,杀作一团,难分难解。
训练射技的兵士,人人手持大黄弓,站在百步之外,一枝枝又粗又长的大黄箭,对着靶心射去,无不中靶,没有一枝虚发。
大黄弓是汉军的硬弓,不是一般的弓,这里的兵士人手一把,不说射技惊人,就是开这硬弓的臂力,就大为不凡了。
公孙贺看见周阳眼里闪着向往之色,大是欣赏。建章营是汉军心目中的圣地,凡来这里的人,无不是如周阳这般:“周兄有所不知,建章营的射手,臂力惊人、眼力绝佳,射箭之精,不在匈奴的射雕者之下。”
“射雕者?”周阳第一次听说。
公孙贺解释道:“匈奴自小生长在马背上,不分男女老幼,皆能开弓射箭。可是,这射雕者不是那么容易出现,一千优良射手中不见得能出一个。雕是大漠上一种极为凶猛的飞禽,飞得高不说,其掠过的速度更是快得惊人。要射中雕,没有过人的臂力,没有过人的眼力,没有超凡的射技,想都别想。”
听他这一解释,周阳也明白了,点头:“射雕者的射箭虽精,建章营的射手不在他们之下,确实难得。许昌还妄言,说什么大汉射箭之艺不如匈奴,那不是放屁么?”
“他放臭狗屁!”公孙贺不屑的一扯嘴角:“那是他根本就不了解建章营的情形,在那里摇唇鼓舌。周兄,皇上今日之所以纳你之策,就是因为皇上来过建章营,知道建章营射手的箭术不在射雕者之下,有信心。”
周阳这才恍然,为何周阳才说了一半,景帝就把另一半给办了,原来是景帝对汉军有信心。很可能,景帝一直在寻找让汉军变得更加强大的办法而不可得,周阳一说,提醒了他,这才欣然采纳。
景帝真是个明君!
“周兄,你再看。看那些练习骑术的弟兄们,他们的骑术绝不在匈奴铁骑之下。”公孙贺指着正在骑马射箭的士卒,大是欢喜:“我在边关上杀过匈奴,他们的骑术是何等样儿,我是知道的,匈奴的骑术了得,我们也不差。匈奴能够练出铁骑,难道我们大汉男儿就不如匈奴了?我就不信这个邪!”
“说得好!”周阳击掌赞叹。
公孙贺扯扯嘴角:“朝中那些文臣,枉读圣贤书,一听说匈奴犯边了,就向皇上献计,要皇上和亲,送妇人给匈奴。把华夏的安危,寄托在妇人的胸脯上,而不是刀剑上,真是丢人!丢祖宗的脸!”
越说越气愤,声调越来越高,周阳大是欣慰:“公孙兄,从你这话里,我就听出了一样宝贵之极的东西:战意!”
“战意?”公孙贺眉梢儿一挑,虎目陡然瞪圆:“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等着皇上要我们开赴边关的圣旨!只要皇上一道旨意掷下,我们将义无反顾的奔赴边关!”
没有杀光匈奴,纵横大漠的豪言壮语,却让周阳听得热血再次沸腾了:正是拥有公孙贺这种愿战、敢战的勇士,不久之后,强汉大军在汉武大帝的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