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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市景的龙砍掉到舞台上了吗?恶魔是不是完蛋了呢?不不,杂技大师还留有一
手。他从往下落的布景又轻易地跳到了另一个布景上。接着他又爬到布景的上边,伸手
抓住吊在梁上的绳子,轻巧地爬到了梁上,抱住了梁上的钢筋。
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纵横交错的钢筋。恶魔像猴子似的从这根钢筋跳到那根钢
筋,一直向前逃去。
“啊!不好。恶魔想从通风口逃跑。”
刑警们刚想顺着梯子下来,青年已经打碎窗户从通风口逃了出去。
可是,通风口离地面有三十多米高,光光的水泥墙壁没有可以手抓脚蹬的地方。他
从那里出去究竟想怎么办呢?
刑警们气喘吁吁地飞奔到剧场外面,只见闻讯赶来的几名警察正看着楼顶在大声喊
叫。远处则是一大群看热闹的人。
剧场外侧房顶上高高耸立的灯饰在闪着光。只见灯饰上方的小窗口处有一个黑影在
移动。
“房顶!他想逃到房顶上去。”
远远看见他两手抓住房顶的边沿,一个漂亮的倒卷身,迅速站在了大楼的房顶上。
可是他站在房顶上又怎么办呢?接下来还不是没地方逃吗?
贼人沿大楼的房坡朝剧场背面跑去。在夜空中,看上去像个怪物似的。
看到房上的贼人往楼房的背面跑,刑警和警察也往背面跑。看热闹的人群也叫骂着
跟着跑。
剧场背面有一条十来米宽的小路。路上站满了人。
于是赋人又跑到楼顶背面和侧面之间的拐角处,从那里抱住铜制的下水管想往下滑。
哎呀?他是不是横下心,打算往追他的人群里逃?
他当然没那么傻。当他下滑了王分之一左右时,从腰里掏出一根长长的绳子。他把
绳子带钩子的一头挂在下水管的铁卡子上,然后抓住绳子的另一头,飞身跳到了正位于
下边的休息室的窗台上。
但他并没有再次进剧场,而是把绳子缠在两只手上,邮的一下又跳了出去。他像荡
秋千似的在空中来回荡着。
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当达到需要的幅度时,龙次突然松开绳子。于是,他像炮弹
似的从人们的头顶飞了过去。这空中杂技让人们看得眼花缘乱,地面上的人们不由得握
紧了拳头。只见身轻如燕的龙次越过十来米宽的道路,落到了对面一座三层楼的楼顶上。
“哈哈哈哈!”
大曾根龙次站在楼顶的一端,面对远处地上的人群,做着蔑视挑逗的动作大笑起来。
笑声还没落,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座楼的四周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楼房。楼房既有日本式的也有西洋式的。他既可
随意逃到任何地方,也可以在某个地方躲藏起来。靠十几个或二十几个警察别想逮到他。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放弃搜寻。刑警和警察分头把那一带包围了起来进行搜查。可
是,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却始终没有发现龙次的踪影。很可能在警察布置
包围圈之前他就沿小巷跑掉了。
在此之前,当大曾根龙次从房顶消失时,剧场背面的一个窗口有一张骷髅似的脸在
望着外面的夜空。那就是久留须左门老人。
“这个畜牲!还是给你逃跑了。不过,恶魔,你先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为了防止万
一,我已经事先做了布置。你以为兰子小姐已经到了你的手里吗?很遗憾,没那么容易。
而且,你小子要去的地方有一个你最害怕的死对头正等着你呢。以毒攻毒,魔高一尺道
高一丈。你哪里知道我也有一个不亚于你的魔术师啊。
“今夜或明天早晨就是你的末日了。哈哈哈哈!我太高兴了。哈哈哈哈*
骷髅张开他那裂到耳根的大嘴,开心地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要
让恶贼听到似的。他舞动着那巨大的披风,发疯似地大笑不止。
恶魔的仓库 花菱兰子终于成了恶魔大曾根龙次那可恶欲望的牺牲品。杀人魔鬼龙次的三个部下
化装成道具搬运工潜入到了舞台下面的地下室,用不可思议的变戏法似的方法把舞台上
的兰子弄到地下室,接着又用麻醉剂把兰子麻醉倒,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箱子里。
三个粗野的男人开始把那个像棺材似的箱子从地下室往剧场的后门格。
像隧道似的地道两侧,横七竖八地放着许多不用的大道具和行李箱。光线黑暗虽是
好事,但不小心也会摔跤。
三个无赖汉看到地道里没有其他人,就放心大胆地抬着箱子卿卿我我地议论起来。
“哎!这不是很顺利吗?”
“对,我们老板办事从来都是这样。别人看来不可能的事,我们老板就像变戏法似
的轻而易举地就办到了。”
“老板的计谋真是惊人,这么抬出去,别人还以为是道具搬运工在运道具呢。看上
去这里面就像装的是一些舞台上不用的小道具。”
“出了这个地方,就是后门。后门已经打开了,值班的已经被我们买通,接下来就
剩往等在那里的卡车上装了。这事办得太容易了,简直就像玩一样。”
“老板干得好啊,把兰子小姐搞到手了。这次又要把她运到那个暗室里,随心所欲
地玩了。”
“嘻嘻!管地烧着吃煮着吃呢,反正也没我们的份儿。只要我们安全地把她运回去,
就可以和驾驶员四个人得到一千两银子,还有比兰子小姐更漂亮的姑娘在某个地方等着
我们呢。”
“你说那个暗室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我也说呢。我曾多次问过几个同伴,可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总之是个非常秘密
的地方,只有老板和另外一个什么人知道。”
“真想去那看上一眼。”
“听说在一个漆黑的洞穴里,把抢来的这样的漂亮姑娘都剥光了衣服。”
“是不是浑身带血?”
“嗯,我才不想看那个地方呢,简直和地狱差不多。”
“嘘!那是什么声音?”
突然,走在前面的一个人停住脚步,示意大家不要说话。大家仔细一听,果然有脚
步声,是走在水泥地上的脚步的咳吱声,而且听声音还不是一个人。
“喂!好像是警察。”
其中一个耳朵灵的家伙听出脚步声中还夹杂有金属摩擦的声音。
“等等!我去看看。别出声!”
走在前面的一个放下箱子,像蜘蛛似的在黑暗中摸着地道的墙壁,悄悄往出口走去。
拐过一个弯,黑暗中隐约看见前边是水泥台阶,上面是地道的出口。从出口处可以
看见外边的广告牌上的霓虹灯在闪亮。
脚步声越来越响,很快出口处出现了几个穿黑色西服的人。一个,两个,三个…·
炯!果然是警察。三个人全戴着大盖帽。为了避免发出声响,他们用手提着腰里的军刀。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间抢先来到了这里。
男子急忙回到原来的地方,打着手势告诉同伙上面的情况。也许他们内部有向好,
或者是看大门的家伙叛变了。总之,现在只有逃跑。
他们把装兰子的木箱子推到旁边的道具堆里,转身向来的方向逃去。
他们躲在暗处如地道的出口观察。从脚步声看,三个警察已经沿台阶来到地道,正
朝这里走来。看上去格外高大的三个身穿制服的人影好像知道几个坏蛋藏在什么地方似
的径直前他们走了过来。
幸运的是警察好像并没有注意到那个木箱子,他们通过木箱子旁边一直向三个坏蛋
这里走过来。因此,三个坏蛋只有往外逃。当他们跑到第二个拐角处时,本想躲起来,
但过了一会儿发现这里也无法躲藏,就一直往地道里而逃去。
可是,当警察来到第二个拐角处时,却站在那里不走了。
“这里哪有什么人啊,说不定是那家伙在骗我们。”
“还是在这里等一等吧。再往里走地方太大,别把坏蛋放走了。通往外面的出口就
这一个,我们在这里穿着没错。”
警察们的话,坏蛋也听到了。看来警察也害怕漆黑的地下室,不愿再往里走。
双方在黑暗中对峙了很久。坏蛋们躲在地下室的粗柱子后面悄悄地注视着警察,他
们像被猫追得走投无路的耗子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警察。只要警察一动,他们就立刻
逃跑。
可是,警察们好像故意和他们作对似的,一边悠闲地交谈,一边站起烟来。时间只
过了大约二十来分钟,但几个坏蛋感到好像双方对视了几个小时一样。
突然,一个警察奇怪地说:
“好了,我们撤吧。”
“好,撤!可能我们搞错了。”
说罢,三个警察喀吱喀吱往地道的拐角走去。听声音,警察据过了第二个拐角,然
后沿台阶向上走去。
警察到底来地下室干什么来了?如果是为了抓坏蛋,那么仅仅在地下室守二十来分
钟就撤退不是很奇怪吗?这算什么警察。是否有其它目的呢?那么,除了抓坏人究竟还
有什么其它目的呢?这实在让人费解。
但是,几个坏蛋既没有这份智慧,也没有这份时间。几个可怕的警察平安离开,把
三个坏蛋高兴坏了,他们心里只顾谢天谢地了。
“晦!太好了,他们走了。臭警察们还傻乎乎地说什么搞错了。快!赶快乘机跑
吧。”
“他们会不会发现了那箱子?”
“怎么会发现!如果发现了,脚步声应该停下来。”
他们小声议论着,又回到原来放箱子的地方。只见箱子还原封未动放在那里。
“太棒了!不把它运回去,就拿不到赏钱了。来搭把手,北村那家伙肯定等得不耐
烦了。”
北村是接送他们的卡车驾驶员。
“不过,还是先看看警察是不是真的回去了为好。如果他们藏在附近就麻烦了。”
其中一个人说着悄悄爬上了台阶。他来到地面,往外边看了看。突然发现有一个人
影从后门外边走了过来,他大吃一惊,急忙躲在墙后面观察,发现那个人影不是别人,
正是卡车驾驶员北村。
他悄声喊道:
“喂!是北村吗?”
听到这边的声音,黑影也悄悄说:
“你是老三吗?”
“啊,是我。警察刚刚来过。”
“我知道。不过,放心,三个警察都走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外边行人也少了,正适合装货。兰子搞到手了吗?”
“没问题,放心好了。你等着,我马上去抬货物。”
两人匆忙小声交谈了几句后,北村往卡车那里走,叫老三的男子回地道去找他的同
伙。
三个无赖抬着装兰子的木箱上了台阶,急忙往外走去。门外边的后街上,在路灯照
不到的地方,停着一台空卡车。三个人一声不响迅速把箱子装上卡车,然后自己也爬上
车平身躺了下来。
驾驶室里的北村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小声问车厢里三个人说:
“喂!你们谁会开车?”
“怎么回事?”
“我肚子突然疼得厉害。你们谁来替我开一下车。”
“那好吧,我来替你开车。”
那个叫老三的男子很爽快地答应下来。说着他跳下车,来到驾驶室。
“疼得厉害吗?”
“好像是胃痉挛。抱歉。”
“怎么搞的。你忍耐一下吧。到了那里请老板给你治治。幸亏有我,除了我们俩,
再没有人会开车了。”
卡车开动了。北村弯着腰,两手捂着肚子,一句话也懒得说,看样子是在强忍着痛
苦。老三也一声不吭地只顾开车。
卡车在黑暗中穿过一条街又一条街,最后卡车过了隅田川进入深川。这里是工厂区,
桥梁很多,沿河岸是长长的一排仓储公司的大仓库。白天这一带充满了工厂的噪音,来
往的车辆也很多。但到了夜晚这里却变得死一般的寂静,甚至孤身一人不敢从这里通过。
只有零零星星的电线杆上的灯泡才发出一些昏暗的灯光,光线微弱得连人的脸都看不清
楚。
一直闭灯行驶的卡车在其中一个仓库前面静静地停了下来。
卡车刚一停下,老三就从驾驶室里跳了下来。他跑到仓库门口往四周看了看,然后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轻轻打开了大门。不用说仓库里黑咕隆咯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打开手电筒往仓库周围照了照,确信情况没有异常之后,又回到卡车旁,与其他
两个同伙一起把箱子卸下来运到了仓库里。生病的北村也跟着他们进了仓库,在一堆麻
袋上躺了下来。
细心的老三把卡车停到远处的空地上,然后回到仓库从里面把大门插死。余下的就
等着老板大曾根龙次来验货赏钱了。
仓库里,靠三面的墙胡乱堆放着货箱和麻袋。堆不上去的则散乱地放在地面上,简
直连下脚的地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