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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宇如卿带着龙非玉进了一家店面整洁客满为患的茶楼,刚一进去见到茶楼里如此拥挤的盛况,靖宇如卿返身便准备带着龙非玉去下一家,可是龙非玉却就站在这里不走了,因为她听到茶楼中台上的说书人说了一句:“话说南鑫硝烟起,新帝召七国!”
“如卿,我们听听吧!”龙非玉扯着靖宇如卿的袖袍示意他留下。
靖宇如卿听到这台中说书人的说词,眉头不由微微一皱,点点头,没再往外走。
“晚宴设朝宇,酉时宫灯起,祁国,覃禹,离襄,崇夕,知弥,丰雲,囝雾,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国来朝喜!”
周围一片掌声震天,大家一听这开头,都来了兴致,因为对于他们,南鑫实在有太多的谜题,就比如如何在一月之内收服边缘祁国,而后右踏东梵北上大湾!
“这新帝上殿,步如神履,丰神俊秀,令人望而生畏!而其旁所携之女子更是世上少见,其颜之美,令神仙自叹弗如!一身金绣,头顶金冠,殿中人得见,皆痴得遗落手中樽,忘却自存!新帝落座,顿时七国齐贺,气势震天,雷霆喟然!”
龙非玉低下头,没想到真的被那个羲和给坐上了帝位。
“新帝霸气十足,道七国来贺,深感荣幸!而其眼中晦暗藏深,却另有算计!七国王臣举杯便是歌功颂德,并一一献出其所赠之庆新皇之礼!而皆上品,世间难得!”
周围的人开始屏气凝神,欲仔细听听七国所献之礼皆为何礼,一般,百姓们都比较喜欢听这礼中之奇!
“祁国献子午石,其形若核桃,却光滑如水,其色多呈翠绿,却道有血丝游走,令人不甚诧异!其言道:此乃千年难得一见之奇石,取于地底三百里百年玄玉之中,夏可致凉,冬可致暖,实为不可多得之宝!”
周围哗然一片,皆睁眼细听。
又道:“而覃禹献鸾尾琴一把,古琴木身呈炭黑色,却光泽瑟瑟,琴身形状弧度甚是优美,其琴尾如同鸾凤尾翼,神羽仙姿,雕刻得栩栩如生。琴弦竟是金白相间,光泽奇异!其言道:此鸾尾琴雕工取自早已仙去的弄琴大师凤年之手,雕工乃天下第一绝!而此琴弦乃由叠云山稀有的金鸾羽制成,无论是在做工还是音色上,皆为上上品!亦乃世上难寻之宝!”
“离襄献金雕笔一支,长十寸,直径一寸。笔身为纯金雕刻,雕有龙身,祥云,毛须色泽为纯净的白色,乃万年雪峰上的白狼狼毫所制。崇夕国献异域美女十名,异域风情浓厚,且着装暴露,一曲殇风裸衣舞,极尽媚态,性感至极,惊艳四座。”
说到这里,周围的人都仿佛开始了对那十名异域美女惊艳舞姿的幻想与向往,眼中一片美好。
“知弥国献万兽朝冕图,以黄金为轴,图上容纳了一万多种珍稀难见的飞禽走兽,皆形态生动,姿态万千,如同真物走入画中,每处皆有名称标识。整幅图高一丈,长十二丈,直直从大殿龙座前拉到殿门外!”
“丰雲国献麒麟骨打造的手镯一对,其言道此乃罕有的火麒麟之骨,戴此镯即使从大火中走过也将毫发无伤!”
“而囝雾······”
说道这里,说书先生故意停顿了一下,捋着胡须道:“囡雾只为南鑫带去了一句话!其手指新帝之旁所坐之女子,道了一句。”
说书人看向四周翘首望着他焦急等待的人群,特意掉了掉胃口才将接下来的两个字吐出口:“妖妇!”
顿时台下一片唏嘘!开始了众说纷纭!
“那后来呢?”人群中有人喊出。
“且说囡雾一句妖妇指向新帝身旁女子,新帝大怒!当场便取其首级,其头颅滚至大殿之上,血色四染,人心顿慌!接下来新帝又是一声令下,禁军齐上,杀意大起!将祁国来朝之公皆砍杀于皇宫大殿,血流成河,新帝命令宫人将大殿冲洗了整整二十五天才勉强洗去了大殿中的血腥之气!因此七国来贺,皆因新帝欲灭之!”
台下一片哗然,龙非玉抿嘴蹙眉,气得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靖宇如卿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用眼神抚慰着她。
“先生言外之意可有妖孽横世只说?”人群中有人问道。
说书先生捻须一笑,不答反问道:“大家可知这新帝是如何登位?”
“听说是击退乱党,群臣所拥!”人群中有人答。
说书先生抿嘴笑着点点头,“所言属实!新帝确是击退二王这一乱党之后名正言顺登了帝位!大家可知,在新帝登位之前,南鑫的二王却也做过这皇帝,可其帝寿仅仅十日,被人取以‘十日娇皇’而戏之!但二王能喧然起兵攻入皇宫夺取帝位,起因亦在于如今新帝,也不知其施了何计才令二王霍然有胆大事夺位。”说书先生摇摇头,“若说妖孽横世,也不无道理!南鑫之兵,来势汹汹,无人能敌!”
说书先生站起身来朗声一笑,“今日说书到此为止,明日同一时间再会!”
众人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主动让出一条道来让说书先生出了茶楼的门,人群中,再度陷入热议!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问香与倾尘见到龙非玉心下似乎松了一口气,她们走到龙非玉身边,看了看靖宇如卿,问香说道:“如卿公子,我们和非玉还有话要谈,方便的话请您回去吧!”问香说话从来都是干脆得不转弯儿的,也不会考虑说出来的话会不会冲撞了别人。
靖宇如卿温和一笑,“那我就不做打扰了!明天见!”后面这句话是说给龙非玉听的。待龙非玉目送完靖宇如卿,转过头来问倾尘与问香道:“什么事?”
“你真的不打算做这个鬼主?”问香问道,倾尘站在一旁看着没说话。
龙非玉现在连笑都是吃力的,她点点头,还是勉强扯出了一抹笑,“鬼面令牌在你们两个手上,谁做鬼主,你们两个做决定就好,我真的没兴趣,也没力气。”
“那好!既然如此,我们就照前主子的吩咐,帮你完成你想做的事,帮你拿到冥棋!”问香口吻坚定,倾尘也点点头。
龙非玉的手有些发抖,心有些张惶,她张开嘴,低低地回了一句,“好!”接着她又抬起头看着问香与倾尘,“我知道,要取得冥棋,你们生还的机会很少,可···只有拿到冥棋才能改变现有的一切,我真的对不起你们!我是如此的无用!”
问香闻言,反而有些内疚了,她将手搭在龙非玉肩上,“之前是我对你有偏见,主子选择牺牲也是为了在自己毒发身亡前为木氏一族做点事情,是我错怪你了!”
倾尘走过来,“非玉,鬼阎罗在北湾的余党我们已经清干净了,兄弟们时刻准备着为你效命!还有就是,北湾已经与大鑫开战了!”
龙非玉脑袋微麻,她就知道靖宇如卿是骗她的,“大概还有多久就会能打入北湾都城?”
“以大鑫新皇目前的速度,最多只需两日!”倾尘面色冷静。
“好!那我们赶快拟定偷取冥棋的计划!”龙非玉说着,眸子里透着坚毅。
问香与倾尘点点头,相互对视一眼,与龙非玉朝房间走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生死一棋
更新时间2014…4…17 18:42:38 字数:3459
大鑫军队踏过的地方,辽阔的土地上皆为硝烟漫漫,焦土成灾,满目疮痍。他们占领的地方,无论是荒郊还是人们群居的城镇村野,皆蔓延着一片如同瘟疫般的病息,战火的蔓延,使金秋大陆大半土地都已经陷入无处逢生之中。
衣着凌乱不堪的人们发凌神慌的四处逃窜着,可无论他们逃到哪儿,哪儿都充斥着一副死亡的迹象,他们绝望着,眼涩唇干地放眼眺望着周边的一切,天和地已经分不出谁灰谁白。
北湾的人们背着行囊拼命地往干净的那一方天空的方向逃亡着,后方的乌云速度极快地追随着他们的步伐。
终于,北湾都城,兵临城下!这次乃是北湾皇帝靖宇烈辛亲自领兵上阵!在南鑫刚刚攻打北湾的时候他就已经意欲前往亲兵作战,可被大臣们苦苦阻拦,没能上战场。当大臣们听闻南鑫攻势之猛,速度之快,齐齐劝说他撤退逃避之时他断然拒绝,他靖宇烈辛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撤退逃跑这等苟且之事他实为不屑!若是保不住自己的国家,他有何颜面继续存活?!
心跳声与战场上的擂鼓声已经将人的听觉混淆,龙非玉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时针所指的方向,站在城楼的角落里指了指大鑫大军的后方对身边一红一白的两名女子说,“冥棋就在那里!”
问香与倾尘朝龙非玉所指的方向眺望了一番,倾尘略略蹙眉,“只要渡过旁边的这条深河就能悄悄接近他们的军营!”
问香点点头,“我马上去通知兄弟们准备行动!”说完,她与倾尘略一对视便下了城楼。
“非玉,我也去!”靖宇如卿侧过头来温和地看着龙非玉。
龙非玉扭头看看他,又听他说:“无论到时候会发生何事,至少我能看着你。”
龙非玉回头看向城楼几百米前的两军对峙,点点头,“谢谢你!”
刀戈相撞间,擦出的火花带着刺耳的声音在黑白的天地间开得异常灿烂,一阵喊杀声震天嚎啕!
北湾的大批士兵如同走进了一盘宽大惊人的棋局,黑白间光芒肆意横扫,伤亡惨重!
问香与倾尘带着龙非玉,靖宇如卿与几百个兄弟悄悄地从城内渡了河,朝龙非玉手表时针所指的方向而去。
天,下起雨来,河边的营账里响起了古调,一声声铿锵而鸣,那旋律静静地越过灰暗的空中缭绕在战场上士兵的耳鬓。
精致而尖削的面庞上勾起一抹粉唇,耳垂上是镶有透色翡翠的金丝耳坠,额间挂上一颗血红的钻,精致繁复的发髻上三支长长的金钗。
细嫩白净的脖颈上已经被黄色绣金的服饰衣颈掩去了大半,以淡黄的素软缎打底,袍底长长的铺洒在地上。她如水的眸里荡存的全是温柔的幸福,她以琴声为伴奏,前面不远处战场上的厮杀惨叫声便成了她悦耳的主旋律,她很是满足。
天空在雨声中愈来愈暗,如同撕开黑色帷幕的闪电伴着雷鸣的响起,豆大的倾盆大雨洋洋洒洒地打落下来,像是决意要要把天冲垮,拍在人身上生疼生疼。它们噼噼啪啪的拍打在士兵的盔甲上,钢刀上,与血水一同混入泥中,被士兵们一脚脚踩着,碾着,满地都是粘脚的泥泞。
她抚着琴弦,记忆中是万年前羲和在战场上厮杀的英姿,这样的场景日日夜夜都在她的脑海里徘徊。她不哭泣,其实她哭泣了很多次,因为她的藤,她其实是见不得光的,所以那几日,她只能日日躲在屋子里,没有阳光的时候她才能勉强走出来,夜幕降临之后才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如今却好了,天上不再会有太阳。
她的笑终于又回到了万年前的纯洁,是一种得到的满足与幸福感。她想象着汐子花瓣的飘落,想象着一切美好的事物。
也不知道是第几个千年前,也是落着这样愤怒的雨。皇宫宫门前的大道上,一辆看似简单宽大却做工精细上乘的马车,破开迷蒙的雨帘,踽踽独行。马蹄踏水,溅起的珠花复又落下,所有的声音全都被化为了磅礴喧嚣的雨声。
宫门口,檐下,有粉衣丫鬟撑一把莲花伞,护着身旁衣裳已然溅湿的青衣女子,清丽娇嫩的海棠那么的淡雅,那么的大方。
她那双漆黑纯澈的翦幽幽地望着那马车的车帘,看不出思绪。
马车到了宫门口,守门的将士已经将皇宫侧门打开,车夫将头伸进车帘说了些什么,再伸出头时,缰绳一摆,作势就要将马车驾出去。
那双纯澈的水翦露出些许伤,也不顾那漫天铺盖的倾盆大雨,跑到马车前伸手拦住。只瞬间的功夫,全身上下便湿了个透。
她对着马车里的人说:“可以让我说几句话吗?”雨水沿着刘海和面颊从精致的下巴往下滴滴答答流成了小流。
马车里没有动静,马车外的人就堵在那里僵持着。粉衣丫鬟忙将雨伞撑到她头上,一脸的焦急。
似乎已经等了半个世纪,马车的车帘终被掀开,里面的人走出来下了马车。没有撑伞,很快便被雨水吞噬。
他看着她,只是隔着雨帘,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她踩着雨水慢慢走过去,停在他面前。
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她说了一句什么,声音挤破秘密麻麻的雨水,字眼清晰地传到他的耳里,他紧抿着唇,俊美的面上眉头锁得很紧。
他嘴唇微动,回了一句,然后朝宫门口的士兵一挥手,说了什么便决绝的转身,上了马车。
于是,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一个朝南,一个朝北。宫门古老沉重的咯吱声被埋没在雨声中,用它慈祥的眼看着漫天的大雨,叹息。
古调不再悠然,汐子如水的眼中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