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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吃得很好。听佐领说,肃州军营的伙食都没我们这么好,每天都能吃上肉。”
杨卫远的话让敏瑜彻底放心了——她知道杨卫远被杨瑜霖丢到这里的事情之后,最担心的并非杨卫远适应与否,杨卫远在这里也就是个普通的新丁,只要不犯什么错,就算过不好,也会平平安安的。她更担心的是杨卫远会因为受苦而心生怨恨,恨上了如此安置他的杨瑜霖,要是那样的话,她可真要重新考虑对杨卫远的安排了,她不希望杨卫远没出息拖杨瑜霖的后腿,更不希望杨瑜霖养出一个敌视他的人来,哪怕那个人不能称之为对手。
“山上伙房的赵大爷对别的不在行,但整治野物却极为拿手,一样的野味到了他的手里,总能有百般的huā样。”杨卫远似乎是顺着这话往下说一样,说着还故意顿了顿,问杨瑜霖道:“大哥也在山上呆了一段时日,赵大爷的手艺应该也不陌生吧!”
“我知道山上的伙夫手艺好,但姓什么我却不大清楚。”杨瑜霖却摇摇头,虽然他也在山上呆了些时日,但一来呆的时间并不长,呆不过七八个月便起战事,回大营当了先锋官,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二来他在山上的时候也是佐领,每日忙碌的事情极多,哪有闲心管伙夫姓甚名谁,又是怎样的人。
杨瑜霖说的很随意,而杨卫远却又问道:“那大哥可知道赵大爷是何方人士吗?”
杨瑜霖皱起了眉头,道:“这个重要吗?这个我从未关心过,而你也不应该将自己的精力放在这个上面。吃得好对我们而言固然重要,但不能因为口腹之欲而忽略了其他!杨卫武,我让你上山来可不是希望你和什么伙夫关系密切,而后跟着他学手艺,当个出色地伙夫的!”
杨瑜霖这话说的有些重,单敏瑜却没有阻止,而是玩味的看着杨卫武,她觉得杨卫武不会无端的提起这么一个人来。
果不其然,杨卫武沉默了一会之后,道:“赵大爷是雍州人氏,家中早无牵挂,入伍之后一直呆在肃州,到今年已经四十多个年头了!”
雍州人?在肃州带了四十多年?敏瑜的心一跳,想起赵家两个嫂子临行前对自己说的那个秘密,她伸手轻轻地按住想要脸色不虞的杨瑜霖的手,不让他说话,自己则认真地看着杨卫远,道:“小叔想说什么只管说,我们听着!”
杨卫武却又犹豫了,他是无意中和那个一把年纪还呆在伙房里的赵大爷认识的,等熟悉了之后,才知道两人说起来还能算是同乡——他虽然在京城长大,但杨勇是雍州人,他祖籍自然也是雍州。知道是同乡之后,两人也就更熟悉了,而后说起自己的家谱来,说着说着却牵扯出了一个让杨卫武大为吃惊的秘密来,只是他心里一边相信那位赵大爷的说辞,一面却又在怀疑这是杨瑜霖特意安排的。他原本想要将事情掩埋下,等将来有一天回去查清楚,但是现在,他却因为敏瑜和杨瑜霖的探视而感动,有了一种将事情说出来的冲动,当然,他更想看杨瑜霖是什么表情,从而判断这件事情是不是杨瑜霖安排的。
“小叔?”敏瑜叫了一声,不错眼的看着杨卫武,心里却打定了主意,不管杨卫武说不说,一定要找那姓赵的老头问一问。
“赵大爷说他与祖父舅公不仅是同乡,更是一起长的朋友,他们一起入伍,一起到了肃州,祖父身死肃州之后,舅公和赵大爷还在一起当了三年兵,直到舅公还乡,赵大爷却选择留在肃州之后,才慢慢断了联系。”敏瑜不错眼的看着杨卫武,而杨卫武却盯着杨瑜霖看,唯恐错过他的表情。他嘴里的舅公是赵姨娘的父亲,以前一直叫外祖父的。
杨瑜霖皱了皱眉头,道:“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你应该知道,没有人会和我讲与赵家有关的事情!”
杨瑜霖这话半点不假,石夫人对赵家略有了解,但是她去世的之前也没有和杨瑜霖说过这些事情,而她去世之后,石家人和杨家人都断了来往,又怎么可能去了解赵家人的事情?至于杨勇母子和赵姨娘等人,他们和杨瑜霖形同陌路,也不会和他讲这些事情。
“那祖父的事情呢?”杨卫武盯着杨瑜霖,问道,对杨瑜霖他没有多少怀疑,他心里自然清楚赵老夫人,杨勇以及赵姨娘对杨瑜霖有多么的漠然,其中的缘由他隐隐的听长辈提起过,只是没有人正经和他说起过,而他也没有探究过,只是有那么一个印象而已。
“我只知道祖父在父亲还未出世的时候便过世了,认真说起来,父亲是遗腹子,除此之外,也一无所知。”杨瑜霖皱眉,看着杨卫武,道:“你忽然问些为什么?难不成那位姓赵的伙夫和你说了祖父的死因?”
敏瑜的心一紧,杨卫武却点点头,看着杨瑜霖,一字一顿的道:“他告诉我,我们的祖父杨龙是被你的外祖父石明锐杀死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登山
“敏瑜,到鸣鹿山了!”杨瑜霖轻轻一拉缰绳,马未站稳便飞身而下,亲自上前掀开车帘,对里面抱着暖手炉的敏瑜道。
“到了啊!”敏瑜笑着坐直了身子,等她身侧的秋霞为她披上大麾之后,才伸手搭在杨瑜霖伸出的手上,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朝着前方的看去。
鸣鹿山,肃州城北出去大约三四里,山南面平缓,北面险峻,因山上常有鹿群出没,而被当地人命名为鸣鹿山。冬日的鸣鹿山上白雪皑皑,通向山上的石径上看不到什么积雪,但也不见人迹。
前两日,她和杨瑜霖闲聊时说起她昔日在宫里陪福安公主的时候,每到冬天最爱的便是宫里那一片梅林,杨瑜霖便说肃州城外的鸣鹿山上有一片梅林,盛开之时极为妍丽,还说择日陪她登山观梅。
杨瑜霖当时似乎是敏瑜提起方想起鸣鹿山上还有那么一个去处,当时敏瑜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去想,杨瑜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喜欢梅huā,这才故意引导着自己说起冬日观梅是自己的一个爱好,而后顺势提这个地方——她知道自己可能是多想了,可杨瑜霖是在不像是那种有闲情逸致赏梅的人,而他在肃州的那两年每年都有战事,每次都在秋冬,他怎么会知道鸣鹿山有这么一个地方呢?
只是不容她仔细琢磨,杨瑜霖便定下了今日出行登山观梅的计划,敏瑜原本想要反对,但最后却还是点头同意了——他是她的夫,是要相守一辈子的人,就算他在算计什么,也不过是想要和自己更亲近,她应该配合他才是。
现在,到了鸣鹿山下,敏瑜却还是后悔了——肃州已经很冷了,而鸣鹿山山脚却又比肃州更冷了几分,敏瑜估计山上还会更冷。
“我们真的要上山吗?”敏瑜很有些迟疑的看着杨瑜霖,她虽然不是那种怕冷的体质,但一看眼前的情形,还是生了退意。
“当然!”杨瑜霖笑着看着敏瑜,道:“都到这里了,可不能打退堂鼓啊!”
“这那好吧!”敏瑜无奈的点点头,杨瑜霖笑着牵着她的手,沿着石径往上走,秋霞等人虽然偷偷笑着缀在他们身后,并没有没眼色的跟紧了打扰他们两人相处。
“我自己走吧!”敏瑜脸上微微发烫,自从那日沈家宴会之后,他们两人无形之中便亲近了不少,私下相处的时候,杨瑜霖偶尔也会做出些亲昵的动作,敏瑜渐渐的已经有些习惯了,但在人前,敏瑜仍然觉得很不好意思。
杨瑜霖知道敏瑜脸皮薄,立刻笑着松开手,石径挺宽的,三五人并行都没有问题,两人便并排慢慢往上走,杨瑜霖一边和敏瑜说着话,一边小心的防备着,就担心敏瑜一个不小心滑倒。
“我说的地方马上就到了!”慢慢往上走了近半个时辰,杨瑜霖便笑着指着前方,道:“那边是一片天然的梅林,别有一番野趣。”
敏瑜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的手脚都要被冻得失去了知觉,这么一放松,就没有留意脚下,一个踉跄便往一旁倒去,杨瑜霖眼疾手快,长臂一舒,便揽住她的腰,将她揽进怀中,关切的问道:“是不是扭到了?”
“没有!”敏瑜小心的动了动脚踝,确定没有异样之后摇摇头,而后羞涩的道:“你放我下来,有人看着呢!”
杨瑜霖很想问要是没有人的话,是不是就能让他抱着,但这略显有点轻薄的话最后却还是没有出口,只是笑着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将敏瑜放开,等她站稳,又看着她走了两步,确定她的腿脚无恙之后,才将手松开,但视线却一直在敏瑜身上,显然还是有些不放心。
很快,便到了杨瑜霖所说的那一片天然梅林,和敏瑜见惯的梅huā不一样,这一片梅林枝干笔直端正的,枝叶茂密,正逢huā开季节,密密麻麻的开满了梅huā,其中以粉色,红色居多,看上起热热烈烈,应着皑皑白雪,别有一番不一样的风姿。
“这梅林还真不一样啊!”敏瑜轻叹一声,心头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和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触,她偏头笑着问道:“瑾泽,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大片梅林的呢?”
“我刚到肃州的时候,被派到这里驻守,每日都要将山上山下巡视三遍,别说这么一大片梅林,这山上的一草一木也都了然于心。”杨瑜霖笑笑,而后指着山上某一处,道:“我当时就驻守在那里,除了开战的时候,那里常年都有两百余人驻守,只是山里的条件不好,到了冬天尤为艰苦,在这里的不是受人排挤的便是特意被安排过来吃苦的。”
“那么你呢?你是哪一种?”敏瑜轻轻偏头看着杨瑜霖,她觉得他应该两种兼有吧!
“我啊,两种都算!”果然,杨瑜霖笑着道:“我到肃州之后,师叔想要打熬我们师兄弟,而薛师伯则不愿意我在肃州城中碍他的眼,难得意见统一的将我和敏惟等人一并发配到了这里,我们到了之后,他们更狠心将这里的粮草供给减少大半,我们想要吃饱,便得自寻法子。我们集思广益之后,打猎,寻摸野菜,野果子,倒也把问题给解决了。对了,你看那边,最高最大的那十多棵树都是野栗子树,我们当初可没少摘回去吃。”
“野栗子?”敏瑜很好奇,她还真没有见过野栗子,她顺着杨瑜霖指的方向看过去,当然,她除了一片光秃秃的树林之外,什么都没有看到,更分不清楚那些是杨瑜霖说的野栗子树了。
“是啊!”杨瑜霖点点头,笑着道:“这十多棵野栗子树都长了好几十年,每棵树都能结两三百斤野栗子,十几棵树就是几千斤,够吃好长一段时间。野栗子又香又甜,再大些的野鸡,大雁什么的一起煮,那味道可真的是很不错。”
敏瑜被杨瑜霖说的笑了起来,道:“看来你在这里适应良好,还找到了不一样的乐趣。”
杨瑜霖呵呵笑了起来,道:“不能因为条件艰苦就觉得自己是来吃苦的,得寻找其中的乐趣,要不然的话人生岂不无趣?”
敏瑜斜睨着他,道:“你这是在开导我吗?是觉得我的日子过得无趣吗?”
“没有!真没有!”杨瑜霖连忙摇头,却又道:“不过,我来看你入冬之后,除了推不过出门应酬之外,大多时间都蒙在屋子里,也很担心你被闷坏了!”
“规矩不就是这样吗?”敏瑜心里微微一暖,知道杨瑜霖是在关心自己,便笑着解释道:“女子原本就应该安生的呆在家中,而不是整日介的往外跑,我在家的时候也这样,我又没有太多的朋友,出门的次数可比现在还要少。”
敏瑜这算是心里话,她遇事都习惯性的一遍一遍琢磨,分析隐藏在背后的可能以及其中的利弊得失,这是她最大的优点,她早之前从九皇子的几句话意识到他可能要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便狠下心来让自己大病一场,而后顺利的过了皇后那一关便是因为这一点。但是敏瑜也知道,这其实也是她最大的缺点,这样其实真的很不好,这会让她错失很多东西,包括朋友,包括情感——她就马瑛和王蔓如两个至交好友就是因为这个,如果不是因为三人相识的早,马瑛家中出事的时候也尚年幼的话,说不定连着两个能够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有。至于之后结交的不管是让她幼时便心生好感的李安恬还是一见之下觉得大为投缘的许珂宁,她虽然很乐意和她们来往,也愿意为她们尽一份力,但却还是下意识地和她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是这样的吗?那就好!”杨瑜霖略微放心了一些,而后一片坦诚的看着敏瑜,道:“我知道我无法给你最安逸最舒适的生活,但是我却希望你能过得自在,也愿意尽一切可能的让你过得快乐,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一定要和我说,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杨瑜霖的话让敏瑜的脸又微微泛红,不期然的想起刚刚赐婚之后两人有