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飞扬抬眸,冷声问,“就这些?”
白之音眉头轻挑,知道惹怒他的应该是沈牧梵的事,却不肯主动开口,只埋着头,装作不明白他的意思。
白飞扬看她什么都不说,用力一拄拐杖,“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压根不把我这个爷爷放眼里。”
不等白之音辩驳,他逼问道,“你跟沈牧梵到底怎么回事?”
“我跟他没什么。”白之音知道死不承认会激怒白飞扬,可她更清楚一旦松口,那白飞扬就会得寸进尺要挟她,她便一点没翻身机会。
“还说没什么。”白飞扬怒发冲冠,“他都说要娶你了,你还想骗我。”
“根本没这回事。”白之音急急忙忙否认,然后装作很委屈地说,“他只是想让我做情妇。”
对这个解释,白飞扬将信将疑,“他想你做情妇,还说要娶你,这不是自相矛盾。”
“他是故意的。”白之音解释道,“他知道我在相亲,所以威胁我,说只要他放话娶我,就没人敢跟他抢,我最后还是会乖乖去找他。”
“是这样?”白飞扬对这个解释还算认可。一是他觉得沈牧梵不可能娶白之音,第二则是笃定自己调教的人没胆量骗自己。
察觉到他有所松动,白之音眼泪夺眶而出,“爷爷,我有自知之明,就像你说的,他是什么人,怎么会娶一个私生女,他不过是想跟我玩玩罢了。”
看她眼泪簌簌地往下掉,白飞扬指了指茶几上的纸巾,“行了,别哭了,擦擦眼泪。”
白之音抽抽噎噎地拿纸巾抹了抹脸,佯装很害怕地问,“爷爷,你说外人会不会相信他的话,真的没人敢娶我。”
“不会的。”白飞扬安慰道,“只要你跟他没什么,其他事你不用操心,我会替你做主。”
白之音点头,感恩戴德地表示谢意。
白飞扬睨了眼满脸泪痕的她,非常满意,不过时刻捏住她的三寸要害。清了清嗓子,他轻描淡写地说,“对了,最近你事情太多,我担心照顾不好小天,所以把他送到疗养院去了。”
虽然知道没希望,为了小天,白之音还是决定争取一把,“爷爷,小天不喜欢疗养院,而且我……”
“不喜欢也要适应,他总不能跟着你一辈子。”白飞扬站起来,表示话题到此结束。不过,临走前他还是扔下一句话,“当然,如果你结婚了,想带他去夫家住那我就管不着了。”
言下之意,她要接走小天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结婚。
听着拐杖敲在地板上的声音,白之音深吸口气,她不想被迫结婚,那只能用最快的办法让自己成为沈牧梵的女人,那样他才可能帮她带小天离开白家。
看来只能按照妍熙的方法,睡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点,大家看着。三更木有,但会争取下次补上。
我先吃药睡觉,谢谢大家支持,积分明早再送
第21章
从客厅上楼;白之音走进小天房间;望着床上凌乱的被子;她几乎能想象出,小天被带走时有多匆忙。
捡起掉在地上的小车模型,白之音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这是她工作后买给小天的第一件礼物,已经很久了,但一直他爱不释手;连睡觉都要抱着;现在却遗落在家,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闹脾气、不肯睡觉、不肯吃饭?疗养院的人会不会耐心哄他,还是会像上次一样,凶巴巴地吼他,甚至是把他关在小黑屋里,吓得他不敢再闹
想起那次的经历,白之音胆战心惊,那是她大学毕业想逃离白家时,白飞扬给她的教训,是小天电话里那句“姐姐、我怕。你不要不要我”让她放弃向往已久的自由,乖乖回到白家,乖乖为白飞扬经营走私生意。
那时,看着瘦得不成人形,手腕和双腿上都有被绳子绑过痕迹的弟弟,白之音发誓哪怕她吃再多苦,也不会让小天再遭受这样的痛苦和恐惧,然而今天,因为她的不甘心,因为她的一时意气,居然再一次让小天深陷险境,想到他为她吃过的苦,白之音心就像被人揪住一般,疼痛蔓延四肢百骸。
她跌坐在床边,把小汽车紧紧贴在胸口,泪水沿着脸颊一点点掉下……
不知哭了多久,房门忽然被推开,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白之音连忙用手背抹干眼泪,回头一看,来人居然是白韦德。
吸了吸鼻子,她撑着床沿站起来,谁知蹲太久,两条腿像被千万根针扎般,已经麻了。一起身就软下去,幸好白韦德眼明手快地扶住,她才没跪倒在地上。
站稳后,白之音清了清嗓子,“谢谢。”
白韦德扫了眼她手上的玩具车,“小天的?”
白之音点头,喉咙又有些发紧,不过她不习惯让人看到自己真实的情绪,所以很快就把眼泪逼了回去。
她隐忍的神情和红肿的双眼让白韦德心像被蛰了一下,疼得他来不及多想就抬手覆上她的眼睛,“你哭了?”
白之音浑身一僵,心中生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别扭、厌恶、甚至是有点点恶心。她下意识地扭开头,躲开他的碰触,这也让白韦德察觉到自己举动失当。
悻悻地收回手,白韦德往后退开一步,问道:“小天被送走了?”
白之音点头,没有吱声。
白韦德眉毛轻挑,“是爷爷的意思?为什么?”
白之音自然不会傻傻地说出沈牧梵的事,而且从他莫名其妙摸她以后,她总觉得和他独处的氛围怪怪的。为了早点离开,她只好避重就轻地说,“没什么,是我不听话,爷爷才教训我。”
白韦德的眉毛拧得更紧,面色阴郁,“他让你做不想做的事?”
两人隔得并不近,但白之音依然感受到他强烈的怒气,还没想明白他生气的理由,突然手臂一紧,手又被他抓住。
“他是不是逼你相亲?”白韦德怒目圆瞪。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白之音直皱眉,忙不迭用另一只手去拨他,“大哥,你抓疼我了。”
白韦德闻言,像被烫到一般猛地放开她,并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有没有事,是不是很疼?”
“没事。”白之音往后再挪了一大步,想离他再远点。
察觉到她的躲闪,白韦德长长地呼了口气,平抑住胸口翻腾的情绪,等再开口时已恢复往日的清冷,“不管他叫你做什么,不喜欢就不要做。”
顿了顿,他补充道,“小天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把他找回来。”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望着他瘦削的背影,白之音愣在原地,心里仿佛塞了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跟白筱薇不同,这些年白韦德一向视她为毒药,避之不及,可今天他的行为太异常,非但关心自己,还说要帮他找回小天,而且……想到他摸了她的脸,白之音顿时觉得背脊发麻,哆嗦着打了个激灵。
一家怪人,看来她真的要加快脚步,离开白家。
**
尽管白韦德说要帮忙找白天,但白之音绝对不敢对他抱希望。从弟弟房间出来,她立即联系连曦,把白天被送走的事告诉他,叫他查小天的藏身之处。
听到她声音里浓重的鼻音,连曦安慰道,“你别太着急,老爷子现在还要利用你,不会对小天怎么样。”
“但愿吧。”白之音勉强一笑,如今前路不明,她能期望的也只有这个。
跟连曦讲完电话,白之音去浴室洗漱一番,趁着其他人没起床,连早饭都没吃就匆匆离开白家。虽然老爷子相信了她的说辞,可是沈牧梵娶她的消息一旦放出,白家的其他人肯定会不淡定,特别是白筱薇,指不定要怎么挖苦讽刺一番。
她现在没精力陪他们闹腾,她必须要在最快时间拿下沈牧梵,让他心甘情愿帮自己。如果需要,她不介意以身相许,只是,依她对沈牧梵的了解,他应该不是想睡就睡的人,想要跳上他的床,怕是件难事。
白之音想了一路,最后定下策略,那就是先获得他的信任,想办法跟在他身边,然后近水楼台先得月。
**
白之音把车直接开到沈氏集团楼下,算算时间,在他差不多快到公司时给他打电话,一接通就凶巴巴地质问,“你在哪儿?”
“车上。”沈牧梵声音里有笑意,“怎么?想我了?”
“想你个屁。”白之音佯装火大地爆粗口,“你对记者都胡说八道什么,咱们俩什么时候在谈恋爱,还有你怎么能跟记者说我们要结婚?”
“我说了吗?”沈牧梵反问,语气很是无辜,“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之前白之音是假装生气,因为经过一早上思考她发现沈牧梵很喜欢激怒她,所以她配合地演好戏,可现在听他无辜的话语,她是真气了。
“你是什么没说,但你那些话比不说还让人遐想。”白之音指责道。
“有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沈牧梵继续扮无知。
实话?白之音回忆他的答案,的确句句属实,在这一点上不得不佩服他卓越的语言能力。
没听到她反驳,沈牧梵浅浅一笑,转开话题,“你在哪儿?”
“在你公司楼下。”白之音没好气地答道。
沈牧梵右眉一挑,嘴角微微勾起,“来找我算账?”
白之音轻哼一声,“你以为呢?难不成还找你吃早餐?”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餐?”沈牧梵笑意更甚,接着把话筒从嘴边移开,低声吩咐前座的司机,“去公司正门口。”
司机默默点头,一个转向把车从停车场入口拐了出来,不到一分钟就到了集团正门。
沈牧梵老远就看见了白之音的车,然后在她气呼呼的说“你没吃,我还没吃呢”时推门下来,笑盈盈地问道,“你也没吃吗?正好,我们一起吃。”
白之音撇嘴,“谁要跟你……”剩下的话还未出口,副驾驶的车门就被人从外面拉开,她吓了一跳,侧头一看,正是拿着电话淡笑的沈牧梵。
白之音摁掉电话,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下次车停下来要记得落锁。”沈牧梵答非所问,见白之音爱理不理,他严肃教育,“你这样很危险,万一遇到坏人……”
“有你坏?”白之音打断他的安全教育,反唇相讥,“最坏的都被我碰到了,其他算什么?”
听出她话中的怨气,沈牧梵嘴角微扬,“你昨晚骂我是混蛋,现在说我是坏人,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误会那么深?”
“误会?”白之音呵呵两声,“沈主席这么聪明的人,做了什么还要我提醒?”
沈牧梵偏头,佯装认真思考,片刻后摇头,“我真想不起来,还是你提醒下吧。”
白之音暗吸口气,思忖这样唇枪舌剑的确能增进感情,但现在她没这么多闲功夫,于是决定换一种方式。
“我懒得跟你说。”她娇嗔地横了他一眼,“我今天来是有事要跟你讲。”
“洗耳恭听。”沈牧梵有礼地说。
“我想请你发表个声明,说我们没恋爱,更不会结婚。”
沈牧梵扬眉,既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而是指出,“之前是你让我追求你的。”
“是假意追求,可没让你暗示我们要结婚。”白之音纠正。
“有区别吗?”沈牧梵笑问。
“当然有区别。”白之音甩给他一个白眼,“你追我,说明我值得喜欢,别人会因此注意我,但你现在说要跟我结婚,那谁还会来追求我?”
“你的意思是,我追你,但没追到。”沈牧梵指出她话里的重点。
白之音点头,“对呀。追不到才能体现我的价值嘛,人家会认为追到沈牧梵都追不到的女人,很牛掰。”
眉头轻轻挑起,沈牧梵要笑不笑地望着她,“这样我岂不是很丢脸?”
不等白之音回答,他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看来,为了面子,我也得把你追到手。”
白之音等的就是他这话,面上却依旧一副嫌弃的样子,“别,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
沈牧梵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我有这么差?”
“不是差,是太好了。”白之音撇撇嘴,“托您的福,我现在是在家被谩骂,出门被跟踪,上班被记者围堵,已经被逼到走投无路,只差找个洞躲起来了。”
沈牧梵能猜出早上新闻对她的影响,却笑道,“有那么夸张?”
“事实比这更恐怖。”白之音告饶,“拜托你赶紧发个声明,解救我于水火吧,要不然我连家都没法待了。你不知道我二姐以为你真要娶我,怂恿老爷子把我赶出来,说什么反正我榜上你,还愁没地方住。”
她边说边观察沈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