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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立即客套的回话,他的语气虽然听起来很是温和客套,却自有一股自有主张的意思,根本不像是在跟席云芝对话,而是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似的。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笺,纸笺是粉红色,上头带着余香,两端对折,中间封着红蜡,显是不愿与旁人看见,这种少女情怀的东西,从一位花甲老人手中拿出着实有些奇怪。
只听那老人将东西递给席云芝,继续温和有礼的说道:
“既然步将军不在府内,那还劳烦夫人,将此纸笺交给步将军,就说将军初来齐国,故人欲求一见,将军自然知晓今日来的是哪位故友。
席云芝将纸笺收下,送别了老人,便将纸笺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但由于封着蜡,她只看得到外表,却是看不出内里写的什么,便将之搁置在客厅的桌子上。
小安和步覃一直玩儿到大中午才回来,小安坐在步覃肩膀上,手里拿着五彩风车和糖葫芦。
席云芝见他们走入,便上前去接过小安,在他小鼻子上刮了刮,说道:
“不是说了不让你爹抱你的吗?不听话。”
小安有些委屈:“娘,爹是背我的,不是抱。”
“”
席云芝被这小家伙说的哑口无言,正要在他小屁、股上再打一记,没想到步覃却开口主动揽下了罪责:
“是我主动背他的,夫人要打打我好了。”
“”席云芝无奈的看着他,而小安却在她怀里一个劲的拍手:“对,爹要背我的,爹力气大。”
“你这小子越来越不听话。”席云芝还是在他屁、股上轻拍了两下,这才放他去里面玩儿,对步覃说道:
“我还不是怕你暴、露了。”
步覃在她脸颊上摸了摸,说道:“就算是个废人,但抱一抱儿子的气力总归还是有的吧,别想太多了,没事的。”
说完变也想入内,席云芝转身去厨房准备做饭,突然想起早上的事情,便对步覃说道:
“对了,今日你们出门之后,有一位老者上门求见,我说你不在,他就给了我一张纸笺,我放在桌子上了。”
步覃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什么老者?有没有说他是谁?”
席云芝走入厨房,大声回道:“没有,他只说是故人,还说什么是齐国的故友想见一见你,说你听到这些就会知道他是谁了。”
“”
步覃那头再也没有发出声音,席云芝知道他定是看到了纸笺,知晓了找他的人是谁,她便尽到了传递的责任,不去管他了。
因为只有三个人,所以她就在只做了两荤两素一汤,就喊他们爷俩上桌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席云芝问道:“对了,你知道那个老者是谁了吗?”
步覃夹了一筷子菜给席云芝,然后又夹了一筷子给小安,这才自己吃起来,听席云芝这么问,他愣了愣,便含含糊糊的点点头,往嘴里扒了一口饭。
“怎么从未听说你在齐国还有故友?”
席云芝见他奇怪,不禁问道。
步覃看了一眼她之后,便就说道:“嗯,以前认识的。也不算故友,最起码我没当他是故友。”
席云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人家一个老人家记得你,你倒还拿乔了。”
步覃抬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怎么知道那就一定是个老人家?就不能是个年轻的姑娘吗?”
席云芝挑了挑眉,说道:“姑娘?有多年轻,长得漂亮吗?”
步覃见她问的直接,不禁失笑:“当然是很年轻,很漂亮的啦。你吃醋吗?”
席云芝见他目光狡黠,知道他是在逗她,便就做出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我吃什么醋,家里多个妹妹,就多一份热闹,我还顶乐意呢。”
步覃摇头,不再与她抬杠,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吃完了一顿饭。
吃过饭之后,小安缠着步覃跟他一起去睡午觉,步覃缠不过他,便就只好跟他一同去了房间,席云芝洗好了碗之后,便就去到步覃的书房,果然在他书案上看到了那张粉色的纸笺,她从容自如的走过去,拿起纸笺看了一眼,便就淡定的放了下来。
纸笺里写着:经年一别,物是人非,明日巳时仓亭一见,望君务必前来。
从字迹来看,铁画银钩中却不乏柔和,写字的定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做事果敢决断的女人,早上前来拜访的老者,定是这个女人家的管家,从那管家的素质来看,这个女人绝对是出身自大户人家,所用的纸笺乃束河国造纸,一纸千金难求,更遑论纸笺上的香粉,也不是凡物,这样一个有才情,有容貌,有品味的女人约她的夫君明日巳时仓亭一见
这其中透露着的,可就不仅仅是古怪这么简单了。
将纸笺随手放在书案上,席云芝并不像隐瞒步覃她看过纸笺的事情,反而是步覃,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将纸笺放在桌子上,那就说明了,他并不想特意跟她隐瞒这件事,所以,席云芝更加没什么好隐藏的。
看就看了,心中有数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步覃在家推迟到巳时将近才出门,并且带着小安一同
席云芝在他们爷俩儿出门之后,便也跟着出去了。
仓亭是幽州最古老的一座石亭桥,在城东与城西的交界处,只要是齐国人,就没有不知道仓亭这个地方的。
席云芝在齐国生活了近一个月,自然对这个地方也不会很陌生,她在集市上顺道买了些蔬菜之后,才去到了仓亭附近。找了一家二楼的茶馆,坐在临近窗边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仓亭之中正在说话的两男一女。
两个男人是她家的两个,一大一小,一父一子,小安坐在步覃腿上,兀自鼓捣着步覃新买给他的玩具,而他们对面,坐着一个金钗鬓影,单看背影就能想象出她出色正面容貌的女人。
只见步覃和那个女人坐在对面,步覃并不怎么开口说话,只是就那么坐着,也许是在听那个女人说话吧,那两个人从巳时一直坐到了未时将近,才看见步覃抱着小安走出了仓亭。
席云芝坐在窗口,不急着走,等步覃他们走了之后,那个始终背对着她的女人这才转过身来,凤眼横眉,一副巾帼不让的英气脸庞叫席云芝觉得愣了愣,在她的脑海中想象了无数张那个女人的绝色面貌,没想到转过来之后,竟是这般冲击力十足,没有她想象中的柔美,举手投足皆是大丈夫的气概。
只见她对着步覃父子离去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这才也走出石亭,坐上了停在外头的那辆豪华马车,而跟在马车旁走的人,便是昨日去她家里送纸笺的那位老者。
席云芝挑着眉,将所要的茶点结账之后,才拎着菜和肉回家去了。
步覃比她先一步回家,见她不在,便跟小安在院子里玩儿,顺便等一等她,席云芝推门而入的时候,步覃和小安全都一副期待已久的眼神看着她,令她觉得有些好笑。
步覃对她勾唇问道:“出门去了?买菜买到现在?”
席云芝耸了耸间:“顺道去看了一场戏,耽搁了。”
步覃接过她手中的菜,亲自送去了厨房,这才走了出来,继续问道:“看的什么戏?跟我说说呗。”
席云芝一扭身子,倨傲的转过头去:“陈世美密会小金莲。”
步覃挑眉:“有这出戏?”
席云芝煞有其事的点头:“有哇。”
步覃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后,这才凑近她的耳廓,暧、昧不清的说道:“那晚上夫人就给我好好说道说道这出戏,现在快去煮饭,我和儿子都饿了。”
说完,步覃还挑、逗意味十足的在席云芝的臀部轻柔了两下,被席云芝羞赧的抬手拍开,对他递去一抹无奈的白眼:
“哼。”
这才转身走入了厨房。
是啊,今儿晚上,她是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那出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今天只有两更了,亲们看完就表等了。
ps:五一节假日,花叔难得放假,被关了好久,想申请出去玩儿一天,所以明天就没得更了,后天继续。
☆、第108章 反意
红鸾帐中短兵相接;鸳鸯被底春光明媚,四肢交缠,八方*;敌我不分;声抑力竭。
一双素手从被子里探出,席云芝秀美的脸上红扑扑的,娇唇微张;不住喘着大气;像是憋的不行,正呼吸了几口气;一只脑袋从她的胸前也探了出来,步覃整个人都压在席云芝身上,被子底下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
席云芝咬着下唇,蹙眉压抑着叫声,承受着来自上方给予的一切酥、麻酸痛,两只胳膊奋力的缠住他的颈项,让他更加贴近自己。
又是一阵强势的攻城略地之后,步覃终于奋力一推,将自己送了出去,席云芝不敢发出声音,只得像离水的鱼般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身子忍不住弓了起来。
大事过后,步覃也带着些许气喘,意犹未尽的从席云芝身上翻到了外床。
席云芝兀自平静了一会儿,这才轻手轻脚的坐起身,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帕子清理了一下,两人同时看了一眼床的内侧,独自睡在小被子里的小安,这才不约而同的大抒一口气,穿了衣服靠坐在床头。
“陈世美大战小金莲,怕是弹尽粮绝了。”步覃让席云芝靠在他的怀中,指腹轻柔的抚摸她光嫩的脸颊。
席云芝转头白了他一眼,娇嗔的在他胸膛打了一下,这才说道:
“对了,这笔帐咱们还没算呢。”
步覃好整以暇:“夫人想怎么算。”说完,他还一副‘你说吧,我只要力气够,就一定全力配合’的神情。
惹得席云芝又是一阵哭笑不得,故作正经的说道:
“首先你得先交代那个女人是谁。”
步覃转头看了一眼她,黑亮的瞳眸中虽然都是信任,但却也很坚定的告诉他,这件事她必须知道的意思,深吸一口气,步覃决定不再隐瞒。
“是齐芮。”
席云芝蹙眉,只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齐芮?她是”
步覃点头,证明她心中的猜想:“齐国摄政长公主。”
席云芝坐直了身子,盯着步覃看了好长时间,这才深深吐出一口气:“她怎会”
步覃将吃惊的她拉回了怀中,温和的解释道:“多年前她亲征萧国,曾被我的副将抓获,不过那时她说她是齐芮的贴身侍婢,副将便没有当场杀她,见她美貌,便将她送到我身边伺候了大半个月,后来我将她送回副将那里,她便被齐国的人救走,那之后,我们才知道她的身份。”
“伺候你大半个月?她怎么伺候?”席云芝酸溜溜的问道。
步覃见她嘟着嘴,不禁想逗一逗她,挑眉说道:“能怎么伺候,一个貌美的女人面对一个饥渴了很久的男人”
席云芝的牙立刻咬了下唇,步覃看到了满意的神情,赶忙又补充道:“我让她煮饭倒茶洗衣服,就是不让她铺床,连床铺都没让她靠近过分毫。”
“”
席云芝瞪着的双眼才稍微缓和了一下,重新放松了身子躺在他怀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腹部画圈圈:
“你没对她做什么,她如何会记得你?”
步覃耸肩:“大概是想看看我的惨状吧。”
“那阑冬是不是也是她安排去你身边卧底的?”席云芝心中虽然觉得齐芮对自家夫君的感情不会那么简单,但又想起一个问题。
步覃点头:“是。阑冬的确就是她被救走之后才混到我的队伍中去。”
“阑冬如今是她的驸马。”席云芝说道。
“对。听说三年前,她嫁给了阑冬。”
席云芝奇道:“就是你被贬洛阳的那一年。”
步覃叹了口气,显然又像是想起了旧事:“是啊,就是那一年。阑冬与她算是青梅竹马,阑冬有世袭的爵位,从前是她的贴身护卫,阑冬对她痴恋一片。”
席云芝这才了然:“怪不得阑冬对你不依不饶,把你害的那么惨。”
原来正是应了那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话,他肯定是知道齐芮喜欢步覃,觉得步覃横刀夺爱了,所以才会那般不顾一切的将步覃打压。
“齐芮找我并不是为了叙旧情,而是有其他事情。”步覃决定对席云芝和盘托出:“她对我说,可以出兵助我,让我再打回萧国。”
席云芝对这句话表示十分震惊:“出兵?”
步覃点头:“是,出兵,她要我带兵反了萧国。”
“”席云芝深吸一口气,那个女人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说的,她是什么意思?要出兵协助步覃造反,然后呢?造反不成功,她会如何?造反成功了,她又会如何?
“你答应了?”
步覃摇头,淡淡的说:“没有。我就是要造反也轮不到她出兵协助。”
席云芝坐直了身子,看了步覃好一会儿,说道:“夫君,你想造反?”
步覃与她对视片刻,挑了挑眉:“被三番两次这样无情对待,说不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