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屠轮充满讶异地望了吉乐一眼,然后颇为诚恳地道:“伯爵大人好见识。”
吉乐笑了笑,忽然问道:“你想不想升官?”
就在屠轮充满惊讶地望过来时,吉乐仰天大笑,然后策马奔向队伍的最前面,鲁光头和苏琼赶忙跟了上去。
吉乐对屠轮说的话,那位德克百骑长也听见了,他小声嘀咕道:“他不想升官,我想。”
不想?屠轮的耳朵出奇的灵敏,闻言目光森严地瞅了德克一眼,吓得他赶忙闭嘴。
不知是吉乐的预料不准,还是潜藏在暗中的敌人在睡大觉,总之,去达凯的这一路并没遇上什么突发状况,这让某个已经被吉乐吓着的人开始变得疑神疑鬼。
蓝疆历二○五一年二月七日黄昏,距离达凯镇仅十数里的地方,吉乐命令大军停止前进,就地扎营。然后他将屠轮召到身前,将女王交给他的那份绝密公文递给屠轮──当然公文已经拆开了。
屠轮将公文接过来,并没有立即就看,而是犹疑着问道:“大人,这是陛下交给你的密令,你没必要给属下看,只要下命令就可以了。”
吉乐笑道:“但我不打算让士兵们糊里胡涂地去送死,所以,我觉得有必要与你商量一下,更何况陛下并没有说不能给别人看。”
屠轮闻言向吉乐投注了深深的一眼,意思好像在说:你挺会挑陛下说话的漏洞。不过,他最终还是阅读了那份公文。
匆匆浏览之后,他惊讶地抬起头来道:“这怎么可能?”
“你是指不可能打赢,还是公文当中叙述的事情有问题?”吉乐问道。
“属下不敢质疑陛下的判断。”屠轮忙道:“但是据传闻,这位米尔侯爵是一位大善人,他怎么可能私建城堡,蓄奴数千,勾结外邦呢?”
吉乐道:“但愿我能知道。不过,陛下并没有让我们立即行动,因此目前的时间还很充裕,我们可以进达凯镇打听一下。”
屠轮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伯爵大人打算带多少人进镇?”
吉乐思考了片刻道:“人不能太多,我就带自己身边的人去,另外加上德克与你,军队暂时驻扎在这里,由其余四位百骑长指挥原地待命。”
屠轮点了点头,不过他却提议必须再带上一个人,吉乐忙问是谁。
屠轮答道:“他叫哈鲁斯,是德克手下的一名士兵,他是达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这样的向导正是吉乐所需要的,虽然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位熟知达凯的老海洛,但是吉乐总对他不放心,因为他长得就不可靠。
吉乐一行十四人,携车带马向达凯镇奔驰而去。
达凯虽然被称为小镇,但它实际的规模差不多已经抵得上一个中等城市,但是相比勃英特来说,它的确只能称得上是一个小镇。
达凯镇是一个民用的城镇,因此并没有防御外敌的城墙,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地进出。
但是吉乐一行人快要进镇时,却被人拦住了。准确地来说,从这条行经达凯的主道上经过的所有车马行人都被拦住了。
屠轮忙让哈鲁斯去查探情况。哈鲁斯立刻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转回来了。
原来有人在前方设了一个哨卡,所有经过的车马行人都必须交税。
吉乐倒也不生气,只是坐在马上笑着对屠轮道:“你怎么看这件事?达凯镇虽不是米尔侯爵的封地,但总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就能任由更大的祸患隐藏其中。”
屠轮闷哼一声,没有答话,但是那张无常脸上却有点泛青,他是真的动怒了。
从黄昏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才轮到吉乐等人过哨卡。
主持哨卡的人,打扮得不伦不类的,既像士兵又像家将,吉乐微微皱了皱眉头。
哈鲁斯立刻小声道:“这是民团的人。”
吉乐点了点头,接着让哈鲁斯前去与哨卡的人交涉,看他们要怎么样才能放行。哈鲁斯去了片刻就回来,而且还满脸的愤怒。
吉乐一问才知道,那些主持哨卡的民团士兵一见吉乐等人衣饰华丽,就狮子大开口,要每人一个金币才放行。
哈鲁斯怒道:“大人,不能任由他们如此猖狂地勒索钱财。”
德克也怒道:“这群瞎了狗眼的东西,让我一剑将他们刺个对穿。”说完,就待策马上前。
吉乐适时叫住他,将金币递给哈鲁斯,淡淡地笑道:“我们先进镇再说。”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共付了十四个金币,才得以进入达凯,最后下榻在达凯最大的客栈──“商云客栈”。
住下来之后,吉乐不管一路聒噪且愤愤难平的德克与哈鲁斯,交代了屠轮一些事情之后,就走向唐昭娴所住的房间。
如他所料,鹿寒雪、敖铃儿也在那儿,另外还有一个人──老海洛。
“怎么这么多人?”吉乐笑问。
敖铃儿立即瞪了他一眼,似乎责怪他声音太大了,打扰了正在给唐昭娴把脉的鹿寒雪。
“究竟是怎么回事?”吉乐从敖铃儿那儿得不到任何消息,只得向老海洛施压。
老海洛摇了摇头,似乎也茫然无知。
吉乐只得耐心等待鹿寒雪给唐昭娴诊治完毕。
过了好一会,鹿寒雪才转过头来。
吉乐忙问:“她的病怎么样了?”
鹿寒雪淡淡地带着一种漠视生死的表情,简单地道:“恶化!”
吉乐忙将目光转向唐昭娴,发现她似乎陷入了昏睡之中,不禁大惊失色。
鹿寒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我用气针让她暂时睡过去了。”
吉乐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问道:“什么是气针,能治好她吗?”
鹿寒雪微微摇了一下头,然后单指微扬,接着轻轻一弹,面前的椅子上就出现了一个细细的小孔,这也算是回答了吉乐的提问。
之后,她又开始翻动左手拿着的一卷帛书,似乎有些疑难需要从中得到解答。
又过了约一盏茶时间。
鹿寒雪站起身来道:“她的病并非无药可医。”
“怎么治?”吉乐忙问。
鹿寒雪道:“用天灵花加蚩尤草。”
“这是什么草药,我怎么没听过?”吉乐不解地问。
老海洛立即替他解答道:“天灵花号称‘圣洁之花’,是疗伤的圣品;蚩尤草含有剧毒,中者无救。”
“那还等什么?立刻去找这两种草药。”吉乐道。
老海洛摇了摇头,然后指着鹿寒雪手中的那本帛书道:“这种方法只见于我这本秘藏的药剂书,究竟合不合用,没有人知道。尤其药中需加入蚩尤草,自然要慎之又慎。”说到最后,他的脸上露出了罕有的凝重表情。
鹿寒雪跟着道:“这还不是当前最主要的问题。举凡用药者都知道,天灵花举世罕有,蚩尤草也不是轻易就能得到,光是找到它们就得花很长时间,还不一定能找到。”
“皇宫里总该有的。”吉乐道。
鹿寒雪摇了摇头:“皇宫可能藏有蚩尤草,但是绝不会藏有天灵花,因为天灵花一旦被采集下来,就必须在七天之内服用,否则药效会大减。”
“那她岂不死定了?”
鹿寒雪道:“她还有两个月的命,我们只能期待奇迹。”
吉乐神情一震,喃喃地念道:“两个月,两个月……”
随着他不停地念着这三个字,身体周围忽然旋动起一股气劲,眼眸也开始像明珠一样亮了起来,同时神情变得非常怕人。
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感觉到了吉乐身上发生的异变──那一股股不断涌出的气劲,逼人心魄,气劲夹杂着一股类似君临天下般的强者气息,其强大的程度简直到了令人无法抗拒。
老海洛连连往后退了十几步,依然感觉到那股撕心裂肺的压力。
敖铃儿身体周围立刻现出了七个彩色光团,同时帮助鹿寒雪护住唐昭娴,吃力地抵挡住了这股惊人的气息。
好在,吉乐身上发生的异变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快。
当吉乐一惊而醒,看到四周一片狼藉的时候,不禁惊讶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敖铃儿走过来道:“那要问你自己。”
“我?”吉乐搔了搔后脑勺──不明白。
老海洛抹下额头的一把汗,连道:“可要我的老命了。伯爵大人,麻烦您以后如果生气,事先通知一声。”
“我生气?没有啊!我在思考。”吉乐一脸无辜的样子,跟着兴奋地道:“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有没有可能你们都将问题想得太复杂了?其实解毒与遏制她身体内的那股强大力量根本是两回事。你们将它们联系在一起,可能一辈子也无法找到治疗方法。”
鹿寒雪微微一怔──这个表情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她语带思索地道:“你说得有点道理,但是很冒险。”
“我说他简直是在赌。”敖铃儿臭他道。
还是老海洛比较有经验,建议道:“不如我们双管齐下,伯爵大人负责去找天灵花与蚩尤草,我和鹿小姐研究一下事先解毒的可能性。”
吉乐点了点头,不再表示异议,他问海洛要了天灵花与蚩尤草的画图──药剂书上画了这两种药的模样,然后匆匆忙忙就走了。
看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敖铃儿道:“他不会随便找几根杂草就回来交差吧?”
鹿寒雪摇头道:“也许他真能找到,因为什么事情都可能在这个人身上发生。”
最后一句话已经近乎自言自语,但敖铃儿依然听清楚了,她那双月牙眼中立即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老海洛却在此时道:“其实还有一种方法。”
“我也知道。”鹿寒雪淡淡地道:“但是那太冒险了。”
“我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方法。”彩凤和冷莹忽然联袂走进来,彩凤边走边道:“我们早就想到了,但是我们不赞成。昭娴身中剧毒,体内的力量又太庞大了,如果冒然让她与公子合体,以公子特殊的体质导引那股力量进入他的体内不是不可能,但是这对公子来说太危险了。剧毒加上强大得超过身体负荷的力量,足以让公子立刻毙命。”
“我知道。”鹿寒雪道:“所以,我从没打算在他面前说出来。”
“那就好。”彩凤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了解吉乐的个性,做起事来往往不计后果,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干了再说”。
如果让他知道了还有一种方法可以救唐昭娴,尽管唐昭娴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冲着她为他求来了“御赐金牌”这一点,他也会救她的。
在场之中,只有敖铃儿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她几次想说“这样对昭娴姐姐不公平”,但是话到嘴边,却始终没有说出口。现在她的月牙眼连连转动,显然在想什么鬼主意,但是她的表情却落在冷莹的眼里。
冷莹立即道:“铃儿,这件事你不能说出去。”
“好的。”敖铃儿不乐意地应道。
不过,一向比较威严的彩凤却不放心,郑重地叮嘱道:“铃儿,如果你说出去,我不会原谅你的。”
敖铃儿樱桃小嘴一噘,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无奈地表示自己不会说出去。
此刻,吉乐正在自己的房间外面对血凰进行“临时教育”。
他让血凰记住了天灵花和蚩尤草的样子,然后郑重地将寻找天灵花和蚩尤草的任务交给它。血凰倒也很乐意,时不时拍打翅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吉乐又叮嘱了一阵子,当然耍的手段自然是他惯用的威逼加利诱。
一盏茶时间过后,血凰长唳一声,展翅腾空而去,转眼消失在夜空之中。
吉乐刚想睡下,忽然客栈里的伙计来报,说有人要见他。
吉乐顿时心生疑惑,他在达凯可算是无亲无友,怎么会有人要见他?他想不通。于是,他让伙计将来人带到房间里来。
伙计却为难地道:“这位公子,我看您最好亲自去前面接待那位客人。”
“这是什么意思?”吉乐冷声道:“他想见我,让他到我房间来。”
伙计忙道:“公子,我这是为您好,那些人得罪不起。”
“哦?”吉乐惊讶地道:“还不只一个?那太好了,你回去跟他们说,想要见我,到这里来。”
伙计还想再劝,吉乐已经转回自己的房间。伙计只得无奈地摇头,他满脸同情的望了吉乐的房间一眼,叹息一声转身到前面去了。
一走进自己的房间,玉露就过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吉乐笑道:“来了一群惹事的,这个达凯镇好像挺热闹的。”
他这句话刚刚说完,门外就传出了一阵扰攘之声,似乎有大批人正在走过来。
吉乐和玉露从容地走了出去,鲁光头也从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